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小弟過去模索了幾下,沉聲道︰「九哥,燈好像被他們給毀了。」
「毀了?呵呵,毀了好啊,如此以來老子準備的手電就用上了。」阿九很是得意的仰天一笑,頓時後面有小弟打起了強光手電。
「阿九?可是大頭手底下那個號稱一夜九次郎的夯貨?」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屑的嘲弄。
阿九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手電筒燈光一轉,頓時照到了對面,只見三四十個人身穿華興社制服的小弟站在哪兒里,在他們的脖子上,每個人都帶著一個防刀割的對護具。
而對面那人,長身而立,在眾人的簇擁中自有一股攝人的風采。阿九兩眼一亮,認出他正是鬼面身邊貼身的小弟,同時也是負責他安全的斗堂精銳小弟的管事兒,斗堂的大紅人,陳歡。
以前的時候,別說阿九了,就是他的老大大頭見了陳歡,那也得點頭叫一聲阿歡。可是現在嘛,阿九舌忝了舌忝嘴唇,露出一絲嗜血的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斷刀陳歡,听說你小子手中的刀凌厲無匹,打斗的時候往往都是將人手中之刀一刀兩段,不知道你家九爺的刀你能不能斷的了?」
陳歡哈哈一笑︰「你放心,阿九,不僅你手里的家伙,就是你身上的家伙,老子今天也給你斷了。」
「是嗎?」阿九嘿嘿一笑,淡淡的道︰「哦對了,怎麼沒有見到鬼面啊?老子大老遠的跑來拜見堂主,他竟然也不出來迎接,嘿嘿,該不會是被老子給嚇破了膽,躲在哪兒個娘們的褲襠里不敢出來了吧?」
「放肆!」陳歡突然兩眼一眯,身子猛的向前竄去。阿九頓時將身子微微一彎,他心里清楚,陳歡既然出現在這兒,那陳浩南絕對跑不遠。所以剛才他就已經將消息了出去,很快大頭便會帶著大隊人馬趕到這兒里。
想到這他不由得露出一絲淺笑,這兒個陳歡的實力的確很強,可是從他帶的人來看,他們的人數明顯比不過自己,只要他到了近前,自己向後一退,那他可就死定了。斬殺了鬼面身邊的大將,這兒可是份不小的功勞啊!
想到這兒,阿九不禁將手里的鋼刀握的更緊了,大向後翹的更高,臉色潮紅,雙目緊緊的盯著陳歡,就仿佛便秘了一般。
陳歡只是向前竄了兩步,便猛的停了下來,手里的鋼刀仿佛長虹一樣月兌手而出,直奔阿九旁邊的人而來。
阿九沒有想到陳歡擺了這兒麼大一龍門陣,最後卻硬是沒敢找他的麻煩,而是將手里的家伙都丟了出來,這讓他禁不住愣了一下,然後才怒喝一聲,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手里的長刀狠狠的劈在了陳歡丟出的刀上。
只是,陳歡本來號稱斷刀,已說明他是那種天生神力者,他借助跑和全身之力貫出的長刀如果阿九全力以赴的阻攔的話,那他們雙方只見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那他很輕松便能阻止下來。可他卻被陳歡這兒突然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等他再向前踏步,揮刀的時候,陳歡丟出的長刀已經竄了出去。
阿九雖然劈中了他的刀,卻只是刀柄而不是刀身,結果那長刀向上一翹,非但沒有被阻止下來,反而一下插入了一個小弟的喉嚨中。
這兒讓阿九的臉騰的一紅,大吼一聲︰「手電筒,照他們的雙眼,沖上去,殺了陳歡,活捉鬼面,殺!」
能夠讓大頭選出來做先鋒的人,當然都是一些不怕死之人,他們本來就是玩命的,此時見了同伴之死,非但沒有一點兒害怕退縮,反而個個都激起了心中的凶性,高舉著手中的長刀便朝上撲去。
陳歡嘴角一勾,冷冷的道︰「準備,殺光他們,一個也不留!」
阿九沖鋒在前,他緊緊的盯著陳歡,二十多米的距離,幾個呼吸便能到近前。他眼中漸漸露出嗜血的殺氣,仿佛已經看見陳歡倒在了他刀下似得。就在這兒個時候,阿九忽然身子一晃,他臉色一變,試圖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可腳下就仿佛突然冒出了一塊塊西瓜皮似得,根本就控制不住身體。就在這兒個時候,後面的小弟已經沖了上來,阿九被一個小弟一撞,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身不由己的向前滑去,就連手里的鋼刀都不知道摔到了什麼地方。
不止是他,那些跟他一起沖在前面的人下場也差不多,他們就算是現了前面不對,也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後面簇擁上來的小弟給摔倒了。
就在這兒時,陳歡大喝一聲︰「開!」
頓時刺眼的燈光亮了起來,阿九那邊的人一直在黑暗中,突然被刺眼的燈光一照,急忙眯緊了眼,就在這兒時,對面忽然呼啦啦的冒出來上百人,這兒些人每個人手中都捏著把匕,一見面二話不說,抖擻就射!
