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奇怪地看著蘇代,問道︰「噢,難道你給我下了毒藥?那你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
蘇代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解藥怎麼可能現在就拿給你。實話告訴你,解藥我沒帶在身上,你只要殺了貝羽,放了我,我就回去給你拿解藥。」
劉欣一點都不擔心,顯得出奇地平靜︰「哦,原來你的解藥沒有帶在身邊。呵呵,那你慘了,你的小月復馬上就會劇痛不止了。」
蘇代听了這話,有些不信,說道︰「難道你也給我下了毒藥?哎喲,痛死我了。」
話音剛落,蘇代只覺得一陣鑽心的劇痛從小月復傳來,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大人,哎喲,大人,求求你,哎喲,給我解藥吧……」
劉欣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蘇大老爺,你給我的藥呢,是要分五天服下的,我沒吃,留給了你自己,剛才你喝的酒里,有一杯就放了這藥,五天的量你一下子就全吃了,可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不記得帶解藥呢,這下劉某可是愛莫能助了。」
劉欣揮揮手,示意士兵將他放開,蘇代痛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劉欣一臉冷漠在看著蘇代,淡淡地說道︰「蘇代啊蘇代,本來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但你既已扣押了她們的父母做人質,又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們呢?那可是兩條無辜的生命啊。縱使我放過了你,她們姐妹二人也不會答應的,你還是安心地去吧。」
蘇代的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痛得齜牙咧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嘴角慢慢滲出絲絲血跡,漸漸地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劉欣這才轉向貝羽,說道︰「貝太守,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太明白。」
貝羽看著劉欣惡狠狠地說道︰「劉欣,你放我回去,長沙便還給你。」
劉欣聞言,哈哈大笑︰「貝太守,你不是在做夢吧,長沙本來就在我手里,一天也不會丟失,和你有什麼關系。現在是時間收網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南郡吧。來人啊,將他先押下去,仔細看管,等明天抓了他一家老小,再好生發落。」
長沙西城外,貝羽的二兒子貝猛正帶著大軍埋伏在草叢中,周圍一片漆黑,不遠處的長沙西城門連一點輪廓都看不到。
突然,城內似乎冒起一片火光,接著起火的地方又多了幾處,隱隱還能傳來喊殺之聲。長沙西城門上亮起一片火把,亂了一陣,分成兩條火龍往南、北兩門去了。
「看樣子蘇代的人開始動手了,我們行動吧。兄弟們,悄悄向西門靠近。」貝猛揮了揮手,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本已經重新暗了下來的西城樓上又亮起一支火把,在空中晃了三晃。貝猛見狀低聲說道︰「放信號!」
左右士兵也點起一支火把,舉到空中晃了三晃。只听得一陣「吱咯吱咯」的聲響,吊橋緩緩放了下來,城門也慢慢打開了。
貝猛興奮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大喝一聲「殺!」
借著火把的余光,那把刀其赤如血,貝猛一馬當先沖進城去,五千士兵緊隨其後。進了城約行了半里多路,卻不見一個人影,貝猛心中疑惑不定,剛要約束住隊伍,只听一陣銅鑼響,兩邊屋頂上冒出無數弓箭手來,霎時間,箭如飛蝗。
貝猛帶來的這五千士兵擠在狹窄的巷道中,進退兩難,一時死傷無數。貝猛把心一橫,大叫道︰「兄弟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拚死向前,或許還能殺出條生路!」說完便策馬向前。
貝猛剛剛沖過巷口,便見一員大將,手提大刀,攔住去路,大喝道︰「南陽黃忠在此,來將還不下馬,更待何時!」貝猛大怒道︰「無名鼠輩,吃我貝猛一刀!」舉刀便砍。黃忠見這刀如鮮血般赤紅,想必是口寶刀,不敢架攔,一勒韁繩,輕輕讓過。二馬一錯,黃忠反手一刀削去,那貝猛正待勒轉戰馬,不提防腦後一刀劈來,躲閃不及,大叫一聲,半片身子栽下馬去。黃忠轉回馬去,先奪了那口赤色的大刀,翻身一刀,斬下貝猛的頭顱提在手上,大聲高叫︰「貝猛已死,降者不殺!」
