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瑜氣結，但一時又找不到言語去反擊，被戳中要害的緊攥著手指，對面的莫子堯鎮定自若的樣子讓她一陣咬牙切齒，惱怒著一張氣得發白的臉欲準備轉身回樓上。
「慢著。」
莫子堯冷戾的嗓音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響了起來，很顯然他沒打算這麼快就放過她，今天的交鋒只是一個開味菜而已。
「你還想干什麼？」何瑜柳眉緊蹙，緊咬著唇瓣，原本紅潤的臉，在這樣清冷又叫人嘔氣的環境下陣陣發白，如同死尸般的感覺叫人心驚膽顫。
莫子堯站起身子，不怒反笑地扯起了嘴角，好看的五官那樣硬挺卻沒有一絲柔和，每一寸都透露出冰涼的氣息來。「莫夫人應該認識一個叫周康，綽號叫黑牛的人吧。」直起身子，將頭湊進何瑜的耳畔，低語。
何瑜整個人都呆滯住了，莫子堯的話如一道晴天霹靂而下，乏力的身子差點站不住的歪了下去，好在一旁的高架花盆支撐了她，呼吸靜止了，喉嚨口被人死死掐住的感覺讓她眼球看上去都凸顯了出來，格外地滲人。
良久後，她極難地吞咽了口口水，努力調整呼吸道︰「我不認識。」
明知道自己的遮掩根本啟不到任何作用，但還是固執地咬著某些秘密死不承認，莫子堯擲地有聲的話像是咒語般侵蝕進她緊閉的內心世界，叫她膽顫地想尖叫，卻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真不認識？」莫子堯抑起低沉地嗓音，簡練地說︰「听說他是個無業游民，而且還吸毒，但是卻從來不缺錢，不知道莫夫人覺得那些錢他是從何而來？」
「我怎麼會知道。」何瑜心虛的嗓音也提高了些，但是內心那股恐慌卻壓得她喘不過氣。半晌，吊著嗓子義正言辭的反駁了過去。「人家有本事吸毒，自然錢有來處，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莫子堯咄咄逼人的字眼代表了什麼？他這次回來想挖掘些什麼？一連串的疑問盤旋在她的心頭，那如隼地稅利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叫她連心慌都難。
「莫夫人心虛什麼？」莫子堯故意地撅了撅嘴角，像是無奈地認可又像是不置可否的疑問，讓何瑜根本看不出他眼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呵，你不是才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我何必心虛。」何瑜嘴角陣陣抽搐，但面色卻含著勉強的笑意。
莫子堯看著她故作光明磊落的姿態，贊賞地輕輕拍起了巴掌，清脆地響聲在客廳里傳送了起來，是那樣的刺耳，頗具諷刺意味。
「莫夫人受驚了，早點休息吧。」莫子堯看著她額角的幾許冷汗，淡淡一笑，狀似善解人意地關懷出聲，不待看她清醒，就如來時一樣邁著穩健地步伐上了樓梯。
他才離開，杵在原地的何瑜一顆警惕的心也跟著松弛了下來，輕輕舒緩了一口氣，抬起手就在胸口上拍了兩下，站了大概一分鐘不到的時候，她也回到了樓上，但卻再也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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