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缺貓在樹林中,通過狙擊槍遠遠的望著遠處的兩個印度阿三的特種軍人。他們身穿叢林作戰服,防彈衣,一個拿著狙擊槍一個拿著沖鋒槍,一前一後拉開了大約三四米的距離。
在旁邊,還有同樣的三組人,他們呈一個扇面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追了過來。這兒是唐峰故意留下痕跡將他們引來的,唐峰嘴角勾了一下,輕聲道︰「想不到那個低得隴東牆又來了!」
宋無缺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撒謊,他身邊的戰友的確只有七個人,可是加上他不就八個了嗎?丫的雖然受了傷,可是戰斗意志倒是不弱,他只是將身上的傷口隨便裹了裹便趕了過來。
不過,他的戰友為了照顧他,將他安排在了最後一組的後面。一行八個人快的朝著唐峰逃去的方向追來,听低得隴東牆所說,對手分明是個近戰高手,而且身手不弱,他們幾個人已經呼叫了支援。
不過,如此茂密的叢林,他們除非是動用大部隊,不然想要搜索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只是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他們也沒有辦法。所以在接到低得隴東牆的信息之後,他們便急忙趕了過來,死死的咬在唐峰的後面追了上來。
一名阿三悄悄的走著,周圍有不少的樹木適合做掩體,可是他們卻沒有東躲西藏的。那樣太耗費體力不說,對于一個擅于布置詭雷的特戰高手來說,這些理論上最佳隱蔽位置簡直就是布設陷阱的選地點。
雖然他們已經在前面見識過那個對手劣質的陷阱布置水平了,可是他們卻也不敢大意。畢竟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追上對方,反而有一種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兒些阿三已經打出了真火,大有不干掉唐峰誓不罷休的架勢。那阿三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也沒忽略腳下。當他的腳剛要抬起的時候,忽然頓住了,一根經過偽裝的絆索正橫在他的腳面上,散著一種帶有殺意的寒氣。
那阿三一打手勢,他旁邊那同伴輕輕的一點頭,順著那線在叢林中找到了一個劣質的玻璃瓶子。而他也從另一頭現了一個瓶子,兩人對視一眼,不禁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他們慢慢的站起身,那名阿三一抬腿繞過了繩子,落到了前面的那層薄薄的落葉上……
他的臉色忽然變的一片雪白,嘴巴長的大大的還沒來得及出聲,轟的一聲便從他腳下響了起來。他後面的同伴嘴里出 的喘息聲,兩眼瞪的溜圓,在他的喉嚨上,一枚彈片正瓖嵌在哪兒……
至于前面那踩到了地雷的哥們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直接四分五裂,然後分散降落到了附近的叢林里。
旁邊的幾組人頓時臉色一變,他們小心翼翼的趕了過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寒意。唐峰雖然也可以用手中的狙擊槍直接干掉他們,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他故意給對方一種彈盡的假象,同時也要借這兒幾個人的命告訴後面的阿三,想要追他就必須要有死亡的覺悟!
宋無缺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驚訝。這兒麼簡單,他們甚至什麼都沒做呢,兩名阿三的特種精英就這兒樣自殺似的掛了?一時間他不禁對唐峰這兒種鬼神莫測似得手段,產生了一種敬畏之心。
唐峰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似得一臉平靜,眼前還只是個開始,他距離對方不過兩千米,可是這兒兩千米卻是一段死亡之路。
果然那幾個阿三沒有讓他失望,雖然自己同伴慘烈的死狀讓他們心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低得隴東牆的嘴唇哆嗦了幾下,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像鷹隼一樣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緊緊的跟了上去。
他們沒有放棄,也不能放棄。這兒個藍旗軍的人太囂張了,剛剛爆炸的那個炸彈分明就是他剛才用來布置陷阱的東西,很顯然對方是先破解了他的陷阱,然後這兒才反過來用這兒地雷來暗算他們。
不過他並沒有太將這兒事兒放在心里,他隨手不布置的陷阱很是簡單,對方就算能夠破掉,也不一定就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啊!
可是,用他的炸彈干掉他們的人?這兒對他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不,應該是一名印度軍人的恥辱,只有用敵人的血才能夠洗刷的恥辱!
