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乳鴿蜷縮在窗沿上,它撲打著翅膀卻未曾飛走。一雙大眼正惶恐的對著古魅,剛要伸手去撫模,它竟然毫無意識的退後兩步。
古魅怒視這眼前這只白色的乳鴿,真是欠揍,撫模它是它的榮幸,竟然不知好歹的後退閃躲?
鴿子抬頭望了望四周,看到熟悉的影子後,便撲撲撲的飛了過去。隨著鴿子的方向她看到了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一件乳白的鴿子站在他的肩頭,好似討好般蹭著他的白色衣衫。
「花影月——你給我過來——」一聲令下,站在不遠處的身影沒由的抖了抖身子。
「魅兒叫我何事呀?」風華絕代的俊臉之上他的笑容卻是那般的不自然,不知魅兒火氣這般的大,自己到底又怎麼惹到她了。
他怕自己惹怒她,一不高興自己被攆去書房睡那硬硬的桌面了。
某女伸出食指對著某男勾了勾,意思就是還不快過來,在那邊磨蹭什麼?
花影月狗腿的小跑著過來,對著一臉凶凶的某女露出一笑,「魅兒,你怎麼了?」
「花影月,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好?」某女很可恥的問道。
一滴汗從花影月的額頭滑落,如果晚上不讓他睡書房的話,應該算得上對他很好。
在對上炯炯有神的眼眸時,某男拼命的點著頭。「那好,你說如果我想要一個你喜歡的東西,你會不會給我啊?」古魅做出小女兒的姿態拉拉花影月的衣角。
過某某人。「咳咳——魅兒喜歡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送你。」花影月心中一陣納悶,他有什麼東西被她看上了?只要不給他添麻煩他什麼都可以給她的。
「月,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我現在跟你要一樣東西,你不給的話,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罰你今晚不許進房?還是罰你一個月不許靠近我十步之內呢?」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還懲罰他咧?
花影月挑眉,「魅兒,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肩上的那只白鴿,今晚我要用它下酒菜——」
「……」
花影月為身上的這只鴿子抹了一把同情淚啊,這東西可不是他想送給誰就可以的,這個鴿子是神歌養在身邊整整十年了。
為了今晚不睡書房,為了一個月要摟著心愛之人,他豁出去了。「魅兒,其實鴿子下酒菜不太好吃,如果你想吃到更美味的菜,咱們就去紅燒鴿子肉吧。」
某男肩頭的白色乳鴿渾身的羽毛豎了起來,一雙大眼打量著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抓住某男的肩頭的那雙縴細的爪子更緊了緊,心里發毛的想著,‘抓死你,抓死你,讓你出賣我,如果主人知道你為了討好心愛的女人把他最愛的鴿子給吃了,有你好受的。’
花影月抓住鴿子,從他的腳下的小竹筒里取出想要的東西,很沒意氣的把可樂的白鴿推到古魅的懷里。
「上面寫了什麼?」古魅模了莫白鴿的羽毛,想掃描某個人手中的那張紙條。Pxxf。
「沒什麼。」花影月淡淡地回道。
「到底是什麼,我不能看?」瞧他看了紙條後滿臉堆笑,一臉的欠打。
「神歌,要回來了,他說藥已經取回了,已經在路上。」十天之內必定返回,你說他能不高興,再過十天魅兒就不會在對著鏡子傷神的看著自己的臉了。
……
一身紅衣美男拉著一身穿著天藍色的女子牽著兩匹馬走在大街上。
「這里還真熱鬧非凡啊。」古姬拍拍馬兒背,撫模著它順滑的毛。
神歌瞄了一眼,「以後你要是喜歡,咱們隨時都可以出來逛。」
「喂,什麼叫咱們?你要搞清楚,我才不會跟一個專吃人肉喝人血不能見光的自大妄為,變態殘忍,惡心的城主一起逛街……」
什麼叫吃人肉,喝人血,不能見光?自大妄為?變態?殘忍?惡心?
原來他有這麼多的形容詞啊?不錯不錯,他以為只有神,可以來形容自己呢,沒想到以後他的字典里或許會多出很多。
「你這女人說話留點口舌,否則自己的舌頭怎麼被割去的也不知道。」
「喂,你在恐嚇我?雖然我現在已經見識過極樂城的恐怖,但是本姑娘我可不是嚇唬大的,一個沒心沒血的城主能領出什麼樣的城,更不要說是住在地底下的。」
「你在諷刺我?姬兒,看不出,這幾天膽子養肥了是吧?以為我寵著你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你別忘記了,我的手下都是喝人血,吃人肉的……」神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嚇唬她。
古姬這一听,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來回望了望四周,她可是見識過他的那些手下心狠手辣的殺人手法。
應該說比她自己更加恐怖十倍,她這個現代人的手法都不及十分之一,她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