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各種支持,收藏、點擊、推薦,春暖拜謝!
==================================================================
兩人繞著習練堂牆角,避免和混戰的人接觸,可是不巧的是正當兩人貓著腰往門口挪的時候,甄宓石跑了過來。
甄宓石看兩人貓著腰往門口去還以為兩人要跑,一氣之下瞪圓了眼大喝道︰「孬種!」
這一喝竟然連追他的那些人都對兩人顯出鄙夷的神色,習武之人最講究義氣,臨陣月兌逃,那是大忌。
而站在門口的錦華年也被甄宓石的聲音吸引了過來,他看著林文,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看樣子倒是對林文的做法頗為贊賞。
既然已經被發現,兩人也不再偷偷模模的,季修禪更是挺起長槍就與追趕甄宓石的人斗在了一起。
林文還沒提槍,只覺眼前一晃,一柄長劍已經朝自己刺來。躲無可躲,林文急忙趴下,這人不等林文起身追上又砍,林文這才提起槍擋了一下。
起身之後的林文才發現,剛才攻擊自己的竟然是那個少女。只見這少女雙眼里透著冷艷,一襲長裙及地,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雙手修長正緊握手中的長劍。
看來不把這少女擊敗林文是不可能與錦華年接戰了,于是林文站好姿勢,拉起長槍,不再遲疑,一槍刺出。
這少女箭術並不比甄宓石差多少,所以兩人斗來斗去誰都佔不了上風。
斗了一會林文開始急躁起來,場中已經有不少演武場的人被擊倒,他們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越斗下去演武場這邊人數的優勢就越小,待會萬一再有人加入到對面這少女的行列一同攻擊自己,林文可沒有把握能保全自己。
林文突然想到大虎的招式,對方是女流之輩,那就用大劈大砍的招式吧。
找到方法的林文,猛一收槍,一挑,長槍指空,再一個猛砍。少女手中的長劍明顯的震了一下。練習了雲漫天的小冊子之後,林文胳膊的力道並不弱,顯然那少女沒想到林文會有這麼大的力道來攻擊自己。
一擊得手之後,林文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掃、拉、劈、砍。一時間那少女只有招架的能力,而且由于她畢竟是年少少女,哪里經得住林文大劈大砍的沖擊,不一會就顯出頹勢。
而站在門口的錦華年看樣子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他看著林文攻守非常流暢只是流露出少許贊賞的目光。
這是在林文不遠處的季修禪卻早已擺月兌了一人的堵截,他見林文已佔上風,便朝林文這邊走來,準備幫忙迅速解決這少女的攻擊。
季修禪的加入讓這場比斗立馬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盡管這少女劍術並不差可是她也擋不過林文和季修禪兩人的攻擊。
場中嗷嚎聲更甚,林文不再戀戰,給季修禪使了個眼色之後撤出比斗。
林文轉身,看見錦華年正微笑的看著自己,一時竟被他的美麗容顏給驚呆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話用來形容錦華年都不為過。
林文猛吸一口氣,趕緊趕跑了腦中的胡思亂想。不正是這個男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心猿意馬麼?那就讓自己打敗他吧!
林文想著不再遲疑,提起長槍朝錦華年奔去。
錦華年看著林文朝自己本來,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不是一樣的不服輸、任性和倔強麼?
很快,林文就站到了錦華年的身前,沒有八虎的阻攔。
「你選武器吧!我來應約了。」林文提起長槍指著錦華年還頗有些霸氣的說道。
「你的進步,還不足以,跟我比。」錦華年說的很慢,可是並不妨礙林文听的真切,真切的鄙夷。
「那要比了才知道!」
「我勸你再等等,今天你要是倒下了,可就沒機會參加四國賽了。」錦華年很少與人交心談話,雖然他喜歡林文的性子,可今天自己的坦誠還是讓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打不敗你,參加四國賽也沒有意義吧?」林文可是沖著金菊花去的。
「哦?那開始吧!」
錦華年不再阻攔,人終歸是要接收失敗,才能成長。只是錦華年站在那里沒有動作,讓林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動手。
「你不用武器?」
錦華年的傲慢讓林文感到抓狂,他的傲慢是骨子里的傲慢,正是這種並不是針對林文一個人的傲慢才讓林文氣不起來,只有怨恨。
「用不用,那要看你的能耐了。」
林文實在不喜歡錦華年說話的語氣,那麼,就用槍來堵住他的嘴吧。
*****
長槍直沖著錦華年刺去,錦華年的眼神卻沒有看向林文,他竟然看著習練堂里的遍地哀嚎的人。
下一刻,林文感到臉頰傳來一陣刺痛。
血,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角,熟悉的腥味,林文仿佛又回到了那晚,自己刺殺天機門呂宋的那晚、自己被打倒在地喊叫無用的那晚。
錦華年手中多了一柄劍,一柄細細的看起來軟弱無比的劍。
他出手了,在看到林文出槍的那一瞬間。
林文紅著雙眼,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跡,長槍再次刺出。
劍,又劃過了自己的肩膀,所幸冬天穿的衣服多,這一劍沒有傷到林文。
自己竟然這麼弱麼?林文不服。
這時林文不再盲目出槍,他站在那里,看著錦華年少有的凌厲的雙眼。
熱血涌上心頭,對,林文需要的就是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從林家村來到永和城,他唯一懼怕的就是別人輕蔑的目光。
這一刻,目中無人的錦華年把林文當成了對手,舌尖又觸及到了自己的血,林文舌忝著嘴唇,興奮不已。
既然是對手,那麼就決斗吧!
槍圓,林文的攻擊開始謹慎起來。他不再盲目的去攻擊,面對錦華年他首先要做的是自己不被打倒,然後再找機會擊中對方。
錦華年見林文改變策略,一個人能壓制住心頭的怒火,這很重要。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錦華年的軟劍舞動的非常華麗,陪著他的一身錦衣華服,竟然不像是在比斗,更像是在舞蹈。
林文的槍,防的密不透風。盡管錦華年劍術繁復、招式凌厲,也不再能輕易傷到林文。
斗的越久,林文就越吃力,因為錦華年開始找林文身上的破綻,那就是槍圓運用不熟練,畢竟才練習了幾天,大範圍轉移防守的時候,林文的餃接並不流暢。而錦華年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只見錦華年手臂一抖,林文長槍急忙朝右側擋去。軟劍回撤極快,還不待林文把槍繞回左邊,劍已到了自己胸口。林文心頭急切,但是長槍本來就不易來回挪轉。這一劍已經躲不掉了,林文所幸心頭一橫,不再躲閃,長槍一挑,竟朝錦華年刺去。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林文敢,錦華年也敢。
劍刺進了林文的衣服,沒有再進一毫,因為林文的長槍也已經抵住了錦華年的胸口。
錦華年笑了,他少有敵手,更沒有願意以命相搏的對手。
兩人同時後撤,只是錦華年的劍,已經看不見蹤影。他的劍,舞出的不是劍畫,而是劍雨,鋪天蓋地都是劍影。
「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