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和司徒薊談完後,修養了幾天後,夏綿綿在冷清揚的帶領下離開了醫院。她坐在輪椅上,有雪莉和瑪拉照顧。安杰看著出院的夏綿綿知道司徒薊的決定是無人能夠轉變的。
他認為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再說勸阻之下也沒改變他的心意。
既然如此,身為好友說再多也是于事無補。
被接出院的夏綿綿上了車,冷清揚坐在駕駛座。雪莉和瑪拉跟著夏綿綿坐在車後座。
「太太,等下要上直升飛機,我先和你說一下。至于雪莉和瑪拉不會和你一起走,他們半路就要下車。」冷清揚的聲音依然是零下的溫度,臉上的表情也沒任何變化。
夏綿綿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的眼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那眼神里寫滿了渴望。如果能夠成為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鳥,她願意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的她和坐牢沒什麼分別,只要是有司徒薊在的地方她就覺得壓抑。
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逼迫她無法喘息,到底愛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她心目中幻想出來的愛變得如此傷人,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推向她跨進了黑暗的沼澤地,她失去了自我救贖的能力。
雪莉和瑪拉一听夏綿綿會上直升飛機,而他們不能隨著她而去,雙雙擔心不已。
「難道先生不允許我和瑪拉一起和太太過去嗎?」雪莉擔心夏綿綿,她現在的身體和心情都需要人去撫慰。
冷清揚挑起眼角,「先生的意思我無力為你轉達……」他簡單的做了個解釋。
希望雪莉和瑪拉不要再為難他,畢竟這件事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可以做主的。
雪莉又要開口,夏綿綿伸出手握住了雪莉的雙手,沒有開口的她對著雪莉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無謂的掙扎。
司徒薊一旦決定的事是不會轉變的,他是個做得出做得到的人。何況她也累了,至于司徒薊想怎麼做,都隨他去吧!
失去了孩子之後,她覺得人生不過如此。
她和他之間失去了相愛的力量,再挽救也是徒勞無獲。
車子開到半途當中,冷清揚停下了車。雪莉和瑪拉打開車門,就在雪莉要下車的那一刻夏綿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刻她好想和他們一起下車,想到司徒薊說過的那番話,夏氏集團的股份現在全部捏在他的手里。只要她稍稍不听話,夏氏集團就會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太太……」雪莉不敢置信的凝視著夏綿綿,話到嘴邊變成了沉默。
不知為何夏綿綿一句話都不出來了,望著雪莉只是默默流淚。
冷清揚也有些不忍心,停下了車。「有什麼話不如你們先說完,我出去抽支煙。」
他離開後,雪莉坐在了原位,她神展開雙臂抱住了夏綿綿。
「不要害怕,那天我和雪莉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太太,我還是那句話,先生不是那種人。一個男人再壞都不會殺死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雪莉拍著夏綿綿的背脊,試圖安慰她。
靠著雪莉的肩膀,夏綿綿痛苦的直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瑪拉看到冷清揚抽完一支煙後,她敲了敲車窗玻璃。「雪莉,差不多該走了。」
車外瑪拉的催促提醒著雪莉又是時候該離開了,放開了夏綿綿,推開車門,雪莉看了一眼夏綿綿,最後選擇離開。
她知道,司徒薊和夏綿綿之間的事終究需要靠他們自己去化解。解鈴還須系鈴人,外人是無法插手的。
車窗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夏綿綿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交握在一起。等到上車的冷清揚看到夏綿綿的情況,他有些不安的看著她。「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
但是回答冷清揚的依舊是沉默無語,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司徒薊打個電話。
就在他拿出電話的時候,夏綿綿一伸手打掉了他手中的電話。然後,她抬起滿是淚水的小臉對冷清揚猛然搖頭。
看到夏綿綿的情況,冷清揚心底劃過隱隱的不安。以前听先生提起過,太太有自閉癥,難道現在的情況是太太的自閉癥加重了嗎?