南郡軍馬頓時大亂,欲待回頭,後面卻擁出一隊人馬,為首一員大將,手提長槍,攔住他們的去路,喝道︰「城中亂黨已經被剿除干淨,你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原來此人正是文聘,他和黃忠二人早就秘密來到長沙,從許褚手上接管了軍隊。貝猛的軍隊悄悄來到長沙,卻沒能逃過幻影的眼線,黃忠、文聘二人早早就設下了埋伏。
第二天正午,貝羽又被飛虎衛親軍拖進了大廳,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和一柄赤紅色的大刀。貝羽定楮一看,大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竟暈死過去。
等左右士兵將他弄醒,貝羽才垂頭喪氣地說道︰「我輸了,你若肯饒了我的性命,我願意將南郡雙手奉上。」
劉欣不由好笑,說道︰「貝太守,看來你的夢還沒有做醒。南郡已經在我的手里了,你的老婆孩子,一家大小馬上就要來這里見面了。」
話音剛落,便听門外有喊道︰「大哥,張郃前來覆命。貝威和貝家一門老少全都擒獲地此。」原來,張郃並沒有去過他的洞房花燭夜,而是偷偷帶兵去了江陵。
劉欣听到張郃的聲音,不等他進來,便趕緊迎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乂,誤了你的好事,弟妹恐怕要責怪我了,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一會我要親自登門賠罪。」
張郃一連隨劉欣進來,一邊說道︰「如果不是大哥成全,我和嫣兒還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她怎麼敢怪罪大哥。听說大哥昨晚很是驚險,倒讓我好是擔心。」
劉欣哈哈大笑︰「沒有人會算無遺策的,蘇健那小子會跳出來阻攔趙雲這一劍我還真沒想到,不過,他們靠幾個女人就想殺了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劉欣說完,輕蔑地看了一眼再次暈倒的貝羽,說道︰「將貝羽父子和蘇健推出砍了,家屬全部關進大牢。」
劉欣已經不再像上次對付陳杰那樣,將他們的家屬發賣為奴了。自從收了朱倩以後,他已經完全慢慢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和人際關系,家里沒有一幫奴僕還真是不方便。
新的府邸馬上就要建好了,偌大一處房子總要有人打掃、收拾,衣食住行都要有人來打理安排,這些都需要人手。而貝家、蘇家以及前段時間參加長沙暴動的那些家族的人,劉欣都把他們先行關押了起來,磨磨他們的性子,這些人以後都會成為官奴,而分給自己及手下這些親信。
劉欣絲毫不擔心他們會造反,本來就是奴僕的那些人,到哪家做奴僕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吃飽穿暖他們就滿足了,如果有幸被劉欣挑中的話,他們的生活比原先還會好上許多。至于那些士族家的夫人、小姐、公子哥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牢獄生活,應該會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低下他們高中的腦袋是最好的選擇了。
前些天,劉欣便挑選了一批人送到了張郃的新宅中,這些人里有不少過去與長沙蘇家也是有些來往的,卻沒有一個人敢把張郃的行蹤透露出去,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劉欣平定了長沙、南郡的反叛,任命蒯越為南郡太守,將田豐、許褚重新調回長沙,並把黃忠也留在了長沙,那把赤色寶刀也賜給了黃忠。考慮到水軍駐扎在江夏境內多有不便,劉欣又讓張允去江陵修建水寨,計劃將荊州水軍移駐到江陵。
這次的事件之所以能夠解決得如此漂亮,幻影可以說功不可沒。不僅在調查蘇代、蘇健和靈兒、秀兒姐妹的事情上多有建樹,劉欣敢于放心大膽地將張郃、徐晃從北邊調回來,也得益于幻影的情報。
根據幻影傳回的消息,潁川黃巾大量缺衣少食,戰斗力持續下降,與官軍之間已經是攻守易勢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余力揮師南下。由于劉欣的到來,多多少少改變了歷史,本來最早失敗的潁川黃巾堅持到了現在,而最後才被打敗的南陽黃巾,剛剛佔領宛城沒有多久就全軍覆沒了。這樣一來,董卓雖然在冀州屢戰屢敗,因為朝廷無將可用,他得以繼續獨掌兵權,而冀州的黃巾軍也漸呈頹勢。
年初,張角一聲令下,各地黃巾幾乎同時起事,相繼取得了一系列的勝利。隨著一場場的勝利,黃巾軍也暴露出許多弱點,他們人數眾多,但缺少戰斗經驗;他們攻城掠地,反而導致各自為戰。特別是黃巾隊伍松弛,漸漸失去了民心。這些都為黃巾起義的最終失敗埋下了伏筆。
與此同時,遠在洛陽的劉宏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發生了一件足以影響全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