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冰一听這話,心不禁一陣收縮,坦白說,他離開冰雪城的主要原因確實是因為自己,但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躲開這幾名吸引力極的美女,他知道,美女雖好,但卻會讓自己的意志消沉,萬萬沒有想到,雪靜竟然會追著自己出來,還要與自己一起游歷大陸,這他怎麼能答應呢?
「靜靜,你別這樣,我師傅曾經對我說過,我的廚藝已經可以出師了,但還需要更多的領悟才能蹬上廚藝的顛峰,所以,我至少還要在大陸上行走七、八年,你也不能老跟著我啊!」
雪靜笑道︰「為什麼不能,反正你是沒辦法甩開我的。不論多少年,我都跟著你就是了,你要覺得不方便,你就娶我好了,我委屈點嫁給你如何?」
念冰無語,他實在怕了雪靜,苦笑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配的上你呢?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你這麼出來找我,難道是雪伯父同意的麼?」
雪靜吐了吐舌頭,道︰「有什麼配不上的,我看,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才對。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過,我給爸爸留信了。」
念冰心中一喜,此時他已經從雪靜剛出現時的震驚出恢復過來,臉上頓時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看著雪靜一言不發。
雪靜愣了一下,道︰「念冰,你怎麼了?」
念冰輕嘆一聲,道︰「靜靜,你真是大錯特錯啊!你怎麼能離家出走呢?雪伯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他今天也超過六十歲了,作為子女,你應該守在他身旁孝順了才對啊!你這麼偷偷出來找我,有沒有想過雪伯父多擔心?」
雪靜一听念冰提到父親,頓時低下了頭,她雖然脾氣不好,但對父親卻非常孝順,低聲道︰「我,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突然一聲,我覺得整個清風齋都似乎空了似的,所以才決定出來找你的。我想,爸爸一定會原諒我才對。」
不用刻意的調動情緒,心中一想到父母,念冰臉上頓時流露出真切的感情,「靜靜,和我相比,你已經幸運的太多了。你知道我是多想與父母在一起麼?但是,我卻無法做到,如果我的父母能平平安安的,我願意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也要守在他們身邊盡孝。我是多麼想再見到爸爸、媽媽啊!但是,那卻不可能了。」悲傷的氣息是如此真切,此時他已經不是在裝做了,想起父母,心中頓時涌起對冰神塔強烈的仇恨。
感受到念冰散發的悲傷之氣,雪靜不禁一愣,「念冰,你怎麼了?你父母呢?我從來都沒听你說過家事。」
念冰深吸口氣,道︰「我也無法確定他們的生死,雖然明知道他們當初淪陷何處,但我現在去不能尋找,靜靜,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樣的人麼?就是不孝順的子女。你現在家有老父,卻偷偷離開,雪伯父該多擔心啊!听我一句,今天在冰蘭城休息一晚,明天趕快回去吧。也順便替我向雪伯父問好,等我在大陸上游歷回來後,一定會去清風齋看你們的。」
念冰的聲音很誠懇,但雪靜卻到一絲不對,她決定離開冰雪城前曾經去找過洛柔。否則,她也不可能知道念冰離開的方向,洛柔曾經告訴過她,念冰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如果要去找他,一定要小心,而且千萬不要輕信念冰的話。
雪靜想了想,道︰「念冰,這樣吧,我明天先給爸爸寫封信,告訴他我一切平安,然後,我跟你一起去奧蘭帝國,柔兒說你會替她送一封信過去,等你送完信我就回去,好麼?」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瘋女的現象完全消失了。雖然沒並沒有完全相信念冰的話,但是念冰還是打動了她,很小的時候,雪靜的母親就去世了,她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雪極又當爸、又當好,好不容易才把她拉扯長大,她與雪極的父女感情極為深厚,听念冰一說,心中的父女之情涌起,這才覺得自己偷偷離開的不妥。
去奧蘭帝國送信後就離開?這是真的麼?念冰有些疑惑,但雪靜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實在沒有再拒絕的理由,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在路上你不能給我找麻煩,否則,我絕不同意你和我一起走。」
