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喝得半醉的君隨恩來到與君隨憐相約的後院時,只見這位現今在北曜地位最高的女人之一的長姐正背對著自己迎風而站。鵝黃色的長衫羅裙在被風吹得坐在月下翩翩飛起。
「隨憐找我不知所謂為何事?」看著君隨憐顯得十分寂寞的背影,君隨恩開口問道。
「隨恩,太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沒有轉身,君隨憐淡淡的說出心中所想的話,她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相信君隨恩能知道她所指何事。
聞言君隨恩心中一愣,猜到了君隨憐話中之意,只是他選擇的回避,故作不解的問道︰「殿下的事情?」
「在柳巷景西苑養著的人!」君隨憐本就打算與君隨恩說個清楚,故而接著便說了出來。
君隨恩心不由一緊,大家知道的都只是以為太子為了籠絡君府才送與君隨心的,而君隨心他與太子蕭陌殊的關系,知道的大概也寥寥數人,不過對此猜疑的人倒是不為少數,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隱瞞了君隨憐。
「隨恩不必擔心,我心中對君兒不曾有恨。」沒有听到君隨恩的回答,君隨憐並不在意,繼續說道。
「不恨!」君隨恩不是不想相信君隨憐的話,只是因另一個人是君隨心。
「隨恩,不信嗎?」轉身看著站在近在咫尺的君隨恩,君隨憐露出溫和的笑容。「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恨。」
「無恨?那麼除非……」君隨恩本就是聰慧之人,何況君隨憐與他有數十多年的姐弟之情。
「那當初你為何要答應!」說不震撼是假,卻不想君隨憐竟是不愛蕭陌殊的。
「隨恩不必為我擔憂,即便無愛欽慕之心還是有的,殿下是男兒中的佼佼,隨憐能嫁與他不知羨煞多少名門閨秀了。」一直以為天下再無能出現比他家隨恩、隨念更出色的男子了。卻不曾想到蕭陌殊竟然一點不輸她的兩位弟弟。
「對不起,長姐!」君隨恩從不曾想過,他們以為的天作之合居然害了君隨憐。若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會費心的撮合了。
因為年紀的相仿,君隨恩一向都是以閨名與自己相稱。,二十多年的相處只有數次這樣喚過自己。待明白到君隨恩話中的含義時,君隨憐的心神不由一怔,以她了解中的君隨恩,這長姐二字只能是……「只希望隨惜的事情上,你們不要再為難她了。」再次抬頭看向君隨恩,君隨憐已經將眼中的失措收起。
「若隨憐若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告退了。」久久的相對無言,君隨恩打破這沉悶的寂靜道。在與君隨憐的一席談話後君隨恩才知道原來他長姐心中的人是誰?雖然以往他也隱隱覺得有人佔據君隨憐的心,但是他一直以為是當時的秦王,因為畢竟在婚約定下的時候,她絲毫沒有不開心的表現。今日他才了解到。原來隨憐心中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只是她隱瞞的太深了,連他都沒有發覺,不過即使是發覺了,他又能怎樣?
所以說完那句話後,君隨恩不等君隨憐的回答便落荒而逃。他深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隨憐太過狠心了。
看著君隨恩匆忙而走,直至背影全無,君隨憐才黯然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愛上的是那個無論遇上何事都能坦然處置的二弟。可是她一直不敢把這種感情釋放出來,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名義上他們還是姐弟,她越是不想放任這份感情卻不想它卻越是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了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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