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丫的小聲點,我听著呢,耳朵快聾了。」鬼泣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從話筒中傳了出來,顯然是不怎麼買田雄滴賬。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去干掉死神?」田雄被氣的鼻子一歪,強壓住心里的怒氣道。
「哦,你說這事兒啊,最近可能不行。」鬼泣淡淡的道。
「鬼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忘了,鬼符在我手里,我是鬼組的最高領導者!你沒有權利拒絕我的命令!」田雄咬著牙道。
他也實在是夠窩囊的了,原以為拿到鬼符後就可以萬事大吉,誰知道偏偏踫上了不鳥自己的人。其實真要說起來鬼符也就只是一種無形的約束,對方听從,那是信守承諾,可人家要是不听,那他也沒辦法。
田雄到現在為止也只知道鬼組組長的真實身份,為了保密,其他人的身份他根本無權知道,而只是有調派權!
「哼,你哪個耳朵听到我拒絕你命令了?催什麼催就像趕著上吊似的,我不得準備準備啊!」鬼泣不咸不淡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好,那我倒要,你這次還會有什麼借口拒絕執行命令!」田雄冷哼一聲道。
「借口,你別說,我這剛好還真有一個,那個什麼,最近這里下雨了,我一時不察,今天早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感冒了,正準備吃完早餐去醫院打針。要不這樣吧,你給我兩天時間治療一下,然後在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吧,等我徹底好了,我再替你去干掉死神?!」
對方不帶一點掩飾的表明自己就是在敷衍田雄,感冒,這不扯呢嘛!
「第一次你說自己辣椒吃多了,得了痔瘡。第二次說得送你媳婦回家,上一次說你媳婦拉肚子,你得在醫院陪著,這一次你又說自己感冒了?鬼泣,你怎麼不直接說你放p砸了腳後跟,把自己整成瘸子了呢!」
田雄握著話筒的手都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顯然是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這個鬼泣站在他面前,田雄敢保證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干掉他。十天半個月?等你休息十天半個月的感冒好了,唐峰早tmd從醫院里出來了!
「唉,你還別說,你這話還真提醒我了,這個理由等你下次找我的時候,我就用上。」鬼泣話音一落,隨即又說了句謝謝,接著便是一陣很狼吞虎咽跟面條戰斗的聲音。
田雄眉角不停的抽抽著,他真是受不了了,恨恨的將話筒拿到自己臉前,仿佛它就成了鬼泣似的,田雄露出一絲猙獰之色,狠狠的道︰「鬼泣,你是個男人,別忘了你進鬼組時許下的承諾!」
「切,承諾?多少錢一斤啊?姓田的,我也明白的告訴你,你還真別B老子,惹毛了爺爺還真就撂挑子不干了!咱是個堂堂的爺們不假,但咱那承諾是對大長老許下的,你算個p啊?老子會甩你這個王八蛋?以後別tmd老拿著那個破玩意兒說事兒,你他媽根本就不了解鬼組是干什麼的,操!」說完,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田雄顯然是被對方這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給揍懵了,傻傻的舉著電話听著里面不斷傳出來的忙音,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瞬間,田雄臉上的肌肉仿佛活過來似的,爭先恐後的向著四面八方做著條約運動。
「好,好你個鬼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求老天不要讓你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事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後悔!」說著惡狠狠的將電話摔到地上,似乎還有些不解氣,田雄抬腳將旁邊一個放著唐三彩古瓶的小木架子給踹倒了,花瓶掉到地上摔成斑斑碎片,平白又損失了五六十萬!
