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藥的藥力已退,胸口傳來陣陣惡心,一口腥紅的血液吐出口中。
睜開迷茫的雙眼,一陣模糊的視線過後開始清晰明朗,看了看四周,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自己身下躺的是茂密的樹枝樹葉,她在一棵大樹上睡著了,大樹旁邊是一個好大的瀑布呀∼∼
自己要是一個大翻身,恐怕就會從樹上摔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里!
思緒一片混亂,淡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冷朝最後的記憶是……在將軍府刺傷了藍文柔,而自己被冷萬宇再次誤會……然後……然後……然後自己毒發死了嗎?
這里是哪個時代?21世紀,還是冷朝?
看了看自己的裝著打扮,再進一步的確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內手臂,果然,有傷。看來自己依舊是在冷朝。
只不過為什麼會在這里,她不知道,也許是冷萬宇氣憤到極點,把她扔到這山里來喂狼了?
所有事情都沒有人給她解答,腦中一團亂麻,無奈之下她只好從樹頂上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
抬頭看看周圍。四周都是高高的絕壁,絕壁上好像有一條像陀螺一樣的山路?
覺得那陀螺路肯定就是出口的必經之路,她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覺得有點餓,步伐不太穩,尋找那山路的源頭。
山路九拐十八彎,明明陀螺路就像是近在眼前,可是楚君卻怎麼也走不到。
一直走到了河邊,楚君像是看到了救生圈,趕緊小跑幾步上前,捧起河水就喝了下去。
一喝到冰涼的河水,她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起身再次尋找陀螺路的源頭,眼楮不小心瞟到了河岸邊的一個黑東東……
好奇心能害死貓。楚君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人類的本性就是這樣,越是好奇就越是想知道。
躡手躡腳的挪步到黑東東旁邊,她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黑人。
哦不,準確點說,也許是一具黑尸體……之所以說他是黑尸體,是因為他的身體是黑色的,尸體是趴著的,一半身體泡在了水里。
「剛醒來就踫見尸體,這是凶兆嗎。呃,不管他了,也許這人早就已經死了,我還是趕緊找路要緊。」
轉身快速小跑離開,而後腳步慢慢緩住。回頭看了看黑尸體,眉頭皺起咬了咬下唇很是糾結的表情。
「就算他是尸體,但泡在水里也不好,泡久了肯定要腐爛的。誰不希望能死個全尸,我要是這樣走了,他尸體腐爛了,將來變成孤魂野鬼,找不到自己的身體怎麼辦。
哎∼要不就做一回好人,把尸體晾干,然後找個地方埋了吧。恩!就這樣!」
說到做到,楚君重新走回黑尸體身邊把他用力拖離了河水,然後給尸體翻了個身讓他晾干。
當尸體翻過身,她嚇得倒退好幾步跌坐在地差點沒哭出來。
這尸體……怎麼長得跟冷萬宇這麼像!!
不。不會的。冷萬宇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玩尸體游戲。一定是這人跟他長得很像,所以……所以……
恩恩。這樣安慰著自己,心里的恐懼也就少了幾分。
很不情願的將尸體拉到了旁邊,準備在河邊挖一個大洞把他放進去。
她發現他身上好像受不了不少的傷,手臂到處都有擦傷,大概是從天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傷的吧。
眼楮不小心瞄到了他那流血的手臂。再次自我安慰。
對嘛。冷萬宇武功貌似是不錯的,怎麼可能會受傷。
就算是有人打傷他了,他又怎麼可能和自己出現同一個山底!難道是遭到暗算?
要是這樣,是誰為了誰?
切∼自己才不會為了保護他而跟著他跳山崖。
而且他也不可能為了她也跳下來的。畢竟兩個人都是這麼互相討厭的嘛……
蹲下來看著他的臉自言自語
「如果你真的是冷萬宇,那現在的現象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要嘛是我無意識中把你推下來,要嘛是你把昏迷中的我推了下來,我不甘願就把你也一起拉下來。
當然,這只是猜測,你又不是冷萬宇。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好運,我人好,幫你找個地方埋了,你死了找身體也才找得到。」
「咳咳。」黑尸體發出了一聲沙啞的怪咳,楚君還以為是詐尸,嚇得重重的跌倒在一旁。
黑尸體怪咳之後開始痛苦申吟,一臉難受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可是好像扭動一下他就疼一下,一直到最後不再動,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楚君臉色發青的跌在一旁不敢動,待到他沒聲音了,才猛然想起他可能還沒死。
怯生生的將一只手指頭探向黑尸體的鼻翼之下,最後驚恐的收了回來,一臉的想哭……
微弱的呼吸提醒她,他還沒死,不能埋!他不是黑尸體,而是黑人!
「原來你還沒死。你真是無比幸運,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你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歇息的。」
拋下黑人楚君跑開了,跑開的那姿勢簡直可以用連滾帶爬來形容了。
「滋滋。」火苗時不時竄起的聲音讓楚君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醒來撿到一個黑人,還在這山洞里用了黑人身上的火折子點燃了周圍撿來的樹枝。
黑人像是在說夢話,時不時的說著疼∼
「喂。黑人。我不懂醫啊。我只能死馬當活馬來把你救了,你要是活了,你也不用感謝我。要是你不幸被這藥草弄死了,你也不能怪我啊∼」
楚君不懂醫學,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學著電視上播的那樣采來一些藥草,學著李時珍把藥草們放進嘴里嚼一點點,確認自己沒事之後才把它們都采了回來。
把它們都搗爛了,敷在他的傷口上,她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敷上,卻還是引得他無數次的申吟。害她幾次敷藥下來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可視的傷口上都已經敷上藥草了,可是黑人還是不停的申吟,不停的喊著疼。
楚君不得不試探性的問問他哪里疼,黑人迷迷糊糊的回答她兩個字。肚子。
楚君不敢去踫他的肚子,她從來不踫男人,這次的可視傷口已經是手臂的大腿,這已經很超出她的底線了。
黑人最後疼得暈了過去,楚君開始害怕,她可以救卻不救,要是他死了,那不就是她害的。
沒辦法,只好再搗一些藥草,準備突破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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