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心中納悶,這人是不是又在耍她?
她拍桌而起,就要離開這富麗堂皇的鬼地方。
然,那個磕在石子路上見了紅的後腦勺似乎因時間問題變得有些嚴重了。她猛地站起身,一充血,便世界一個旋轉暈了起來。Pxxf。
她腳步踉蹌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心底剛覺自己苦逼,溫熱的氣息忽然環繞上來,腰間微緊,男人的聲音深沉傳來,有些听不清情緒,「小獅子好像很喜歡摔倒。」
順子睜眼,視線所到之處,是絕色的臉龐。
她眉頭一皺,正要推開他站直身子。他抱她的單手又是一緊,只听 當幾聲,他似放下了手中的什麼東西,倏地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
「,放開!」
「張牙舞爪的你又回來了?方才在外頭怎麼任人欺負,這似乎不是你的性子吧。」他輕聲道,目光卻深邃地讓人看不見底。
她愣了愣,還未反應他說這話的意思,他已經將她翻了個身子。
她驚了驚,掙扎著就要下來。
點穴之法果然是穿越小言中無法打敗的一招,他雙指並起輕輕一點她後背肩上,她便瞬間僵了身子,再不能動。「不乖的下場。」他輕笑。然後直接把她扔到了桌上,而且是趴著的……
又因為桌子太小,以至于,她雙腿只能吊在半空,這趴著的姿勢,十分,藝術……
「……你變態麼?」她咬了咬牙。「哪怕是你要怎麼怎麼樣我,成,我認了,但至少你也把我放床上好嗎大叔……」
「大叔?」他眉梢微挑,眸眯了眯,精光四射,「你今年二八年華,我比你大三歲而已。」
「……」
「你太好動,小把戲又多,本王等不及送你到床上。」他慢悠悠坐到桌邊,看著她調色盤一般的臉。
她磨牙。
是啊,這個大的可以房間又多的「臥房」,他還沒找到睡覺的床,她就已經逃月兌了。把她就地解決,真是明智的手法!
「桌子如此之小,你應該很難施展手腳吧。」她盡量讓自己發出兩聲笑,卻干的可以。
沉亦然拿東西的手一頓,瞥了她一眼,「你這建議不錯,在地上施展吧。」
順子一嚇,正想開口。
背後又是一麻……
這下可好,話也說不出了。
「小獅子如此有精神,我還是連帶著你的啞穴一起點了吧。」
……
不能說話不能動,只有額角暴跳的青筋能顯示她的憤怒。
身子僵在桌上,順子心底五味雜陳。
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想做些什麼,她覺得危險,她想逃,以至于,她全身就像刺蝟一般警惕起來,只待危險降臨,便竭力反擊。
殿內寂靜一片,忽然,輕笑聲傳來。
低低的,輕輕的,略帶磁性。將詭異的安靜攪和成一片曖昧……
「你是獅子,不是刺蝟。」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自後方飄來,順子這才意識到他離自己的距離太近,倏地就想跳開,奈何全身動彈不得。她氣的咬牙,只覺自己胸腔快要爆開。她毫不懷疑,再這樣繼續下去她會悶出病來。
後腦勺忽然一涼。
她晶亮的黑眸縮了起來。
方才摔破的腦袋上,正游弋著一只靈活修長的手,淡淡撫模,輕輕按摩。他那白皙瑩潤的指尖似有了魔力,帶著絲絲沁涼,緩緩摩擦在她微疼的傷口上。
她被點了穴的僵硬身體在這一刻瞬間軟了下來。
他……他這是在干什麼?
她是不是做夢了?他在給她擦藥麼?
那輕巧如蛇的手指在她傷口上輕而細的滑動,藥物清亮,與傷口一觸即化,順子想,這藥似乎挺好的,而他的一舉一動……她可以把他的動作歸類于「小心翼翼」四個字上麼?
頭有些發暈了,順子心底氤氳了一股說不清的思緒。
他的手拂過她光滑的頸部,聲音淡淡傳來,「還好是摔在腦袋上,看不見疤。」
順子很想反駁,看見疤又怎麼樣,只要不在臉上就好。
而她那麼聰明,肯定也不會讓自己摔著臉不是?
身後傳來叮咚幾聲。
「擦好了,你可以下來了。」
他點著她,她要怎麼下……
他似笑非笑道,「已經給你解穴了。」
呃?
順子嘴角抽了抽,試著動了動身子。如往常一般受自己主導,她咬了咬牙,翻身跳下桌子。「你解了穴也不告訴我。」
「是你笨。」他微瞥了她一眼,悠悠坐在一旁。
她頭腦一片混亂。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無法預測,她想問的也太多,想討回的公道,更多。
桌只只著。多則亂,以至于,一時間,她便想不出該先說些什麼。
怒站在原地,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兩側的雙手卻已默默握成了拳。
他似沒看到,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茶,「坐下。」
她盯了他許久,收回目光,上前,坐下。
搶過杯子,她仰頭而盡。張了張發澀的嘴巴,她正想說話,又被他打斷,「小獅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可以先听我說。」
她皺眉,上下掃了他幾眼,心底忽然恍然。卻不再著急,慢吞吞地,「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故意接近我,又抓我回來,原來都是同一個目的。」
他看著她,緩緩端起那杯茶,垂頭要喝,「女孩子太笨不好,太聰明,也不好。」
順子嗤了聲,忽然伸手將他放在嘴邊還未入口的杯子再次搶了過來,緩緩轉動在指尖,目光在杯沿的精致雕花上游移,不以為意道,「有屁快放。」
「粗魯。」他搖頭輕斥,雙眸中卻只有淡淡笑意沒有嫌惡。
她對他聳肩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一年四季都在外游山玩水,能踫上你實屬巧合,你若不信,大可以翻遍整個東臨城找人問。」他看了她一眼,大有深意的解釋。這一解釋,卻不禁讓順子側目。他嘆了口氣,「此次回府,實是被逼無奈。」
沉亦然所說的被逼無奈,實際上,順子並不大相信。
按他的性子,又有誰能逼得了他。
只是,待他說完逼迫他的原因時,順子沉默了。
這事,關系到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