這兒一時間,那是匕與燈光齊飛,慘哼與申吟齊鳴。因為鬼面喜歡匕的緣故,他手下的這兒些人也多少都會兩下,如此以來阿九那邊的人就慘了,有不少小弟紛紛是抱著喉嚨就跑,除了後面見機早的,掉頭就跑,其他的人全都被當場干翻。
大部分小弟都糊里糊涂的,甚至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
至于阿九最慘,他在地上這兒一通滑行,怎麼樣剎車不住,竟然一直竄到了陳歡的眼皮子底下,還沒等他爬起來呢,陳歡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手中唐刀一翻,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笑道︰「起,就是死,你還起麼?」
阿九猛的轉過頭,冷冷的盯著陳歡。陳歡卻無所謂的一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阿九攥緊了拳頭,他從陳歡的眼楮中看到了殺意,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敢起,那這兒家伙肯定會剁了他的頭去邀功,這一點毫無疑問。
所以他不敢動,他目光一轉,這兒才看見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黃油,上面又灑滿了豆子,這兒顯然都是上面餐廳的用品,卻被陳歡給拿來對付他們。而他一怒之下,沒有仔細觀察便朝上沖,不中計才怪。
阿九心中暗嘆,嘴里卻冷聲道︰「陳歡,你好卑鄙啊,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暗算我們,哼……」
「卑鄙?謝謝你的夸獎,不過我倒是想這兒麼卑鄙,卻也不敢搶功,這兒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陳歡微微一笑。
阿九眉頭一動,心說鬼面果然在這兒。他頭微微一轉,冷冷的盯著陳歡道︰「哼,這兒一局就算你贏了,不過大頭哥馬上就來了,你拿什麼抵擋?整個總部常駐的小弟不會過四百人,大頭哥一到你必死無疑,何不……」
「嗯?」陳歡握著鋼刀的手微微的一用力,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了阿九的脖子上。陳歡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道︰「阿九,你小子行啊,是個人物,都到了現在還不忘給大頭那小子立功,只不過很可惜,你找錯了對象,老子是可能會死,可有一點兒你要搞清楚,你,肯定會死在老子前面。」
阿九的臉色變了一下,奈何陳歡說的本來就是實情,所以他心中暗嘆一聲不再說話,陳歡卻不打算放過他,他冷冷一笑︰「說,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都是誰帶的頭?」
「告訴你也無妨,這兒一回我們總共出動了八千小弟,至于是誰帶的頭,鬼面,哥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阿九本來想直呼鬼面,可是陳歡的鋼刀微微一用力,他只得在後面加了個哥字。
「大頭他們五個人,嗯?就他們五個慫包軟蛋的,敢來嗎?只怕後面少不了田雄的影子吧?」陳歡冷笑道︰「八千人,好大的手筆啊,田雄現在能拿出來那麼多人嗎?」
陳歡猛的踹了他一腳,阿九悶哼一聲沒說話,陳歡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擔憂,田雄果然參與進來了,這兒事必須得馬上告訴鬼面哥。大頭這兒個笨蛋,難道他就不怕鷸蚌相爭被田雄那漁翁得了利去嗎?
就在這兒時,外面呼啦啦進來了五六十人。一見到陳歡便笑道︰「歡哥,跑出去的七八十人,被我們干掉了十幾個,傷了三四十,剩下的幾個屁顛屁顛的跑了。」
陳歡冷聲道︰「好,你們馬上去保護鬼面哥,我們的人手不足,絕對不能再分散,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援軍來,其他的人快點兒處理現場,死掉的人,扔一邊,還喘氣的人,廢掉一臂後趕出去!我要讓大頭的人看看,叛徒的下場!」
「是!」一干小弟急忙動了起來,這一次陳歡用了不足百人,擊潰了三百多人,自身卻只有十來個輕傷,兩個重傷,死亡的一個也沒有,可謂完勝,卻也暴露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人手不足。
他們的人手不足,所以才導致捉襟見肘,就算是看守阿九的那兩個人,也有一個經常給同伴搭把手。看守阿九的一個小弟接到了耳麥里傳來的讓他押著阿九到樓上的命令後,立即和同伴對視一眼,用刀背朝阿九一拍︰「走,上去。」
阿九眼中寒光一閃,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大廳里的油被血一染,已經不在滑了。大部分的斗堂小弟都已經去個個咽喉要害防御去了,大廳中只剩下了四五個小弟還在抬尸。
阿九目光一轉,將這兒些盡收眼底,這兒才慢慢的朝樓梯走去,一模到樓梯的扶手,阿九忽然轉頭,兩眼一亮︰「大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