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江山︰傾國特工皇後 四哥,看不開的,終于是你……(3000+)

作者 ︰ 鳳零鴦

關于他這五弟折騰的這一出,雖然最後皇兄給他說動,讓他過驛館給無雙公主秦知畫道個歉,然後自個回府好好地面壁思過也就了事。

卻沒曾想這廝,不去驛館也就罷了。出的宮門居然給他囔囔什麼︰「流芳受傷了,流芳要找四嫂療傷去。」當真就跳上他墨王府的馬車,末了嬉皮笑臉地,真就往朝櫻閣的方向拱。懶

要不是他出手快,拉住他的後領制止了他,還不曉得朝櫻閣那毒婦,這會該給他灌了什麼湯。

今天流芳可以為那毒婦,作勢要捏死秦知畫。明天,甚至以後,還不知他這五弟,會作出甚出格的事情來!

先是百里,後是流芳——

看來那毒婦,當真已經留不得了!

「四哥多心了,流芳沒在別扭什麼,」齊流芳耷拉下腦袋,沒注意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殺意,「流芳只是不想娶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罷了。」關鍵的是,他的心沒在秦知畫那女人身上。

「什麼意思?」齊泠墨擰眉,腦海里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齊流芳嘆了一聲氣,抬頭看他,正色道︰「四哥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那晚皇宴上發生的事情。」那個被櫻落無意忽略掉的小插曲,他們兩兄弟可是瞧得真真切切。

齊泠墨自然想到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臉色陡地一暗,冷淡道︰「不過是女人的虛榮心作祟罷了,你又何必介懷?」蟲

「若真只是虛榮心,流芳自不會放在心上。」想起那女人看四嫂的眼神,不僅嫉妒,而且惡毒。對著那與容嫣毫無二致的丑陋嘴臉,他就是生不出一絲的好感來。

「被赫燁王拒絕,那本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問青紅皂白就歸罪到旁人身上,未免自私狹隘。」他可不想他一把大好的人生,就這樣浪費在那種女人身上。

「政治聯姻,本就不是甚可以奢求圓滿的事情,」對于他的冥頑不靈,齊泠墨有些動怒,「說到底,你終究是在為那毒婦不平!」

「不圓滿?是呵,不圓滿。」若非不平,一向敬兄的他,又怎會口不擇言?「如果當時和親過來的,是四嫂的皇姐櫻紫公主,四哥,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麼?」

齊泠墨聞言,心頭一緊,果不其然變了臉色,「放肆!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齊流芳見他眼神犀利,極力地壓抑著憤怒,反而笑了,「四哥,看不清楚的,從來是你。櫻紫一年前已經和親嫁到赫燁,她不是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現今想來,這大概也是他為甚討厭四嫂的理由罷。

甚麼政治立場,也不過是四哥娶到替代品,心有不甘,意不平罷了!

櫻紫,紫兒……

「齊流芳,你給我滾回蕭王府去!」隨著他失控的怒吼,桌案應聲分裂,公文頓時散了一地。

齊流芳起身,看著地上的狼藉,搖首,面容平靜道︰「四哥,看不開的,終于是你。」話落,故意忽略听到他撂下重話時的黯然,拂袖而去。

四哥,看不開的,終于是你……

壓下動蕩起伏的心潮,喚進戰戰兢兢的丫鬟收拾地面。負手走出,沿著鋪陳落雪的卵石小道,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走著。心里,已不太平。

流芳說的不錯,韶光易逝,紅顏已遠。看不開,留守在原地的,從來只有他齊泠墨一人。

昔日的愛語,曾經的誓言——

落紅亂舞,原來早在他策馬轉身的那一霎,什麼海誓山盟,月下花前,盡如天邊浮雲,風吹,雲散。

寒風冷冽,篁竹隨風,悄愴而幽邃。

今晚于他,注定孤獨。

﹍﹍﹍﹍﹍﹍

用過晚膳,羽小爺難得的沒拉著櫻落嘮家常,一個人溜回房間,早早便熄了燈火。

櫻落也覺著今天,確實是有些累了。走到房門前,擺擺手示意跟著她的橘兒,早些下去休息。剛伸手觸及門板,忽然想起自己,貌似還有一句話忘了跟羽小爺說。頭腦一醒,忙原路折回,

在羽小爺房門前停下腳步,抬手輕輕地叩了叩門,揚聲道︰「羽小爺,你睡了沒?」

屋里,靜寂無聲。

勾唇輕笑了下,退後一步,對著房門,輕輕地說了一聲︰「羽小爺,生日快樂。」緩步離去。

門後,听得她離開的腳步聲,羽小爺悄悄地打開了一道門縫。望著她消失在回廊拐彎處的背影,微微一笑,心里邊暖烘烘的。

視線掃過院子里,孑然而立的雪人,苦笑一記。

放輕腳步走下台階,靠近,看著它胸前歪歪斜斜的‘羽小爺’三個字,失聲而笑。

他知道,這個丑不拉幾的‘羽小爺’,便是瞳瞳給他的生辰禮物。

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從她堆積的過程來看,那一臉認真謹慎的表情,顯然是用了心的。

他可不可以把這理解成,她其實,也是在意著他的?

