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姐姐吃湯圓了。」
「好香啊！」墨羽夾了一個送到嘴里。
他不吃看著她吃，墨羽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皇上，真的很好吃，您也來一個吧！」
她夾了一個遞到他嘴邊。
「朕不吃，你吃。蓮兒，小栗子你們先下去，朕有事和蝶貴妃講。」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要說……
「十五過完了，整個年也就過完了。朕答應過了年放你離開，那明天你就可以出宮去了。」
「謝皇上！」
除了謝之外，墨羽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朕以為朕會慢慢感動你，朕以為你會選擇留下來，原來一切都是妄想。」
說罷，自嘲的笑笑。
「我……」
「好了蝶兒，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
「皇上，您要走了嗎？」
忽然之間墨羽好不舍，好怕過了今天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嗯！」
已轉過身去。
「那蝶兒離開了，皇上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她知道這些事不用她擔心。
「在你離開後朕會對外宣稱蝶貴妃突患隱疾，不治身亡。」
那這樣是不是就代表她沒有退路了，是不是表示她永遠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了呢！
「謝皇上為臣妾考慮的如此周到，臣妾跪謝皇上了。」
這是她第一次給他行如此大禮，也是她最後一次以他妻子的身份和他說話了。
他終是轉過身來。
她以為他不會再轉身，他以為他就留給她一個背影了。
「蝶兒，叫我冷冽。」
扶起她，擁她入懷，很用力，好似要揉到他的骨頭里。
「冷冽。」
鬼使神差的叫出了口，而且沒有半點別扭。
一叫出口墨羽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馬上就要分別了，怎麼能再有牽掛呢！
她不許，她不能再傷害他也不能傷害自己。
想到這兒，一把推開了他。
不必想也知道他很是受傷。
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腳步有些蹣跚。
墨羽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難受，卻什麼也做不了。
「蓮兒。」
他離開後她稍稍整理了下情緒。
「怎麼了姐姐？皇上怎麼走了？」
「蓮兒，快幫我收拾東西。」
依舊埋頭整理衣物，也許是怕顯露情緒吧！
「姐姐，收拾東西干嘛？」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宮。」
「皇上又要帶我們出宮了嗎？」
「不是，只有你和我。蓮兒，我們要離開皇宮了，永遠的離開了。」
拉著蓮兒在身邊坐下。
「永遠的離開？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即使解釋了也不見得蓮兒會明白，這一夫多妻制早已禁錮了古代婦女的思想，而且是根深蒂固了。
蓮兒雖然不明白，但她知道墨羽做事都有自己一定的道理，她服從和跟隨就對了。
回到寢宮冷冽把所有人都打發下去，一個人喝苦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貌似有些微醉了。
「蝶兒，別離開朕好嗎？」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墨羽也一夜沒有合眼，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冷冽的影子，特別是他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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