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王府。
冷萬澤嘆息著,最近才听萬祈說起那女子居然是曾經楚丞相的女兒楚君。有夠亂的。
他真不明白他的二弟是怎麼了,怎麼能被一個萍香園那種煙花女子給迷到這樣。
先是被那女子偷了令牌到現在還沒找到令牌,膽大妄為的女子還動手傷了宇王妃,又因為她觸犯了規矩私藏在府里。
後來還因為她,從來沒有刺客侵入的宇王府連日遭受兩次的刺客襲擊,最後搞得自個為保護那女子還受了傷。
哎∼如果早知道那種煙花女子會給他帶來這樣的噩運,他是死也不會帶二弟去萍香園的,他寧可他的二弟一直被外界傳著他是不行。
哦,光自己這樣想不行,還是得二弟同意才行。
再嘆息∼
冷萬宇听著主位上冷萬澤一下子嘆了兩口氣,笑著打趣他。
「皇兄。你在想什麼,想得眉頭皺成那樣。」
「哎。」冷萬祈那聰明的眼珠子一轉,搶了先機。「我猜啊,皇兄肯定是在替你覺得悲哀。踫上一個女人,把你所有在乎的東西給攪得一團亂。」
又嘆∼
冷萬宇倒也無所謂的聳聳肩,冷清的黑眸笑起。兄弟二人都沒有告訴皇帝老大冷萬澤他們曾經與陌路做戲在配合楚君的事,因為現在一切都不是做戲了。
「我已經派人給陰莫帶話,讓他順便查出令牌的下落。等一下他應該就會回來了,我們也就可以做好準備應戰了,沒準還是有機會討回令牌的。
而且。我在乎的東西被攪亂沒關系,因為所有的東西里面,我最在乎的是她,只要她安全我就放心。你們就不用替我擔心了」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啊∼我真是不知該替你幸還是替你不幸。走出了昭兒的陰影,卻踫上這麼一個讓你要命的女人。
明明和當初的情敵和好了,卻因為這個女人害得你們翻臉。
哎∼當初放棄她也不知道該替自己幸還是不幸。」
看冷萬宇明明受了傷還一臉幸福甘願的表情,冷萬祈酸不溜丟的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哈哈。」冷萬宇被他說得很歡,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誰知惹得胸口好痛,慘叫了一聲。「哎喲。萬祈,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沒機會了。哈哈。嘶∼」
「不過朕不希望你與她再有什麼往來。萬祈沒機會。朕希望你能在今天開始忘掉那個女人,一個好女人是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別人的事。
況且,你也說過,她已經生育了別人的子女,所以你還是跟文柔好好過日子才是。」
「皇兄。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的。除非她親自說拒絕我,否則我定是不會放開她。就算孩子是別人的,我也有自信可以當一個很好的繼父。」
「啊∼∼∼二哥肯定傷的不是傷口,而是腦袋。這種話你怎麼也說得出口啊。孩子不是你的,你還養得開心。你被戴超級大頂的綠帽子還不介意。」
「這麼說來,我還真的是腦袋有點問題。但是我願意這樣做。只要她接受我,願意給我機會,總有一天,那頂綠帽子一定會變成紅色的,她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
如果她想離開京城,我也可以不要現在的一切,與她隱居山林。」
冷萬宇眼楮發著光,幻想著那一天的美好,總有一天,一定會的。
「哇。好好好……好可怕的二哥。皇兄,你勸勸他勸勸他。」
冷萬澤很沉穩的走下主位,站在他面前。冷萬宇起身與他同視,冷萬澤伸手輕扶他。
「那你的王妃呢。」
「皇兄。對不起。到時候,我只能休書一封了。」
「將軍那你也不顧及了嗎?」
「我對文柔一直都是沒有感情的,與她成親,完全是因為當年對她有愧。這六年來就是因為一直顧及將軍的顏面,才沒有休她。
如今我找到自己想要的,我若是再顧及將軍,那我將會辜負兩個女人。」
「這一切不是你說了算的。等把戰事平了,令牌找回來了再商議吧。」
「好了好了。不講這些掃興的事了,哎,皇兄,听說西方最近進貢了一些很不錯的玉,哎哎,有沒有好一點的,三皇弟我拿真金白銀跟你買幾個。」
「有啊。我本想送你的,既然你要用交易的,那就看你出得起多少銀子了。」
客廳里三人開始有說有笑的,客廳外門口轉角處一抹藍色身影克制不住的在散發著怒氣,不住的顫抖。
粉拳握得緊緊的,貝齒咬進了女敕唇,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楚君。你這個賤女人,用了什麼魅術,勾得萬宇要休了我。我一定要殺了你,毀滅你!我要讓你那虛偽的清純面孔變得墮落,讓萬宇永遠唾棄你!」
