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莫走了之後冷萬祈見那些御醫也離開去研究病例,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便說要走了。
「二哥。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冷萬宇坐在床頭,聲音冷淡無味,頭也沒抬。「恩。你回去吧。有事我會讓陰莫告訴你。」
「二哥……」冷萬祈又多嗦了幾句,說的無非就是讓他不要感情用事,國家才是最重要的。雲雲之類的話。
說得冷萬宇有點煩燥的沖他揮揮手之後才作罷走人。
冷萬祈沒看到夜暉的蹤跡,在經過盥洗室的時候突然看到門口夜暉正在和一名丫鬟聊得正歡,頓時無奈的搖搖頭,夜暉跟在自己身邊也有十多年了,現在正值風華正茂,是該給他找個媳婦了。
兩個人聊得正歡,沒有注意到冷萬祈的走近。冷萬祈也順便看清了那個丫鬟的長相。
眉清目秀,清素如九秋之菊,雙目湛湛有神,跟一般的丫鬟比起來,她似是少了一份矯揉造作,多了一份清靈。沒有別的丫鬟
「夜暉。」冷萬祈拍上了夜暉的肩,談話中的兩人這才醒過神來。
夜暉有點恍神,緊張的抱拳福身。「王爺。」
寶兒見是冷萬祈,立刻福了福身請安。「奴婢見過祈王爺。」
「嗯。哎,夜暉,你不好好跟在我身邊,到處瞎跑什麼呢。」冷萬祈假意的說著夜暉,然後湊進他耳邊,像是在說悄悄話,偏偏聲音卻又是連寶兒都听得見的。「知道你想找媳婦,也不用這麼急吧,找上我二哥府上來了。」
夜暉和寶兒緊張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寶兒立馬低下頭臉紅通通的,尷尬無比。
「祈王爺。如果沒什麼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就一溜小跑跑進了盥洗室,夜暉想叫她都來不及,一個「寶」字出口就無聲了。
夜暉和冷萬祈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是主僕關系了,都有點到達兄弟關系了。夜暉郁悶的瞪著冷萬祈,癟著個嘴。
「王爺您干嘛呀。什麼急著找媳婦。我和寶兒一見如故在這里講幾句話,您怎麼就說到那份上了。哎∼」
冷萬祈切了一聲,寒酸他。「還一見如故。你敢說你沒想過要找媳婦,你敢說對這個丫頭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回王爺。沒有。」回答得正氣凜然,不帶拐彎抹角。
「嗯?沒有?你都二十好幾了。還不想找媳婦,見到女人沒有非分之想,敢情你……」
說著眼楮還偷瞄著夜暉,一臉的揶瑜。
夜暉不知道他說的什麼,疑惑的問。「什麼」
「敢情我的好兄弟夜暉,是個不舉之士?哈哈。」
很給他面子,冷萬祈說得很小聲,卻笑得很大聲,沒一點王爺的風範,倒像個快樂的幽默人士。
「我。不說了,該回去了,不然淼兒小姐該鬧了。」
說得夜暉臉漲紅,哼的一聲不理他自己走了。
寶兒進盥洗室拿回自己換洗的衣服時就遇到管家,說是冷萬宇房里有一個重癥病人,讓她提熱水過去給病人梳洗。
寶兒提著一大桶的熱水走進房門,站在離冷萬宇三步之外的地方恭敬的尋問。
「王爺。熱水來了,需要寶兒來幫這位姑娘梳洗一下嗎?」
冷萬宇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寶兒,起先站到一旁看著。
「恩。」
寶兒將桶提近了些,準備好了熱毛巾,伸手就要給葉落梳洗。
在看到床上躺著的是什麼人之後,手中的毛巾呯的一下掉到了床塌上,呆呆的回頭看冷萬宇。
「王爺。她是……」
「楚府里你曾經侍候過的主子。」
真的是小姐,寶兒眼淚頓時汪汪了起來,激動的一下撲上去嚎啕大哭。
「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她似乎不知道葉落的傷勢,只顧趴在葉落身邊哭,壓到了她被棍打的瘀清處還不自知。
冷萬宇在一旁看到她的激動,再看葉落眉頭有點皺,一把把她拉開。
「你壓到她的痛處了。」
「啊!」寶兒條件反射的驚慌失措,不明所以的看葉落,全身髒兮兮的,膝蓋處大紅大紅的紗布,這才想起來管家跟她說的重癥病人,還有雪依姐姐說的受極刑的女子,難道小姐就是那個病人?抓著冷萬宇失控的問他。
「王爺。為什麼小姐會變這樣。她是怎麼了。」
冷萬宇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簡單的提醒她。
「你是來照顧她的,不是來問東問西的。你若是不能勝任,我可以換別人來。」