他下了車,走到後座的位置,打開車門,替夏綿綿系上安全帶。「太太,你別擔心,雪莉和瑪拉只是暫時離開你而已。」
就在這一刻,冷清揚不再討厭眼前的女人,他認為或許一直以來誤會了夏綿綿。認為她是個驕縱無理的千金小姐,自從她住院後,冷清揚偶爾在司徒薊的電話中听到有關于夏綿綿的事。
幫她系上安全帶之後,冷清揚坐到了駕駛座,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司徒薊,他等的有些心急。
「先生太太很快就到了,她很好,沒鬧別扭。」冷清揚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後座的夏綿綿。
听到是司徒薊的電話,夏綿綿想開車窗下車,她怎麼也打不開車窗門,頓時整個人像一只泄氣的皮球無力的坐在了座位上。
忘記了冷清揚是特工出身,他怎麼會連一點的安全意識都沒有呢?
掛斷電話後,冷清揚發動引摯,他不想夏綿綿在中途發生什麼意外,只想快點把人交到司徒薊手中。
沒多久車子抵達目的地,冷清揚下了車剛打開車門,司徒薊已經走了過來,他打開後座的車門,將夏綿綿打橫抱起。
她像個傀儡女圭女圭任由他抱著,沒有一點的反抗,更沒有一絲的掙扎。不哭也不鬧,仿若失去了生命力。
「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我離開幾個月,你打這支電話,除你之外,不要透露我的行蹤。」抱著夏綿綿的司徒薊對屬下交代著。
冷清揚沒有多說什麼,接過司徒薊遞來的電話,放進口袋後目送著他們離去。
抱著夏綿綿,司徒薊搭上了直升飛機。
他始終沒有放下懷中的夏綿綿,也許是她流產後,身體還未恢復,太過于瘦弱的關系。致使司徒薊不想松開懷中的妻子。
「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能夠打擾到我們的地方,至于住多久,我暫時沒辦法給你答案。」司徒薊握著夏綿綿的手。
從和他有接觸開始,夏綿綿一眼都沒看過司徒薊,甚至聲音都沒出過。
她看似沒有反抗,沉默代表了她對司徒薊的反抗之心。
司徒薊看著夏綿綿的雙眼,然後從口袋里掏出那枚被她摘下來的戒指。握住她的手,然後把戒指戴在了她手指上。「這次別再摘下來了,我說過不會離婚,你最好收起這個想法。」
夏綿綿依然沒有說話,司徒薊沒有逼迫她,既然不想說那麼最好永遠都別說。也說說這。
飛機在雲端中飛行,下面是蔚藍色的海洋,不遠處是綠油油的田地,在金燦燦的陽光下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美好。
不知不覺中她的目光被飛機外面的景色吸引了眼球,看得出來她喜歡上空的風景。司徒薊很滿意自己的這次決定,他要帶她去一個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的地方。在那里只有他和她,一切的生活起居有他來照顧。
至于以後,他暫且不去想。每個人總會有聚散離多的那一天,若是真的有那天那麼他會放手。
當飛機抵達的時候,夏綿綿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座陌生的島嶼。這座島嶼四面都是海,但是小道上的風景美的令人睜不開雙眼。
比起別墅,這里更加的迷人。
整座房子的設置猶如玻璃花房,幾近透明,若是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面听雨聲,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番風味呢?大風吹進來的時候,打開的落地窗,隨風飄揚的白色窗簾,庭院內那五彩斑斕的花蕊。種種的跡象表明這座島嶼實在太適合居住,或是在這里養老。
這是徐向前的個人產業,只會在他極度想安靜的時候就會來這里居住。
司徒薊暫時借來和夏綿綿一起住,他認為他們之間需要一點點神秘的感覺。
比如,過一段像正常的夫妻應該過的日子。
帶著她走進屋內,「喜歡這里嗎?」
夏綿綿的眼楮審視著屋內的每一個布置和裝潢,包括燈飾和壁畫。獨獨沒有回答司徒薊的問題,她有一種如若新生的感覺。要是在這里沒有司徒薊的存在,那麼就更完美。
「你做再多都改變不了我要和你離婚的事實,這個決定我是不會改變的。」夏綿綿似乎沒有改變心意,完全不顧念司徒薊听完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感想。
離婚的事再次被重提,司徒薊的底線被踩爆。
他慢慢地靠近夏綿綿的面前,將她固定在牆壁上。「我以為給你機會讓你好好休養身體,看來你不需要,夏綿綿記住今天你要付出的代價。」
捕捉到他眼底強盛的**,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你不可以踫我。」夏綿綿開始掙扎,她腦海里想到的自己流產的畫面。
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司徒薊不肯給她辯解的機會。
從來沒有人能夠違抗他,誰也不例外。為了她,他冒著傷司徒戴秀玲心的危險,忘記了弟弟的死。為了她,他差點忘記了夏承杰交代下來的正經事。為了她,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成家立業,甚至和她生機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這些他未曾給予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小然,那時候他也不過時想給她婚姻而已。至于生兒育女的事,他一點考慮的余地都沒有。
破天荒對女人掏心挖肺,他得到的是什麼?不過是背叛而已,居然趁著他出差簽署了離婚協議書。難道,在她的眼里自己當真一文不值?
