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院門被別人砸得山響都會不高興。
芬兒氣鼓鼓的開了門,叉著腰就沖門外的人喊道︰「催命嗎?砸什麼你們?也這樣去砸你們家門你們高興嗎?」
門外站著三個人,最前面的是翟隻和洪核,後面的卻是侯懷忠。
洪核咧嘴一笑,說︰「芬兒,這麼大火氣干什麼?敲半天門你不開,我不砸,你現在指不定還沒開門呢。」
翟隻朝著院中張望著,問︰「林黑馬呢?不在家?」
「什麼林黑馬?誰讓你們給林怒哥哥隨便起外號的?」
芬兒怒道︰「走走走!這里不歡迎你們?」
翟隻那臉就耷拉下來了,說︰「芬兒,大家看你跟著林黑馬,一點前途也沒有,挺可憐的,才跟你說說話,別給臉不要臉。就憑林黑馬作弊的那把本事,你真以為他實戰對練那一關能過去?」
「實戰對練能不能過去,到時候自然就能見分曉。」
林怒慢慢悠悠的來到了芬兒的背後,說道︰「很抱歉,我們很忙,如果沒什麼事,諸位請回吧。」
「慢著!」
侯懷忠兩個字出口,翟隻和洪核都朝著旁邊閃開,給他留出一人多寬的通道來;侯懷忠說道︰「孫四叔那里出售的猴兒酒,口感很好,我爸爸今天晚上想請村長喝酒,孫四叔家的猴兒酒不夠了。據說這酒是你賣給他的,我們來買點酒。」
芬兒一下樂了,冷笑道︰「我說你們今天怎麼來砸我家門,原來是看中林怒哥哥帶回來的酒了!」
洪核說︰「芬兒,酒在那兒,你給我們弄上十斤八斤的出來唄。侯叔請村長喝酒,總得把咱們村最好的酒端上去吧。」
芬兒翻翻白眼,說︰「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和林怒哥哥請客!」
翟隻皺眉說︰「小丫頭不要胡鬧,村長是咱們村最大的官,你有好酒不拿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不怕村長知道了怪罪?」
芬兒樂了,說︰「我們賣酒的,又不是請客的,侯家請客沒好酒,關我們什麼事?拜托,說話之前長長腦子,就算是想拿村長來壓我們,好歹也把事情想明白再說。」
翟隻惱羞成怒,指著芬兒的鼻子沖口說道︰「你個賤——」
「住口!」
侯懷忠斥責了翟隻一句,轉頭望著林怒和芬兒,說道︰「我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辦完正事我們就走。猴兒酒,我要十斤,林怒,你開個價吧。」
芬兒抬頭看看林怒,輕輕搖頭,眼神示意,是不想賣。
林怒咧嘴一笑,張口說道︰「一斤十吊錢。」
洪核呸了一口,說︰「林黑馬,你也太狠了。我們可在孫四叔那里問明白了,你賣給他一桶才十吊錢,那一桶少了也要二十斤吧。現在賣給我們要一斤十吊錢,你怎麼不去搶?」
林怒聳聳肩膀,說道︰「很簡單,孫四叔那里是長期供貨,所以價格便宜一點。你這等于零買,自然要貴一些。」
翟隻瞪著眼說︰「你這是貴一點嗎?賣給別人二十斤十吊錢,賣給我們一斤十吊錢?林怒,你這分明是訛詐!」
林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那對不住,我要零賣就是這個價格,你不買可以請回了。我們也要吃飯了,麻煩一下,不要耽誤我們吃飯。」
「我買了!」
侯懷忠從口袋里掏出兩錠銀子,咬牙說︰「一斤十吊錢對嗎?這是一百兩銀子,跟一百吊錢等值,我要十斤猴兒酒。」
芬兒的眼神亮了亮,心里是想接這個錢,但是最後卻還是抬頭看林怒。
她一切都習慣听林怒的,很少自作主張。
「侯公子賬算得不錯,一百兩銀子的確正好能買十斤酒。」
林怒面無表情的說︰「三位請回吧,想要酒的話,明兒個請早。」
他說完這話,就想關院門。
侯懷忠一把擋在院門上,眼珠子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怒很認真的問︰「你知道那是什麼酒嗎?」
洪核不耐煩的說︰「廢話!當然是猴兒酒!」
林怒點點頭,說︰「你既然知道是猴兒酒,那你一天隨隨便便的給我來上三十斤猴兒酒看看。」
芬兒知道林怒這是故意耍他們玩,心里高興的不得了,卻是故意板著臉,說︰「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我們還要吃飯呢,飯都要涼了!林怒哥哥說了,想要酒,明天請早。」
她也想跟著林怒一起關門,但是洪核終于忍不住怒火,一腳飛起,把林怒家的院門踹開了。
芬兒的手抓著門板抓得結實,院門被洪核一腳踹開,帶的芬兒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撞在旁邊的牆上。
「你當我們是傻子,耍我們玩呢?」
洪核跨前一步,逼近林怒院內,說道︰「今天這酒你們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林怒冷冷的望著他,說道︰「踹我家門,還想強買強賣,最嚴重的是差點傷到芬兒,你找打呢?」
他毫不猶豫的出拳,徑直一拳砸向洪核的胸口。
初學玄氣修煉者,大都不會使用任何的玄氣戰技,打架的招式和動作都與普通人無異,林怒這一拳,看似毫無出奇的地方。
洪核一直認定林怒昨天玄氣考校乃是作弊,見他敢動手,冷笑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試……」
他話音未落,林怒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左側肩胛骨上。
洪核當即向著後方倒飛出去,硬生生的撞在了侯懷忠的身上。
這一下同樣出乎侯懷忠的預料,他腳下站立不穩,竟是連退數步,這才站定身子。
抬頭看時,卻見林怒擊出的拳頭之上,一道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輕輕閃動,攸忽不見。
輕輕收回自己的拳頭,臉上的怒火漸漸消散,林怒靜靜的說︰「再來騷擾,我就要打臉了。」
他靜靜的把院門關上,轉身帶著芬兒離開。
院子外面,翟隻大怒,叫道︰「真敢動手?有種出來跟我打!」
她一直和洪核要好,現在見洪核挨揍自然是怒不可揭,抬腳也想踢門。
侯懷忠陰沉著一張臉,厲喝一聲︰「夠了!翟隻回來!」
翟隻恨恨的看看林怒的院門,跺跺腳,來到侯懷忠身前,看看臉色有點白的洪核,質問道︰「懷忠哥,你怕他干什麼?我就不信打不死他!」
侯懷忠臉上陰晴不定,忽然小聲說道︰「他好像是到了一級玄氣學徒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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