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不如古代人狠心,楚君還是表示出了關心之態,要把他扶到靠椅上坐著。
這次他沒有再甩開她,反倒將整個人都倚靠在她身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手上。
楚君以為他是太累了沒力氣,沒有多言承受著他的重量一步步扶動他。
隔著衣裳都能觸模到衣裳底下她的手使了很大勁在扶著他。
斜眼看她辛苦扶他還不吭聲,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她變得這般能忍,不哭不喊不叫也不跳。
本來想狠狠整治她的。
慢慢將重量從她手上收回,暮氣沉沉的坐到靠椅上。
落座時兩人的手摩擦了一下,冰涼的觸覺讓她滿月復狐疑的將手伸到他的額頭,再把手放到他的手上,表情面若死灰一般……
「喂。你的身體這麼冰涼,你到底怎麼了,我,我去叫陌路來給你看看。你等我一下。」
緊張的想往外跑,冷萬宇無力的聲音喚住她。
「你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停頓。沉默。低頭。思慮。
思考之後楚君算是下定決心,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無比卑微的將頭磕在地上,語氣堅定。
「是!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要跟隨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下來,至今我已決定要在他身邊,哪怕他不喜歡我。
如果他娶了別人,我就祝福他,然後自己離開。只要他還單身,我絕對毫無怨言忠誠于他。
「請你成全我。」
「呵。」冷萬宇冷笑了一下,呢喃細語著。
「忠誠?選擇嫁給我,歡愉的承歡于我承歡于其他男人,就是所謂的忠誠,就是毫無怨言的對他忠誠?」
「……」
想臭罵他,想想,罵他多少次了,似乎都無濟于事。終還是緩下不淡定的心情,繼續跪著沒起來。
「到最後我不也沒有嫁給你嗎。承歡,那應該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反應,那只是一種生理反應。
我的身體也許失貞,但我的心永遠忠誠。」
她猜想自己肯定沒有說錯,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很厭惡他的觸踫,可還是那樣子了。
那只能說明真的只是一種生理反應,很正常的反應。
「哈哈哈哈。」冷萬宇邪惡的大笑起來,即使是在笑,笑容底下的蒼白也還是掩不住。
笑得楚君心里滲得慌,頭皮直發麻,抬頭看著他。
「你笑什麼。」
「笑你說的話,笑你裝純裝得不到位。
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的心里早就背叛他了,在你承歡于我的那一刻。
的確,那確實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我要是找十個男人輪流上你,你是不是也會說那是應有的反應。」
「這……」楚君的臉暴紅,這個男人說話真是……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那種情況好像真是不太可能會有生理反應,更多的應該是惡心吧。
「一個女人若是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玩弄,她的心里和身體都只有厭惡,不會有你那天那麼好的生理反應。
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她的身體才會心甘情願的承歡。
怎麼,這你都不懂嗎。」
「額……」想起那事,當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可還是不由自主的申吟,不由自主的配合他了。快瘋了。為什麼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
「我沒有。我是被你逼迫的。」楚君氣得站了起來,跪在他面前也被視若無睹。
「切。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然我們到你房間,看看你是被逼迫的,還是自願的?」
「看?怎麼看?」這種事還能看得出來?而且還要到房間才能看得出來?楚君滿面疑惑∼
「呵。」突然覺得她好可愛,養夠了一點力氣站在她面前,運用身高優勢以俯視的姿態曖昧的看著她,指月復輕輕刮過她的傷臉。若有似無的挑逗讓楚君覺得臉好癢……
「當然。只要你重新躺在我的身下,我重新操練你,逼迫與自願,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啊。」
嚇得退後無數步,直到撞到身後的牆。她真的要瘋了,這個男人是變態嗎,怎麼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總說出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來。
「夠了。你想騙我。我不上當。」
「呵呵。這個問題只有這一種解決方法,而且你不知道,你當時的表情告訴了我,你很舒服,你很高興我那麼折騰你。即有那種表情,就證明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閉嘴,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听。」用力捂著耳朵,只求能不听到他說的話。
冷萬宇不是省油的燈,眯著狹長的眼楮步步緊逼走近她,在她耳邊曖昧低語。
「你害怕面對現實?這麼說你已經承認你真心承歡于我?
你應該已經同無數男人上床過了,從沒遇到一個讓你厭惡的人嗎?