恩宇院。
一個矮小的身材翻過了圍牆,落在了恩宇院的院子里,一身夜行衣合體的穿在身上,臉上也蒙了一塊黑衣,露出那雙冷冰冰的大眼楮。
瞧著四下無人,拿出一把匕首,慢慢蹺開了窗子的接合處,翻了進去。
自己才五歲,第一次出來做事,斷清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些缺乏信心的。
待無聲的成功潛進了房間,才緊張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平時那要命的訓練果然有用。
翻開身上背的包,模出了一塊金閃閃的令牌。按照袁倩玲給的指示,邁著矮短的細腿開始尋找放令牌的指定地方。
「梳妝台梳妝台……咦。這里怎麼沒有梳妝台。」
房間很大,從客廳開始找,再到里間,真心的就是找不到梳妝台。
斷清開始有點緊張,袁倩玲交待說令牌要放在梳妝台上,那里比較顯眼,比較容易發現。
可是這個房間里面就是沒有梳妝台啊。難道走錯間了?隔壁才是?不會吧。
不管了,這間沒有,那就去隔壁間找找看。
斷清一溜小跑剛要偷偷打開門,就听到有說話聲往他所在的房間走來。
今天第一次做事就要被抓?平時再冷漠,一想到這種可能,五歲的斷清也亂了手腳。
在屋子里跑來跑去,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終于看到一個書櫃,要容他,行……鑽進去∼∼
關上書櫃的一瞬間,房門也打開了,冷萬宇和陰莫談話著走了進來。
冷萬宇慢慢落坐于書桌前,不小心踢到了書櫃,腳痛了一下。
陰莫走在後面,順手將門給關上了,開始給他匯報情況。
「王爺。反倒是听說那個袁夫人,親自到了京城,不過落腳處,還需要再查一下。
而令牌並沒有交到他們的總部,一直都在袁夫人的兒子袁求肅手中。估計現在應該已經在袁夫人手里了。」
「有沒有听說他們拿令牌的用處。」
「沒有。不見他們的人有什麼調動,藥物也沒有突然的多煉制。一切如常。」
「另外一件事呢。」
「查不到。他們總部根本查不到楚君有生過一個孩子。
不過在他們那里的街道之上,我也有探听到,五年前有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到了他們那里。
只不過出現在街頭的次數只有三次,一次是剛懷孕時,那次見她只身一人。第二次是大概懷胎十月左右,身邊有三四個男人保護著。
第三次就是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夏末,有一些人見到一個女人口中喊著孩子,失魂落魄的走在雨中,而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了懷胎的跡象。
我懷疑他們見到的人就是楚君,所以拿出畫像給他們看,都說三次見到的就是楚君。他們能記得那麼清楚,都說是因為楚君長得太美,那里沒有那樣的美人。
也就那次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楚君,我在總部里面也沒有看到一個與陌路或者楚君長得相似又年齡相仿的孩子。我懷疑……」
「你懷疑那個孩子已經夭折。或者被人帶走。」
「是。」
冷萬宇沉默著,回想葉落夢里喊的不要搶。有點搞不太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孩子沒了五年,她只有做夢的時候才會呼喊,其他時間都不見她有任何傷感,甚至似乎不記得有孩子的事。
她那麼愛陌路,他的孩子,她應該會傷心吧。或者是,太恨他,孩子不見,她就棄之不顧了?
感覺事情有點復雜。孩子是生是死?
斷清躲在書櫃里,听著外面他听不懂的話,因為身體是彎曲的,讓他呼吸有點困難,再加上書櫃空氣難流通,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悄悄的不動生色的扭動身體,打開書櫃一點縫,想要呼吸空氣,
因為冷萬宇的沉默,屋子里顯得很安靜,斷清的一點點動作就顯得那麼的清脆。冷萬宇臉色一凝,起身對著書櫃厲聲喝斥
「是誰。躲在里邊做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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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父子見面篇啦。哦哦!斷清小盆友VS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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