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壯士有什麼要求,但講無妨,只要劉某能辦到的,決不食言。」劉欣明白典韋是個忠心的人,只要肯做自己的手下,便不愁他會有二心。
典韋見劉欣答應的爽快,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喃喃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也沒什麼大的要求,只要酒肉管飽就行了。
馬芸見他說了半天,卻是這麼個要求,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出來,劉欣瞪了她一眼,正色道︰「只要壯士肯來,保證每天都有肉吃。至于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如果行軍打仗則不準飲酒,你能不能做到?」
典韋听說天天都能有肉吃,興奮地著劉欣一抱拳,說道︰「以後我就追隨大人左右,唯大人馬首是瞻!大人在此稍待,我去去便來。」
典韋說完,不等劉欣答話,一陣風似的去了。劉欣無奈地搖了搖頭,向馬芸看去,卻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那只老虎血淋淋的那堆內髒中翻看起來。馬芸感覺到劉欣的目光,轉身走過來,手里卻拿著那把飛刀。
劉欣奇怪地問道︰「一把小刀而已,你找它做什麼?你看,弄得手上全是血,走,到澗邊洗洗。」
馬芸一邊洗著手,一邊說道︰「你這刀的材質還真特殊,一時半會我還看不出是用什麼做的,丟了太可惜了,這把就送我吧,以後你教我玩飛刀好不好?」
劉欣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說在警校學了兩年,就是出身于警察世家,拳腳功夫也是會一些的,听說她想學,便從腰里又取出十一把飛刀,一起交到她的手上道︰「那我再送你一些,等到了河間安頓下來,我再好好教你。現在天下雖然還平靜,但要不了多久就會亂起來了,多個防身的技能也好。」
馬芸毫不客氣地接過飛刀,又說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你射出的那把飛刀已經從老虎的眼楮深入顱內,而那些內髒又確實是受到很重的外力打擊而至破裂,這只老虎到底是死于飛刀還是死于你的拳頭還真不好說,不過,你的力氣倒真是不小,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劉欣說道︰「我也有這個發現,感覺自己的力氣似乎越來越大了,難道是因為穿越的原因?」
馬芸看到山澗邊有塊大石頭,便走過去搬了搬,說道︰「我也穿越了,怎麼力氣一點都沒變大,這個理由好像說不通啊。」
這時一陣清新的山風拂過,將那股血腥氣味吹得無影無蹤,劉欣突然想通了,對馬芸說道︰「我明白了,是空氣的問題。你看,這里的空氣多麼新鮮,一點污染都沒有。我最近調息練功,就感覺氣血比原來舒暢得多,身體里面似乎有一股氣流在自然運轉。難怪我的祖師們一代不如一代,原來是因為空氣一年不如一年啊!」
馬芸不信道︰「你說得太懸乎了,我現在不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嗎?怎麼就沒有什麼效果呢?」
劉欣笑著說道︰「你又沒有練本門的功夫,當然沒有效果了。你雖然從小學過些擒拿格斗的技巧,但不比我學的內家拳法,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我這劈空拳還有個特點,能夠隔空打物,不信你看我來試試。」
劉欣走了幾步,離一棵小樹大約五米遠近,暗運內勁,照著小樹的枝丫一拳揮去,只听「撲喇喇」一陣響,小樹一陣亂晃,樹上的枝丫真的斷下一大截來。
「好!」還沒等劉欣收功,山澗那邊就傳來一聲大喝。原來是典韋提著一對大鐵戟趕了回來,剛巧看到劉欣揮拳擊斷五米外的樹丫,本來還對劉欣赤手空拳打死老虎還將信將疑的他,現在對劉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正在這時,徐晃也走了過來,對劉欣說道︰「大人,虎肉已經燒好了,請大人一同享用。」
劉欣一听,招呼典韋道︰「典韋,你來得倒正是時候,肉已經燒好了,一起去嘗嘗,我還沒吃過老虎肉是什麼味道呢。」
張狗兒見他們走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將劉欣拉到一旁道︰「劉大人,我可給你留了個好東西。你看,這便是那條虎鞭,你今天晚上吃了,保準讓夫人明天下不了床。」
劉欣一听,這小太監都沒根的人了,怎麼思想還這麼齷齪,便想捉弄他,看他要是吃下這虎鞭會是什麼情形,于是說道︰「多謝張大人美意。不瞞您說,在下頗有些本錢,大振雄風不需要靠這個。這玩藝兒要是大人您吃了,對身體倒是多有好處,不信您就試試。」
