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葉落不屑的嗤笑,坐起身整整自己的妝容將自己的上身裙穿了回去,優雅的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說的還真是沒錯呢。他根本不會踫我。」
燭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徐徐走出一個人影,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白皙的皮膚,邪魅如斯的笑容。這是他給人最難以忘記的五官印象,手中的紙扇輕輕忽扇著。
「沒有這點計算能力,我怎麼敢讓你冒這個險呢。」
葉落無奈笑笑,輕輕抿了一口清茶。
男人坐在她的身邊,手支著下巴一臉不甘。
「不過剛剛我還真以為我會失算,你們都差點上床了。他模了你好多地方。」
見他這麼不甘心,葉落起身坐在他腿上,輕唇極具挑逗性的慢慢在他耳邊廝磨。
「怎麼。你也想來感受一下嗎。嗯?」
、
「呵。」男人笑得低沉,將她的細腰盈盈一握,將臉埋在她的鎖骨處貪婪的吸取著她的芳香。「我倒是想,不過娘正等著我回去匯報情況呢。」
「好吧。你回吧。」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表情顯得淡漠沉靜。
「記得,千萬別對他動心,否則這六年來你的所有堅持所有受的苦就將化為泡影。葉落。」重新執起紙扇,走進黑暗之中氣息徹底從房間里消失。
我知道。我現在是葉落,楚君在六年前就已經徹底死去。那些曾經傷害過楚君的人,我葉落必不輕饒會替她一一討回。若再留情,那我就真的是愚不可及,死了都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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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生活過得依舊風聲水起,街上照樣堵車不誤,官兵照樣埋怨著該再要求加薪。
萍香園的生意突然變得超好,雖然天天都有新品種的出世,但絕大部分的男人進來萍香園就什麼也不做,紛紛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舞台上那位蒙著面紗輕輕彈著古箏的大美人,誰都巴望著能夠一睹真顏。
悠揚的琴聲在萍香園里四處游蕩,所有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色眯眯的盯著美人,琴聲蕩起了二樓左邊包廂里某些男人心里的陣陣漣。
「二哥……」
看著樓下那個剛剛彈完古箏現在正在和客人調笑的女人,冷萬祈的眉頭都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了。六年不見,她怎麼變得這麼多。就算那次真的把她傷得很深,她也不至于這麼做賤自己,淪落風塵吧。
冷萬祈早就在楚君跟了陌路之後便死心了,他從不做第三者。他也知道冷萬宇喜歡她,這些年就是因為她的死才消沉不起。
冷萬宇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本是可以包下她的,可是從那晚拒絕她之後,那個老鴇就告訴他,葉落姑娘除他之外,任何人都可以出錢買她一夜。
找到她問為什麼的時候,她只是淡雅笑起,「因為你不和我上床,我沒興趣和一個不上床的男人共處一室。」
她說的話真的是太青樓了,已經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只要一踫她,就會抵死不從,現在呢,反了,不踫她,她還不屑之了。
他勸她從良,她卻說這是她自己想過的生活,與他無關,不準他來干涉。總之是句句與他撇清。
昨天他警告所有人不許買她,警告老鴇不許她接客。卻遭來她的痛罵,罵他利用權力不折手段,自己那方面不行還阻止別人,下次若再如此,她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之後便甩袖離開。
他想把她帶回府上,但他也知道,她不會願意,就算強行帶走了,她的心也不會在他那。
他了解她現在的個性了,他可以買下她,但進房間就必須陪她上床,否則一切免談。陪她上床不算什麼,但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她那糜爛的生活,讓他痛心。
這六年。她變得比任何人都多,變得讓人認不出她就是以前天真的楚君。她的心里裝著滿滿的仇恨。他想知道她為何這六年來沒有任何音訊卻又突然出現。
「…………」
冷萬祈氣得額頭青筋暴露,看著她和一個油腸肥肚的男人親密的上了二樓,他便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她今天的買家了,就是她今天要侍候的男人。
「二哥。她上來了。」
冷萬宇起身走出包廂,一個男人摟著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走過來。
