軍官的誘惑 Chapter 79 蜜月旅行【手打VIP】

作者 ︰ 胡听越

七月算是這麼熱熱鬧鬧地過完了,記者們將他們頑強的品質發揮到了極致,活生生的在小區外面蹲點蹲了一個月,所以蘇葵也在家里待了一個月,連城年也搭了大樓里其他人的車一個月,因為他的車牌已經被那群神通廣大的記者挖出來,一旦看見他開車出去,就會追在後面跑,為了不暴露自己更多的信息,只有委屈大樓里其他人給他當了一個月車夫。

八月,連城年有一個月假期,于是將孩子送回了大院,高高興興地帶著蘇葵蜜月旅行去了。從地球東邊到西邊的旅行,兩人首站去了日本。

在東京羽田機場下飛機,兩人拖著行李慢悠悠搭京急線—JR山手線,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到了東京市區,在預定的酒店住下。因為到日本時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兩人準備先好好休息休息,第二天再好好逛逛。反正一個月的時間很充足,不用趕場。

連城年辦好入住手續,牽著蘇葵的手隨服務員上了樓。房間在頂樓,推開門,就可以看見里面精致的裝修。蘇葵剛一進門,就被眼前落地窗戶給吸引了,整個東京的夜景,盡收眼底,從遠處眺望,還能看見夜晚的富士山,雖然在蘇葵看來就是黑黑白白的世界,如同看一部漫畫,但即使這樣的角度,這種風景還是很美麗。

蘇葵趴在窗戶,臉貼在玻璃上看著外面的景色。連城年收拾好行李,從身後抱住她。

「很漂亮吧?」他貼在她耳邊問她。

她點頭︰「很漂亮。」

還好在她看來也挺漂亮的。

有蘇葵的地方,房間的燈光都要開得很柔和,所以連城年關了大燈,只剩一盞橘黃色燈光的小燈。

「為什麼會答應來日本?你們軍人不是都多多少少有仇日情緒嗎?」蘇葵問連城年。

連城年想了想,問蘇葵︰「子貢你認識不?」

蘇葵搖頭︰「沒听說過這個人。」

「就是那個啊,天天跟在老孔身邊的跟班,沒事兒就問他問題的那個。」

「……你是說孔子他徒弟?」

「對,就是他。有一天,他閑來無事,發現很久沒勤學好問了,怕老孔覺得他不認真學習,向家人打小報告,便屁顛屁顛跑去問了孔子一個問題,他問孔子︰‘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老孔回答︰‘其恕乎!’」

蘇葵似乎有點明白。

「蘇葵,你听過仁義胡同這個故事嗎?」

蘇葵搖頭,她不太愛看書,也很少听什麼典故。

「明朝年間,山東濟陽人董篤行在京城做官。一天,他接到家信,說家里蓋房為地基而與鄰居發生爭吵,希望他能借權望來出面解決此事。董篤行看後馬上修書一封,道︰‘千里捎書只為牆,不禁使我笑斷腸;你仁我義結近鄰,讓出兩尺又何妨。’家人讀後,覺得董篤行有道理,便主動在建房時讓出幾尺。而鄰居見董家如此,也有所感悟,同樣效法。結果兩家共讓出八尺寬的地方,房子蓋成後,就有了一條胡同,世稱‘仁義胡同’。其實這麼多年來,中國一直在留這兩尺。我們尺度留出來了,別人是也留兩尺,還是佔了我們留的那兩尺,就是他們的事了。

日本人對中國確實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我對此也耿耿于懷。但縱觀中國五千年歷史,別的不說,先討論八國聯軍的侵華的時候,世界上幾大發達國家差不多都把中國給得罪了,就連現在邦交最好的俄羅斯也欺負過我們,如果要認真計較,中國人基本上就只能去第三世界國家了。再說我們自己,成吉思汗算是我們的少數民族吧,他也攻佔過其他國家。所以啊,有些事情,可以原諒,只是不能遺忘。」

「那你喜歡日本嗎?」

「日本有許多我們可取的地方,但這些地方還不至于令我喜歡。」

「要是有一天兩國再交戰……」

「身為軍人,和平年代,該和的和,該守的守,戰爭年代,該打的打,該攻的攻。」

有時候蘇葵覺得自己熟悉的只是連城年很小的一部分,他有思想有主見,有原則有抱負。一直以來,他對她的原則就是攻下,守住。如果在古代,他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君主。即使現在看來,也很有王者風範。但他若為王,她定成不了他的後,因為在他平定天下的同時,還要顧慮到不能自我保護的她。

