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幼琪和南墨揚就在鐘家的大園子里補習,剛好是盛夏時節,鐘家的園子綠樹成蔭一片片,撐一把大大的遮陽傘,南墨揚和鐘幼琪就在傘下補習。因為綠樹很多的緣故,所以就算沒有空調也是涼爽宜人的,自然風吹著更涼爽。
「我記得補習時候的她不怎麼再穿洋裙,換上的反而是淺色的短袖衫和牛仔短褲,頭發也給扎起來了,看起來很清爽的樣子,她就像……你經常有的打扮……」,南墨揚對隋絲嬈說。南墨揚的記憶力很好,不光是對于曾經很愛很愛過的鐘幼琪,對于隋絲嬈的全部他也記憶清晰,他永遠忘不了隋絲嬈那天在項目報告會議上遲到時的打扮,當時他只覺得那樣的會議,主講人應該是很得體的正裝風格,無論男女,都應該顯得正式一些,然而隋絲嬈簡單的牛仔褲搭一身白色T恤很自然的走了進來,所以,第一眼起,隋絲嬈便深深印刻在南墨揚的眼眸中,甚至是心里,因為外表的緣故,喚起了他對琪琪的想念。
「補習那段期間,琪琪有時候很調皮,她也不過十五歲而已,而且,選在七月來補習功課顯然是不太能夠順利的。我看得出來,盡管鐘家的園子是綠柳成蔭,但盛夏里那份燥熱的氣息還是會沖擊到人的心里,難免會心浮氣躁。一開始是很正式的補習,不過到後來,幾乎就是帶著她去有山有水的地方玩兒了……」南墨揚一邊回憶一邊給隋絲嬈講。
隋絲嬈默默的听著,一句話沒有說,這是她難得的安靜。
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年的暑期……
那天,南墨揚和鐘幼琪坐在撐起的遮陽傘下,琪琪拿著一張廢卷子一邊扇一邊寫著題目,南墨揚就看著她在寫。鐘幼琪白女敕的脖子無意成了當時南墨揚眼中最好看的風景,耳邊的幾縷散落下來的發絲輕垂在臉頰旁,鐘幼琪用卷子扇動的微風把發絲吹的輕輕飄起,成了一種質的美感。她的脖子很細,和凸起的鎖骨形成優美的比例。十八歲的南墨揚又怎能不為之所動?況且他那時正值血氣方剛的初級年齡段,沒有異樣的感覺是不可能的。
「唔……寫到這里不會了……」,琪琪放下手中的墨水筆,向南墨揚求助。
南墨揚把眼神從她的身上移到題目上,只掃了幾秒,他就有了思路,準備給鐘幼琪講解。
「這題這樣做……」
「……等一下……」
南墨揚抬眼看鐘幼琪,只見鐘幼琪白女敕細膩的小熱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來,一根手指附上了他的側臉,輕輕一動……
「哥哥,你出汗了……」
自補習以來,南墨揚都稱鐘幼琪是「琪琪」,而鐘幼琪對南墨揚的稱呼「陰晴不定」,有時候對南墨揚沒有稱呼,有時候直接「你」怎麼怎麼樣,還有時候就像現在了,因為比自己大的緣故,所以稱呼南墨揚為「哥哥」。叫「哥哥」的時候並不多,每次她突然稱自己是「哥哥」的時候,南墨揚反而有點別扭。
鐘幼琪的小手幫南墨揚擦過那滴汗珠後就縮回去了,然後眯著眼楮笑著看南墨揚,南墨揚也回以同樣好看的笑容。
南墨揚再次準備要開口講題時,鐘幼琪淘氣的趴到了木桌上,像條虛月兌了的小狗,吐著粉女敕的舌頭裝出一副要死的樣子,無力的說︰「哥哥……熱死了,我們不要再做題了,我們去玩兒會兒吧……」
南墨揚有點無語,距離上一次琪琪說要去玩兒會不過才半個小時的光景,現在又要去玩兒了?他懷疑他這是當家教呢還是當保姆呢……然而,這樣的熱的天氣繼續做題的話,可能真的會逼瘋人,于是他輕嘆一口氣,說︰「好吧……那再休息一會兒好了。」
听到南墨揚的同意,鐘幼琪又活分了,噌的直起身子興奮的說︰「太好了~~~我們進屋去吧~~我做蛋糕給你吃~」
南墨揚以笑回應。
兩人雙雙起身,南墨揚順便幫忙把鐘幼琪寫過的題目拿起來帶回房子里去,他留心的看了一眼鐘幼琪的解題書寫思路,他驚奇的發現其實這個小女孩什麼都會做,只有到了特別特別難的題時才會求助于他……南墨揚頓時就明白,鐘幼琪根本不需要什麼家教,以她這樣的水平已經算是很優異的了……
「于是我就更加確定我之前的想法了。」
是啊,一個女孩子成績很優異,但是偏偏要找一個男生來給自己做功課補習,這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墨揚只一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他也是為她沉迷的,出身豪門的他見過無數同為豪門的千金小姐,在他印象里,專橫跋扈、驕傲自大、自以為是是她們的代名詞,有和他同齡的千金大小姐想要引誘他他清楚的很,他從來不屑于與那樣的女生多說一句話,只會冷冷的告誡她們自重。但是,從鐘家的二位千金小姐身上來看,更多的是善良,姐姐很溫柔,妹妹活潑可愛。南墨揚喜歡鐘幼琪的活潑可愛,自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確定她和別人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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