他將她壓在牆上,「你今天注定無路可逃……」
夏綿綿讀懂他的意思,卻不想妥協。「不要強迫我,司徒薊別逼我最後對你的印象只是恨。」
「我不在乎。」他邪魅的笑著,語調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低下頭吻上她的紅唇,手掌抓過她的雙手,左右兩邊固定住。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長腿壓住她的雙腿,以免等下她動起來傷害到自己。
想要忘記的,說好了不再給他一個機會,為什麼身體會這麼不听話。夏綿綿你要犯賤到什麼時候?這個男人早已不值得你去愛,你應該狠心的將眼前的男人拋棄在過去。
她無力的以身子抵著牆壁,雙腿發軟,要不是有司徒薊壓著她,只怕她現在跪在了地上。他感受到剛開始還拼命拒絕他的小女人,如今已經在慢慢回應他的吻。
他的雙手松開,抓住她的手腕改成抱著她,精壯的長臂圈住她的縴腰,讓兩人身子貼合著身體。彼此都能感受到互相的身體傳遞出來的熱度,這種熱情要將彼此吞噬。
放肆的手掌解開了她的襯衫紐扣,連她穿著的褲子都不放過。夏綿綿發現胸前一陣涼意的時候早已來不及,被司徒薊打橫抱起。
上樓太麻煩,客廳還有一段距離,離他們最近的無非是開放式餐廳。
把她放到餐桌上,他長臂一掃,將桌子上的盤子和刀叉全部都揮到了地上。
此時的夏綿綿猶如一道誘人的美味佳肴,「試試這里,我們可是一次都沒在這樣的地方做過。」
他就是要躺在餐桌上的人難堪,要她明白,不听話的下場就是如此。
「廢話少說,我只想你滿足了之後能放我走。我說過和你離婚的要求永遠不會改變,這輩子你我都不會再是夫妻。」夏綿綿退了一步,她知道有夏氏集團的股份,要離開很難。
何況她簽署了離婚協議書,算是單方面的離婚,不用理會司徒薊答不答應。既然他那麼要自己的身體,那就給他。只要夏氏集團平安無事,她的犧牲也就值得了。
想走,到了現在她還是滿腦子想走。這句話徹底把司徒薊惹火了,他快速月兌掉身上的所有束縛。
「等下你就會改變主意。」他讓夏綿綿面朝著餐桌趴著,然後背對著他。
她看不清楚此時司徒薊臉上的表情,但知道他一定在笑。「我不要這個姿勢,你放開我。」
這個姿勢讓她覺得自己很荒誕,至少,一個名門淑女不可以這樣的。
「司徒薊你真的要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自己享受我的身體,告訴你,我只是享受你的技術而已。把你當牛郎,還是不用錢的那種。」夏綿綿不客氣的諷刺著司徒薊。
听著身下人的聲音,司徒薊不怒反笑,雙眼眯了起來。他的大手穿過她的腋下,一左一右握住她胸前的柔軟。
稍稍一使力,夏綿綿倒抽了一口冷氣。「好痛,你卑鄙。」
「既然你那麼享受牛郎的招待,那麼你就沒資格喊痛。」他空出一手順著她完美的背脊曲線,一路往下延伸著。
身體傳來的燥熱還有顫栗使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趴在餐桌上,雙腿站都站不穩。
他低下頭,細碎的吻落在她光潔的背部。身下的人在喘息,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著自己,不讓申吟從喉間發出來。
似乎不太滿意夏綿綿不願意喊出聲來的壓抑,司徒薊惡劣的手掌撕裂的她的底褲。連最後的遮擋的衣物都不剩,他的記仇之心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單腿擠進她並攏的雙腿之中,膝蓋用力向她柔軟的部位一頂。
