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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道中似乎回憶起來了上次在戶外見到袁慧時的情景,听見袁春宵說及自己的孫女離開時的表情,看來她的心情極為難受。劉道中上前安慰說道︰「前輩不要這樣傷心,只要她生活得好好的,就沒有什麼關系,總有一天,她長大了,或許會明白前輩你的心意。再者,你現在有兩個弟子。」
袁春宵揮手道︰「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一說你們這分舵吧,近年來沒有遭受到所謂的正道眾人的圍攻吧?」
劉道中淡淡地一笑,然後站起身來,嘆息一聲,道︰「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神教先前在川蜀發展勢力,將江湖中心帶向了川蜀,最近兩年內,神教又決心在河南一帶發展,所以了,我安徽這個地方,毗鄰總壇,還算很太平。」
袁春宵明顯感覺到對方語氣之中有著一種莫名的傷愁之意,心中很好奇,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會這樣悶悶不悅的樣子?」
劉道中回頭看了看身旁的範杰,又轉頭瞥了一眼余谷兩位孩子,然後稍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事情,前輩不要太擔心。」
袁春宵一聲苦澀笑聲,想到︰「他心中一定還有什麼顧忌的。」當即也沒有將話說破,而是問道︰「最近張醫仁王月來過這里嗎?」
劉道中听到她提及張醫仁大名的時候,兩只拳頭突然握緊,只是片刻瞬間的時間,他就松開了雙手,劉道中無奈地搖頭說道︰「他每日里那樣的忙,哪里有時間來這里了?」
袁春宵分明看出來劉道中與張醫仁之間似乎有著什麼間嫌,當即站起來,右手拄著拐杖,將拐杖往地上一觸,恨然說道︰「听說張王月繼位之後,曾經與連嘯發生了一點矛盾,不知道劉舵主听說過沒有?」
劉道中道︰「自然是听說過的,他們之間的事情,都是一些誤會,沒有什麼。」
他是在故意掩飾內心的憤恨,不想多言說及此事,又回轉過身,坐在了桌邊上,端上了茶杯,喝了一小口,算是鎮定心中的驚慌罷了。
哪知道這個時候,谷遺湘突然說道︰「劉叔叔,你心里很激動嗎?」
劉道中以為自己的鎮定可以完全掩飾下來,結果,連小孩子都沒有隱瞞住,谷遺湘立馬就看了出來。谷遺湘睜著一雙好奇的眼楮看向劉道中,余我生上前將谷遺湘拉回到自己的身旁,小聲道︰「劉叔叔是在想事情,不要打擾他。」
至從上一次余我生貿然開口詢問被袁春宵訓斥一番之後,還真的長了記性,居然能夠記住教訓,不再多言,而且還警告妹妹谷遺湘不要多言。
劉道中勉強地笑了一笑,道︰「小孩子看花了眼,叔叔哪里有緊張的神情呢。」當即沉下臉來,對袁春宵低聲說道︰「有煩前輩到內庭里面一敘,在下有要事相告,希望前輩能夠準允。」
袁春宵抬頭看了一眼劉道中,見到劉道中右手指向了里側的一間密室,當即微微點頭道︰「甚好。」
當即站起來,對余谷二位小孩子說道︰「你們就安分地待在這里,不要亂走,知道嗎?」
隨後將目光看向了範杰,道︰「你看好他們。」範杰上前躬身領命,此時的範杰,心中也是一陣疑惑,要知道,這劉道中臉上的緊張神情不是假裝出來的。
劉道中在前,袁春宵在後,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前面的里側暗室。
余谷二人順著眼楮的余光看向了那里面,見到里面光線不是太好,點上的是幾盞香蠟,這是寬敞的客房內部的一個小房間,除此之外,還有其余這樣房間不下于十來間。
見到劉道中率先進入小房間之後,袁春宵緊跟著進去,房門自動地關闔上了。範杰轉頭看向了四周,心中想著︰「這里面一定藏有別人在監視自己,不然劉道中一定不會放心將我們這些‘外人’逗留在這里的。」
當即警惕性地看向了四壁,查看是否有小窗或者石洞。余我生站起來,對著範杰說道︰「範叔叔,你剛才是不是看見劉叔叔雙手發顫,身子好像在搖晃?他一定很緊張。」
範杰低聲道︰「你也看見了?」余我生點頭道︰「我自然也看見了,只不過是由妹妹先說出來而已。看這樣子,叔叔也看見了?」
範杰點頭道︰「自然看見了。」谷遺湘用手一撞余我生的胳臂,嗔道︰「原來你們也看見了,哼,卻故意讓我說出來。」
範杰道︰「小丫頭不要生氣,正是你說出來了,才讓劉道中心情變得更加緊張,決心要將心中的秘密告訴袁婆婆,所以,你還是有功勞的。」
余我生當即也嘻嘻一笑,表示贊同範杰的話,將谷遺湘贊譽了一番。谷遺湘這才沒有生氣,而是專心地看向那扇小房間的房門。
範杰、余我生、谷遺湘三人靜靜地坐在了桌邊,心中各懷心思,想著小房間里面那劉道中對袁春宵說及到了什麼事情。