她今天比前天更妖艷,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葉落一直笑靨如花,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站在走廊上,也並沒有表示多大的興趣,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
她笑得那麼開心,一點也不因為買家是什麼樣的人而感到反感,冷萬宇看得很是心寒,她真的墮落了,有點艱難的開口叫她……
「楚君……」
葉落像是沒有听見,一直向前走著。
冷萬祈很不高興她的態度,在她經過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的玉藕,惱怒的質問她。
「楚君。你太過分了吧,我二哥在叫你你沒听見嗎。」
「哎你……」男人不知道他的身份,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買下的女人被人阻攔,伸手要去扯開,卻被葉落給阻止了。
葉落對著男人淡笑,粉唇輕聲出語
「我來就可以了。」
說著便伸出一只手輕輕將那只抓著她手的手給拿掉,眼中是完全的陌生姿態,笑容沒有減退。
「我是葉落,他叫楚君我當然沒有必要去應他。這位是你的二哥?哦,那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二哥喜歡我,那是他的事,我並不喜歡他,我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與他何干。
我也不覺得我做的過分了。我是青樓女子,對于買下我的人除了上床還能干什麼?你二哥買下我,卻什麼也不做。我看他是那方面不行,我可沒興趣同一個那方面不行的人浪費**。」
最後一句說的那麼傷人,冷萬祈手握成拳,忍著不收拾她。
「你真是有夠下賤的。不就是我二哥傷害過你的感情嗎,你至于被傷害一次就變得這樣?枉我以前還喜歡過你,算是我看走了眼。」
葉落對他的印象並不壞,畢竟以前他很袒護楚君,所以對他說話也沒帶針帶刺的。
對他罵她下賤,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但她的過去是個禁忌,說她脆弱不堪傷害就更是不允。眼神加上了一層憎恨,冷哼一聲出聲譏笑他。
「看來這位爺也是那方面不行,冷朝的兩位王爺都這麼無能,還指望別人為他們守身如玉?切,真是笑死人了。葉落要去陪客了,不想跟你們浪費我美好的**。」
冷萬祈說不出話來,他被這個下賤的女人說自己那方面不行,他很語噎。
冷萬宇的手伸了出去,卻沒有拉住她,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拯救這個女人。
「你為什麼這六年沒有音訊,而現在又突然出現。」
「我想出現就出現。你們管不著。」
聲音變得淡漠,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直接無視掉冷萬祈那已經變紅的臉,親密的吊著男人的手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房間。
「我真是受不了她這樣了,她要報復也不能這樣啊。這些年她痛苦我們也痛苦啊。誰都沒有好過過,她怎麼這麼自私。」冷萬祈氣憤的叫囂,剛才真想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
「欠她的太多了……」見她已經進了房間,冷萬宇心里還是覺得有點不甘。「不行,不能讓她墮落。」
冷萬祈攔住了他,跟他搖頭說明。
「二哥,我勸你還是放下她,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楚君了,那種男人她都能接受,這說明六年間她肯定也接受了不少的男人。她肯定已經不是清白的了。她肯定早就墮落了。身上沒有沾上許多男人氣息的女人,怎麼可能那麼自然的就對那種男人投懷送抱。」
以前他不會介意她是不是清白的,就算明明知道她和二哥已經發生過關系,他也願意接受她。但現在,她自甘墮落,自甘墮落的人誰都救不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哥被她牽扯。
冷萬宇實在是不願去相信那種事實,可是能怎麼樣,事實就擺在了他的眼前,她真的就和那個男人進了房間。她不是傻子,她不會看不出如果她反抗,那個男人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如此。她真的是,自願的投懷送抱……
冷萬祈拉著他下了樓,最後離開了萍香園。
兩人誰也沒機會听到葉落方才進去的房間,此刻傳出了曖昧的、人類最原始的、讓人听著很羞臊的男女歡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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