「唔……痛,你輕點。」她終究是沒忍住,喊出聲來。
對她進入狀態的身體司徒薊開始有些滿意,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根部一點一點向著柔軟的地帶靠近。
司徒薊怎麼也想不明白,出差之前還好端端的他們如今走到了如斯田地。若非他手中握有夏氏集團的股份,依照他對身下人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妥協自己的強行佔有。
「沒有了一個孩子,這次我要你生下那個孩子,夏綿綿遇上我司徒薊你注定無路可逃。」他突然俯薄唇貼上她耳際,魅惑而性感的嗓音宣布著他的要求。
被說到孩子夏綿綿心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是最不可以提及的事,是她不言而喻的傷痛。
要是這一次她能夠懷孕的話,一定會遠遠逃開這個男人的身邊。無論他和誰結婚,她都不會在乎。她知道和司徒薊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他娶她是出于報仇。
愛上這樣的男人她注定了要萬劫不復,趁著傷亡不算慘重的時候控制自己的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察覺到身下的人有些走神,司徒薊沒有給她思考的余地。一個挺身進入她的體內,夏綿綿痛的咬緊了咬牙。他是故意的,以往他們的歡愛還有前戲,今天卻不是。
「慢一點,司徒薊你別這樣。」她痛苦的喊著。
壓根不想理會夏綿綿的話,司徒薊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她留下來,留在自己身邊。就算她不愛自己也無所謂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踩踏他的底線,即使是踩中了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餐廳內傳來的聲音令人臉紅耳赤,空氣中有一股甜膩的味道在擴散。
身在司徒大宅內的司徒戴秀玲看著司徒諒拎著佣人收拾好的行李箱,她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做任何的挽留。
分居就分居,總之她做的事沒有錯。
小然站在司徒諒面前,「爸,能不能不走?媽的身體不太好,需要你的照顧。」
司徒諒不是很喜歡小然叫他爸,畢竟他和兒子不是正式的夫妻,這個稱謂多少有些不合禮數。
「你可以叫我伯父,以後不要再叫我爸。你和阿薊七年前沒結成婚,應該明白在司徒家你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司徒諒不客氣的諷刺著小然,「你既然都喊她媽了,那麼照顧她的事就交給你好了。」說完,他叫司機拎起行李箱走出了大宅。
他想司徒戴秀玲分居的決定是不會改變了,在他這個年紀痛失長孫那是什麼樣的滋味。偏偏妻子死不悔改,認為自己做的事沒有錯。Pxxf。
懷著強烈的報復心理,妻子的作法和當年的蘇又有什麼分別呢?
不斷把傷痛加諸在他人身上,這樣能夠得到什麼呢?到頭來,痛苦的人還不是自己嗎?