雪靜嘻嘻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切听你的就是了,這樣總可以吧。我甚至可以答應你,盡量控制自己不發脾氣。」嘴上說著,她心中也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從離開冰雪城出來追念冰時她就已經確定了念冰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此時心中暗想,你不是教過我,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的去追求麼?從這里到奧蘭帝國首都至少要走十五天到二十天,我就不信這麼長時間你對我就不會產生感情。對于自己的身材、相貌,雪靜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果能讓念冰與自己一起回去,那麼,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正在這里,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先生,您要的食物好了。」一邊說著,他將三個盤子一一放在桌子上。
念冰一看到食物,心神頓時轉移,暗呼一聲好快,即使是自己在做這三樣東西,恐怕也比這里的廚師快不了多少吧。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其中最香的自然就是金香圈了。
雪靜驚訝的道︰「這不是金香圈麼?怎麼這里也有賣的。」
念冰微微一笑,道︰「靜靜,我們嘗一下,看這里的廚師比明師傅怎麼樣。」一邊說著,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金香圈送嘴邊咬了一口。當金香圈入口的剎那,念冰頓時動容,目光向雪靜看去。雪靜此時也在看著他。
「念冰,這里的廚師是誰你知道嗎?怎麼他做出來的金香圈和明叔叔做的一樣呢?明叔叔說過,金香圈的秘密是他們一脈單傳的,除了他和他師傅以外,就只有你師傅鬼廚前輩才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念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再嘗嘗這兩樣,你認識這兩種面食麼?」
雪靜先前被金香圈吸引,此時才注意到另外兩種面食,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念冰,這些是什麼?」
念冰指著那盤整齊堆放在一起,外表呈黃色,像糕點的食物道︰「這是驢打滾,華融帝國很著名的一種小吃,但想做的好非常難,我想,你一定會愛吃的,嘗嘗吧。」
雪靜夾起一聲驢打滾咬了一小口,咀嚼幾下後,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奇之色。「好吃,真的很好吃啊!這東西是用什麼做的,又香又甜,還有些黏黏的,味道好極了。」
念冰同樣拿起一塊吃了起來,邊吃邊道︰「確實不錯,是正宗的驢打滾。味道掌握的非常好,其實,驢打滾應該叫豆在糕才對,因為在制得後放在黃豆面中滾一下,如郊野真驢打滾,揚起灰塵似的,故而得名。它的原料是用黃米面加水蒸熟,和面時稍多加水和軟些。另將黃豆炒熟後,軋成粉面。制作時將蒸熟發黃米面外面沾上黃豆米面 成片,然後抹上紅豆沙餡卷起來。節成兩左右的小塊,撒上白糖就成了。制作時要求餡卷得均勻,層次分明,外表呈黃色,特點是香、甜、粘,有濃郁的黃豆粉香味兒。靜靜,你看,這驢打滾的層次非常分明,而層數極多,每一層薄厚均勻,這就是驢打滾中的上品,名為千層驢打滾。表面上看來很簡單,其實,由于豆面和好後本身非常軟,想控制得隨心所欲絕不容易。」說完最後一句,他將剩余的驢打滾都塞入自己口中,滿意地點了點頭。終于不用自己動手也能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吃過一個驢打滾,雪靜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指了指另外一盤,道︰「那這個呢?看上去黃黃的,好象挺薄的樣子,似乎像透明的薄水晶一般,聞起來有點姜味兒。」
念冰微笑道︰「這是姜汁排叉兒,比起驢打滾來,它的名氣就更大了,是最南方那奇魯帝國的一種知名小吃,一般孩子都比較喜歡吃,當初我師傅為了學這道小吃,曾經親赴奇魯帝國,用盡各種方法,才得到了真傳。和金香圈一樣,這姜汁排叉兒也有自己的制作口訣,名曰︰全憑手藝制將來,具體面微哄小孩,酥甜香脆姜味恰,玲瓏巧小見奇才。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酥這個字了。在制作過程中,姜絲排叉,從其名就可知道,它原料中有鮮姜,因而食用時有明顯的鮮姜味兒而得名。它要用鮮姜去皮跺成細末,面粉加一定比便的明礬末,一起放入盆中,用涼水和成面團。還有一種方法是用水和面,放到軋面機上軋五六次,直軋到薄片均勻光滑,然後在薄片上撒上細澱空面,疊起來合成長條後,用刀切成寬為一寸、長兩寸的排叉條,將兩小片疊到一起,中間順切三刀,散開成單片套翻在一起,用溫油炸。將炸好的排叉過蜜,過蜜的方法是用鮮姜去皮切成細絲,用水把姜絲熬開後撈出姜絲,放入白糖,開鍋後放飴糖、桂花,繼續熬開後移小火上,將炸得的排叉入姜絲熬出的桂花飴糖中過蜜。過蜜後的排叉成淺黃色,有酥、甜、香的特點,食用時有姜味。這排叉兒不用吃,也能感覺出差不了,單是外表,我平常情況下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雪靜對念冰的感世自然熟悉,自然明白他指的平常情況是不用魔法,面前這三道面點能得到他如此高地評價,可見這里的廚師不一般了。