「你喜歡日本?」換連城年問蘇葵。

「我喜歡你喜歡的國。」

我說過,你的國就是我的國。

第二天早上,因為要逛澀谷,兩人早早起了床,吃了早飯就出發。從他們住的飯店出去,只需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東京最繁華的地方——澀谷。在這里,有世界上最繁忙的交通路口。兩人站在馬路一般,看著人山人海,有些不敢邁動腳步。

「我以為來到了北京西站……。」蘇葵拉緊連城年的手,被人群給嚇得不敢動。

「要換個地方嗎?」

「……算了,來都來了。我可是從中國來的,還怕他們人多?」

連城年笑︰「……人流量確實趕得上北京西站。」

日本人民都想哭了,他們最繁華最熱鬧聚集了世界各大名牌的地方,在兩人眼中只趕得上北京西站……雖然北京西站也不錯啦。

于是連城年樓過蘇葵︰「可別離開我啊,走丟了就麻煩了。」

「好!」蘇葵說完,抓緊連城年的衣服。

連城年有一種帶孩子出來逛街的感覺,因為大了蘇葵十歲,所以一直把她當小朋友看。這種思想會不會太消極?潛意識里覺得自己老了。

因為要去很多地方,兩人主打不在購物,只是回去有意思的商店看一看,重點在參觀。兩人來到忠狗八哥的雕像面前,連城年去買飲料,蘇葵坐在雕像下的長凳上等他。

「小姐,那是你男朋友?」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日本女生來到蘇葵面前,指著馬路對面面的連城年問。

「我丈夫。」蘇葵用不標準的日語回答。

「誒……?他結婚了嗎?結婚了啊?」

「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啊?」

「好帥的男人!」

「真的非常帥!好可惜,已經結婚了!」

女生和她的朋友們七嘴八舌。

蘇葵無語︰他就是結婚了,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連城年端著飲料走過來,遠遠地就對蘇葵明朗一笑。蘇葵身邊的小女生發出小聲的尖叫。

「好帥!」

「他是模特嗎?」

「演員?」

「歌手?」

「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漫畫里的王子大人。」

「哎,好想有個這樣的男朋友!」

小女生熱情的討論著,蘇葵站起身,迎接過去。

「她們找你干什麼?」連城年在馬路對面看見了那群女生對她說話。

「……跟我說想讓你當她們男朋友。」

連城年汗︰「……她們真開放。」

「連城年,下次出門戴上面具。」

連城年很無辜︰「不要,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應該給東京的北京西站增加一點高雅的氣息!」

蘇葵輕輕拍在連城年手臂上︰「自戀狂!」

連城年笑,將飲料地給她︰「來,將軍夫人,為夫給你拍一張?」

「和八公爺爺?」蘇葵接過飲料問。

「或者和那群小女生。」

「不!」蘇葵果斷拒絕,「我要和八公爺爺,它可是賺了我幾公升的眼淚。」

于是端著兩杯飲料,站在八公雕像下,二二地照了一張像。

連城年照好︰「我們兩也得來一張,蜜月嘛,得有合照。」

連城年說完,像那群女生走去。引來女生有一陣尖叫。

「麻煩你,幫我們拍一張照可以嗎?」連城年對其中一個女生用英文說。

女生緊張地接過相機,激動地猛點頭。

連城年摟過蘇葵︰「來!夫人!」

「好了嗎?」女生問。

「好了!」連城年回答。

「一、二、三!」

快門摁下的一秒,蘇葵被連城年偷親了。

我們就是要這樣,幸福給喜歡我的人看!告訴這些人,你才是我的愛。

兩人又走到了明治神宮,神宮里綠水樓亭,風景不錯。不過連城年要封這里為最無聊的景點,中國的庭院古鎮多的去了,他早已見怪不怪。

「好不如參觀一下紫禁城了。」

「……走了半天,我什麼都沒看到。」

「本來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好看的。」連城年拉著蘇葵,走馬觀花了一圈,出了明治神宮,「走,小爺帶你去吃午飯。」

「好耶!」

連城年帶著蘇葵來了澀谷一個街道的居酒屋。居酒屋是日本文化中很有特色的一個地方,可以喝些酒吃些簡單的飯菜,起源于江戶時期,是許多上班族下班後很喜歡待的地方。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和傳統的居酒屋不同,他們兩個去的那家居酒屋比較寬敞,菜單有多種語言,而且每一桌都有一個觸模屏點餐。因為觸模屏點餐的出現,節約了許多人公,所以菜品價格也相對下調。

連城年點餐,蘇葵打量居酒屋。

「好像居酒屋的存在對日本男人很重要,他們下班很早,卻總是晚歸,把下班後的大部分時間獻給了居酒屋。和同事聊天,或者搞聯誼。」蘇葵想起以前看過一個介紹日本文化的片子,對連城年說道。

