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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他麼?」
錦華年淡淡的口氣,又指向了站在遠處的林文。
林文看著同樣的一只手,心里一時間百感交集,可是他卻沒有了當初的憤怒。他只是平靜的盯著那雙手的眼楮,想窺探出那個心靈里的想法。
「癸一班,林文。」花未眠急忙上前對陳伯時說道,打心底里花未眠是非常愛護自己的學生的,現在有機會,他當然急忙抓住。
「哦?」
「拔劍生死,以命相搏。他可堪此評!」錦華年回過身補充道。
「好。」
人生就是這樣,有在你志得意滿時的當頭一喝,也有在你心灰意冷時的絕處逢生。
只是林文沒有過多的欣喜,這是別人賞賜給他的機會,他不拒絕同樣也不會感激涕零。有機會,那就牢牢把握住,這樣自己才能有一天以同樣的姿態,給予別人絕處逢生的機會。
*****
御書房,蔡宏飛和孫清君臣二人相對而坐。蔡宏飛坐在一旁,等一直在看手中名單的孫清發話。
「太師,可有看好的?」孫清長出了一口氣,問蔡宏飛道。
「若論其中翹楚,當屬燕王府錦華年。」
蔡宏飛故意把燕王兩個字加上,好似在提醒孫清立儲君一事。
「還有呢?」
孫清知道蔡宏飛的意思,可是他心里卻有別的打算,所以並未理會燕王的事。如果論起來,燕王從小出宮,因為在外不比在宮里,所以行事要較宮里的皇子們穩妥的多。孫清又何嘗不喜歡燕王,只是無奈自己最心愛的鄭貴妃一直不同意接他入宮,這才拖了許多年。
「演武場倒有四人可堪培養,戶部尚書甄應景之子甄宓石、都察院都事季康之子季修禪、護軍參領胡格武之子胡建術,還有無名少年林文。」
孫清一邊听著蔡宏飛述說,一邊用朱砂筆在名錄上作出標注。
「演武場之外呢?」
「嶺南幫王啟倫和海雲派張毅偉,也是可塑之才。」
「哦?蒼雲閣無人參加麼?」
听到蒼雲閣的名字,蔡宏飛先是一愣,接著搖頭道︰「蒼雲閣今年已不問世事,這次並沒人參加。」
「這秋晚斐可是紅袖派的?」
孫清出生軍旅,對南楚的江湖門派倒也知道一些,自古軍旅里就不發門派高手任軍官。
「正是。」蔡宏飛倒是對這女娃不甚看好,畢竟不論是戰陣還是比試體力都是很大的一個優勢。
「夏蜀這次夏錦淳和曹汪洋是夏冰和曹青的兒子吧?」
孫清拿起另一張名冊問道。
「不錯,這次夏蜀三皇子夏錦淳和曹青之子曹汪洋也來了。」
「後魏,司馬家來的是誰?」
孫清在夏錦淳和曹汪洋的名字上勾畫之後接著問道。
「司馬家這次沒有人來,不過據線人說,後魏十六人中有一個叫司空德的人器宇軒昂,身手不凡。依微臣看,十有**是是司馬用的小兒子司馬浩宇。」
「嗯,那高陽這次並沒有宗親參加,他們那邊有誰需要提防?」
「天機門來了不少人。」
「哦?他們也參合進來了?」
其實說起門派之爭,作為朝廷本不會多加管束。只是有兩大門派,各國都有所忌憚,那就是四十年前風雲無敵的蒼雲閣和現如今風頭正勁的天機門。
「不錯,他們的四大護法也來了。」
「哦?多提防一下。」
「是。」
「金真氏那邊有查到什麼沒有?」
「金真氏行蹤頗為隱秘,如果完顏一少來了,那就不好說了。」
「你是說完顏烈的大兒子?」
「不錯,完顏烈挺多算是草原虎狼,而這完顏一少卻是人中龍鳳。」
「哦?國師對他評價如此高麼?」
「放眼當今,可稱之為人中龍鳳的不過完顏一少和高陽謝靖之子謝和安兩人而已。」
「我南楚就沒這等人才麼?」孫清也不惱,只是平靜的問道,在蔡宏飛面前孫清總是有種在和對方論道而不是君臣的感覺。
「陛下妄言了,南楚四公子各有千秋都是百年難得之才。而陛下您就是人中之龍,他們自只有輔材難堪獨斷?」
「軍師,你現在也會拍馬屁了。」
「宏飛妄言了。」
君臣二人倒沒有拘束,你來我往,這天又是長談到深夜。
*****
這次演武場被選中的不過八人,而癸一班就有三人,花未眠這兩天連走路都是笑呵呵的。
「正月十五上元夜,在百花艷上,將有詩文花魁賽,你們這段時間可多多準備一番,到時候切不可丟了演武場的臉面。」
花未眠把剛得到的消息告知三位弟子,心里還在激蕩。
「以上元夜為題麼?」胡建術問道。
「題得應景而作,你們多看看,熟讀一些古詩詞,到時候也能用上。尤其是林文。」
三人中如果論起文學素養,自然林文最低,所以花未眠格外關照道。
「是。」
這幾天林文可沒想什麼詩文比試,上次混戰自己再次敗北,讓他沒日沒夜的苦練槍術。可是就算他把槍圓用的再熟練,他也沒有自信可以躲過錦華年的那一劍。
說完之後花未眠再指點了三人一番,便任由三人自己練習去了。
這段時間三人倒也非常自在,本來剩下的人已不多,演武場也不太管教,只是任由各自練習罷了。
「我去文典閣看看有沒有上元節的詩詞,準備一下。」
胡建術永遠是最積極的那一個,他對這次四國賽充滿了信息,就算不能奪魁也要爭取在人前露臉。
的確,這次四國賽是機會但是也有它的風險,如果一上場就被打的落花流水那麼可能幾年自己都抬不了頭。更有可能會對以後的仕途造成影響。
胡建術走後兵舍里就剩下林文與季修禪兩人,演武場還沒開學,所以黃文海還沒來。
「你不去看看書?」
林文低著頭槍不離手的在那擺動,季修禪看著出聲問道。
「不去了,教官也說了,應景作詩,看些前人的用處也不大。不如多練練槍。」
「你是不是那天……」季修禪知道林文這幾天悶悶不樂的原因肯定是那天被錦華年擊敗的事。
「嗯。」林文悶悶的點頭應道。
「其實,他號稱南楚四公子,肯定……」季修禪本想說他是南楚四公子,打不過他也沒什麼,可是這話听起來難免有些喪氣。
「南楚四公子?誰評的?」林文皺著眉頭嚷道。
「如果你有實力,你也能成為四公子,那就是打敗他!」季修禪不是沒有大的志向,只是他善于隱忍,不會表露而已。
「那就讓我試試吧!」林文堅定的盯著季修禪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指望自己在演武場模索,要能到打敗錦華年的程度估計得十年八年的。所以林文決定,去請教雲漫天。
現在自己已經被選中,僥幸被選中,已經到了雲漫天給自己定的回去的資格。那就回去再請教他一下,除了槍圓,還有什麼壓箱底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