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聚魂 洪荒逆天守護 第一回 盤古開天創洪荒 左道重生輪回逆

作者 ︰ 鄙仁筱笛

完整第一回

盤古開天創洪荒

清濁相踫後世魂

鴻鈞蠻荒點生靈

左道殘魂初定型

大道三千,旁門八百,是以道統以外而有大成者,故五十大道,天獨衍四九之數,而萬事留一線生機。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故天衍之後,無數志士仁人誓要逆天改命。

玉兔漸沉,金烏東升,九天絕壁之上,站立著一個蕭條的身影,此人身長七尺,短發青衫,正面而觀,卻是有些駭人,倒不是他長相難看,相反,此人天庭飽滿,面白如玉,唇紅齒白,當真一翩翩少年,只是一雙明眸,端的怪異之至。

但見他左眼銀白,右眼墨綠,不見黑白之分,更甚者,左眼銀白而黯淡無光,右眼墨綠卻精光閃閃,似餓狼嗜血,若不是一臉平靜,便是那大奸大惡之徒,也難立他之左右。

左道,一屆凡徒,既無萬貫家產之父祖,亦無權傾朝野之先輩,生母因他而被浸了豬籠,生父慘笑殉情,族人見其恐怖,本欲斬殺,奈何祖母憐惜,收在左右,時至今日,匆匆二十余載。

別人可能不知道,不過左道的祖母卻是曾學過幾天道法的,因而知道自己這孫子,三魂不全,七魄不足,別人有三魂七魄,左道只有一魂六魄,是以雙目異于常人,卻不知左道,左眼成陽,右眼成陰,左右合一看人,單左通天,單右入地,可惜,左道,二十年多半被關在黑屋子,偶爾出來一次,哪會單眼看世界,恨不得多長幾只眼楮,把這五彩斑斕的世界,統統深刻腦海。

祖母年歲已大,左道再次被放出時,祖母早已下葬,沒了祖母,左道便被趕了出來,還好,族人待他不薄,準備了足夠的干糧,卻是想讓他走遠遠的,然後自生自滅。

左道稀里糊涂地走到一個小城,城鎮還算發達,第一次見到小房子在路上四處亂跑,第一次听到木盒子能發出聲音,當他看到一個小方盒子控制住那麼多人時,第一次驚呆了,當然他不知道這是電視,也不知道電視里的人物只不過是影像,心性善良的他,終于忍不住拿起石塊,要砸爛盒子,救出那些苦命的人。

左道一直被關在黑屋子里,所以見到盒子里的人痛苦的呼喊,心軟了,不過當他把石頭舉到頭頂時,突然見那些人一下子都不見了。

「這種犯罪劇看什麼意思?還是《封神榜》好看。」旁邊一個小孩拿著一個黑色的磚塊對著左道笑道。

「哇,看吶,哪 哎,最喜歡他了。呼呼哈嘿,渾天綾、乾坤圈,哈哈~~」

旁邊的小孩手舞足蹈的叫喊著,這把左道弄糊涂了,他很聰明,也曾听祖母講過道,頭腦清明,雖然不解,卻也知道木盒子里放的不是真人,可是那是什麼呢?

「爾等還不受降?看我法訣。」木盒子里一個白須老者,對著眼前的幾個青年瞪著雙眼,突然手指點動,捏出個法訣,左道看著目瞪口呆,腦海一陣清明,不自覺地學著木盒子里的老者捏起了發覺,登時耳根清明,嘴角微笑,卻是明白自己的歸處。

站在千丈懸崖上,左道靜靜地看著遠方,這一世他的經歷很簡單,從記憶里只有無盡的黑屋子,就在不久前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他的世界,正在等著他,可是他又有些害怕,無他,左道,雖不知為何,卻是算出自己乃是天道所棄,此時縱使回歸,又能逆天改命嗎?

再說盤古驅趕了三千神魔,胸中卻是一陣氣悶,腦海似有一絲明悟卻抓之不著,穆然掄起巨斧,對著眼前的渾沌猛然劃開,一瞬間,整個渾沌掀起了翻天巨浪,能量無限地朝著四周播散,不久,一聲聲慘叫響起,正是那混沌中誕生的三千神魔,雖然被盤古弒殺,神魔修道,元神不滅,肉身不死,只是忌憚盤古神通,紛紛躲藏,可是盤古這開天一斧卻是讓他們無所遁形,紛紛殞命,只有少數大神通者,抽出一縷殘魂,躲避這天地之災。