「啪啪啪。」鼓掌聲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好,我說誰能點出這三種面食呢,原來是行家啊!幸會、幸會。」念冰和雪靜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廚師服裝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後堂的入口處,正看著自己二人。
看到這名少女,念冰和雪靜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過丑的,但卻絕對沒見過這麼丑的。這些日子以來,念冰美女看多了,突然看到一名絕世丑女,實在有些不適應。那少女的身材看上去還不錯,高挑的身段曲線玲瓏,但是,她的臉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鷹勾鼻、一字眉、高顴肯、小眼楮,最可怕的就是嘴里向外露出的黃色大齙牙。看到她的容貌,恐怕誰也沒心思吃下飯了。慘不忍睹,真是慘不忍睹啊!不過,她也並不是沒有優點,或許是因為容貌太差,她的皮膚看上去非常白皙,那種水妹的感覺如果在不看臉的情況下,很有誘人的吸引力。
站起身,憐憫之色從念冰眼中一閃而過,走到那少女面前,道︰「你是這里的主廚麼?」
少女小眼楮看著念冰,頷首道︰「不錯,我就是這里的主廚,也是唯一的廚師。剛才听到你對我這三種面點的評價,想必你也是行家了。」
念冰微笑道︰「行家不敢當,我是被一口這個招牌吸引進來的,看來,這個三個金幣確實花的很值。你所做的三個面點,火候都掌握的恰到好處,尤其是驢打滾,這種千層驢打滾我雖然自問也能做到,但在均勻程度上恐怕不如你。」他最擅長的廚藝是刀功和各種大餐,面點上雖然也下過苦工,但念冰自問,如果不在面點內結合自己的冰火魔法,很難比的上面前這少女,看上去,這名少女的年紀並不比自己大,如此年輕,廚藝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念冰不禁心中暗暗佩服,想必,她與自己一樣,也經過名師指點。
少女微微一笑,坦白說,她的笑容比普通人哭還要難看一些,道︰「每一位廚師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我指揮做面點,一品面食四個字雖然有些夸張,但我自問,作出的東西還值得一個金幣的價格。」
念冰心中一動,道:「不知姑娘是否認識一位叫妙廚的前輩。另外兩種面點外界有所流傳,但這金香圈的訣竅知道的人卻並不多。」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一眼就能看出我廚藝的出處,你是什麼人?」
念水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廚師而已,我有一位朋友是妙廚前輩的弟子,所以,我對妙廚一脈的廚藝稍微有些認識。所以才能認出你的廚藝。」
少女全身一震,「難道你認識明元師兄麼?可是,他在冰雪城啊!」
雪靜興奮的聲音從念冰背後傳來,「你是明元叔叔的師妹?」
少女一看道雪靜那絕美的容顏,不禁自慚形穢的低下頭,道︰「是的,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師傅說師兄一直在冰雪城。」
雪靜美眸中眼波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親切的拉住少女柔軟的小手,道︰「走,我們坐那邊說吧,你管明元叔叔叫師兄,看來我還比你低一輩呢,嘻嘻。」
看著兩個女孩兒走到一旁坐下,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念冰不禁流露出無奈的苦笑,不過,他對這名自稱為明元師妹的少女很好奇,從她在面點上的造詣來看,絕不在浸婬此道的明元之下。雖然師傅說自己地天分很高,但由于這八年以來幾乎學過了所有廚藝,所以,專精地卻極少,但加上魔法地輔助卻能成為一名頂級廚師。可念冰明白,如果自己想在廚藝上有所突破。就決不能老依靠魔法,必須要經過長時間地體悟,在各方面更上層樓才行。
走到桌旁坐下來,正好听到雪靜問少女道︰「我叫雪靜,明元叔叔就是我們清風齋地廚師長呢,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眼中流露出激動之色,「我叫明輝,你是清風齋地麼?我師傅曾經說過,讓我有空時去清風齋看看師兄呢,我師兄現在怎麼樣?還好吧?」
雪靜點了點頭,道︰「明叔叔很好,現在已經不怎麼親自下廚了。不過,我怎麼從沒見他做過那個驢打滾和姜汁排叉兒啊!難道他不會麼?」
明輝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兄應該不會。這兩種面點時師傅帶我在外游歷時用自己地廚藝交換學來地。師傅已經好多年都沒見師兄了。在外面游歷地時候,能增長不少見識。像這姜汁排叉兒,在當地小孩兒們有首童謠來稱贊它,買一包,饒一包,奇魯排叉兒,姜汁澆,大麻花,碎排叉,十樣錦地花,一大一包如水晶,咬入口中甜酥酥。與奇魯帝國地麻花共稱為奇魯兩大著名小吃。」
