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緩緩拂了拂衣擺,向床那邊走去。「記住我說的話,不許出任何差錯。」
「是是是!」拿著光明符的灰衣道士如拿了一疊鈔票般欣喜,點頭如啄米。
「哦對了……」順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子溜溜一轉,滑過一絲狡詐,轉過頭問道,「你可知道亦王的脾性?」
灰衣道士一愣,狐疑道,「夫人難道不知道?」
順子搖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問你,你便答,別那麼多廢話。」
「呃……眾所周知,亦王是好人,平日待誰都是和顏悅色的。不過……」
不知為何,順子听到這,想起了大灰狼拐賣小綿羊……
心頭一動,「不過什麼?」
「不過,老道我行走各處,見過不少達官貴人,也听過不少傳言。听說啊……」灰衣道士壓了壓聲音,「亦王表里不一!」
人面獸心四個字浮上腦海……
眨眨眼,順子試探問道,「哦?何出此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隱隱听人說亦王表面溫和,實則狠辣,性子陰險莫測。得罪他的人很少有好果子吃。哦還有!」灰衣道士似記起了什麼,把聲音壓的更低,「亦王和當今皇上不和……」
果然。
看那陸管家就知道了。
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下人。
居然還和皇上不和,難道又要來一出篡位的宮廷大戲??
順子打心底討厭陰險和叛變的人。
表面卻不動聲色,柔柔一笑,「你居然知道的那麼清楚……既然你都知道,今日便要小心行事,若是被這樣的王爺知道了,後果自負哦。」
說罷,回過身躺到床上。
呼吸薄弱,雙眼緊閉。
一眼望去,就如受了重傷之人……
灰衣道士見狀,咬了咬牙,急忙把手中的光明符藏好。整了整衣衫,打開房門。
「來人啊,把順夫人抬出去!」
屋外擁擠的人群一听這話,再次沸騰了。
陸管家面色一凜,上前一步,「發生何事了?!」
灰衣道士神色如常地站在門口。淡定一笑,自信道,「順夫人中邪,已被本道制服。」
……
順子躺地筆直。
裝死……
哎,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也只好這麼做了。
先收買了道士,讓這道士告訴眾人自己的確是被邪物附身,再在眾人面前小施一兩個法術,把她「打」地沒了氣,最後讓人把她扔出王府自生自滅……
置之死地而後生!
听著那道士一字一句地把她教他的說出口,穩穩當當,毫無破綻。不禁暗自點頭,唔,這道士果然上道,比昨天那個劉道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眾人見灰衣道士說的有板有眼的,也絲毫沒有起疑,慶幸邪物被制住的同時又對這段日子以來的危險感到唏噓不已。
陸管家卻似乎有些遲疑,直到之前離開側院的青衣小廝氣喘吁吁小跑而來……
小廝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陸管家臉色一沉,揮了揮手,「來人,順夫人被邪物附身,如今被道長制服,將她抬出城外亂葬崗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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