「是有這麼一種說法。」連城年放下觸屏,與蘇葵對視,「看看我,下班後頭也不回的奔回家,誰都叫不出去。」

蘇葵想,還真是。連城年要是不忙,一定會準時回家,幫她一起準備晚餐,或者陪孩子玩一玩,吃完晚飯,還要陪她散步,教孩子認字。要是忙的話,會先打電話跟他說。他這樣身份的人,其實應酬很多,但他幾乎把應酬砍到了最少,除了領導、長輩和久未見面的好友約見面,他必須出席以外,其他的邀約他一定會拒絕。別人生日、結婚或孩子滿月,他一概禮到人不到。蘇葵有時候都在想,他一直這麼面對她和孩子,會不會偶爾也有厭煩的時候?但每次看到他回來時那種安穩又幸福的表情,他知道他很享受家給他帶來的感覺。家對她來說很重要,對他亦如此。

迎上蘇葵認真思考的目光,燦爛地一笑︰「蘇葵,嫁給我是不是覺得賺到了?我這種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哼哼,本少爺準你感動一下。」

蘇葵笑︰「那我勉為其難感動一下吧。」

飯菜很快上桌。連城年給蘇葵點了個蛋包飯,看起來很可口。蘇葵拿起勺子吃了兩口,不住點頭︰「很好吃。」

「我讓信術問了她的師兄師弟,那些人推薦的這個地方。」連城年說著,自己也開始解決面前的一堆小菜加主餐。

跟他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操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蘇葵有時會像,如果有一天離開連城年,她一定會活不下去。被幸福泡得太久,就會忘了怎麼生存,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寄生蟲。

兩人吃完午飯,稍作休息,又出發去了NHK放送中心。連城年買了票,兩人走了進去。

「看哪個節目錄制?」連城年拿這一張節目錄制單子地給蘇葵。

蘇葵看了看,有美食,有明星采訪,有娛樂節目。

「這期采訪的明星是誰?」蘇葵問。

「不認識,我不關注日本明星。」

「我也不知道。那咱們去娛樂節目怎麼樣?」

「好啊。」

兩人來到娛樂節目錄影棚。當天錄制的節目叫「愛的背背抱抱」,由幾對假扮的明星夫妻參加。兩人到時,節目已經開始。連城年帶蘇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台上玩得熱鬧的嘉賓和主持人。

「都不認識。」蘇葵說。

「沒事兒,看看就行。」

看了一會兒,弄清了節目內容。大致是主持人在舞台一邊,由假夫妻組成的三隊嘉賓在另一邊。主持人問題,夫妻听到問題後,丈夫要背著妻子往前跑,搶到後三秒答題,沒搶到或答錯的接受懲罰,抱著妻子過水池,但不能讓妻子身上有水,有水夫妻兩要一起接受其他懲罰。所以丈夫要是虛弱點,妻子要是重一點,夫妻兩腦子笨一點,感情不合一點,都沒辦法完成這個游戲。

有一對夫妻,胖妻子壓在瘦小丈夫的身上,丈夫一搖一擺地艱難前行,半路還被妻子壓得不得動彈,引來場內一陣哄笑。

「哈哈,可憐的老公。」蘇葵邊笑邊同情。

連城年也笑︰「能hold住這種體型老婆的老公不多。」

「老婆好可愛啊,特別是笑起來。」蘇葵很喜歡胖嘟嘟的老婆。

「是很可愛。」

胖老婆被現場嘉賓笑得不好意思,臉紅到了脖子。

「如果是你,能被背起來嗎?」蘇葵問一直以體力好見長的連城年。

連城年一臉驕傲︰「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

「你能?」蘇葵懷疑。

「那是當然。」連城年完全不把那點重量放在眼里,「我當特種兵那會,兩個那種體型我都能背得起,而且輕輕松松。」

「……吹牛。」蘇葵才不相信。

「我從來不吹牛!」

「就算你那個時候能舉起,可是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吧。」

連城年的最忌諱的不是年齡,而是蘇葵提到他的年齡。

「看來只有證明給你看了。」

連城年被蘇葵挑起了斗志,剛好遇見中場休息。他站起身,直直往舞台走去。

「你干什麼?」蘇葵話還沒問完,連城年已經到了舞台。

台上的嘉賓看見突然上台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連城年走到胖老婆瘦老公面前,跟他們說了兩句話後,一把抱住胖老婆,穩穩地往水池走去。

「你能行嗎?我很重的!」胖老婆比蘇葵還緊張,環住連城年的脖子不敢松手。

連城年安慰了地對胖老婆一笑,用英語對他說︰「別怕,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現場嘉賓和觀眾都凝神屏息,蘇葵也緊張得說不出話。不到兩分鐘,連城年抱著胖老婆穿過水池,重新上岸。眾人急忙檢查胖老婆的衣服,居然沒有一點地方是濕的。現場一片掌聲。主持人急忙跑來采訪︰「先生,你好厲害!」

連城年輕松一笑,臉不紅氣不喘,用英語說道︰「她很輕啊。」

胖老婆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是她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說。別人都嫌棄她長得胖,連在電視里都只有演丑角。

連城年遠遠地對蘇葵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臉驕傲地看著蘇葵,那樣子像是在說︰看到爺的厲害了吧!