听到這里,念冰人不住問道︰「那妙廚前輩現在在哪里呢?我想向他多多請教呢。」
明輝微微一笑。嘴里地齙牙看上去更加突出了,「師傅不在,他留我在這里打工後,就咱一個人離開了,他說,要讓我自己在這里多練上幾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念冰由衷地道︰「明輝姑娘,你地廚藝已經非常精湛了。」
明輝有些害羞,白皙地面龐上泛起了一圈紅暈,要了搖頭,道︰「其實不是地。師傅說我天賦雖好,但記憶力卻差,所以不希望我像師兄那樣同時學習各種廚藝,他說,如果那樣地話,雖然我也能成為一名好廚師,卻很難成為大陸上頂尖的廚藝高手,反倒不如只學廚藝其中的一種,那樣,成為頂級廚師的希望就很大了。所以,後來我就選擇了沒有血腥氣息的面點,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頂級的面點師。」
只學面點?念冰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過他卻很認同妙廚的做法,當初查極曾經對他說過,如果不是因為他擁有冰火兩種魔法,也很希望他能從廚藝中的一種學起,那樣,可以先精一樣,再繼續向其他方向發展,後來由于將魔法入廚後可以使食物千變萬化,查極才決定讓他同時向各方面發展,通過長時間的練習和自己領悟來逐漸提高廚藝的火候。
微微一笑,念冰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頂級的面點師了,我想,即使是妙廚前輩,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制作面點恐怕也沒有你現在的水平吧。明師傅的廚藝我領教我過,但面點中除了金香圈以外,其他的手藝恐怕也比不上你。」
明輝听到念冰的贊美,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幾分,「這位大哥謬贊了,其實,這都要多謝師傅,沒有他老人家的悉心培養,不可能有我的今天。師傅教導我十二年,從五歲開始,我就跟著師傅學習揉面了,十四歲的時候,隨師傅一起在大陸上行走,通過三年地磨練,師傅總結出各地地面點精髓,融入道我地面點廚藝之中,才有了今天這一點成就,不過,同真正地好廚師比起來,我不算什麼,畢竟我只是一名面點師而已。」
念冰搖了搖頭,道︰「不,明輝姑娘你錯了,你雖然只是面點師,但是,如果你能將這方面做到最好,成為大陸第一面點師,那麼,你地成就絕對不會比任何一位廚師低,對自己要有信心啊,作為一名好地廚師,謙虛是必須地,但卻絕對不能自卑,想讓別人認可你,你自己就必須先認可自己,你明白麼?」
明輝深深地看著念冰,半響,她忽然笑了,「你地與其感覺好親切,像我師傅似地。如果師傅看見你,恐怕也會很高興吧。你們一定能談的來。」說道這里,她轉向一旁的雪靜,問道︰「雪姐姐,我前些天听過往的旅商說,在冰雪城出現了一名很厲害的廚師,而且他還是一名魔法師。能夠將魔法融合到廚藝之中,使作出的菜肴有許多特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雪靜看了念冰一眼,微笑道︰「當然使真的,而且,這名廚師就曾經在我們清風齋工作過呢。」她和念冰對明輝沒有一點懷疑,畢竟,別的可以是假的,但廚藝卻絕對假不了,尤其是如此精深的面點技藝。
明輝驚訝的道︰「是麼?那他的廚藝真的像那些商旅說的那麼神奇麼?我真想看看魔法與廚藝結合後會有什麼效果呢,可惜我不會魔法,否則我也一定要嘗試一下。」
雪靜的笑容更燦爛了。「想知道他的廚藝有沒有傳說中的神奇還不容易,你親自領教一下不就是了。」
明輝一愣,道︰「領教」可是他在冰雪城,難道我要到冰雪城領教麼?我這里實在離不開人呢。「
雪靜笑道︰「想領教還不簡單,你連這里的門都不用出就可以做到了,因為他就在這里。」
明輝顯然腦子有些慢,還是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疑惑的看著雪靜,雪靜將目光轉向念冰,低聲說︰「你所說的那位冰火魔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明輝瞪大了眼楮看向念冰︰「你,你就是那傳說中的冰火魔廚麼?」
念冰苦笑道︰「我可不是老古董,千萬不要用傳說兩個字來形容。不過,我確實是你說的那個以魔法入廚的廚師,你叫我念冰吧。」
明輝眼中興奮的光芒是無法掩蓋的。就像當初念冰第一次見到明元時一樣,只有他們這個級別的廚師,在遇到至少時同級別的廚師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特別的感覺,仿佛就像見到親人似的,「太好了,那我一定要領教一下。念冰大哥,你跟我到廚房里來好麼?」
念冰微笑到︰「我也想和你學習一下面點的技藝呢,坦白說,但是面點來看,我絕對比不上你。」
明輝主動的拉起念冰的手,已經完全忘記了男女有別,拉著他就像廚房走去,由于明輝的容貌,雪靜沒有絲毫的嫉妒,微笑的跟在兩人後面一起進了廚房,作為清風齋的繼承人,這種頂級廚師間的切磋,她有怎麼能錯過呢?