盤古開天,靈台清明,悟得證道之法,心中油然一股豪氣,只見這清氣上升、濁氣下沉,經九九八十一個元會,終于天生高三千丈,地下沉三千丈,盤古還未來得及高興,卻見這天緩緩下沉,地慢慢升高,心中一急,手臂高舉,撐起了天,雙腳下跺頂住了地,然後天又漸升,地又有下沉,而盤古隨天地而長。

渾沌無紀元,不知又是多少元會,天漸穩,地漸固,盤古卻是身心具疲,再也忍不住,轟然倒塌,盤古身隕,而化萬物,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山川溝壑,草木花柳,紛紛現出,是以渾沌消失,洪荒來臨。

卻說盤古身隕,一口清氣而出,化為三道,一滴精血現形,分作十二滴,對著盤古環繞一周,天南地北,紛飛而去,只是無人注意到清氣、精血在分裂時各有細微滲漏,清濁互補,竟多出一縷帶有絲絲血光的流光。

「我命由我不由天,此時不出,更待何時?」左道屹立懸崖,突然大吼一聲,身子後仰,身上一縷銀白虛影斷然而出,朝著遙遠的天際飛去,而左道的舊世皮囊,隨著虛影的遠去,而化作點點星塵,融于萬物。

卻說盤古倒地毛發化繁星,雙目為日月,軀體化山陵,血液為川流,身化萬物成洪荒,卻唯獨少了生靈,也是,開天功德盤古獨佔,毀地的量劫卻是百萬生靈承擔,大道至公,得失一手之間。

洪荒估計萬年,終于一日紫氣東來︰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只見一白須老道手拿竹杖,閑游與蠻荒之中,但見他紫氣環繞,祥雲布身,已是混元大羅金仙初期的修為。

「哎,轉了一千多年,居然還是孑然一身。」老道一路西行,看著所過之處雖然風景怡人,卻是少了幾分生氣。遂不再游歷,見腳下山峰,靈氣充盈,氤氳環繞,落下雲層,盤坐在山腳下,朗聲道︰

「我乃鴻鈞,得造化玉碟,今傳道天地,以點生靈。」話音剛落,天上聚來陣陣祥雲,沒入鴻鈞老祖身體,原來鴻鈞乃開天後第一位傳道之士,天道感其年,降下功德。

鴻鈞收下功德,並未立即煉化,反倒將功德收起,放下竹杖,閉上雙目,開始傳道,其得造化玉碟不過殘篇,萬物生靈未開,自然不會將修煉之道,只傳授些點化之道,以開萬物靈智。

鴻鈞講道數百年便感天地間多了些生氣,心中愉悅,遂在昆侖山頂設了一殿,隨後再次游歷洪荒,以求點化靈智稍高的生靈。

這日鴻鈞老祖自西而東漫步閑庭,突听身後有聲傳來︰「道友留步,貧道混鯤,這廂有禮。」

鴻鈞老祖轉身一觀,喚他的是一紫袍老道,身形富態,面色赤紅,鴻鈞欣喜,這是自己化形以來第一個說話之人,遂拜道︰「貧道鴻鈞,混鯤道友有禮。」

「你便是傳道的鴻鈞?天道待我不薄。」混鯤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見鴻鈞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混鯤尷尬地笑了一下道︰「道兄莫怪,貧道化形萬年不曉人煙,百年前突听梵音,心中大喜,以西地而來相見,不想在此地相遇。」

鴻鈞已是混元大羅金仙修為,而這混鯤老祖不過不過金仙修為,面對自己竟然絲毫不懼,心中大奇,竟是偷偷看他透的跟腳,不看還好,看完後,頓時笑了起來︰「道友勿怪,貧道看了你的跟腳竟是玄靈氣所化,貧道乃東地玄清氣,竟是同根而生。」

混鯤乍听對方偷看自己跟腳,本是不樂,卻不想對方自報跟腳,更沒想到兩人竟是同根而生,此時萬物不生,計較不存,彼此心中清明,混鯤有些難為情,長輯而下,拜道︰「混鯤見過兄長。」

二人續了年份,竟是鴻鈞早化形千年,混鯤這一聲兄長卻是叫的實在,兩人結伴南行,一路說說笑笑,遇到靈智稍高的指點一二,偶爾席地而坐,開壇布講,匆匆五百年已過。

「兄長快看,那邊有個女童。」

鴻鈞細看,果見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湖邊嬉戲,距此上有千里,自己竟是一時沒查︰「此子靈根非淺,何不去結個善緣?」