蘇葵對他一笑,向他伸出大拇指︰還是爺厲害!

得到蘇葵的贊賞,連城年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席。觀眾中大多是女生,看清了連城年的長相,尖叫加掌聲。

「他是誰?」

「模特?」

「明星!」

「運動員?」

「好帥!」

「他說英語,是外國人嗎?」

「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在哪里見過?博物館?圖書館?畫展?」

夫妻兩听見竊竊私語聲,又看見攝影師往這邊拍來,主持人也準備走過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城年拽著蘇葵急急忙忙地往外跑,逃離了熱鬧的人群,跑出了NHK大樓。

兩人氣喘吁吁。

「日本少女真熱情。」連城年感慨。

「誰叫你跑去出風頭?」

「誰叫你懷疑我的體力?」

兩人相視一笑,連城年一把樓過蘇葵,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夫人,對你夫君的體力還滿意嗎?」

蘇葵重重地點了點頭︰「特別滿意!」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對,懷疑地看連城年︰「你不會有偷偷吃什麼補藥吧?」

連城年一臉委屈︰「你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純天然性?」

「可是這不合理!」

「有什麼不合理的?我就比普通男人體力好那麼一點是,力氣大那麼一點。」

「這也算是一向特異功能吧?」蘇葵問。

「應該算吧。」

兩人邊走邊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回去把衣服褲子換了吧,下次別這麼沖動!」

「那你也不能嫌我老!」

蘇葵笑︰「再也不敢了!夫君大人,你在我心中永遠二十八!」

連城年得意一笑︰「哼哼,這還差不多!」

蘇葵不得不承認,連城年骨子里很孩子氣。有時她也懷疑,到底誰才是比較大的那一個?

在東京待了三天,又轉戰箱根,來付這次旅行的一個重要約——溫泉。箱根是著名的溫泉之鄉,兩人早有耳聞。因為想泡溫泉,所以連城年選擇住宿的地方是山間一家旅館,有自己專屬的一個湯屋,提供免費泡湯。

旅館雖然在山上,但因為是遠足和泡湯的好地方,所以人還是不少,好在連城年在來之前就在網上預約了。

旅館的老板娘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得知蘇葵他們遠從中國而來,還給他們打了折。

傳統的日本建築,木頭建造的房子,走在上面很有感覺。連城年很會挑房間,他挑的房間,不光住起來很舒適,從窗外看出去也一定是片美景。蘇葵興奮地打開窗戶,看向窗外的美好河山。

「空氣很好,景色也不錯。」蘇葵狠狠地吸了一口山里的口氣,轉頭對連城年說。

連城年放下行李,也走到窗戶面前,手搭在她肩上︰「是很漂亮。」

「很像漫畫里的風景。」

連城年想,也許這個世界對與蘇葵來說,就是一部漫畫。黑白的風景,加上屬于他們的平淡又不乏味的故事,也許是一部不錯的作品。

「先休息一下吧,爬了這麼久的坡,肯定累了。」

蘇葵點頭,開心地跑到櫃子里抱出床鋪,鋪在榻榻米上。

「你也要休息嗎?」

「我不累,你休息,我先四處轉一轉。」

「好。」

蘇葵說著躺進了舒適的被褥里,連城年在她身邊坐下。

「你不去嗎?」蘇葵問。

「等你睡了再去。」

蘇葵點頭,乖乖地閉上了眼。

確定蘇葵睡著了,連城年才走出和室,輕輕關上和室的門。沿著木質走廊走到盡頭,就到了一個庭院。下午的時間,庭院里有人坐在庭院里曬著太陽,欣賞著庭院里開的鮮花。

在庭院里坐了一陣,回了幾個電話,拿出電腦處理了幾個文件。雖然在休假,可是工作還是很多,年末有一個三軍大演習,他負責導演,所以旅行完後就要開始忙,而現在也有許多工作要準備。

也不知道在庭院里坐了好久,正埋頭于文件中,听見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抬起頭,看見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男人遞給連城年一瓶水,連城年有些狐疑地接過水,道了句謝。

男人對連城年一笑,在他身邊坐下。連城年將平板電腦關了放在腿上,打開水喝了一口。

「連城年?」男人用不確定的語氣問。

他認識他?他卻想不起他來。

「我是。」

「你肯定忘了我是誰。」

「很抱歉,確實想不起來。」連城年坦白。

「我叫白方。」男人主動介紹。

連城年囧,還是毫無印象。

「你的妻子是那位畫家蘇葵。」男人在提醒。

他連蘇葵都認識,還知道他是畫家。那是她的粉絲?

