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奮沖又是繼續喃言說道︰「听說這魔教只有他們的創教老魔頭那個姓劉的殯天後才招過一次魂,這••••••這姓龔的怎麼也來這一套。」
溫道見一聲冷笑,道︰「不錯,我神教先前只有劉王月殯天後才向江湖中招魂過一次,但是,我神教先故王月龔王月是一位開天僻地的大英雄,他執教二十又六載,可謂功勛卓著,威名赫赫,我神教新任張王月這才決定為龔王月招魂。爾等可是趕上了好時代呀,這樣的美事只怕很難得遇上的呢。」
「美你個屁,你要找人殉葬,就直接要你們魔教弟子的狗頭不就成了,居然來為難天下武林。」
「他女乃女乃的,還是美事,真他媽的胡扯。」「這個姓張的魔頭真是幾百年難找的又一個煞星。大家說這該怎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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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眾人听到這個惡毒的消息之後,幾個膽大的粗獷漢子就是開口罵起人來了。
溫道見又是笑道︰「我神教歷來就是與爾等的自詡是名門正派的武林中人感情深厚,先故龔王月他老人家殯天西歸,心中寂寞,他在世的時候,常常遺恨人生沒有遇上真正讓他稱心如意的對手,可謂是空有一身才學,卻是無賞識之人,更沒有與其匹敵的對手,這豈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劇!龔王月老人家如果泉下有知,我們今日為他老人家招魂,就是想來彌補他這唯一傷心失落無助的心願,也算是對他老人家英名的回憶。唉,人生寂寞,人生寂寞,爾等哪里能夠明白這種淒苦的傷感!」溫道見也不知何故,將話一說到這里,也是情緒失落,話語哽咽,好像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白龔襲那一生無奈淒苦的傷感。
倪英杰在旁邊發出一聲冷笑,道︰「這些魔教妖孽,在世的時候殘害天下百姓,今天連他死了,也還要作惡多端,要作惡也就罷了,竟然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是荒謬,荒謬!」
或許眾人都已經被這溫道見的話說傻了一般,這時突然才听見倪英杰的話,竟然是恍然大悟一般,紛紛轉過心思,朝著那場心的溫道見唾口謾罵︰「呸!他媽的,他寂寞,你下去陪呀!管咱們什麼事。」
「就是就是,一個死人,還要替他招魂,笑話笑話,今天大家就來成全這些魔教妖孽,大家送佛送到西,把這些妖人也一起送到那姓龔的老魔頭身邊去。」
「送個屁的佛,他們這樣還是佛,簡直是惡魔才對。」
在場眾人立馬又是出口粗言,極是難听。
黃冬眼觀四周,看見自己正好靠近那溫道見最近,且又是與他剛好正面相對,他見狀心里難免有一些不安,一雙眼楮也開始變得游離閃爍。心中想著︰「這個姓倪的,我還以為方才他替我出頭是為我好,現在這樣看來,他是想用話激怒這姓溫的,是要讓姓溫的拿我第一個開刀。」他的腳步開始漸漸地往後在挪移,只是外人根本就是沒發現而已。
溫道見轉頭看了看四周之人,道︰「既然各位這樣不給我神教王月臉面,那就不要怪我沒有將話說明了。」他中間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了身外的那十名親隨弟子,突然朝著天空霹靂一聲令下︰「殺!」
溫道見首先拿起手中的利劍,迎面朝著黃冬就是一劍殺來。黃冬這下見到這溫道見雙目泛紅,血絲隱顯,那是當真激怒了這個中年人的不好征兆,黃冬見之心中不免得一陣寒意︰「對付半瘋半狂的人,我可是不想遭罪。」