混鯤撫掌,笑道︰「善。」說罷二人駕雲飛去。

「爾等何人?為何要私闖我的領地?」小女童見二人過來,放下手中的泥巴,警惕地看著兩個不速之客。

「兄長,此子卻是與我等有緣,竟是玄空氣所化。」混鯤卻是學了鴻鈞看人跟腳的毛病,他們此時不知,後來玉清元始天尊拜入鴻鈞門下,別的沒有學會,看跟腳卻是學的實打實,結果門下弟子不過十二,當真有其師必有其徒,天地造化,因果循環。

鴻鈞看下,笑道︰「我生東方,弟生西地,此女生南端,過了此間,我二人定要去那北地瞧上一瞧。」鴻鈞捏指細算,卻是天機盡掩,喟然曰︰「天生我兄弟,卻要自己跋涉去尋,天道恢恢,萬事皆有法。」卻是解出無功無勞,一份付出一份收獲的道理。

「你二人好生無理,我這邊問話,為何不理?」小女孩豎眉叉腰圓目瞪著鴻鈞二人,對于他們把自己撇到一邊的事情很是惱火。

小女孩不過十歲左右模樣,雖說其實萬物化形也有一個生長過程,只是有些人這個過程在本體的時候已經結束,多數的生物化形還是需要一個生長過程,生靈天仙可以化形,化形後的或有提高或有減弱,此童也是天仙中級,想來化形不久。

混鯤卻是起了逗弄女孩的心思,道︰「你這女圭女圭好生有趣,我與兄長講話干你何事?」

女孩卻是驕傲地揚起小腦袋,水靈靈的大眼楮撲閃撲閃地看著混鯤,道︰「你們跑我家來,難不成還有理了?」

混鯤笑道︰「天地之大皆屬天道,怎生變成你的家呢?」

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天道為公,人皆有法,圈地為家為何不可?」

「萬物生靈皆存天地,豈容你擅自圈劃為私?」

「此間生靈皆是我開,等眾亦尊我為祖,為何不能為私?」

「二弟莫要再難為與她,小女娃,我來問你,你喚作什麼?此處只有你一人嗎?」鴻鈞見混鯤還想捉弄女孩,伸手阻止了他,微笑著看著女孩問道。

女孩心思還是比較簡單,鴻鈞稍稍便轉了她的注意,回道︰「我喚作風女陰,千年前化形,近百年點化生靈于此。」

「我喚作鴻鈞,此為我弟,名喚混鯤,道友點化生靈,乃大德之舉,鴻鈞有禮。」

「你便是鴻鈞老祖,女媧見過老祖。」小女孩听聞鴻鈞名頭,跪拜在地。

「女媧?」

「老祖告罪,女媧本名風女陰,道號女媧。」

鴻鈞扶起女媧,笑道︰「你我同根,本是兄妹,不必多禮。」

女媧眼楮一亮,隨即恢復翩翩有禮模樣,盈盈一拜道︰「如此,女媧僭越,見過大兄,二兄。」

混鯤撫掌大笑道︰「善哉,東西南兄妹已聚,我等速去北地,或有兄妹緣分。」

小女孩微微一笑,身體騰空,化出本體,乃是人首蛇身,容顏卻是雙九年華︰「小妹道體(萬物化人形修道,是故人形為道體)根基尚淺,還望兄長見諒。」

由極南之地去往極北之地,洪荒何其大,三人各施神通,一路不停,隱隱都覺天道指引,因果了解,匆匆趕過,卻是也整整行了千年。

「飛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雲三聖皇,中不理瑤池與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極樂地,不歸人王管,不服地府中,瀟瀟自在任我游,自自在在散聖仙。」三人已到極北之地,卻是久久了無音信,無論怎樣都無法捏指算出北地生靈中有緣者,正當心灰意冷時天空響起箴語高歌,眾人臉上帶喜,來了。

老祖都有伴生箴語,得到後便會隨口吟唱,只是天道恢恢,縱是老祖也不知道這些箴語皆是其自身一生的總括。箴語中暗含天下大勢,無上天機,故三人只能听出這人灑月兌的性子,卻是無法理解其中含義。

「貧道陸壓,不知三位道友尊號,有何指教?」不多時一個手持法寶的青年形體懶散的飄飄而來,此法寶亦是先天至寶,名喚斬仙飛刀,呈葫蘆狀,葫蘆內有一線毫光,高三丈多;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兩道白光。

「貧道鴻鈞(混鯤、女媧),道友有禮。」

陸壓略顯尷尬地看了一眼三人,拜道︰「小弟見過大兄、二兄、大姐,我本是玄明氣以所化,四方靈氣聚,明氣了天機,小弟已窺得天機一二。」

混鯤有些急切問道︰「天機何解?」

陸壓本是一臉正經,搖搖頭,卻又嬉笑道︰「天機曰不可泄露,陸壓只是明了三位乃陸壓兄姐,我等乃天地四方靈氣,清靈空明,盤古開天各守一方,因果循環,三千歲方能相聚,除此天機渾沌,只待各有因果。不過極南大海有我等機緣,何不一窺?」