「果然貴人多忘事。」白方笑。

「抱歉。」

「沒事兒,我們只見過一次面。」白方不勝介意,「在麗江的時候,我們住一個旅館,住你們房間對面。」

連城年想起來了。果然是蘇葵的粉絲。

「哦,是你啊。」連城年恍然大悟,「好巧,你也來這里旅行?」

「工作。」

「工作?」

「我是一個攝影師,這次接到任務要來拍日本的溫泉。」

連城年點點頭。

「你呢?做什麼工作?」白方問連城年。

「職業軍人。」

「哦?」白方很意外,打量了一下連城年,「嗯,是很有軍人的氣質。」

連城年笑笑。

「蘇小姐呢?」

「房間休息。」

「專門帶她來旅行的嗎?還是她來寫生,你作陪?」

「補蜜月。」

白方了然點點頭。

兩人安靜地喝了一會兒水,看了一陣風景。

「你很愛你的妻子?」提到蘇葵,白方看到連城年的目光變得很溫柔。

「當然!」肯定的語氣,毫不遲疑。

白方看著他眼里肯定的眼神,有片刻晃神。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表情,那種肯定,像是全世界都垮了,他的愛還是會堅挺著。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愛,那個叫蘇葵的女人得有多幸福。

「蘇葵真幸運,遇見你。」白方悠悠一句。

「我也很幸運,遇見她。」

他似乎總是這樣,一直把蘇葵放在與他對等的位置,即使在別人的嘴里,也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白方想再說些什麼,剛開口就看見連城年嘴角泛起了溫柔的微笑。順著連城年的目光,看見蘇葵就站在那里,揉著惺忪的睡眼,向他走來。

「醒了嗎?」連城年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蘇葵一臉迷茫,輕輕點了點頭,顯然沒睡醒。

「餓了嗎?」他問。

她點頭。事實上,她是被餓醒的。

「那咱們去吃飯吧,老板娘準備了好吃的壽司。」

「好。」

蘇葵又打了個哈欠,停住揉眼楮的動作,才看到連城年身邊的男人。有些眼熟,在哪里見過?

「記得嗎?在麗江的時候,住咱在你對面的那位白方先生。」連城年介紹。

蘇葵隱隱有些印象,比起連城年,她的記憶力不是很好。

「是不是撿到我畫冊的那位先生?」

「對。」

蘇葵對白方微微一笑︰「白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也很榮幸。」白方也回以禮貌的一笑。

「要一起吃飯嗎?」連城年問白方。

白方搖頭︰「謝謝,我不餓。」

「那我們先走了。」

兩人起身,跟他道別後往餐廳走去。白方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說說笑笑,轉頭互看一眼。遠處的夕陽灑在兩人身上,把樹葉和他們都染成了紅色。白方拿出手里的相機,拍下了這個世間最美好的畫面。你們的愛,具體到相機都能拍下。

那個有意思的男人,為什麼你有了一個最愛的女人?Chapter84

晚上十點多,泡湯的人有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些在大廳喝老板娘準備的清茶和點心,湯池已經沒有人了。連城年這才帶著蘇葵出動,拿著泡湯必備品往露天湯池走去。

熱熱的溫泉在夜晚也冒著熱騰騰的煙霧,連城年率先下湯池。泡在溫泉里,看見蘇葵半響不動,別扭地看著他。

「下來啊。」他對她說。

蘇葵環視了周圍,確定沒人過來才披著浴袍緩緩下去,直到水已經漫過她的身體,才把浴袍拿掉。露天溫泉是男女混合的溫泉,離他們住的房子有一段距離,周圍種滿了樹,外加燈光不是很好,所以晚上幾乎沒人過來泡湯。

連城年轉過頭,拉住蘇葵的手︰「小心。」

湯池中有一塊又高又大的石頭,兩人走到大石頭處,連城年靠在石頭邊坐下,把蘇葵拉到他懷里靠著,蘇葵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才敢把浴袍月兌掉。連城年手長,隨便一甩就把浴袍帥到了石頭上搭著。

