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值得你這般對我好」這九個字說出去之前,蕭傾城捂住了他的唇,使他無法在發出聲音。他凝視著她,伸出手去用力的擁抱著他,輕聲說。「你很值得。」
慕皓砂的眼眶微紅,側眸看看簾布外的火越來越近,苦笑一聲抬眸看著蕭傾城。「你不要管我了,你先走。」
「你轉過身去。」蕭傾城仿若未曾听到一半,淡淡道。
「你先走啊,快!來不及了!」慕皓砂愈發愈焦急起來,看著她依然堅持己見,心撕裂一般的疼痛。自己死沒有關系,可是她不能死,她是這個國家注定的君王,她絕不能因為自己一個卑賤而不清白的藍顏而如此放棄了自己生還的機會!
「要我走你就轉身。」蕭傾城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的嘶啞,伏在慕皓砂耳畔輕輕道,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與魅惑,炙熱的氣息瞬間染紅了慕皓砂的耳垂。
「那……好吧!」慕皓砂疑惑了一瞬,還是丟棄了猶豫轉過身去。
蕭傾城見他乖乖的轉身,勾唇微微一笑,將右手抵在某個穴位上,氣沉丹田,慢慢的發力。
慕皓砂只覺體內源源不斷的被灌輸進了溫暖與內力,原先針扎的疼痛都在慢慢的消失,渾身血脈舒暢了不少,心中的郁結也在慢慢的消失。
「皓砂,有點疼,你能忍著嗎?」蕭傾城忽然輕聲問,凝望著那些繡花針。
「嗯。」慕皓砂點頭以示自己可以忍著。
蕭傾城深吸了一口氣,將左手的中指指尖抵在另外一個穴位上,凝眸,一點一點的用內力把那些繡花針從慕皓砂的腳底逼了出來。
一根、兩根、三根……繡花針清脆落地的聲音不絕于耳。
蕭傾城只覺得體內有些混亂,五腑六髒都有些難受,一股氣憋在咽喉間,卻依然蹙起秀眉、咬牙堅持著嚴陣以待。
怎麼回事?怎麼會覺得全身好累好累,根本無法挪動腳步?
繡花針終于得以從慕皓砂的腳底解月兌,慕皓砂長呼了一口氣。
「嗯,可以轉身了嗎?」他毫無察覺到蕭傾城的難受。
「可以。」蕭傾城強撐著十二分精神回答道,為了不讓慕皓砂看出來自己有些體力不支,唇畔立刻展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慕皓砂欣喜若狂的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腳底,微笑著垂眸。「傾城,快走吧。」
「嗯。」蕭傾城再也無法支撐得像剛才那般若無其事,一雙明眸慢慢的合上。
慕皓砂察覺出有些不對,搖著蕭傾城的肩膀,擔心不已道。「傾城,你沒事吧?」
「我沒事,走吧。」蕭傾城虛弱的笑了笑,轉身扶著轎梁準備下轎,雙腿卻忽然一軟,幸好慕皓砂眼明手快的扶著她,才沒有跌倒在地。
「你到底怎麼了,傾城?」慕皓砂看著蕭傾城眸里的神采飛揚慢慢黯淡下去,臉色也變得比剛才蒼白了幾分,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心急火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