沒有過得多久,就听見了那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劉道中與袁春宵二人緩緩地從里面走出來。出來的劉道中神情看來緩和了許多,只是眉宇之間,還有一股深藏不露的慍怒。而這袁春宵,始終是低垂著頭,要知道,袁春宵外號鬼母,本來生性殘忍,別人都將其呼喚成為一方魔頭,向來就能夠很好地藏匿心事,外表上一般很難看出她內心的心思,更何況現在她面容憔悴,看不清臉上的絲毫異樣神情。
劉道中來到了方桌前,道︰「大家好不容易來到我神教分舵,今天就由我來做東,好好宴請一下大家,算是為大家洗塵。」袁春宵點頭道︰「那就有勞舵主了。」
接近響午時分,眾人來到了堂屋內的一間客廳內,這里也在石洞里側,只是四面八方都由開啟的石縫與外界聯系,光線穿透了這些石縫,將陽光貪婪地照射了進來。加之這里面瓖嵌上了許多的瑪瑙珍珠,在這房間內閃現出絢麗的光彩,房門的四角中點上的是幾盞油燈,更增添了這房間的幽靜與安詳。
谷遺湘一進入這房間內,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這里的美麗裝飾,眼楮之中寫滿了熾烈的羨慕之色,要知道,這樣的美景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相比于谷遺湘的滿臉羨慕之色,再看向余我生,他的臉上之多是一些震驚,稍下之後,就平靜了許多,兩只小眼楮轉向了劉道中的身上,這個人的心事好像才是余我生最大的興趣。
一行人員也有半日里沒有進食,這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大家都很期待。房屋內的端菜送飯的人員都沒有蒙上面紗,看來這些蒙面裝扮只有在外面才可以見到。
端上來的一盤盤美味都是清一色的佳肴,香氣溢人,引得眾人垂涎三尺。
沒有多久,飯菜全部上齊,大家動手吃飯,在場的安徽分舵主人這方,也僅僅只有劉道中一個人,在劉道中的身後,站立著兩位親隨弟子,都是魁梧漢子,他們並不上前坐下吃飯,而是眼楮愣然地看著眾人。
劉道中率先舉箸,道︰「大家吃吧。」袁春宵仍舊是用一根筷子,這些余谷二人早已見怪不怪,唯獨只有劉道中身後的二人滿臉詫異神色。
劉道中令人要來了一壇好酒,與範杰二人對飲。範杰不敢多飲,但又不便推卻劉舵主一番好意,微微舉杯淺酌。
場面看來是有一點單調,但是眾人一望見余谷二人的貪婪之樣,都微微一笑,心中一時間歡暢無比,何況,這樣的場景不多,好像這石桌上面余谷二人的吃樣亦成為了別人一道觀之可親的佳肴。
吃飯完畢之後,袁春宵帶領著身後三人提出要出行趕路了,眾人原本以為袁春宵一行人會逗留這里一段時間,沒有想到這樣快就要離開。見到劉道中沒有過多的挽留,將眾人送出了甬道外,這一次居然沒有行走原來進來的山路,而是通過那間吃飯時的客房稍微拐彎一個角度,就來到了一扇石門外。
隨後見到石門機括被劉道中開啟,石門打開,映入眾人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山丘,正是眾人白日里進來的那一座高山。
眾人心中這才明白︰「原來在石洞里面的甬道內左走右走,都是偏移了一定的角度,走到最後,居然又回到了原處,難道這甬道前後圍成了一個閉合的圓圈嗎?」
不過這些顯然目前是沒有辦法得到證實,大家心中都驚嘆著這建造甬道的人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一般的人是建造不出這樣的甬道。
劉道中告別眾人,回身離開,那扇厚實的石門再一次的關闔上了。余我生回頭一瞥那扇石門,猶如是夢幻一場,心中喃喃自語說道︰「沒有想到此處天地之間還會有這樣神奇的地方。」
眾人艱難地下了山澗石路,看清了太陽初升的方位,繼續朝著東方行去,只是,路上的袁春宵時而抬頭望向天際,時而低頭一陣幽嘆,好像滿月復心事。
劉道中沒有挽留眾人,袁春宵的神情,所有的一切跡象表明,在那間隱秘的石門內,劉道中一定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往事告訴了袁春宵,從而才會有眼前所呈現出來的一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春宵明顯加快了腳步,好像一步之間就到達了江南,江南,那里可是神鷹教的總壇之地。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嗎?
範偉心中一陣忐忑,就連余我生也察覺出來,出了甬道後的袁春宵明顯有一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