黃冬當即口中也是喊道︰「倪前輩,開始轉陣,我據北位,你轉東方,開始!這叫‘乾坤四人螺旋陣’,下來我自有解救之方。快點。」什麼「乾坤四人螺旋陣」,那全是這黃冬一時間瞎編的一個名字,他那是不敢正面與這溫道見比較,是在想辦法盡快逃月兌。他這口中說到的換位,自然是將自己換到了最安全的地方,而對于這個倪英杰,只要他一頂替自己的位置,一定會抵不過面前的溫道見,那時就可以說他自己沒有守住陣勢要害,讓這姓溫的給殺了出來。
對于這一般的陣勢方位,按照中國古代傳統的八卦方位來看,就是將環境地理分八個方位,每個方位對應相應的星斗,物事必須各鎮一方,就可以將對方牢牢地困守在這里,最出名的莫過于那三國時代的諸葛亮對付東吳陸遜而設計的八陣圖了。但是諸葛亮也僅僅是管窺這奇門遁甲的粗枝皮毛。比如說後來大明朝的開國元勛劉伯溫也是略懂這奇門術數一二,就可以輔佐一介平民的朱元璋打下了屹立華夏歷史兩百多年的大明王朝的錦繡江山。
現在這里雖然僅有黃冬等四人擺陣,但是這四人一旦移動腳下方步,就可以將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陣變幻成一個繁瑣復雜的龐大困人的厲害陣勢。但是任何一個陣勢,最關鍵的還要數那陣心之人,一旦陣心被人發覺,敵方就會前方設計地來專攻陣心,陣心一旦攻破,此陣便是威力湊減,如果不及時奪回陣心要害,只怕陣法一下間也是會亂了方寸,最後也就不攻自破,淋灕瓦解。
而對于面前的這個小陣,陣法本來就是簡單,要說何處是陣心,就不好立馬判斷,最好的判斷方式就是誰的武功最厲害,那哪里就容易牽動其余三方隨機應變地靈活變幻方位,就能將一個毫無看點的陣法演活。但是一旦哪方實力較弱的話,就有可能一下間被對方看透立馬攻擊而來,這原本變幻的方陣也是瞬間會受到嚴重的沖擊。想再繼續變幻的話,只怕也是有心而力不足。所以這實力最弱的一方一定要學會注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千萬不可被對方看破,比較現實的一個法子就是快速地移動腳下步伐,打亂對方的視覺,讓對方一時片刻沒能琢磨出來。這也是臨陣迎敵時的老生常談,當然這倪英杰心中也是立馬明白這黃冬的心中的小算盤,但是沒有辦法,既然黃冬都已經這樣叫他的了,如果他不當機立斷地去填補這個陣位,只怕就要給這溫道見當時撞了出來。
溫道見手中利劍本來就是要立馬一劍撞擊在那黃冬的劍身上面,哪知就在這片刻空閑時間,黃冬已經精明地移開而去,換上來的是倪英杰,倪英杰揮動手中的一根狼牙棒,迎面就是撞擊在溫道見手中的利劍上面,只听到一聲「 」的脆響,響聲傳遍整個大道,久然未絕。幾乎就在同時,這黃冬一下間的轉位,牽動的是四個人的步伐,所以這一動之下,溫道見外圍的四人立馬快速地轉移著身子,變幻不停,當真是讓人眼中產生幻覺,不知道自己的面前這下是誰。而就在這溫道見開口說道一個殺字的時候,不僅是魔教中人大開殺戒,而且這正道中人好像也是听到這個命令之後立馬揮動了手中的利劍,也要在這里大開殺戒。
溫道見四周這四名精擅奇門遁甲的劍客雖然平時專研這方術之學,倒是畢竟習武之人,這武藝半點也沒有擱下,並且這融入了奇門遁甲絕學的武藝劍法更加是高深莫測,變幻無方,當即就是邊變動陣勢邊出手利劍攻向場心受困的溫道見與陳月影二人。
溫道見畢竟也是精擅奇門陣法,雙目一看這眼前的陣勢,心中微微地一笑,立馬看準了面前的倪英杰武藝低微的破綻,揮動手中的利劍就是當面刺來,那一招利劍威力甚猛,即便是這四人中武藝最為高強的青年劍客黃冬在此,只怕也是抵擋不住,倪英杰眼看自己抵擋不住這凌厲的一記狠劍,心中大是焦急,想著︰「糟了,這姓溫的要破陣的了。」