「很舒服吧?」連城年貼在她耳邊輕聲問。

蘇葵點點頭︰「很舒服。」

靠在連城年肩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星空。

「好多星星。」

連城年也抬頭。

「山里污染少,星空自然也明朗一些。」

「以後我們老了,也可以住在這樣的山里,每天看星星。」

「住哪座山?」

蘇葵笑︰「花果山。」

蘇葵轉過身,拿出厚厚的毛巾,疊成小方塊,搭在連城年頭上,像漫畫里看到的日本人泡湯時的樣子。連城年那張臉,配上那個毛巾,有些滑稽,蘇葵忍不住笑出聲。

「為什麼日本人泡湯要在頭上搭一塊毛巾?」蘇葵問連城年。

「日本人傳統泡湯的場所是溫泉,通常都有室內室外兩個溫泉池,去露天泡湯時,冬天是迎著寒風就出去的,身體會迅速降溫,但最重要的就是頭部,因為頭部不會泡到溫泉,如果頭發是濕的,很容易」結霜「甚至容易頭痛感冒,所以日本人習俗在頭上蓋著小毛巾,久而久之就成了日本人的傳統儀式和習俗。」

蘇葵點頭,崇拜地看著連城年︰「你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課本上看的。」

「什麼課本上有?」

「社會課。」

「社會課講這個?」

「你們不講嗎?」

蘇葵仔細回憶︰「我們好像沒有這個課。」

「你們落後了。」

「好啦,知道你是首都長大的孩子。」

轉身,又靠近他的懷里。

連城年死也不會告訴蘇葵他曾經交過一個日本女朋友,他有關日本的文化都是從她那兒听來的。那個女的一直想讓連城年多了解她多了解日本,于是給他灌輸了很多日本文化,听得連城年最後受不了,跟她分了手。

「以後咱們帶汐汐和璟兒來吧。」

「蜜月旅行的時候不能談孩子的話題。」

「可是我有點想他們。」

「現在開始只能想我。」

「可是你就在我身邊啊。」

「在你身邊也得想我。」

蘇葵無語,只好點點頭。

夜晚蟲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孤單的響著,像一首獨奏曲。

「蘇葵,咱們今年認識十四年了吧。」連城年有些感慨的對蘇葵說。

「是啊,不知不覺就十四年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才五年左右。」

「對啊,那個時候你才十八。」

「其實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沒滿十八。」

連城年挑眉︰「你這是怪我誘拐未成年?」

蘇葵仰頭,看著連城年︰「未成年心甘情願被你誘拐。」

「哼,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拒絕了我那麼久。」

「哎呀,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你已經是怪叔叔了。你突然說要我跟你在一起,我肯定不答應啦,我又不認識你,也不了解你。」

「是嗎?」連城年懷疑,「你當初拒絕怪叔叔我的時候可不是說的這個理由,你說你配不上……^,^&(*&_((*,$」

連城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葵的手給捂住了︰「忘了那個時候我說的話!」

連城年無辜地點點頭,蘇葵這才松開手。

「你說,為什麼每次遇見你我都那麼狼狽?」蘇葵有些挫敗,她多想華麗麗的在他面前出現,才不要又是發燒又是繃帶。

「因為我是拯救你的神。」

「你是拯救我的瘟神!」

「哼哼,瘟神也是神!而且我這個瘟神你一輩子也擺月兌不了!」

「那我就一直這麼狼狽下去也可以。」

「下輩子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願意!」

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世的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

我苦苦哀求佛祖,讓我們再結一段塵緣,相戀相伴走過月月年年。

佛說︰除非海枯石爛、滄海變桑田。

于是我求佛祖,來世把我變成一只天海的燕,歷經千辛直到把大海填滿,換你我的今生緣。

所以佛祖安排了今生的相見,讓我與你盡了這一段未了的前緣。

所以,如果你遇見我,請一定不要走開,因為我怕來生,再無緣與你想見……

連城年不是個信佛信神的人,可是如果為了求一段與蘇葵的來生緣,他願意在佛前求五百年,願意變成填海的燕,願意化作等她的樹。

「你說,如何才能在來生遇見你?」蘇葵問連城年。

「佛祖說,慈悲為懷。好人會有好報,所以我們如果夠慈悲,一定會得到來生再續前緣的回報。」

蘇葵沒想過會從連城年的嘴里听到佛祖的話,她想這個驕傲的男人,得多麼珍惜她,才會怕來生錯過她。

連城年,為了你,我也願意從你求佛祖那天起,為你失眠五百年。你若是一個船夫,我願化作你手中的篙,陪你一起渡過忘憂河。

今生,我願慈悲為懷,換來世與你的一段前緣。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感覺夜晚的風已經吹得兩人有些冷了。