一個眉開眼笑的‘羽小爺’太過寂寞,晚飯時他便已經暗下決定,絕對要在羽小爺的身邊,留下一個,名為‘瞳瞳’的女孩子。

意隨心動,彎腰撿起一旁的鏟子,提起木桶,徑直往拱門旁邊的落雪堆積處走過去。

翌日,櫻落推開窗戶,一眼便瞧見了院子里邊,兩個手牽

著手的小雪人。

心頭微地一動,眼角竟隱約有了濕意。

倘她靠近仔細看去,一定會瞧見,那小腦袋兩側,插著血染櫻花枝小辮的雪人,身上鐫刻著幾個雋秀毓靈的小字︰摯愛的瞳瞳……

﹍﹍﹍﹍﹍﹍

臘月將臨,冰箜隆意,漣夏皇城的瑞雪,依舊下個不停。

櫻落和羽小爺裹著狐裘,坐在一間客棧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等著,約兩人出門上街一聚的二月。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二月戴著最初相見的長形軟帽,穿著男人的錦衣狐裘,甚是招搖地上樓,闖進了兩人的視線,「四嫂,等久了罷?」

「知道等久了,還姍姍來遲,二月公主莫不是存心給人添堵不是?」

未等櫻落開口,羽小爺已經擺出一副臭臉,極盡所能地冷言嘲諷。

大冬天的,這癲女人一大早就差人上門,擾人清夢。起床氣甚重的他,不用想也知道沒甚好臉色。尤其是還沁著冷空氣,坐等了這麼一會,要不是瞳瞳在這里,他早就卷了她扔河里去了。

二月自知理虧,臉紅地撓了撓頭,拉開座椅坐下,對這兩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宮里邊臨時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些時間。四嫂,讓你久等了,對不起。」

瞪了羽小爺一眼,櫻落回她溫婉一笑,搖頭道︰「不礙事的。不過,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在朝櫻閣里說,非得跑出來外邊談?」

說到這個,二月頓時笑顏逐開。眼神怪異地瞥了正在氣頭上的羽小爺一眼,清清嗓子,潤聲道︰「是這樣的,不知道四嫂是否還記得,我們先前猜拳說的那個‘事後懲罰’?」

櫻落一听這話,掩唇而笑,「自是記得。」

羽小爺一怔,頭頂有如萬千烏鴉飛過,黑漆漆的一片。

「二月今日請二位出來,就是為了這事兒。」記起羽小爺剛剛的惡言惡語,二月幸災樂禍一笑,心里邊那叫痛快,「我五哥處理完政務,待會也會趕過來。畢竟,他也是受懲二人組的一員。」

也不知這小丫頭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話听在羽小爺耳朵里邊,只覺得那‘受懲’四個字,特別地清晰刺耳。

「如此,甚好。」櫻落頷首,看著眼楮像要吃人的羽小爺,笑得端莊而明媚,「羽小爺,你不會想賴皮吧?」

羽小爺猛地瞪大眼楮,見鬼似的瞅著她,不敢相信地拔高嗓音,控訴道︰「瞳瞳,你居然幫著外人欺負我?」鳳眸含淚,泫然欲泣。

二月一听這話可不依了,當即叉腰叫板道︰「羽夫人這話說的不對吧?論輩分,我是四嫂的小姑,怎麼著也算不得外人。

倒是你,沒規沒矩的,不叫四嫂一聲‘姐姐’便也罷了,雖然你是我四哥的小妾,我可沒承認你入了我們齊家的大門呢。」誰是親人,誰是外人,還說不準呢。

羽小爺炸毛了,指著她的鼻子吼道︰「你個潑皮臉,野猴子!小爺跟瞳瞳的關系,輪得到你來插嘴麼?嘴巴癢欠抽是不?正好小爺的手板心也癢得很,要不要小爺大發善心幫幫你,賞你幾個嘴巴子落落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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