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小命搭在這里,破陣就破陣,只要自己沒事就萬事大吉了。當即他見這劍尖從那溫道見的手中揮出後,立馬也是高聲一喊︰「萬夫人,換位變陣,這廝不好對付。」他聲音喊完之後,立馬就是變動身子方位,想要來避開這溫道見的利劍,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只听到一聲女子高聲慘叫,從那溫道見的場心中央泛發出來,原來是陳月影一不小心被這黃冬一劍刺中了右肩部,鮮血當即就是從她右肩上面滲透了出來,染紅了整片右臂。陳月影吃痛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溫道見听到這聲音,身子也是微微地一顫,立馬停止住了手中正是要快速前遞的利劍,而是將利劍迅速的丟棄在了地面上,反身一轉,一把將陳月影攬放在了懷中央,輕聲喊道︰「影妹,你怎麼樣了?」
只是他臉上蒙有黑色面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听到他的這一句喊話之聲,想必他還是挺關心這陳月影的傷勢的。
陳月影肩上鮮血不停地流放,臉色也是極為慘白,可是她眼見身周四人並沒有放棄的模樣,更是見到那揮劍傷了自己右肩的黃冬這時又是揮動利劍朝著身前的溫道見背後襲來。陳月影心中一急,立馬喊道︰「小心身後!」
溫道見心中氣急,右手翻動,朝後就是使勁一揮,只見到溫道見身後一陣冷風灌出,當面就是迎在黃冬的真面身子之上,而此時黃冬正是想要從那背後一劍刺穿溫道見的背脊,來一個不太光明磊落的偷襲。哪知這溫道見內勁甚是威猛,加之眼下他又是心中氣苦,出手更是絲毫不留情面,這右手的一掌的內勁力道當即就是打在了黃冬的握劍的右手上面,黃冬哪里能夠料及這魔頭竟會有如此高深的神通,當時也是沒有過多的防範,這下就是門戶大開,被這溫道見打了個正著。
听得黃冬高聲一下慘叫,右手利劍當即就是月兌落墜了下來,右手接連听到一連串的「咯 咯 」的脆響聲,他的手腕竟然是活生生地一寸一寸地被打散了架,手心中爆發出一連串的骨頭脆裂聲,又夾雜著黃冬本身的仰天慘叫之聲,听來當真是驚怖嚇人。倪英杰、萬花紅、譚尋三人听到這聲慘叫,看到這幅場景,早就嚇呆了,稍後均是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腳步後移,不敢再來與這姓溫地廝斗。
而在前方,那十名魔教弟子正是在與正道人士廝殺,听見了這一聲如鬼厲的慘叫之聲,都是心神大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利劍,轉頭看向了場心中央的溫道見與陳月影。溫道見轉頭看向了黃冬,冷冷地道︰「不義之徒,咎由自取!」他用身上的衣衫撕下一大段為陳月影將右肩上的劍傷覆裹包扎好後,扶住陳月影的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倪英杰轉頭看向了譚尋,希望他能此時那一個主意。因為這黃冬現在已經手上受傷,痛暈過頭去了,現在這面前的四人陣明顯是沒法繼續,可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溫道見的魔頭離開,這三人心里自然也是極不情願。
溫道見抬頭看向洪奮沖,只是他臉上蒙有面紗,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不過見到他此時沉默不語,心中早已想到他此時一定非常難過。
太虛子這時走了出來,道︰「閣下武功果然是厲害,但是卻一心投靠魔教,作惡多端,難道不知道回頭是岸嗎?」洪奮沖亦是道︰「不錯,姓溫的,你武功很厲害,只要你現在回頭,放下手中的屠刀,我們一定會讓你重新為人,你好知為之。」
馬順在旁又道︰「你看好了,你即便是一個人武藝厲害,可是現在大家的人數明顯是超過你們,你們是處于下風。哼,趕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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