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怎麼啦這麼悶悶不樂,連西鄉街的桂花糖糕也引不起你的興致。」這幾日蕭陌殊心情大好,一來是終于將藏在心中多年的話說了出來,而且他已經懂人事的君兒居然沒有拒絕他,二是因為,這幾日君府六少終于肯原諒他了,又搬回了景西苑之中,身心都得到了解月兌,蕭陌殊自然是心情大好。不過與之相反的君隨心卻一改以往的品行,整日坐在院中水榭中對著滿池的枯荷發呆,總是一臉心事的模樣,看的整個景西苑的下人都開始心疼了,而君府的兩位兄長和靖王等人更是隔三差五的過來陪她想為他解悶,只是這一次,卻很難博得六少的笑顏,就算是笑了也只是抽動了下嘴角,根本不是那個會大笑的六少。蕭陌殊自然也是看到了,開始他也不以為意,總覺得過幾日變好了。可是從宮中回來十余日了,君隨心還是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每次看到自己也都不會笑,蕭陌殊才知道他的小人兒是有心事了。
「秦王哥哥,君兒突然覺得好難過。」走近君隨心,蕭陌殊才發現那雙原本總是含笑的雙眸中此刻出現的確實滿滿的悲傷之色。
「怎麼啦?」對于他的九皇弟他自然沒法光明正大的將之攬進懷里,,但是在這景西苑,多對著君隨心他總是很輕易的便能將他攬進自己的懷里。
安靜的靠在蕭陌殊的懷中,君隨心沒有答話,許久也沒有移動一體,蕭陌殊似乎也感染了他的悲傷,就這樣任他靜靜的靠著自己。
「秦王哥哥,你說我們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而被分開呢?」自從在一起之後君隨心從未同蕭陌殊提起過將來的事情,蕭陌殊自然也是樂的他不提。
「怎麼會?君兒想太多了」
「秦王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做皇帝?」若說這麼多日朝夕相處,且蕭陌殊對于君隨心本就未曾刻意隱瞞自己的野心,若君隨心還不能感覺到他的心思,那麼便妄稱是君少軒之子了。曾經他也數次暗示過希望蕭陌殊能為他放棄這爭權奪勢,但是每每提及蕭陌殊都會很不耐煩的避而不答,以其它事扯開了去。
「只有踏上那至高無上的地位,本王才能將君兒留在自己的身邊。」自然口中的君兒所指的便是那安王蕭慕君。
「若我們離開喧都呢?」離開喧都,隱姓埋名是不是更好。就算是真的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皇位,還是會生出許多無奈的事來,便是他的皇上爹爹也是有很多不想承擔但偏又放下的事情。
「放棄天下之爭?但是君兒,你不懂的若沒有權勢,本王如何護你周全?」當然他不想放手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
「秦王哥哥,你為何喜歡這權勢,這權勢爭奪最是黑暗不過了,君兒才不會喜歡呢。既然這皇宮這喧都都容不得我們,不如我們私奔吧」君隨心試著想要最後一次勸動他的秦王哥哥。
清澈透明的雙眸仿似可以看透人心一般,蕭陌殊覺得自己要欺騙一個這麼信任自己的人,有點于心不忍,不過這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他謀了十多年的苦心經營,當然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一時心軟去做出改變。
「君兒,現在就算我想放棄,你認為太子會放過我嗎?現在有父皇護著君府,他還不敢怎麼樣,但將來……」余下未說出的話,蕭陌殊深知君隨心自己能明白的。
「秦王哥哥,可否答應君兒,若你登上帝位,便封長姐為後,且永不為難君府?」十四歲的少年有著常人難以匹及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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