一品面食的廚房很大,但卻空蕩蕩的,正如明輝所說,這里的廚師只有她一個人,連各打下手的都沒有,廚房最醒目的,就是那巨大的案板,左側用干淨的棉布蓋著,不用看,念冰也知道那下面一定放著各種面坯。
「明輝,你最擅長的是什麼面食,我能嘗試一下麼?剛才那些點心我還沒吃飽了。」念冰微笑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明輝到︰「我最擅長的就是牛肉面,請念冰大哥指教。」一邊說著,她打開下面爐火的蓋子,燒了一鍋清水。
牛肉面,听上去再普通不過了,但是,念冰知道,明輝所作的牛肉面絕對不簡單,正想著,只見明輝從案板那塊不下面取出一條面,面是圓柱形的,長約半尺足有,粗如女子小臂,她看向念冰,「不知大哥想吃什麼樣的面條?粗、細、寬、扁,請您選一樣吧。」
念冰微笑到︰「在面條中,細面是最要求廚師的功底的,我就吃細的吧,也比較好消化。面條按粗細分為集中,分別是二柱子、二細、細、毛細、一鍋絲,我想,你作出的細面,一定會比一鍋絲更加細,請。」
單的回答了一個字,明輝的眼神頓時變了,這種眼神念冰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專注與精神集中的完美統一,她的眼楮盯著案板上的面,雙手輕微的前後推著,使面緩慢的變長,念冰知道,這是再感受面的韌性。韌性不同,,在制作面條時的方法也決然不同,即使是自己揉好的面,在制作前也要充分的感覺,否則,很容易出現偏差。
雪靜低聲道︰「念冰,難道她這牛肉面中會有什麼特殊的調料麼?有秘方?」
念冰搖了搖頭,道︰「如果是依靠特殊的調料或者秘方,那絕稱不商頂級面點師,我想,她做的應該就是普通的牛肉面,看下去吧,絕對和你平時吃的牛肉面不同,從她的手法可以看出,她要用的是拉面手法,這種方法才能讓面達到最細的程度,其最高境界,就是當拉面完成時,沒有一絲斷開,完全是一整根,所以,頂級的拉面也叫一根面,或者極品長壽面。」
就在念冰向雪靜解釋的時候,明輝動了,雙手各自捏住拉面的一頭,緩緩談起,嚴重的神色依舊是那麼集中,眼神隨面而動,這一刻,仿佛那塊面已經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似的。
開始了,她的動作很慢,將面向兩旁拉開,面始終保持著圓柱的形態,突然,她雙手用力向下一抖,手中面瞬間變長,砸在案板上發出踫的一聲,隨著面彈起的瞬間,她閃電般將左手的面交的右手之中,同時左手從彎曲的面中穿過,瞬間拉長,著就是一變二的過程。
明輝的動作開始變快了,快的令人目不暇接,白面在她手中仿佛活了一般,不斷的穿插折疊著,原本圓柱形的面塊,很快就變成了細絲狀,念冰一直數著,只不過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那不打的面塊竟然已經變成了四千零九十六根面,念冰也學過拉面,他自問,在如此小的面塊的情況下,自己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而使面不斷了。但是,明輝卻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只不過由原來的快速放慢了而已,她的雙手同時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拿不動手中的面了似的,但是,她的手在顫抖時卻非常有節奏,四千零九十六根面在她雙手的顫動中,猶如一根根發絲般輕微的率動著,面與面相互踫觸,由于面絲極細,明輝的顫動看上去是那麼驚心動魄,似乎這些面絲隨時都有可能折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