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覺得她那無害的笑容根本就是陰謀的開始,她笑得越是無害,陰謀就越恐怖。
現在自己正受著傷動彈不得,她現在突然出現,無非就是要加害她。莫不是冷萬宇出門去了,叫她過來繼續拷問她的?
一想到那道針刑大餐把她侍候得現在是半身不遂,加上現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大餐等著她,看著藍文柔被那個黑衣男人抱著一步步的逼近,葉落突然覺得寒意襲上心頭,不由得想退後。只是傷的關鍵部位是在膝蓋,動一下就很要命,讓她痛出冷汗來。
她那退怯的行為讓藍文柔笑得更歡更無害,笑意盈盈的讓黑衣男人把她抱到葉落的床頭,輕柔的牽起葉落的手。
「你別跑啊。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怎麼樣,膝蓋還疼嗎?」
那冰涼的手踫上來,葉落覺得很是恐懼,卯足了力氣甩開
「你想做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婦人!」
像是真的被她的話傷到,藍文柔立馬現出一臉的受傷,玄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雖然你害過我,但我一點也不介意和你重歸言好啊。我只是單純想來看看你的傷勢而已啊,可是你卻這麼說我。真是太傷心了」
「收起你那虛偽的假面具,在我面前不用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葉落非常反胃她的虛假,她的虛假騙過了所有的人,卻讓她成為千夫所指的惡人。
惡狠狠的批判她的虛偽,眼楮偷偷的瞟了一眼黑衣人,可惜黑衣人只露出一雙沒什麼情緒的眼楮,根本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黑衣人察覺到她在看他,目光與她對視了一秒,又移開了,毫不在意波瀾無驚。
「你放心好了,我今天真的只是來看你的。
雖然我很討厭你,巴不得現在就弄死你,但我不會笨到在自己的府上,在你動彈不得的時候弄你,那樣只會弄得我一身腥而已。
來,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哎喲,看起來好像很嚴重啊。」
手移到了她的膝蓋上,看到了那高腫的膝蓋腿,藍文柔怯怯的伸出手指頭去踫了踫那紗布,活像那是會吃人的東西。
葉落心里直發毛的盯著她那縴細的手指,總覺得她會突然用力按下去。
「你。你走開。別來踫我。你做什麼都是有目的性的。你肯定又想讓別人來誤會我什麼」
「我沒有啊。」藍文柔笑西西的看她,將手指頭收了回來,葉落頓時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沒事了。
但是她還沒慶幸完,藍文柔整只手就覆上了她的膝蓋,往紗布泛著點點紅色血跡的地方用力的按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劇痛自膝蓋處傳上心頭,她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每一分的真實在身體里蔓延開來……
「啊……」
比用刑時候還要痛的感覺!所有的感觀都是痛不欲生。
她整個人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當疼痛感襲來,讓她全身不住顫抖著。好想伸手去推開她,但是剛歷經酷刑大餐,她還沒有力氣。
黑衣人知道她要叫,立馬點了她的啞穴,讓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是張著嘴無聲大叫。
她喊不出聲,哭不出聲,全身更是沒有力氣可掙扎,張著嘴無聲的呼救著。
救命。誰來救我。袁求肅,救命。你快來救我。救我。
好像非常享受她痛苦的表情,藍文柔越玩越高興,轉而開始兩只膝蓋都一起折磨了。
她有點喘不上氣,只顧著出氣,沒有力氣吸氣。好想暈過去,可是當她想暈過去,卻被又那要命的痛不欲生感觀給折磨得暈不過去。
求救的看向黑衣男,想讓他好心救她。可是黑衣男的眼神未曾有波動,沒有憐香惜玉,沒有不忍,一直都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任她無聲哭喊。
黑衣人接到她的求救,看時間也差不多夠了,冷聲提醒。
「玩夠了,就走吧,冷萬宇只讓你略微訓她一下,別玩太過火了。」
「反正都說好玩個半死就好。我現在才剛在興頭上呢……」
藍文柔開心的在她膝蓋上玩來玩去,時而用力時而輕柔,玩得不亦樂乎,讓她現在罷手,怎麼可能呢。
冷萬宇。是他。讓她過來折磨她的。她已經像廢人一樣的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他還派人來,他真的要折磨死她嗎。令牌就那麼重要嗎!
