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樣的一場內耗,血鷹會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想要跟飛沙幫一爭長短,估計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Z國的XA市,身為華興集團董事長的唐峰正在忙著跟唐駿規劃關于集團未來發展的問題。
本來他是不應該參加這個會議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父母從國外回來了,這讓唐峰感覺到非常的意外,當然,更多的是喜悅。
不過,父母回來以後,母親說想回以前的老家看看,順便給家里的人上墳。誰料想,唐峰的父親不小心磕傷了腿,再加上唐峰自己也很忙,所以唐峰最終決定還是讓賈靜婕和孫蕊兩人陪著母親回老家上墳,反正她們正好也有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唐峰又安排陸無雙陪著他們,免得到時候出意外。
兩人在听完唐峰的決定以後,都沒有異議。
第二天一大早,陸無雙開車來接唐峰的母親和賈靜婕等人。然後等到眾人都上了車以後,開始往毗鄰XA市的縣城行駛。
到了一處水庫前面的時候,唐峰的母親說道︰「我兒子小時候,就喜歡到這水庫來玩,」
唐峰的母親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過頭和唐峰的大太太賈靜婕閑聊,二太太孫蕊在旁邊听著,偶爾的插上那麼一兩句,臉上洋溢出快樂的表情。
「那時候啊,縣里窮、家里也窮,給孩子啥玩的都沒有,他爸給他彎了個彈弓子,他就成天揣著。上個樹啊,打個鳥;下個水啊,模個魚啥的,這他都行。」
母親坐在車里為兩位兒媳婦描繪兒子調皮的童年,笑容把歲月的皺紋擠在眼角,訴說一生留在記憶里的幸福。
「他總逃課打架是不是?」賈靜婕看著車窗外兩側漸漸蔭綠的楊柳樹,遠近的田野上,鋪滿綠油油的水稻田。
「我兒子?他不打架!」作為母親,本能偏袒兒子,但隨後唐峰的母親就自己笑起來,「他在外面打架,回家也不告訴我,這小混球!有一次他班主任找到家里,說他一個月都沒上過學校,這我和他爸才知道。」
「啊?」大太太賈靜婕很吃驚,兒子一個月沒讀書,父母竟然一點不知道。
「是呀,我和他爸就納悶,每天我兒子都騎自行車上學,準時上學,準時放學,咋能沒去上課呢?他爸就開車跟著,才知道,這小兔崽子每天上學就騎著自行車去水庫,在水庫一坐一就上午,中午再騎車回縣里,到家正好是放學,時間掐的一點都不差。」
「他每天都去?去水庫干什麼呀?」大太太賈靜婕從沒听丈夫提起過,二太太孫蕊見賈靜婕疑惑,又听不懂,更是著急。
「我兒子從小不喜歡縣里,不喜歡窩在一個地方,他從小就嚷嚷著要到處去流浪。」母親回過身,聲音有些暗淡,「他總樂意一個人呆著。」
賈靜婕深吸一口氣,她迄今都從沒發現丈夫有孤僻癥的癥狀。唐峰的母親望著車窗外一排排掠過的老楊樹,繼續說,「他總說家里、外邊都沒人懂他,總有一天會有人懂他。」
「總有一天……」大太太賈靜婕默默在心里重復著。
「呀,就顧著說話,這車開哪來了?」
唐峰的母親從記憶里回到現實,眼前道路的寬度和顛簸顯得格外陌生,通往水庫的公路途徑許多小村莊,每隔不遠便有村屯,僅閑聊的一會兒路旁兩側開始出現濃密的樹林,放眼出去地形已經崎嶇,不再平坦寬敞。
「媽,怎麼了?」賈靜婕听出丈夫母親疑惑聲中帶著焦慮,「好像….走錯了….」唐峰的母親探頭朝前面張望,所幸,前面不遠處已經看見一座村屯,「到前面進屯子里去問問道,」母親伸手指前面說道。
陸無雙停靠在路邊,唐峰的母親推開車門下車,天空上雲靄片片,不見驕陽,空氣里散發著樹木混合泥土的味道,徐徐輕風拂面,讓人意識到,這里已經回到大自然的懷抱。
母親從小村村口唯一的一家食雜店返回轎車旁,食雜店鎖著門,夏日村子里寂靜非常,「你們在這兒等著就行,我去村里找個人問問道兒,」母親趴在車窗邊說完,匆匆走向村里,四下張望哪里有本地村民。
「媽,等等我跟你去。」
大太太賈靜婕不放心丈夫的母親自己進村,緊忙推門下車。二太太孫蕊見大太太賈靜婕跑下車去追唐峰的母親,她也急忙跟下來。賈靜婕看見孫蕊跟著下車,邊追老太太邊朝車里的司機陸無雙囑咐,「你在車里等我們。」
隨後她和二太太趕上母親,三人一路走進小村屯,不遠處的街邊又一處食雜店,母親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兒媳說,隨便找個人就能問清楚路徑,自己年齡太大,越來越糊涂健忘。
忽然身後傳來一群嘻嘻哈哈的笑聲,接著一聲尖利的暴喝,「站住!」
大太太賈靜婕、二太太孫蕊和唐峰的母親都嚇了一跳,以為是村子里有孩子在鬧著玩,就听身後狠狠一聲喊,「給我站那!說你們仨呢!」
賈靜婕心頭一凜,三人不自覺四處看一圈,空空的村子街道上,只有自己三個人,身後大約十幾米遠,五名年齡約在十八到三十歲之間的男人,滿臉通紅的酒氣,衣衫骯髒,手里拎著一堆空啤酒瓶,也正朝食雜店方向走來。
「就說你們仨呢!瞅你媽了個*呀,」
「瞅啥呢!」
「呀,還有個洋妞 !」
五個地痞流氓嘴里罵著難听的髒話,本來是看到外地人便借酒逞威風,卻看見了唐峰美麗的二太太孫蕊。
「呦!!!!」
「我*!」
……….這群流氓打起口哨,歪歪扭扭快步上來,唐峰的母親熟悉東北家鄉,知道眼前的地痞流氓要鬧事,二話不說,趕快拉起兩位兒媳的手,奔食雜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