幾名印度阿三全都鐵青著臉色,不過暗中去打起了警惕,而為了避免不知的叢林中會冒出的黑槍,他們依然分成了左中右三部分,追尋著唐峰留下的足跡追了上來。
嗯?依然是當中的負責追查唐峰的痕跡,判斷方向,他再次現了魚線,還有前面的陷阱。剛才同伴已經通過耳麥將他們的情況說了出來,所以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死了軌跡上,這兒一次當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那名印度阿三仔細的觀察了半天,很快便現了魚線前面的樹葉下面的異樣!他輕輕的蹲子,小心的將樹葉拿開,只見里面正靜靜的躺著一顆地雷。
故技重施?那名印度阿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周圍,地上再米有一點兒異樣,他的同伴則將情況通報了一下,然後兩人對視一眼,輕輕的打個手勢略作交流之後,這兒一次沒有走那邊,而是朝旁邊繞去。
就當他們自以為得計的時候,剛剛踏過一叢灌木時,突然「嗖」得一聲,一根雞蛋粗細,被人用力壓彎的樹枝猛的從灌木叢中彈起,就在樹枝斜斜彈起的瞬間,後面那阿三便已經快的抽出了手中的三稜軍刺挑了過去。
撲哧……
手中柔軟的質感讓他微微呆了一下,隨即便臉色巨變的朝後退去。已經遲了,閃爍著怪異顏色的火焰已經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順著他手中的三稜軍刺向上,直接吞沒了他的胳膊。
他的身體立即扭曲起來,他的同伴見狀忙將他拽到在地上,幫他滅火!可是那怪異的火焰卻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竟然越滅越旺。
不!
那阿三的兩眼瞪圓,他從空氣中塑料燃燒的味道已經猜出了這兒是什麼東西。
有點兒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用酒精把氯化鉀、白糖融解,把濾紙放到里面浸泡後再晾干,這樣的濾紙一旦和混和了硫酸的汽油接觸,就會燃燒,並產生爆炸。
這算是一種最基礎,但是在戰場令人防不勝防的地雷。金屬探測設備查不到這種地雷,一腳踏上去,反應稍慢點,大腿就要被燒成烤雞腿了。
不過,這兒樣的簡易燃燒地雷在配置的時候,比例卻是個問題。在這兒樣的條件下,難道他的對手身上一直背著一個天平嗎?還有,這兒些東西都是他從哪兒搜刮來的零碎?
那名印度阿三心念電轉間,已經有了決定。他快的跟自己的同伴說了兩句之後,猛的抽出了手中的三稜軍刺,然後一刀劈下了同伴的胳膊。
斷臂落到灌木叢上,潮濕的灌木竟然也跟著著了起來。
「該死的,這兒是一個魔鬼,魔鬼,你出來,我要殺了你,魔鬼……」砍掉同伴的那個阿三仿佛不堪眼前的壓力似得,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虧的這個時候,他的同伴趕過來彈壓住了他。他們將低得隴東牆留了下來,照顧這個因為燒傷和斷臂之傷而昏厥的家伙,然後三個人打起精神組成一隊繼續向下追去。
這麼簡易的東西都用上了,對手雖然陰險,可是未嘗也不是一種江郎材盡的信號。現在對手就在前面,他們一路上吃了這兒麼多的虧,怎麼能不追上去為自己的同伴報仇?
這兒樣茂密的叢林,他們只有順著路上留下的蛛絲馬跡不斷的追蹤,很快,當下的那個阿三便從地上停了下來。
他小心的從地上挖出一顆自制地雷,但是他並沒有急于把那只啤酒瓶子拎起來,用軍刀避開那只啤酒瓶再往下試探,果然他手中的軍刀又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在一枚地雷下面再安置一枚地雷,一旦工兵拆掉上面的地雷,以為萬事大吉抓著拆掉的地雷那麼一提,下面的地雷就會被引爆。
「該死的,這兒是子母雷!」那人抬起頭低低的罵了一句,然後找了小刀輕輕的剪斷了兩個地雷直接愛你的引線。
將上面那個地雷取下來,還沒動下面那個,他的一名同伴便皺眉道︰「對方是個用雷的高手,難保不會有另一手,還是小心點兒為上。」
他的同伴呆了一下,隨即贊同的點了點頭,立即試探著向下挖去。子母連環雷,一般來說就是兩枚地雷一上一下的連接在一起,可是經驗豐富的特種兵,卻常常會將連上第三顆,針對的就是那種固執的認為子母連環雷是兩個的人!
果然,他又挖出了第三顆。
三個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僥幸之色,另一個人這兒個時候忽然輕聲道︰「你說,他會不會還安第四個?」
排雷的那個印度阿三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嘴角一撇就要反駁,另一個人忽然挑眉道︰「要不再找找看……」
那阿三繼續刨挖,在把第三顆地雷周圍的泥土全部刨開之後,他又用軍刀向下試探,隨即臉色變了變道︰「媽的,藍旗軍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陰損的人?他們國家不是有句話叫在一再二不再三的嗎?這兒個人竟然還有第四個!」
那名阿三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拿著第四顆地雷朝上一提,轟……
唐峰輕嘆一聲,對著宋無缺道︰「記住了,叢林戰中玩的就是心狠手辣臉色厚,這兒子母連環雷,更是集無恥變態于大成,專門挑戰人類心理弱點的極限!唉,這兒幾個阿三,心理素質明顯的不過關……」
宋無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中卻仿佛起了波瀾一般,久久的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