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哭了嗎？這眼淚是為他而流嗎？
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琴弦上，他的心揪了起來。
他恨不得立刻沖下去擁她入懷，或者求她不要走留在他身邊。
可是他不能，他是皇上，他的行動不能跟著他的心走，他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曲畢，悄悄擦干眼淚整理了下情緒坐回了他的身邊。
「你哭了？是在不舍嗎？如朕一般不舍嗎？」
也不管慕心媛就在他的另一側。
看著她，眼里滿是期待，希望她說是！
「皇上您看錯了。」她避開他的眼楮。
從開始到現在她從來沒給過他，他想要的答案，他還在期待什麼。
她吃起了東西，這麼豐盛的年夜飯可不能浪費，把傷感拋之腦後。
這一切都被另一側的慕心媛看在眼里，眼里的恨意顯而易見。
墨羽察覺到了慕心媛的眼神，但也不以為然，她都要離開了，還在意這些干嘛，繼續享用著美食。
下面的妃子就更不用說了，滿眼的羨慕嫉妒恨吶！
墨羽的琴加歌，其她的妃子自是不及，很識趣的沒人站出來挑釁。
剛吃飯沒什麼意思，那麼宴會也就差不多進行到尾聲了。
「介于蝶貴妃的表演深的朕心，朕今晚就去蝶貴妃那兒了。」
只不過是找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即使沒有這個理由，他也會和她一起過年的。
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他發誓。
墨羽還沒來得及拒絕，慕心媛就開口了。
「皇上，今天是除夕夜您該陪著媛兒的。」
拽著他的衣袖撒嬌。
「是嗎？朕倒想請教皇貴妃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臉上沒有的任何表情，在墨羽那兒沒淘到彩頭，正有火沒有撒呢！恰好慕心媛給撞了槍口上了。
看來皇上的威嚴真的是不容置疑。
慕心媛自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再言語。
其她妃嬪就更不敢觸怒龍顏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嫌自己活的太長。
從不輕易的發火的人，偶爾發次火還真駭人，更何況人家手里可是掌握著生死大權呢！
墨羽倒是自得其樂，獨自吃的津津有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所有的女人都在用眼神在殺死她嗎？
她的悠然自得讓他很惱火，但他就是沒辦法生氣。
他有時候也恨自己，這還是那個年少有為的帝王嗎？
走進墨羽的院子里更像是在過年，比其它宮更有年味。
掛著大紅燈籠，貼著紅色的對聯。
這對聯可不是墨羽寫的，她對書法可是一竅不通，說白點僅僅知道毛筆怎麼握。
前兩天墨羽讓小栗子找人給寫幾幅對聯，小栗子不僅完成了任務，而且看這對聯寫的還像大書法家的手筆啊！
如今看來可能是他的杰作，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皇上謝謝您！」墨羽突然說。
「謝謝朕？為什麼？」他不太明白她的話。
「謝謝您的春聯，更謝謝您陪我過年。」
「你怎麼知道這春聯是朕寫的啊？」他問。
「用想的啊！」她笑。
他也笑了。「說是朕陪你過年，其實是你陪朕過年。偌大的後宮只有你這里才像家，可惜……」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不用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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