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陌路他。他說他不能來。屬下找到他的時候,他不在,他的助手說他出去采藥了……
屬下就在他那邊等他,他回來之後,屬下沒有跟他說是楚小姐中了毒,只跟他說了王爺您的身份,想請他救一個人。
他推月兌了。他說在聚源鎮已經找到新的藥源,明天早上要研究新藥,明天下午就會離開聚源鎮,所以沒空來。
他……他還說,他只救一些有緣人,對于這種上門求救的,他一概不接。然後屬下就被趕了回來……」
「哼。就知道會是這樣。」冷萬宇絲毫不驚訝,淡定從容的喝著手中的茶。
「恐怕他不是不接,而是不敢接。依我看,他根本就是徒有虛名的一名庸醫而已。他也不過是蒙對了,隨便救了幾個人。如今我前來讓他救人,他知道自己的醫術不濟,開始推月兌了。恩∼無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去會會那個陌路,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神醫。」
「是。屬下先告退……」
冷萬宇涼涼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也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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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的敲門聲讓混身冷汗的冷萬宇醒了過來。
刺眼的陽光透過打開的窗子射進了冷萬宇的眼楮,坐起身子驚恐的揮了揮腦海中那些影像,混混噩噩的回答了門外的敲門聲。「進來。」
夜暉端了一盆水和洗漱用品走了進來,看見不太精神又滿臉汗水的冷萬宇,心下明了他肯定是因為來到這里,做惡夢了。也知道他肯定不會希望自己過問,所以也就裝作沒看見。
擰了擰毛巾,拿著裝滿鹽水的杯子遞到他面前讓他洗漱。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涼涼的毛巾擦過臉頰,頓時讓冷萬宇清醒了幾分。
可惡,居然做惡夢。該死的若昭兒,是你對不起我,憑什麼在夢里纏著我。
今日太陽依舊明媚,夜暉站在客棧門口一邊給馬兒梳理毛發,一邊等候著兩人的出現。
今天是離開京城的第三天了啊。都已經趕了兩天的馬車,今天終于可以去見陌路了。不知道宇王爺等一下會不會用武力來逼迫陌路救人呢?嗯∼非常有可能。要是換作他,是絕對有可能的。這麼辛苦趕來這里,說不救就不救,那很說不過去耶。更何況還是王爺身份的咧……
那個陌路……那麼直接的拒絕,他該不會真的就如宇王爺說的,庸醫一枚吧。哈。要是真這樣的話,這兩天的辛苦算是白費了,楚小姐估計也沒救了,祈王爺也一定要痛失愛人了。
想著想著,就覺得傷感。王爺要是痛失愛人,那心情肯定很壞,哪天想不開了,丟給他一大把的工作
不敢想不敢想,要是多了很多工作,那過程得有多痛苦啊∼傷不起啊∼
「想什麼呢。」
冷萬宇抱著楚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他一臉悲痛的在想著什麼,都走到他旁邊了,還沒注意到他的來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啊。少爺。沒什麼,只是在想府里的淼小姐,這些天沒見到我,估計又在鬧了。您上車吧,我們這就啟程。」
不在客棧里面,夜暉對冷萬宇的稱呼又變回了少爺。
不好意思說是在擔心未來可能會有好多工作,就隨口撒了一個小謊。
說到淼小姐,她現在還真是有可能大吵大鬧呢。小姐難纏得很,如果她不纏著王爺,就肯定來纏他。當時說要出遠門,被她死死拉住哭著鬧著不讓走,連王爺都攔她不住。
現在能站在這里,還是花費了好大力氣,發了無數個毒誓,用了無數的精力把她哄睡著之後才得以偷偷跑出來。
王爺出去打仗,再加上自己的失信,小姐現在沒人陪玩,肯定在摔東西呢。
隱隱約約的好像還听見她正在撒潑摔東西的聲音。
想想那些毒誓,夜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邊驅車一邊抬頭拜托老天爺。老天爺,看在我這麼盡心的為王爺辦事的份上,那些毒誓您就當沒听見∼也拜托小姐氣趕緊消,不然回去之後我這年紀輕輕的小命可就要被她纏死了.王爺也就少了我這麼一個得力的手下了
冷萬宇讓楚君坐在自己旁邊,給她蓋上自己的外套,掀開旁邊的車窗,冷漠的雙眸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讓春風和陽光清洗一下他噩夢初醒的心,卻在車子路過一間普通人家房子的時候迅速放下了車窗目光返回車內,表情雖很控制,可眼底卻泛起不斷的痛惜。
不自覺的,手覆上她那雙玉手,低頭看看她那絕美的臉。這麼多天了,她一直在自己身邊,可是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再對他大吼大叫,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再睜開眼。
這一幕,跟那天的那一幕真像,昭兒也是這麼對他的,知道他要把她送來這里,就坐在馬車內睡,不哭不鬧不笑不看他,淡定得好像只是出來玩。他想最後一次吻她,可是想到她對他做的那些事,他控制住了。
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醒來瘋狂的笑著,笑他不願相信她,她要他後悔,死都會纏著他……
在他來不及制止的情況下,拿出了身上藏的砒霜,一飲而盡。
是的。他後悔了,在她服下毒藥的那一刻後悔了。
他沒有帶走她的尸體,因為他還是恨的,恨她對不起他,恨她說死就死,那麼的不留情面。
這麼些年來,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想起她,最後都被他往壞了想,那樣,她就會從他的腦海里走開。
眼前嬌小人兒的臉變成了若昭兒,模著她那精致的臉,時光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冷萬宇的眼光變得溫柔至極,喃喃自語著。
「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這是我最後一次吻你,這一吻,我會忘記你對我的所有傷害,忘記你對不起我,只記得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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