「回去吧。」連城年說。

蘇葵點點頭。

連城年替蘇葵披上浴巾,拉著她上岸,穿上了老板娘準備的和服。

待兩人離開,一切又恢復平靜的時候,湯池中的石頭後傳來了聲響。白方緩緩遠處的背影,眼神有些復雜。

那個有趣的男人,就連下輩子也許給了一個叫蘇葵女人。

從東京到箱根到京都再到大阪,兩人在日本待了十天,又出發前往美國。兩人在紐約住下,第一天在紐約城區逛了一天,第二天去了千島。兩人乘船欣賞世界上最短的國際橋及富翁或名人在他們的私人島嶼上的宅院。第三天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四天去了尼亞加拉大瀑布。

兩人到美國的第五天,就被西蒙的電話召喚了過去。再一次來到費城,城還是那座城,人也還是那些人,但感覺已經徹底變了。西蒙和約瑟芬帶著他們的孩子戴維來接機場接他們。戴維已經十多歲了,高高的個子,戴個眼鏡,很漂亮的外國小孩。見到蘇葵,乖乖地叫「姐姐」,見到連城年又換成「叔叔」。連城年對于這種差別待遇很苦惱,為什麼到蘇葵的時候是姐姐,到他就變成了叔叔。

「連,Sue,歡迎。」西蒙已經是標準的美國大叔了,月兌去了十幾年前還有的女乃油氣,男人味盡顯。而約瑟芬也更加益發美麗成熟。

幾人再一次到西蒙家,住在之前住的房間里。連城年整理行李,蘇葵接這電話。

「演奏會嗎?這麼厲害。什麼時候?……20號?可以,爸爸媽媽能趕過來。……明月媽媽和賀爸爸也要去嗎?……還有曉洋媽媽和方爸爸。對方爸爸現在放暑假,他有時間。青青媽媽也可以去,不過齊爸爸可能沒時間。……嗯,到時候我跟他們一起去听你的演奏會。……錢還夠用嗎?沒錢了要跟爸爸媽媽說,知道嗎?……好好照顧自己,我和爸爸過來時,要是看見你變瘦了一定會給你好看的。……哈哈,開玩笑的。……嗯,就這樣,去練習吧,拜拜!」

掛了電話,連城年也整理好行李,坐在床上。

「繼蘇25號有一個演奏會,讓我們去看。方宇和曉洋她們也會去。」蘇葵對連城年說。

「他真厲害。」連城年為連繼蘇感到驕傲。

「咱們的孩子都是天才。」蘇葵靠在他懷里。

話剛落,電話又響了。

「喂。……師兄啊!……結婚?!你終于浪子回頭了?……20號?好,一定來!……我那個時候在英國。……外公外婆也會去?那太好了。……好吧,再見!」

「楊遠航嗎?」連城年問。

蘇葵點頭︰「他要結婚了。20號,讓我們一定要參加他婚禮,外公外婆也會去。」

「今天十五號,我們在費城待到十八號去英國,怎麼樣?」

「好。」

西蒙剛好也在休假,約瑟芬要工作,所以招待連城年和蘇葵的任務全交給了西蒙和放暑假的戴維。

對于費城,連城年再熟悉不過,于是西蒙和戴維帶兩人離開費城,去參觀了大峽谷,還去了賭城拉斯維加斯。再回到費城的時候,已經是十七號了。

從拉斯維加斯到費城,還沒進西蒙家,迎面撲來的Jane把蘇葵抱了滿懷。

「Sue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听說你十五號就來了?我那個時候剛好有一場秀,跟你錯過了,不然我就能跟你一起玩了。」Jane抱著蘇葵 里啪啦地一大堆。

「抱歉,沒跟你說一聲。」

「沒關系沒關系。」Jane把蘇葵拉進房間,「跟堂哥玩得還好嗎?」

「很開心!」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熱烈的聊起了天。連城年看了一眼Jane,算起來,她還是蘇葵的妹妹,也算自己的妹妹。她來了,不知道她媽媽來沒有。

正這麼想著,Jane的母親推門而入。

果然!

連城年禮貌地與女人打著招呼,女人只淡淡地回應了他,便走到了蘇葵那邊。

任由三個女人在客廳聊天,西蒙帶連城年上樓,聊聊多年沒見的事情。

連城年在下樓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人了。

「她們三個呢?」連城年問菲籍女佣。

「Jane小姐接到男朋友的電話後走了,二夫人的姐姐來了,和蘇小姐在庭院喝茶。」

她也來了?