而同時,在某處的一個面館內,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人將碗里的面條一股腦兒倒進碗里,這才滿意的抿了抿嘴,丟下錢走了出來。一出門口,他便將電話卡拔出來直接掰成兩半,然後踏上兩腳不屑的罵道︰「承諾?我呸,這年頭承諾算個p啊!就你這樣的王八犢子也配談這倆字?哼,真他嗎的操蛋!」
靜婕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後,便匆忙趕到醫院。剛好見菲菲和蕊兒也在。靜婕便將莎莎讓王姨轉托的話對唐峰說了一遍。唐峰當然知道打了老的,小的就會出來了。這年頭,有個牛B的後台就是爽啊,光有你扁別人的份,可別人卻動不得你。因為一旦你吃虧,身後那些老家伙們自然會跳出來替你主持公道。
好在唐峰也沒指望朱雀堂的人跟他善了,反正現在他就是求饒都沒用了,索性通知李風將死神的刀鋒調往他的別墅,然後讓執法堂的上百個精英小弟飛散布在四周,如此銅牆鐵壁的包圍下,唐峰可不相信朱雀堂的人全都長了翅膀,能飛進來找他麻煩。
就這樣,下午的時候唐峰便由醫院搬回了自家別墅電腦站`過卻多了一個拖油瓶過來。付天水說什麼唐峰傷勢沒有穩定,需要繼續治療,愣是跟著一起搬了進來。
唐峰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撇撇嘴,唐峰對著付天水道︰「行了你小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被給我扯治療的那一套。」
付天水見臥室中就他跟唐峰兩人,立即換了一副神色,臉一垮,仿佛死了老娘似的往旁邊一蹲,沒有回答唐峰的話,反而先抬起頭來淡淡的道︰「有煙嗎?」
「靠,你一個醫生抽什麼煙啊,不是說吸煙有害健康的嗎?」唐峰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沖旁邊的一個櫃子努了下嘴。在唐峰的書房和臥室里,最不缺的東西便是煙。
付天水過去拿出一包,毫不客氣的拽出一根給自己叼上,然後丟給唐峰一根,然後才股坐到沙發上,默默的吸了口煙道︰「我要說我是想離開那個傷心地,讓自己受傷的心靈能夠得到一下彌補,你信嗎?」
唐峰嘴一歪,笑罵道︰「你小子就不能正經點嗎?有什麼p事快點說,別故意整的跟他娘的跑了媳婦似的。」
「唉,今天我不是還給你說過用新藥給那個老外吊命的嗎?結果他死了。」付天水抬起頭來盯著唐峰,眼中倒的確有幾分傷心。
唐峰一見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笑罵道︰「,死了就死了嘛,他本來就是個要死的人,難不成你小子看上人家了,要不然他死了你小子怎麼會這麼傷心?」
「你懂個p啊?」付天水從沙發上一下蹦了起來,暴怒道︰「他死不死我沒意見,可問題是我的試驗剛進行到關鍵階段,他就翹辮子了,,你說他怎麼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呢?就算他娘的他是個實驗材料,他也得有點責任心吧?現在倒好,他一撒手p事不管了,害的老子在這里干瞪眼,你說,他掛了我到哪再去找這麼好的實驗對象啊?」
唐峰被他的話嗆的一陣咳嗽,這小子說什麼呢?人家一個被他當成小白鼠的將死之人,要個p的責任心︰「你小子,咳,少在老子面前跳腳罵娘,沒有試驗對象就先停一停,反正你現在還年輕,以後的機會有的是。老子先在這提前警告你,你小子別一時想不開,忘了答應我的事!」
「嘿,那能呢?就我這點小膽,你就是硬塞給我一個活人讓我試驗,那我也下不了手啊!」付天水嘿嘿干笑著道。
唐峰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就數這心腸好,這也是我放心把醫院交給你的原因。不過這試驗對象的事你就先別想了,等我哪天有空,帶人去倭國給你弄幾個豬玀,你再做試驗就是!」
「嗯,豬玀?老大,我用的是人,不是豬。」付天水愣了一下,隨即一拍額頭,罵了句︰「我草,昏頭了,你是指的那些倭國人對吧?靠,又不對,是倭國豬玀,對了,就他們了,你不說我都忘了呢,這伙小崽子可是用咱們的同胞做過生化試驗的黑心玩意啊!」
付天水口水四濺的怒罵了一句,顯然也是一個憤青。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跑偏了題︰「老大,你啥時候去啊?」
「嗯,這個當然是傷好了以後,有空再去了,難道你讓我現在就去啊?」唐峰見付天水來了精神,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這有空沒空嗎,還不是他唐峰說的算?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能給自己找一大堆的事兒來做!
「那你放心,我現在就給你換藥……」付天水精神抖擻的竄了過來,拿起家伙就要動手。
唐峰不由得向旁邊躲了躲,不解的道︰「你不說得一天換一次就行嗎?」
付天水尷尬的一笑︰「嘿,換藥勤了你雖然好的快,可是會有一點點疼痛,我一開始不是想著讓你多休息兩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