司徒戴秀玲沒想到丈夫那麼無情,她從客廳跑了出來。「司徒諒你要是踏出家門一步,以後別指望回來。」
她朝著丈夫的身影咆哮,整個人因為氣憤而不斷發抖。
司徒諒沒有把妻子的警告放在心上,什麼時候她知錯了,什麼時候司徒諒才會回來。
一個人看不清未來的路,那麼注定要受苦。給妻子這個機會看清楚以後的路是有必要的,不要因為仇恨而將自己推進萬丈深淵,到最後下場只會是罪孽深重。
小然被司徒諒的話刺激的紅了臉,她拉住了正要追出去的司徒戴秀玲。「媽,我看不清楚你一片苦心的人是爸,你追出也沒用。」
走就走了,最好這個家的人走的一干二淨,這樣才方便她進入司徒家,只要有司徒薊她害怕沒有機會,司徒諒都已經年過百半了,她不認為這個老頭還有爭斗之心。
听了小然的話,司徒戴秀玲心頭一橫,索性也不追出去了。
兩人走進了大宅內,小然扶著司徒戴秀玲坐在了沙發上。「媽,別生氣,氣壞身體可劃不來。還有最重要的事等著你做呢!我听說那個女人已經被接出醫院了,阿薊不知道帶她去了哪里。若是那個女人不肯死心的話,前面我和媽做的事就前功盡棄了。」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想要司徒戴秀玲給她主持公道。
這兩天為了自己的事忽略了夏綿綿的行蹤,司徒戴秀玲認為小然說的對。要是不能徹底拆散她和兒子,那麼前面做的事統統白費。「你放心,這件事媽自有主張。眼下最要緊的是你養好身子,等阿薊回來我會讓他娶你的。你要是能夠為司徒家生下男丁,到時候媽也能跟著吐氣揚眉。」司徒戴秀玲想著小然為司徒家一索得男的話,司徒諒不回來也很難。
因為夏綿綿一個人,她還失去了丈夫,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兒子回頭,不可以再和夏綿綿有任何的牽扯。總之,她的眼里容不下不該留在司徒家的人。
小然想到什麼,「媽,你說阿薊會去哪里?」她還是想知道司徒薊帶著夏綿綿去了哪里。
司徒戴秀玲想了想,兒子無非也就是徐向前和凱子這兩位只交好友。能去哪里,不過她去見他們之前應該先見見一個人。
「下午陪我去一趟公司,相信一定打听到阿薊的下落。」司徒戴秀玲說著眯起了雙眼,她就不相信夏綿綿能在她手中遁逃。
蘇,我倒是想看看,你女兒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小島上的兩個人此時躺在大床上相擁而眠,只有在睡著的時候,他們才會以相愛的方式彼此擁抱著。一旦清醒,這親昵的舉止又會終結。
窗外的海浪聲時近時遠,海風穿來,窗簾隨風舞動,在空中擺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圓圈。
夕陽逐漸退落,星星在夜空中顯得那麼和祥。
躺在床上的夏綿綿微微動了下,她有種四肢被人折斷的錯覺。渾身上下泛著酸痛,身上更是黏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她轉頭望著睡在身邊的男人。不記得什麼時候上的樓,她記得她暈過去了。
望著身邊的司徒薊,她的心突然很痛。
阿薊,我不可以再愛你了,承受著一次又一次被你傷害的痛苦,再也承受不住你無數次之後的傷害。我以為你和我能走到最後的,起碼你不會這麼快放手。知道嗎?失去的孩子時候,我真的有想過如果你出現在我的眼前,說不定我就會原諒你。
只是,我還做不到這麼快原諒你。你怎麼能說娶我是為了報仇呢?
「但願,我和你從未相遇,這樣我也不會丟失了自己的心。」夏綿綿輕輕的呢喃著,隨著她拿過椅子上的浴袍穿在了身上。
打開門走進了浴室,她根本沒發現司徒薊早已睜開眼楮望著她的背影。
他忘記了弟弟的死,忘記了當初接近夏綿綿的目的。和她相處越久,他越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狠下心來殘忍的對待她。
或許,這就是愛吧!但他看見離婚協議書,還有听到她和小然之間的那段談話。司徒薊做出了決定,沒有人能夠背叛他,背叛他的人要付出代價。
夏綿綿洗完澡出來後,不見司徒薊的蹤影。她坐到了大床邊,覺得自己很好笑。干嘛要擔心這樣一個人,不管他去哪里都和她無關。
忽然她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這屋子里明明只有她和司徒薊,會是誰在做飯呢?難道是……
走出房間後一路下樓,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廚房里的男人正拿著鏟子在做菜。
香味撲鼻的菜肴令夏綿綿饑腸轆轆,她不知道司徒薊還有居家的一面。
「你來了?洗洗手,等土豆牛肉起鍋就能開飯了。」他穿著圍裙,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這一幕刺痛了夏綿綿的眼楮,她呆立在原地,腳步邁不開。這曾經是她幻想中的生活,有個人能為她煮飯,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安慰,在她需要擁抱的時候能彼此擁抱。