蘇葵這是第二次見Jane的姨媽,是個很有氣質很漂亮的女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因為保養得好,所以看不出來已經快五十了。蘇葵注意到她抓著Jane母親的手抖在顫抖,好像在努力隱忍著什麼。

「蘇小姐打算在這里待多久?」Jane母親邊喝茶邊問蘇葵。

「明天就要去英國。」

「這麼急?」Jane姨媽有些驚訝。

「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和我兒子的演奏會。」

「兒子?」Jane姨媽好奇,她的孩子才兩歲吧。

蘇葵點頭,也不解釋。

她不解釋,女人也不好問。

「……听說蘇小姐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嗯。龍鳳胎,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叫什麼名字?」

「哥哥連璟,妹妹連汐。」

女人端起茶杯,又默默地放下︰「很好听的名字。……應該很可愛吧。」

「是啊。」提起兩個孩子,蘇葵很開心的點頭,「哥哥很安靜,妹妹就很折騰人了。」

女人看著蘇葵,眼神中隱隱泛著淚光。這是她的孩子,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如今這個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表情,是一個好媽媽該有的表情。那麼幸福,那麼疼愛著自己的孩子。如果時光能倒流,她會選擇義無反顧的離開嗎?听說,蘇家對她並不好,听說,她不能叫蘇元偉爸爸,听說,她與蘇家斷了關系,听說,她從沒在意過她。

年少的瘋狂,留下痛楚留下傷。當年提著包義無反顧的離開,那個時候還在嬰兒床上的蘇葵依依呀呀地哭著,用一個孩子的方式在挽留她。可是她頭也沒回,撇下了剛呱呱墜地的她。花了好長時間怨恨蘇元偉和蘇家,就是從沒想過她。直到結了婚,有了另一個孩子,才有了母親的意識。看著嬰兒床上另一個孩子,就會想到一直哭著的她。日子長了,總會時不時的忘記自己還過一個叫蘇葵的孩子,直到妹妹有一天告訴她,她見到了一個與蘇元偉長得很像的女孩,那個女孩說她叫蘇葵。妹妹跟她很要好,她給她看過蘇元偉的照片,告訴過她那個孩子的故事。于是回憶又襲來,關于那個孩子的記憶再度浮現在腦海。再後來,爸爸和阿姨告訴她新收了一個很有天分的徒弟,準備再法國待一段時間。她本來不勝介意,直到從爸爸發過來的照片中看到她。照片里的那個人,明明就是蘇元偉年輕時的樣子,那個她曾經深愛過又深厭過的男人的樣子。

從父母的口中听說關于她的點點滴滴,听說她成了不起的畫家,听說她要結婚了,听說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听說她與父母相認了。于是終于鼓足了勇氣找到蘇元偉,想與她見一面,即使不能相認,也想見一面。可是她卻拒絕了她,她想同樣身為母親,她一定能理解她當年心態。可是她拒絕了她,果斷又干淨。于是她只能狼狽地回美國,繼續從父母的口中听說關于她的一切。

Jane的母親握住姐姐顫抖得厲害的雙手,看著蘇葵幸福的表情,終于沉不住氣。

「蘇小姐,听說令尊是‘偉華制造’的蘇元偉先生?」

女人拉了拉Jane母親的衣服,想阻止她的問話,後者只是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別插話。

蘇葵臉色稍變,沒想到連美國人民都知道這個消息。

見蘇葵不說話,Jane的母親再接再礪︰「請問令堂是做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蘇葵不自然一笑,「我沒見過她。」

「那你想見她嗎?」

女人凝神屏息。

蘇葵認真想了一下︰「不想!」

「為什麼不見?」Jane的母親驚訝,她的回答未免太果斷。

「為什麼要見?」蘇葵反問。

「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啊!是給你生命的人。」

「她給了我生命,我很感謝她。不過她當初離開我的時候那麼決絕,走了以後也沒回來看過我,我想我的存在對她來說一定不是件好事。她也許有了自己的家庭,過得很快樂,我也有了我的家庭,過得很幸福,既然我們都過得很幸福,為什麼要見面呢?」

一席話,讓兩個女人啞口無言。

對啊,為什麼要見面呢?她錯過了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又有什麼資格跟她相認?又有什麼資格讓她叫她一聲「媽」?

女人埋頭,不讓蘇葵看到自己落寞的表情。

Jane的母親不死心,拉起女人的手對蘇葵說︰「蘇小姐,她就是你的……」

「蘇葵!」連城年的聲音,及時打斷了Jane母親的話。

連城年走到蘇葵身邊,將她拉到身邊。看著Jane母親的眼神有些冰冷,警告意味很重。

「你剛才想說什麼?」蘇葵問Jane的母親。

在連城年眼神壓迫下,Jane母親搖搖頭︰「沒什麼。」

蘇葵看著Jane母親欲言又止的表情,再看看她身邊的女人低著頭的樣子,隱隱間有些明白些什麼。

連城年禮貌的對兩個女人笑了笑︰「兩位夫人,晚餐已經好了。」

「好,我們馬上去。」Jane母親不自然地回答。

連城年牽著蘇葵快速離開。蘇葵回頭,看見女人抬起的頭,眼角有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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