張狗兒一听,說道︰「還有這個說法,這玩藝兒對我們的身體也有好處?」
劉欣拍拍他的肩膀,曖昧地笑道︰「我和大人您是什麼關系,這種事還能騙您。」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張狗兒听了劉欣的話,頓時將這條虎鞭當個寶貝似的偷偷藏了起來。
劉欣、馬芸嫌這虎肉羶味太重,各自吃了一點便不吃了,倒是典韋、徐晃和一從軍士吃得不亦樂乎。馬芸將劉欣拉到一邊,附在他耳邊悄悄問道︰「你老實交待,剛才和那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的樣子。」
劉欣大汗,原來自己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啊!只得將剛才和張狗兒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講給她听,弄得馬芸小臉臊得通紅。
吃完虎肉,大家繼續上路。一路上徐晃對典韋的大鐵戟眼紅不已,那對大鐵戟是鑌鐵打造,各有四十斤重,他自己一直想打造一把大斧,卻出不起錢。劉欣听說了,便叫徐晃畫下圖樣,答應等在河間安頓下來以後,送他一把大斧。這些天典韋與徐晃經常較量武藝,倒也相處甚歡,劉欣仔細觀察,因為沒有稱手的兵器,徐晃在典韋手下走不過二十回合,如果他有大斧在手的話,堅持五十回合以上沒有問題。
一路上,緊趕慢趕,又走了五、六天,一行人終于在七月底到了河間地界。
河間屬于冀州的一個郡,下轄十一個縣,治所設在樂成縣。接到消息的河間郡丞李誠、長史張俊,早早的就帶著一班屬官守候在城門口。劉欣在眾人的簇擁來到河間太守府,交割了公文,正式走馬上任。
李郡丞本來安排了接風酒宴,但劉欣這一路行了,十分疲勞,而張狗兒也急著帶兩百萬回京,于是這接風宴便推後幾天。等李誠帶著眾屬官退下,劉欣又拿出十萬錢賞了徐晃和眾軍士。張狗兒自帶著徐晃和一眾軍士,樂顛顛地押了那二十口大箱子回京城去了。臨走時,徐晃對典韋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要保護好大哥的安全。
太守府地方很大,但自前任太守離職以後,就一直沒人居住,最近得到消息的李誠才安排人打掃干淨,連個下人都沒有,只派了兩個軍士在前面把門。劉欣將西邊的一處院子劃給典韋居住,自己則帶著馬芸在府里四處轉悠起來。
馬芸一邊走,一邊算著帳,這一路上花銷還真是不少,加上給徐晃等人的賞錢,竟然用掉了三十萬錢,頓時都心疼起來,對劉欣說道︰「老公,想不到只一轉眼的功夫,你說的一千萬就只剩下一百七十萬了,也不知道這兩千石的俸祿是多少,以後可要省著點過了,不然你一時手緊,又要重操舊業了。」
劉欣不由笑了,說道︰「想不到老婆還是個會過日子的。放心吧,兩千石的俸祿絕對不少了,餓不著你的。我看這太守府空蕩蕩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買幾個下人回來。剛才,我已經吩咐李誠了,他一會就把城里的兩個牙婆都叫過來,我們商量商量需要買幾個人回來,男女肯定都要的。」
馬芸一听,吃了一驚︰「老公,我沒听錯吧,你要販賣人口!你現在可不是小偷,而是朝廷官員了,怎麼能……」
劉欣打斷她說道︰「呵呵,老婆,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二十一世紀,現在是公元二世紀,你要與時俱進啊。我身為太守,家里買幾個丫鬟奴僕再正常不過了,恩,還要買個廚子。如果不買些下人回來,今後你要做飯,還要打掃這麼大一座屋子,還不把你活活累死。」
馬芸這才醒悟過來,在漢代買賣人口是不犯法的,不好意思地笑道︰「差點都忘記自己已經穿越了,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都過去四十天了。」
劉欣听了馬芸的話,便附到馬芸的耳邊輕聲說道︰「是啊,義父去世也已經三十多天了,咱們今天晚上就把那件大事辦了吧。」
馬芸听劉欣說到那事,不禁羞紅了臉,嬌嗔道︰「你呀,當了大官,不想著造福百姓,盡想這些壞事。」
兩人正說著話,把門的軍士來報,牙婆到了。
劉欣正要出去,卻被馬芸攔住說道︰「老公,你就歇著吧,這事就交給我好了。放心吧,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誰要是偷奸耍滑可逃不過我的眼楮,我保證挑回來的全是手腳勤快,老實肯干的。」
劉欣知道拗不過他,便由她去和那兩個牙婆打交道,自己則去書房看李誠送來的卷冊。
馬芸吩咐軍士將牙婆放進來。新任太守大人要買奴婢,牙婆自然不敢怠慢,將手上符合條件的人選都帶了過來。看到牙婆們帶進來的那些人,跪坐在席上的馬芸只覺得胸中怒火上沖,「啪」的一拍面前的幾案,「騰」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