在她把心都整理的時候,他為什麼總是要闖進來,不知道,等他再離開的時候,她會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夏綿綿走到司徒薊身後,「你不用這麼做,就算你做再多,我還是決定要和你離婚。」
司徒薊拿在手中的鍋鏟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他沒有發脾氣,就在轉身面對夏綿綿的時候露出了笑。
「離婚的事可以遲點再議,現在你只要給我們彼此幾個月時間就好,這幾個月時間,我會和你一起生活,什麼事都不理。」他極力爭取機會,只要有機會再次打開她的心,剩下的他就有把握了。
看著他的眼,夏綿綿有些退縮。「我不會再相信你,不過現在我們這樣的關系也不錯。你享受我的身體,我享受你帶給我的快樂。各取所需,誰也不用誰負責。」
她想開了,只要能在此期間成功受孕,到時候她就會離開,她不會再奢求眼前的男人愛她,可她能選擇默默地愛著。把心事隱藏起來,或許這樣才不會受傷。
「我不想和你再糾纏在離婚的問題上,用餐吧!」司徒薊難得沒有發脾氣。
繼續糾纏下去也問題也是無解,不如索性先暫且放下。他們還有時間能相處,只要夏綿綿懷孕,他就能留住她。不為別的,總之一定要留住這個女人。這是他的想法,別無其他。
兩人坐在了餐廳,開始用餐。
彼此都沒開口再說一句話,整個餐廳顯得靜默。
用完餐後,司徒薊收拾了桌子。
夏綿綿很意外今天表露出來另外一面的司徒薊,「似乎你沒想象中那麼的高不可攀。」
吃完後,她有了點心情和他說說話。
司徒薊把洗好的碗放進消毒櫃中,擦干淨流理台的水跡,走出了廚房。
「讀書的時候我住在外面,所有的事對是自己親力親為,包括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靠自己打工賺取的。」他說起自己讀書時候的歲月,仿若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這一點更令夏綿綿意外,堂堂富家公子哥,居然會打工,不依靠家里一分一毫。
他們結婚以來,對彼此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難怪,到了現在要離婚收場。
「我想去散步,你要一起嗎?」司徒薊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夏綿綿,對她發出邀請。
他們之間散步倒是第一次,這種事像老夫老妻才會做。
吃完飯消化消化也不錯,她點點頭,跟在了他身後。
兩人漫步在沙灘上,迎面吹來的海風是那麼涼爽,夏日的夜空星辰浩瀚,良辰美景似乎也不過如此。
走到了一處涼傘下,司徒薊指指位置。「可以坐下來听听海浪,閉著眼楮最享受了,你可以試試。」
說著,不等夏綿綿同意,他徑自坐了下來。閉上眼楮,听著海浪的聲音。
夏綿綿有一種不認識眼前人的錯覺,總覺得司徒薊不該是這樣的。她印象中的司徒薊是霸道的,強取豪奪的,或者更好的來說是不可一世的。
可現在眼前的人和普通男人比起來沒什麼兩樣,燒得一手好菜,還會做家務,晚飯後還喜歡散步。人如果能擁有幾面的話,那麼司徒薊是最佳演員。
在他身上,夏綿綿見識過不少的面目。
阿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呢?
隨著她也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在這里居住的確是很愜意。她忘不了流產的事,還有離婚的事。只是到了這里,那些煩惱卻不再那麼明顯。
「這樣的你讓我很不習慣,我寧願你恢復以前的那個你。」夏綿綿閉著眼楮開口。
司徒薊睜開眼看著她靠在椅子上的說話的樣子,看著她閉著眼楮的樣子想到了那張離婚協議書。她真的很會演戲,能裝作無辜,又能扮演可憐者。
媽說的沒錯,這女人是演戲高手。
她如此會偽裝,那麼他不下點功夫陪著她一起偽裝豈不是很對不起她的演技?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我?」司徒薊面朝夜空,笑著說。
看到你這樣的一面,以後我想離開的時候會舍不得,阿薊,你不如表現的壞一點。這樣我離開的時候,能徹底忘記你。
夏綿綿睜開雙眼,「其實小然比我更適合你,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這番話說出來她覺得心有些酸酸的,有一種痛並且壓抑的感覺。
司徒薊听完夏綿綿的話笑出聲來,「我和誰適合不用你來說,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
你想演到底,那麼我奉陪,司徒薊在心里說著。
「小然的回來讓我很驚訝,七年前她不告而別的離開,七年後又選擇回來。我該慶幸先和你結了婚,唯有如此我才覺得自己到底愛的是誰。」司徒薊說話的時候,眼楮看向了夏綿綿。
