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被嚇得花容失色,藥一下子掉在地上,原本拿藥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心里暗
自祈禱那顆藥丸一定要掉到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另一只手準備著拿武器。
「這麼晚在她的房間里出現,你想做什麼。」
「額。沒有啊,宇王爺您多心了。」葉落驚慌的站起來低著頭恭敬的跟他說話,手背在身後,言語間有
著顯而易見的發抖。「我只是來關心一下她的傷勢,哦哦,看起來傷得挺重的嘛。」
冷萬宇的冷眸緊緊盯著她的腦袋,蹲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那些黑色藥丸。「那這顆是什麼。」
彎腰撿東西,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猛的拿出吹箭還來不及射出去,冷萬宇就已經起來了,下一秒左手
手腕被狠狠一擊,痛得拿不住吹箭就掉到地上了。
不顧疼痛右手拿出春眠不覺曉的藥粉,也還來不得撒粉,又是一擊,整包藥粉掉在地上。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對著他一個飛踢,冷萬宇輕松躲過。葉落趁機就往外跑,剛跑到門口……
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背後一下刺痛,一團白霧在眼前如花散開,葉落終于明白了某句話,傳說中
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有的辦案工具全讓冷萬宇用在她身上了,春眠不覺曉的藥力她勉強能承受,但是吹箭上的迷藥,她涂了好多好多,飄忽忽的全身無力睡倒在地。
臨睡前還看到天上的月光,真心的有夠亮,不得不感慨,床前明月光了。
走進大殿,是一個兩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大柱上盤繞一條金龍;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龍口里有一顆銀白色的圓珠,周圍環繞六顆小珠,寶珠正對下面的寶座。
冷萬澤面對百名朝臣,威嚴的坐在龍椅上說著朝事。
冷萬宇身著官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是。臣願出征討伐承州。」
「好。來人,接令牌。」
冷萬澤命令身邊的太監總管去接冷萬宇的令牌,冷萬宇從腰間要拿出自己的令牌,可是腰間卻沒有令牌的蹤跡。太監總管已經走到冷萬宇的身邊,冷萬宇還在搜尋不到,神色顯得有點慌張……
最後實在找不到了,沒辦法,冷萬宇只好稟報。
「回皇上,臣的令牌可能今日沒有帶身上,可否明日再來接令。」
有細微的說話聲響起,誰都知道冷萬宇不是那種粗心大意之人,今日卻犯了這種不細心的錯誤,不知是何用意,難道是知道承州不好拿下,以此來委托?
冷萬澤見閑言碎語太多,很是不悅,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戰事。
「宇王爺。你做事一向是謹慎,令牌也是時時帶身上,怎麼今日會忘了。承州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難,多耽擱一日死的人就會多很多。罷了,這次出征就不用你去了,祈王爺,你能否接令。」
冷萬宇臉色凝重的謝恩起身,他記得自己每天換衣服的時候都會叫下人把令牌換上,難道是下人弄丟了?
冷萬祈面露難色的躊躇在原地,遲遲沒有接令。惹來了所有人的質疑。
冷萬澤催促了一遍,冷萬祈才難堪的重重跪地,「皇上,臣可能無法接令了。臣的令牌已不知何日丟失了。」
「什麼!怎麼會丟。」
「哎呀,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了,若是被不安好心的人拿到,冷朝怕是要危機了啊。」
說話聲已經不再細微,有些人已經是很大聲的在討論了,藍文翔詫異的看著這兩兄弟,今天是怎麼了。
冷萬宇眉角抖了抖,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萬祈的會不見了。模模自己原本應該放令牌的地方,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冷萬澤的臉色也不太好,只要出示那塊令牌,不管是什麼地方都能出入自由,更重要的是,那還是指揮將士的權力象征,整個冷朝只有他的二位兄弟和藍將軍才有,分別讓他們管著那三塊令牌。答應出征之前都必須拿令牌出來發誓會誓死效忠,並拿令牌在聖旨的玉璽邊上印下令牌的輪廓。那樣才算是正式接令出征……
不見了令牌是一件大事,令牌若是落入他人手中,就有可能拿它去調冷朝的兵,調冷朝的將,冷朝的將士向來都是認牌不認人的,到時候會損兵折將,還會丟了冷朝的百年基業……
「祈王爺。你怎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你可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
「是臣疏忽,請皇上治罪。」
冷萬祈也無能為力,他一直都沒發現令牌不見,昨天他的寶貝女兒冷千淼可憐巴巴的跑過來跟他說把令牌丟了,他才發現確實已經好幾天都不見令牌了。
冷萬澤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臉色鐵青的快要將兩個兄弟吃下去了。
藍文翔很適時的出來緩合氣氛,暫時為他們解圍。「皇上。臣藍文翔自願請纓出征。」
冷萬澤的臉色依舊鐵青,附合了藍文翔的請纓
「準。承州亂事就派藍將軍前往。祈王爺,令你十日之內找到令牌,否則將撤消官位,貶為庶民!」
「臣。謝主隆恩。」
早朝之後藍文翔同他們二人聊了幾句之後便離去了,冷萬祈一臉沮喪的在冷萬宇旁邊走著、
「二哥。怎麼辦,令牌可能真的找不到了。被貶事小,就怕令牌被人拿去做壞事。」
冷萬宇一聲不吭,凝著眉頭邊走邊想事情。
「二哥?」冷萬祈把手伸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麼走神了啊。
冷萬宇突然停下來,鄭重的問他「萬祈,你的令牌是在哪里丟的。」
「其實那不是我弄丟的,是淼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偷了我的令牌,昨天才跟我說丟了。」
「淼兒?她拿令牌做什麼。」
「她很喜歡那個蒙面的楚君,想去見見她,就拿令牌去萍香園做通關令碟,回來的時候很興奮的跟我說葉落就是楚君。當時我也太在意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進得了那種地方。她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不見的。那丫頭太愛玩了,肯定是在跑鬧間不經意弄掉了。」
冷萬宇再次陷入了沉思中,事情有點。巧合。
「二哥。你發什麼呆啊。」
「萬祈,我的令牌可能不是沒帶,我的下人已經服侍了我很多年,不會犯這種錯誤。
知道你的令牌不見了,我意識到,我的令牌很可能也是不見了。」
這種炸彈消息把冷萬祈炸得焦了頭,不敢相信。「什麼。二哥,你的怎麼也不見了,天啊,這下怎麼辦,兩塊令牌一起不見,這是一件很大條的事啊。」
「恩。不過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偷了我們的令牌了。你先回去,我去調查一下。」
冷萬祈都還沒反應過來,他拍拍冷萬祈的肩膀,快步走向宮門口。
這幾天根本沒有人靠近他,除了她,沒有再別人了。
她不但要報仇,還要將整個冷朝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