還是說,你天生,沒有一點羞恥感?」
他的話簡直就是魔音,句句貫穿著她的心。原本已經被陌路的話洗滌了自己煩燥的心,現在他說了這樣的話,楚君的心又開始難受了。
是的。他說的很有理,她不是什麼貞潔聖女,她已經對不起向洛寧了。
一想到這,堅強的她肚里淚下,強撐著讓自己的眼淚不暴發,發了瘋的使勁搖頭,大聲叫喊想讓自己不亂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那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他真切的意識到她的弱點,嘴角扯起一抹得逞。
他有點鄙視自己的卑鄙。但不管怎麼做,他要她知難而退,離開陌路。
他不要她離開自己身邊。她不能。
她一定是動用了什麼魅術,讓自己愛她愛得這麼痛苦愛得這麼卑鄙。
他若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染指。
按住她像波浪鼓一樣亂動的腦袋,俯身覆在她嬌女敕的櫻唇,溫柔的吻住她。
楚君沒了叫喊。沉淪。每次被他吻,就有一種欲沉淪的感覺,眼楮像是自然反應,緩緩闔上。
她的思想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她的心里在奮力掙扎,卻總掙不出來,越掙扎,反之有一種欲求不滿的感覺。想要,想要他吻她一輩子,好像。很喜歡她的唇。涼涼的,軟軟的,一種特別的味道……
不用他如何去用計,她的貝齒就已經打開,伸出丁香小舌尋找它的另一半。
收到她的熱情回應,冷萬宇心里一陣歡喜,她果然還是喜歡他的。多用點心思,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冷萬宇將她推到了牆壁,身體貼著她,雙手緊緊抓住她的玉藕防止她受不了軟倒。
他的舌頭在她的唇腔內四處掃蕩翻騰,處處留下他的味道,舌頭相互纏繞著。
一個火辣香艷的熱吻在客廳里就此展開……
他的頭已經在犯暈,他深知自己的力氣已經撐不了多久。慢慢離開她的櫻桃小嘴,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閉眼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她的思想真的被妖怪掠奪了,她若是清醒著知道自己接下來做了什麼,她一定會跳樓自殺∼∼
嘴里沒了那個特別的味道,她就覺得嘴巴好淡,蹙眉嚶嚀一聲雙手搭上他的肩,尋找著他的唇。
「呵。」此刻他的笑聲低沉淳厚得像喝了酒一樣的迷人,將吻送到她唇邊,趁著空隙開始做她的思想工作……
「既然你的心已不再真心待他,那就離開他好了。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的。」
真心。離開。
這四個字現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禁忌,听到這四個字,她猛的睜開了眼,意識也開始清醒了。
自己的手。自己的主動。她都回想了起來。她懊悔不已。
她在做什麼,明明是在說事情,怎麼他一吻自己,自己就這麼沒出息的投懷送抱了。
她痛恨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不就是吻嗎,雖然以前沒接過吻,但怎麼能被這個討厭的人一個吻就給征服了。
難道就如他所說的,承歡是自願,喜歡他也是真的。
難堪的收回手,退出他的限制,轉身要走出去……
「怎麼。吃夠了我的口水,就想去找他?
你應該巴不得天天和你那個所謂的向洛寧膩在一起吧。
口口聲聲說著你喜歡的是他,可是你卻別的男人身下**。
別狡辯說你不是自願臣服于我,你自己想想,你在和他上床的時候,身體也一定是愉悅承歡吧。那感覺,在和我上床時候的感覺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那麼,按照我的說法,你是喜歡我的,那你還能說你是忠誠于他的嗎。
況且。我看他對你,並不是特別重視,可有可無的樣子。」
他咄咄逼人的話語使她的心頭像被狠狠重擊過,心痛。
「我們之間那叫上床嗎,那根本不能算是我自願臣服,那是你在強、暴我。
而且我跟向洛寧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們沒有上過床,沒有接過吻沒有牽過手,我們什麼也沒有,所以我無從清楚在床上你給我的感覺是不是出于喜歡!
失去了太多的記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選擇嫁給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你這種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失去處子之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就如你所說的,被許多男人玩弄過,是個骯髒的女人。
我只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初吻早就讓你給我灌藥的時候奪走了,我的初夜也讓你奪走了,我所有少女情懷時的第一次,和向洛寧都沒有做過,你卻搶走了。你憑什麼!!
你有藍文柔,你有那個昭兒,你佳人無數,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奪走我的所有,現在我已經是一無所有的人,你為什麼連讓我單純去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要奪走!!!
你這個惡魔!」
她說的那麼撕心裂肺,撕得她的眼淚再也承受不住那樣裂開的心痛,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堅強如她終于還是敗給了嬌氣。
冷萬宇被她聲淚俱下的一場控訴說得愣在原地思緒混亂。看到她哭了,他心痛,他來不及想她說的話,驚慌失措的用手給她擦著淚水。
慌張的表情他從沒有過,今天卻用在了她身上,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怎麼這麼笨,怎麼這麼不懂安慰,哪知卻越擦越多,反而讓她越哭越凶,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你。你別哭。別哭好嗎……」輕輕捧起她的臉,那張連哭都那麼美的臉,他不舍。吻上她的臉,踫觸到那淚水。有點咸。
楚君再不能忍受他踫自己,不領他的情,用力推開他失聲尖叫「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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