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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伏龍大山是武安國和鐵騎人之間幾乎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那麼白發關就是武安國真正意義上的西北邊陲。
這個在數萬年前就已經修建完畢,並且數萬年來經歷過無數次修繕的邊關位于伏龍大山的北部山坡,再往北則是伏龍大山最北側的最高山峰,地勢險峻,不宜攀爬。
多少年來,往來于武安國和鐵騎人部落之間的人們最近便的通道就是白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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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樹村是武安國離著白發關最近的村莊,但是除了少數的獵人曾經去過白發關之外,其余的人很少回去白發關一帶,多少年來的生活經驗告訴青樹村的人,白發關的所在,地勢十分險峻,根本不會有獵物出現,甚至連靈活的兔子在那里,都是長因為山陡路滑,跌下山崖。
這個說法在青樹村流傳了很久,林怒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直到真正來到了白發關,林怒才知道,前人所言不虛。
一條大路自東而來,抵達白發關的關前,然後分成二十七條羊腸小道,分別連向二十七個烽火台。
這些烽火台統統高約十幾米,但因所建的地理位置不同,給人的感覺或高或低,各自不同。
烽火台之間用幾十厘米見方的大石塊建造了十幾米高的城牆,城牆因著山勢的起伏,同樣起伏不定,宛如一道灰白色的飄帶,盤踞在山間,看上去非常壯觀。
這是白發關給予林怒等人的第一印象,順著居中的一條羊腸小道走到了居中的那一座烽火台前,大家才發現,在烽火台的下面有一個寬約六米的拱形通道,拱形通道的盡頭,向外敞開著兩扇瓖嵌了鐵框鐵邊的大門,可以看到關外的景致。
在西門將軍的帶領下,林怒等人穿過這個拱形通道,到了大門的外面,就發現外面是一個最多能夠容納四五十人擁擠站立的石台。
石台之上,十名士兵重甲在身,長槍在手,好不威武!
一道鐵索橋連接在石台的墩狀鐵柱上,跨越長約百米的峽谷,延伸向對面的山崖。
左右一看,但見每一座烽火台的這一側都有這樣的棧橋,和對面巍峨的高山連接在一起。
峽谷內有河,河水奔流不息,一層層的水汽自峽谷之下飄揚上來,化作霧氣,繚繞在這些棧橋之間,或許是今日陽光的緣故,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彩虹在峽谷之中閃耀著,讓整個峽谷宛若仙境。
然而,棧橋之上,風聲流動不息,一塊塊木板之上暗紅色的血跡十分刺眼,粗看還像是一大塊一大塊的污漬。
而在棧橋的對面,雖說山崖上空無一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陰風陣陣,鬼影幢幢,即便是在白日也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白發關自成關之日起,建制永遠只有327人。這不僅因為白發關最多能夠容納這麼多人居住,更因為白發關最多能夠存下327人一年的口糧。」
西門將軍說道︰「但是,數萬年來,即便是鐵騎人以傷亡高達一比一的比例,從別的地方翻山越嶺,攻擊漢人江山,也不願從這個只有327人的白發關殺過去。為什麼?」
他的目光深邃,遙望前川,朗聲說道︰「因為白發關讓無數提起人從黑發打到白發,也不曾真正的攻陷白發關!因為白發關,本身就是提起人的白發堆積而成的!」
石台之上,十名士兵震槍高喊︰「白發關無敵!白發關無敵!」
其余二十六座烽火台前,二百六十名士兵同聲高喊︰「白發關無敵!白發關無敵!」
二百七十名士兵的聲音在峽谷之中聲聲回響,氣勢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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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台共三層,一層就是這一道拱形通道,二層是二十名士兵與本烽火台兩名副隊長的宿舍,三層則是隊長的宿舍兼議事堂,以及狼煙閣。
一旦有鐵騎人大隊攻來,某一個烽火台抵抗不住的時候,就可以燃起狼煙,想就近的烽火台求助,這個職責,自然是由烽火台的隊長親自負責。
中間這個烽火台的三層,是西門將軍的宿舍和議事堂。
他帶林怒等人參觀完他所親自鎮守的烽火台之後,就帶他們一並進入了這個烽火台的議事堂。
三面牆壁錢貼著三個簡單的書架,書架的中間圍攏著一張簡單的木桌。
西門將軍坐在木桌的後面,一雙虎目有些疲憊的望著林怒等二十三個來自青樹村的玄氣修煉者,沉聲說道︰「鼓舞士氣的話,在外面說過了,進了這個議事堂,咱們不再說套話了。其實每一年都會有一兩個烽火台被鐵騎人攻陷,少則百余人,多則數百人的鐵騎人隊伍就會殺進關內。不然那些劫掠我們武安國財物的鐵騎人哪里來的?」
「往常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在秋末,這個你麼也是知道的,那個時候他們在關內的活動最為頻繁,但是今年有些不同,現在在對面山崖背後,就有不少的鐵騎人聚集,此前至少有三撥鐵騎人準備強行入關了。只是被擋在了關外。」
西門將軍說︰「本來我們每年都有打秋風的行動……打秋風行動你們知道嗎?鐵騎人每年秋天,來去如風,前往我們武安國劫掠,所以我們將刺殺鐵騎人的行動叫做打秋風。這種行動,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夠勝任的,所以我們每年都會從關內調集一些玄氣修煉者和劍修前來助陣。」
「今年這些玄氣修煉者和劍修剛剛抵達白發關,安頓下沒到一個月,就在這兩天,鐵騎人忽然有所行動,致使我們很多玄氣修煉者和劍修因為地形不熟,損失慘重。再從國內調集玄氣修煉者和劍修,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只能召集你們這些人。」
西門將軍的眼眸之中帶著涼颼颼的冷意,盯著林怒等人說道︰「不好意思,昨天在你們村祠我說謊了,調你們來,不單單是為了讓你們鍛煉,更是為了讓你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