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城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慕皓砂。
「我說對了。皓砂,你要懂得。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幫到自己的人,一種比廢物還廢物的人,第二種人,絕不能心軟。讓她以為你對她很好的話,便容易產生感情,為以後自己的路多找了些麻煩。」她輕笑,撫著慕皓砂的發。「還有,皓砂,不要以為生命是對于所有人都珍貴。」
她抬首,又賞了少女一巴掌,淡淡一笑,如沐春風般的柔和,卻又帶著刺骨的血腥。
「這是我替你的父母打的,如此不識抬舉!」冷冷的聲音如同寒冬呼嘯的風,眸里盡是陰鷙,那個妖冶的少女的笑容清淺而繾綣,如同嬌嬈的彼岸花一般,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嗜血而狠厲的味道,五官精致的像是一個不該存在于人間的洋女圭女圭。
「皓砂,我們走。」她輕笑起來,拉起慕皓砂的手轉身離去,唇角微微上翹,帶著一抹惡魔的弧度。
「好。」慕皓砂莞爾一笑,忽然有一陣寒風吹來,無故感覺到一陣寒冷,不禁微微瑟縮了下嬌小的身子。
「冷嗎?」蕭傾城輕聲問道,停下腳步,伸手擁抱著嬌小的男子。「嗯,還冷不冷?」
「呃……不冷了……」慕皓砂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的小聲,臉龐上盡是嬌羞,仰頭,粉女敕的嬌唇真真切切的暴露在了蕭傾城的面前。
夜色微攏中尤其動人,眸兒仿佛汪了水一般的美麗。
「那……這樣呢?」蕭傾城含笑問道,凝視著慕皓砂長長的睫毛在夜色中顫抖著,微暖的身子靠在自己懷中,粉裙裙角微微吹起,清雅得不可方物。
「什麼?」慕皓砂不明所以道。
蕭傾城緩緩俯身輕輕咬住慕皓砂的耳垂,炙熱的氣息惹得慕皓砂全身都酥軟了起來,櫻桃小口中不覺流出一句「嗯」,微微喘著氣伏在蕭傾城身上。「傾城……不要……」
「不要什麼?」蕭傾城沿著他的唇線親吻著他的臉頰,微涼的唇輕輕貼在他的額頭上,印下愛情的痕跡。
慕皓砂檀口微張,淚水無聲滑落。
蕭傾城一路向上親吻著,口中忽然有些濕潤。詫異抬首,看著慕皓砂,溫柔的擦去他的淚。「別哭了,很讓人心疼。皓砂,你怎麼了?」
「傾城……」慕皓砂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爹爹說……如果還未成親,便失了清白,便不是一個良家男子……而是那些青樓男子方才會做的事……」
「皓砂,我會娶你。」蕭傾城听出了慕皓砂的弦外之音,笑著在他潔白光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眸子明亮,那一束飄渺的光在如此漆黑的夜里像是要給人所有的希望一般,跳躍起來,領導著全世界的明亮。唇角微抿,帶著清淺的笑容。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會是自己的夫君麼?
「可是,皓砂……皓砂……已是他人之妃……」
話音未落,只听見少女的聲音清脆而動人,像是堅定了一切的信仰決不放手。
「皓砂,無論你是否已經嫁過,你都是我的,每一天,每一秒。」她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從懷中拿出一顆夜明珠。
「還記得這個嗎?」
「嗯,記得。」
她笑了,發絲在夜風中飄零。伸出手,輕輕的擁抱住那在微風中因為害怕知道答案而微微顫抖著的身體,——「皓砂,我一直帶著這個夜明珠。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蕭傾城笑了笑,輕聲道。
——「意思是,我在這里,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