「不不。我可以。我一定好好照顧小姐。」快速撿起床塌上的毛巾,認真的洗了一遍開始給葉落梳洗。
身上到處可見的瘀傷與血跡,每擦一下寶兒都在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原本剛才雪依姐姐說的人是小姐,可憐的小姐怎麼會這麼命苦。
雪依姐姐很八卦,知道她要來冷萬宇這里,剛才提水過來的時候遇到雪依姐姐就過來跟她講話。興致勃勃的說,今天早上教育院的屈老太婆私自用刑教訓了一個王爺帶回來的女子,用針板極刑來刑罰,把那女子的膝蓋用力按進針板,然後又提起,又按進去,又提起。
後來被王爺發現,也用同時的極刑加入辣椒水把屈老太婆給折磨得死去活來,兩個丫鬟也被斬首了。
當時听得寶兒一陣雞皮疙瘩。她還以為是雪依姐姐口中的女子是王爺在外面的小妾,她怎麼也不敢想到會是小姐啊∼
冷萬宇走出房間在門外等著,寶兒要給她擦身體,他們現在的關系,他不方便看。
寶兒將她的上身輕輕擦洗,全是鮮血的上衣也被她月兌掉換上了新的衣裳。
當擦到膝蓋處的時候,看到那綁著厚厚紗布的地方,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寶兒仿佛看到了葉落被刑罰的那一幕,寶兒再也忍不住的無聲痛哭。
雪依姐姐說的那麼恐怖,提起又按進,提起又按進。小姐怎麼會受得了,小姐當時一定生不如死。
「小姐。屈老太婆為什麼要那麼對你,你和王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嗚嗚……」
葉落無聲的昏睡著,仿若天地間再大的聲響都不能將她吵醒。
寶兒擦完,換完了衣裳,提著一大桶的血水開門走了出去。
「王爺。已經好了。」
「立刻讓人送些上等的被褥過來!」
「是!」
沒多久,房間里在下人們小心翼翼的情況下,煥然一新,而床榻也在冷萬宇小心翼翼護住葉落的情況下,由下人們換好墊好。
四名御醫很快也過來了,給她的膝蓋重新做包扎,給葉落服下他們商量過後的藥物,盼著葉落能快些醒來,他們的老命才有得保住。
寶兒在御醫拆下紗布之後看到了葉落那已經不成形的膝蓋,眼淚咻的一下如黃河流水般,濤濤不絕,跑出了房間。
等所有人離開後,冷萬宇面色凝重的坐在葉落身邊,看著安靜躺在那里的葉落,那張傾城的臉,是男人應該都會心動……
今天看到她傷得那麼嚴重,他的心一陣混亂,真的有心想和她重新合好,想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
只是,為什麼就有了孩子……
如果沒有孩子,或許……
冷萬宇臉上閃過一抹冷意,用力的握緊拳頭,突然站起身,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去。
卻在走在門邊,伸手準備拉門的時候,停了下來。
眼眸深邃如海,沉思間,最後還是再次轉身,又走回床邊。
這一次,他只是守在床邊。
深深對自己剛才有一刻間的沖動感到懊悔。怎麼能這麼想,不能對她的孩子下手,她已經有了孩子,跟她也一定相處了很多年,如果讓她突然又失去孩子,那樣會比讓她不能生育更痛苦。
天色開始暗沉,夜色越來越深,冷萬宇靠在床榻邊閉上雙眼,閉目養神著。
在半睡半醒間,冷萬宇的耳邊听到細碎的申吟聲,滿含著痛苦從床榻上傳來,眸子猛的睜開,看向床榻上的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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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研究了太多酷刑,看得沒感覺,寫的時候也沒感覺多慘。後來好多人都在抗議寒太狠心,那麼對葉落。寒在一邊偷笑,其實不會啊,還OK啊。
然後昨天在看自己如何用針刑虐待葉落的時候,看得寒冷汗直冒,抽抽的心疼啊。
葉落同志,苦了你了。但你還是逃月兌不了被寒繼續虐的命運。哈哈。虐虐更健康。
有的人說,該讓冷萬宇自己去虐葉落,因為自己的女人自己虐嘛。可是可是,葉落不是他的女人呀,不能讓他虐呀。
而且,讓別人虐,宇先生的心理才會有些變化,才會心疼嘛。
別急。還有很多人要來虐葉落呢。哈哈。越虐寒越興奮。哇 。
先上一更讓大家塞塞牙縫,晚上再一起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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