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槳見他頭也沒回的走了,最終在不遠處的一處拐角消失了。
憑感覺模著自己口袋里的錢,不少錢再低頭看看駱秀鳳蒼白無力隨時可能香消玉隕的樣子,眉心緊緊皺住最後抬頭看著那間門口排起長龍人流的豪華診所——徐衛醫館。
想了一小會,最終還是邁步排在了人群後面排起了隊。
徐衛醫館走出一個小廝,走到了孟流槳跟前,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在他耳邊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就走進了醫館,孟流槳並無多大表情,跟著也進了醫館,引來旁人的不滿。同樣是看病的,怎麼他先進去了……
站在拐角暗處的冷萬宇目露寒光的看著這一幕。在無人的地方輕身飛上了附近屋頂,看到孟流槳走過了看病的前台,穿過了重重的房屋,走到了房子最後面的一個大廳里面,而後一名身著白色醫袍的男人也走了過去……
看來是騙了他的錢呢醫館里的人都是他的同伙了吧。哼。既然遇上了,那就一鍋端吧。
本想直接進去剿滅他們的,奈何醫館看病的人太多,而且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冷萬定繞到了醫館的後面,輕身飛上了醫館屋頂,憑著記憶走到了孟流槳他們所在的屋頂之上,輕聲掀開了一片瓦片。
他決定要听听看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接下來還打算做什麼。
「哈哈哈哈。孟流槳。你終于還是來求我了啊。」
囂張的笑聲和諷刺的話語大喇喇的飄在空氣之間,屋頂的冷萬宇听著真是覺得刺耳。
往下一看,廳門口走進同樣有著滿頭銀發的老男人。
男人身寬體胖,跟孟流槳的身材成了反比。
男人可能是生活富裕保養得當,看上去也比孟流槳年輕很多,沒有邋遢的衣著和髒兮兮的臉孔……
看到孟流槳和昏迷的女人時,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坐到主位上大聲笑著,手里端著的茶杯也隨著說話的幅度而震動。
孟流槳一直低垂著頭,背著駱鳳秀的手依然堅固,沒有將她放下來。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幾不可聞。
「今天我來。只是想請你給她看病」
男人似乎一直在等著這一天,連他那細微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五十七年前你是多麼的傲,這麼多年你一直都不來求我。沒想到五十七年後你也只不過是賤骨頭一個,為了這個女人你終于還是來了。哈哈哈哈。晚上我還真是要多喝兩杯。」
「不。我今天不是來求你的。我是以一個病者家屬的身份來找你的,我會用錢來讓你救她,我有錢」
「錢?呵呵。孟流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這幾十年來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派上人手讓你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你已經是窮到需要你背上的這個女人來賺錢養活你。
你現在跟我說你有錢,你騙誰呢你。還是說,你打算把你那引以為傲的自尊高價賣給我?老實說,你的自尊就是扔給狗,狗是個畜生,它也許還不屑你的自尊,你根本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男人邊說邊走到他的身邊,手上的茶水直接從孟流槳的腦袋上倒下去。
所幸茶水並不是非常燙,孟流槳輕微縮了縮腦袋,不覺得特別難受。
是的。五十七年前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他也許會一拳揍倒眼前的男人,可是現在已經是五十七年後,五十七年後的孟流槳不能。他要駱秀鳳活著,要重新對她好。
「你說是以病者家屬的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秀鳳這幾十年來一直跟在你身邊,你不成親,也不娶她。她一直愛著你,她也不嫁。
你明明窮得什麼都沒有,還幾度差點餓死,她卻還是跟著你,那你給了她什麼?嗯?你只當她是一個討厭的鄰居。
把她的身體拖到今天這種狀況的人,你知道嗎。病者家屬,你配嗎!