坐在椅子上的夏綿綿身子微微一僵,他這算什麼?表白,還是告訴她他其實不愛小然,愛的是自己?可是,既然愛為什麼又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要不是司徒戴秀玲放給她听那段錄音的事,她還傻傻的相信著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愛自己。
她低下頭看著腳踝上那只鐲子,有些討厭的感覺。
「這個能打開嗎?我不喜歡這個腳環,有些礙手礙腳的。」她知道不可以以太過直白的方式表達她的不喜歡。
司徒薊看了一眼她腳踝上的那只腳環,也許她不會知道,這個腳環應該用什麼東西才能打開。
他是不會告訴她的,這是他小小的心思。「恐怕很難,除非你鋸掉自己的腿。」
夏綿綿瞪大了眼楮,「你這是強人所難,我不是說了嗎?和你始終是要離婚的,我想離開。」
到現在她還在說離婚的事,司徒薊突然站起身來。
「想都別想,你應該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哪里都不可以去。」他認為夏綿綿不會那麼輕易離去。
夏承杰是她的軟肋,「我剛調查到夏承杰的下落,你難道不想知道?」
那個久違的名字再次被提到,夏綿綿有些坐不住了。的確,她心底未曾忘記過夏承杰這號人物。要是可以的話,她很想見見夏承杰。
「在哪里,他在哪里。」夏綿綿心急如焚的站起身。
司徒薊冷冷的看著夏綿綿的表現,心里開始覺得痛。原來,他做的再多都抵不過一個過去式的名字,夏承杰對她而言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能牽動她的情緒。
他突然有了邪惡的想法,「想知道他的下落,那麼拿你的身體來換。不然,這輩子你永遠都不會見到他。」
沒有人能調查到夏承杰的行蹤,除了他。冷清揚的本事在這個時候能派上關鍵性的用處,這也是司徒薊能肆無忌憚的捏著夏綿綿的軟肋的緣故。
承杰哥哥現在到底過得如何呢?夏綿綿有些擔心夏承杰的生活,離開了夏家,年僅十幾歲的他根本沒有求生能力,能去哪里呢?
「司徒薊我的身體你不是一直都在得到嗎?你開出來的條件有些好笑,我現在能給你什麼,可以給的不都給了你嗎?」夏綿綿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男人。
終于變得聰明了,那麼他就換個條件。「如果我的條件是要你生下孩子,你會不會考慮呢?」
有了上次的欺騙,夏綿綿認為司徒薊不會那麼好心。
「當初你也說你娶我是為了承杰哥哥的緣故,不過你娶我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不是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你認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你為了報仇才娶我,現在還想利用承杰哥哥的名義來要挾我。
司徒薊你還能再卑劣點嗎?說這麼多的謊,我早已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只怪我自己沒有用,愛上你這樣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一刀切掉自己的心,這樣就不會再有痛苦,再也不用想到你愛小然時候的樣子,有多令我心痛。
司徒薊笑著拍起了手掌,「不錯不錯,經歷一些傷痛的確是變聰明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你說來說去還是想知道夏承杰的下落不是嗎?夏綿綿,這就是你的軟肋。所以,別在我面前動不動就說要離婚,你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書,我不是瞎子,看到了你的簽字。」他突然變臉的樣子嚇到了夏綿綿。
原來,這才是他今晚想對自己的說。
他說的沒錯,夏承杰就是她的軟肋,當年都是媽媽的錯,才會導致承杰哥哥流落在外。這些年來爸爸總是偷偷一個人躲藏在書房里,拿著承杰哥哥的相片在緬懷。
她才會義無反顧的來到英國尋找夏承杰的下落,只是沒想到被司徒薊擄走。皆因為夏承杰,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此人而聯系在一起。
「好,我生下孩子。而你就得告訴我承杰哥哥的下落,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成交。」這一次夏綿綿打算為自己賭一把。
司徒薊是不會把夏承杰的下落告訴給她知的,這一點她很清楚。不過孩子的事,她有興許。相信司徒薊也只是想利用孩子綁住她,那麼她現在就要學會反擊。到時候帶走孩子,他就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