心中只有深刻的無言恨意,無聲的喊著,我恨你。淚水也無聲的順著臉龐流下。
直到手中、床鋪上都滴著血,藍文柔才滿意的結束了折磨。
「今天就暫且這樣,待下次我們再見面,就是王府之外,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我到時候的更舒服的折磨吧。」
折磨一結束,葉落緊繃的精神軟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不停的顫抖,腦袋一片空白。藍文柔說的什麼她听不見,連黑衣男給她解開了穴道她都不知道。
藍文柔讓黑衣男把寶兒背上的那只小箭給拔下來,寶兒漸漸的醒了過來,黑衣男抱著藍文柔嗖的一下憑空就消失了。
原來那只小箭並沒有什麼迷藥的成分,只是射中了寶兒的睡穴。
寶兒一副睡得好舒服的張開雙手打哈欠伸懶腰,眼楮瞟到葉落那淒慘樣,嚇得張開的雙手立馬撲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寶兒睡一小會,你就成這樣了。小姐你別嚇寶兒啊。小姐∼」
葉落只覺得好累,眼皮越來越沉重,哭不出來,說不出話,緩緩閉上了眼楮,口中無聲的念著最後三個字,我恨你。
天已經又到了炎熱的中午,冷萬宇帶著怒氣一腳踢開合著的門,快速的沖到床榻邊。
而劉御醫早已經在床榻邊給葉落重新診治包扎,重重嘆息著,可憐的姑娘,這傷口明顯就是被狠狠蹂躪過才會這樣的。
他一點也不懂為什麼才一早上沒來,這姑娘就成這樣了,要是王爺一發火,怪罪他辦事不力,可怎麼好。
寶兒跪在門口輕泣著,在看到冷萬宇的身影時,立刻跪倒在地,
「王爺。寶兒無能,沒有好好照顧小姐。」
「滾開!」
一腳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寶兒踢到一邊,人轉眼已經到了床榻邊,看到那原本雪白的床鋪變成了紅色,還有葉落那比之前更加蒼白的臉色,怒氣更盛了……
「本王才離開一會,怎麼就成這樣了!御醫,說,傷勢怎麼樣!!」
「王爺。本來如果好好養傷,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好,可是她的傷口被碾壓太嚴重,恐怕要好久才會好起來。」劉御醫話尾還嘆息了一下,可憐的人。
冷萬宇被那詞給震驚到,怒目瞪著寶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碾壓?寶兒!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的嗎!你照顧到哪去了!!」
「王爺饒命。早上小姐有醒過來,奴才跟小姐聊天,可是奴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姐已經流了好多血。奴才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姐會流血。」
冷萬宇腥紅著眼狠狠掐住寶兒的脖子,將她提到很高,然後用力扔向門外,重重落在院子里那堅硬的地板上。
「好大膽子!居然敢睡著!沒用的奴才!一個人你都照顧不了!來人,拖出去重板二十大板!!
打死了拉去喂狼!打不死就關入地牢,不許給吃喝!管家,馬上派丫鬟過來!」
劉御醫看到來了兩個人將受了傷吐了血的寶兒拉走,嚇得有點顫抖。再看冷萬宇那嗜血模樣,手中不敢怠慢的給葉落細心診治。
寶兒被拖走之後,冷萬宇叫來了今天巡邏的侍衛。「巡邏隊!過來!」
今天負責巡邏的侍衛們听到立馬跑了過來,整齊的跪在他面前。「王爺!」
「今天有看到什麼人闖進府嗎!」
「王爺。並沒有。我們一直在府里巡邏。並無發現任何無關之人。」
「有沒有听到她的呼救!」
「沒有。府里一直都很安靜,若有聲響,我們一定會察覺。」
都沒有?怎麼可能,他剛才看到那傷口,已經很不成樣了,那確實是經過碾壓的,寶兒說她已經醒來,傷口遭到外力的打擊,那就肯定會喊出聲。
巡邏隊卻說一點聲音也沒有。那就只有兩種情況,有人侵入,點了寶兒的睡穴,然後點了她的穴讓她不能說話再對她施暴。再不然就是,那傷口是她自己弄的!
第一種情況。不太可能,他府上向來是守衛森嚴,府上的侍衛雖不如陰莫高強,但也是訓練有素,只要有人闖進來,都是會察覺到的,除非那人很會隱藏氣息。
第二種情況。是會有可能的。她偷了令牌,只要她不醒,就不用交待令牌的下落,可是和她的腿比起來,她真的會為令牌而自殘嗎。
不無可能,當年為了陌路,她都自殘過了。現在是令牌,她再自殘也不稀奇。她是想為收到令牌的人爭取時間,讓他們攻進京城嗎!
管家很利索的派來了兩個丫鬟,丫鬟們緊張的站在床邊候著隨時服侍。
「你們兩個!輪流在她身邊顧著她,她要做什麼,你們必須親自去做!不準讓她有任何不軌的行動!如果被本王發現今天的事重現!你們的罰會更重!听見沒有!」
「是。」冷萬宇的威嚴讓兩個丫鬟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但誰也不敢違命,硬著頭皮接下指令。
冷萬宇走出房間,跟門外的管家交代。
「管家,派人全天候守在房門口。並且傳令下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打擾她。硬闖者,不管是什麼人,格殺勿論!」
「是。這就安排。」
房間里。葉落已經漸漸轉醒,但眼皮卻不願睜開。門外冷萬宇說的話,她也一字字听了進去,思緒萬千,就這麼被軟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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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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