當年如果沒有你,如果她嫁給了我,又怎麼會是今天這樣的下場。」
男人用力抓住他的手臂說得很是激動,說到最後還用力推了他一下。孟流槳被他說得雙手顫抖,被他推的時候顫抖的雙手一松,駱秀鳳直接從他背後摔在了地上。
孟流槳鐵青著臉,他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動彈不得。
事實如此,他故意忽略她的愛,故意忽略這五十七年來她的付出,是他傷害了她辜負了她。他確實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她的家屬
昏迷中的駱秀鳳意識漸漸清醒一點,身體的不適讓她疼得直皺眉頭。皺巴巴的皮膚顯得更加皺。沒有力氣抬起頭,聲音很小的打斷了男人的批判。
「徐衛。不要怪孟。這是我自願的,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與他無關,你不要罵他。」
徐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護他。
孟流槳僵硬著手,他多想此刻把她背離這個地方,重新對她好,補償這幾十年來自己的過錯
撲通一聲。
孟流槳雙膝跪地,拿出口袋里的錢袋,伏在地上卑憐的乞求。
「求你救她。求你。看在你也愛過她的份上,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呵。是嗎。那我要你現在跪在我醫館門口三個時辰,每個時辰磕一百個響頭,然後告訴所有的人你是世界上最賤的人。完成這些之後,永遠的離開她,不許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徐衛對他,和對她的恨,已經是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樣的條件想也不用想就隨口而出了。
這樣的條件對孟流槳來說,太嚴苛
讓他當眾說那種話,無疑是深深的傷害自己的自尊。
不,現在什麼自尊都已經不重要,只要她活著,怎麼都好
「不孟不要你不要答應」
孟流槳顫顫蘶蘶的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直視著徐衛,咬緊牙,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好。我答應你。這期間你要趕緊給她治療。」
「好」徐衛嘴角扯起一抹得意。孟流槳,你太天真了,你忘了我說話從來都是不算話的人嗎。
「不要」駱秀鳳眼見他要走出去了,不知哪來的大力氣,突然爬了起來沖到徐衛面前一把咬住他的手。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徐衛措手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掌已經被咬出了血,驚愕之間把她用力推開,結果自己的手掌肉被帶離了一小塊。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五十七年前的憤怒帶到了今天,所有的恨都沖到了腦子里,徐衛不管她是誰,身體狀況如何,抬腳就踹向了她的肚子。
孟流槳听到聲音轉過身,看到了這麼驚恐的一幕,沖上前要阻止徐衛的暴行。
無奈富裕和貧窮不止差在金錢之上,就連力氣也有差。
徐衛掃開了孟流槳,讓他的頭撞在了桌角,正準備要對駱秀鳳踢第三腳,一塊黑色瓦片用力的打中了他的小腿。
雖沒流血,但也還是很疼的倒在了地上大聲疾呼救命
冷萬宇打破了屋頂的大片瓦片,從屋頂飛了下來,嘴角輕笑一臉自然的站在了三人面前。
「你是誰!來人,快來人啊。」
霎那之間,客廳外出現了無數人。冷萬宇毫無畏懼的看著這一群人,呵,都是帶刀的
「你叫徐衛是嗎。給你一次活的機會,讓你的手下給我準備一輛上好的馬車,並且把他們兩個扶上車,馬上立刻!」
一種難得一見的威嚴感壓迫著徐衛,他差點就答應了。轉念一想這是自己的地盤,人數上自己是佔上風的,而且自己的人身手也都不凡,縱使他有三頭六臂武功再高強也不一定打得贏。
「來人給我給我」最後話鋒一轉「上!!」
手下得到指令,十幾個人揮舞著兵器沖上去,徐衛趁著慌亂正要爬離冷萬宇
孟流槳擔心駱秀鳳等一下被人傷到,捂著傷口跑到她身邊,以保護者姿勢護著她。
冷萬宇冷笑一聲,在那些人剛踏上客廳的階梯之時,手中的暗器盒一出,十根銀針齊齊的射了出去。
「啊。」
應聲而倒,其中十個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幾下之後就沒了動作
後面的手下見此場景都亂了陣腳,皆不敢上前。
徐衛才剛爬出一步的手腳也定了住,這人好厲害。不出手腳就搞定了十個人惹到強主了
畏懼的抬頭看向他,眼前赫然看到一張令牌。上面寫著宇。完蛋了,這位就是冷萬宇,冷朝的宇王爺
「徐衛。讓你給本王一輛馬車,你給本王十個人的命,你還真是大方,你要不要把你的命也給我?」
「宇王爺饒命。小的有點不識泰山,請宇王爺饒命。來人,快去準備一輛上好的馬車,來幾個人把這他們兩個請上馬車。快!!宇王爺。小的按您的吩咐辦了,您就饒了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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