三人臉色難看,陸壓不解,問道︰「有何難處?」

女媧皺皺秀眉嘆了一息,道︰「我三人剛從極南過來。」

陸壓不以為意,笑道︰「自在尺寸間,不愁天地寬,閑來無事,何不好好游歷這洪荒聖境,不廢父神身隕之功。」

是道︰

鴻鈞出府三千年,

點化生靈斂功德,

四方兄妹齊匯聚,

最小明氣了天機。

四人結伴南行,此時不急,于是走走停停,閑游洪荒聖境,鴻鈞道行最高,已證得混元大羅金仙巔峰業位,為人板正嚴肅,禮節有數;混鯤次之證得大羅金仙中期業位,心地善良,悲天憫人,當然也時不時幽默一下;女媧心性單純,善良有禮,活潑靈動深受兄弟寵愛,雖修煉不甚勤快,卻也證得玄仙巔峰業位,唯獨老四陸壓,修為最低,只有天仙中期業位,卻也是化形後的實力,偏又生性胡鬧打混,從無一天正經,油鹽不進,再有女媧加入,整日東奔西竄,從不修煉。

話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已過十二萬年,再有九千六百年便是第一個元會,鴻鈞修為最高,腦內時常會出現一絲清明,料想洪荒大事,怎奈天機深奧,始終無法探透,心中卻是越發沉重。

不說這兄妹四人怎樣一路玩鬧南行,單說這左道殘魂出竅後,身入地府輪回,只見一滿臉凶神,黑須林茂壯漢與一面無神情,清冷端莊的女子站在輪回道前,見左道過來齊齊拜倒。

「酆都(孟氏)見過道君。」酆都即酆都大帝,酆都北陰大帝,乃地府最高神靈,統領百鬼,孟氏即孟婆乃輪回殿回生草化形,感念後土大慈,舍身地府,設下大鍋在黃泉路口,熬制忘憂湯,即孟婆湯助已死之人了卻過往今生。

左道很自然地伸手虛扶二位,臉上不無落寞地說道︰「天道棄徒,二位道友何必多禮?」

酆都大帝黝黑粗獷的大臉並無表情,只是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楮暗轉流光,粗聲道︰「道君再入輪回,可曾明了?」

左道閉目不言,良久,堅定地點了點頭,酆都大帝黝黑的臉龐終于出現一絲笑容,旁邊孟婆億兆年不曾變化的僵硬表情也有些松動,酆都臉色一正︰「道君即已了悟,我等自會全力相助,十殿閻羅何在?」

話音剛落,十個形態各異穿著有別的粗獷大漢出現在六道輪回旁邊,齊聲應諾,正是地獄的十殿閻羅︰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閻羅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轉輪王,十人見到左道微微有些詫異,眼中閃過一絲疏離,隨即面無表情地站著听候差遣。

「孟婆何在?」此時的酆都大帝儼然化身登台點將的將軍,面目嚴肅,聲音高昂。

「小神在。」孟婆靜立一旁,盯了一會左道,欠身應道。

「好,孟婆斬斷黃泉路」酆都銅鈴大眼盯著左道,認真道︰「道君請了,我等施法遮掩天際,成與不成,全憑道君機緣了,六道輪回,逆!」

左道也不多言,看了一眼眼前十二人,心中嘆息,然面上不顯,新年一動,投身六道輪回,後土身死而化六道輪回,分別為天道、人道、阿修羅道,此為上三道,又有畜生道、惡鬼道、地獄道,此為下三道,每一魂魄只能投身六道輪回中一道,而左道卻是直接身進六道,六道輪回亦瞬時逆轉而行,只是瞬息,輪回道開始劇烈震動,酆都大帝連同十大閻羅王齊齊施法,遮掩天機,一瞬間輪回炸裂,地獄崩碎,百鬼哀嚎,只是早已逆入輪回的左道毫不知曉。

「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們失望。」孟婆看著一點一點破碎的輪回道,慘然的笑了一下,隨後一聲聲轟隆的爆炸聲震開遮掩天際的黑雲,時空逆轉,該有的還會出現,不該有的,此時也沒有存下的必要。

「終是孽緣!」左道無奈地嘆息著,記憶覺醒後他知道了很多事情,過往的一切只是雲煙,于歷史的滾滾長河,只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此時重生,一切能否真的重新開始?身影一轉,包裹住盤古清氣與精血踫撞產生的那縷氣息,隨即遁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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