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希姆萊的請求任海濟沒有返回學院。很明顯雖然希特勒接受了愛娃,但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到「那一步」,希特勒只是將愛娃定義為普通的朋友。于是希姆萊非常無恥的向任海濟表示︰送佛送到西。這是做為親密戰友的義務。于是任海濟便留了下來,兩個可以在後世歷史上被品論為最卑鄙無恥的家伙繼續著他們狼狽為奸的可恥計劃。不過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想到在後世歷史上對希姆萊的評價是︰凶狠,陰險毒辣,納粹黨瘋狂的死忠。而對于杰克弗里德的評價卻是︰高貴,典雅,沉穩,正大光明。這如果讓希姆萊知道了他一定會大叫︰「你們都被表像騙了,其實我所做的幾乎都是杰克弗里德教的。那家伙才是最壞的。」可以說做壞蛋能做到像任海濟這個地步也算是天下少有了。可在任海濟看來自己所做的那些哪比得上自己在另一個時空中的那些國家干部。在另一個時空中有句話叫︰下等的壞蛋是做了壞事讓人抓住,上等的壞蛋是做了壞事不被人發現,那上上等的呢?那就是做了壞事被人發現卻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干壞事不過是不讓人察覺,自己另一個時空中的那些國家干部可是讓人知道了都拿他們沒辦法。
任海濟接下來的日子便在「游手好閑」中度過了。每天上午去「施維茵重工」的研究所看著新型發動機的建造,測試與改良。直到下午三時回來然後去納粹黨的辦公樓拉著希特勒與希姆萊,戈培爾一起去吃晚餐。當然在餐桌上總能「偶爾」遇上愛娃•布勞恩。偶爾听听西瑟送來的關于在南美洲的船廠建設進程。雖然希特勒表示很希望他能正式加入納粹黨,並表示將在自己的辦公室旁設立一個屬于他的辦公室。但任海濟拒絕了。在任海濟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1931年10月27日,很平常的一天,任海濟一個多月的習慣性日子被突然打斷了。這一天也是任海濟「幸福時光」的終結。
原本準備和平時一樣出門的任海濟被西瑟叫到了哈羅德的書房。此刻任海濟正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哈羅德一般不會干涉他的生活,找他那必然有著重要的事。
「我親愛的齊格飛,今天晚上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訪。我希望你能放下手中的事出席今天的宴會。」哈羅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我知道你很忙,但今天是特殊的。你能明白嗎?」
「是的,父親大人。」
「你能向我保證?」
「我向你保證。父親大人。」
哈羅德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個最小的孩子雖然最為年少,但卻遠比他的二哥要穩重。是屬于言出必行的那一類。只要他保證過就不會有問題。
看到哈羅德再次將視線移回到手中的文件後任海濟小聲地退出了書房。
「重要的客人?」走廊上任海濟小聲地自言自語之後又搖了搖頭,「管他去是誰呢。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任海濟站在大門口,看著一輛梅塞德斯-奔馳停在自己的面前。他忽然覺的那輛車怎麼這麼難看。四四方方的車體,長長的車鼻,筆直的玻璃窗。怎麼看都像是個棺材。他實在是太無聊了,但這無聊又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的父母還有姐姐都嚴肅地站著,就連自己那最活潑的二哥也站的有模有樣。但任海濟的無聊在看到車上下來的人後立刻消失了。
打開車門後走下車的是位老者。平平的板刷發型,標準的國字臉,滿是皺紋的額頭,雙眼因為上了年紀而微微眯起,以及鼻下那屬于容克貴族標志的八子胡。
任海濟微微皺起了眉,這張臉在他的另一個時空中似乎見到過。很快任海濟就瞪大了眼看著這位老者。他想起自己面前的這位到底是誰了,他也從來沒想到過自己能見到他——保羅•馮•興登堡——現任魏瑪共和國的總統。終于知道哈羅德為什麼要自己今天留在家中了。這的確是需要正式接待的客人。但任海濟又很快皺起了眉。他知道興登堡絕不會無緣無辜出現在這里。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
興登堡雖然已上了年紀,但任海濟臉上的表情變化卻未能逃月兌他那雙在戰場上練就的如鷹一般的雙眼。興登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施維茵家最小的孩子。神之子的稱呼他也是略有耳聞。
「非常歡迎您光臨。興登堡總統閣下。」哈羅德迎上前去。不管對方是否有求與自己,對于一國領袖哈羅德還是得表現出足夠的尊重,「您的到來使我深感榮幸。」
晚餐在快樂中度過,赫伯特的急智與幽默為晚餐的過程提供了大量的歡笑。但興登堡的心思卻很明顯不在這上面。晚餐後依莉娜很聰明地叫上了所有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丈夫與德國的總統有事商談。但她沒有注意到她那個最小的孩子卻悄悄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哈羅德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任海濟。在之前的晚宴上任海濟從開始至結束沒有說過一句話,哈羅德還以為這個孩子對于今天興登堡總統到訪沒有任何想法,沒想到這個孩子卻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出現在自己面前。
「父親大人,我能和總統閣下談一談嗎?」任海濟此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私下里的那種。」
「不要胡鬧,總統閣下已經很累了。」哈羅德訓斥到。
「不,不。施維茵閣下我很樂意听听年輕人的建議。」哈羅德身後那沉穩的話語中略帶善意。
「可是,總統閣下。」
「沒關系。這個孩子的傳言我可也是有所耳聞。」
「如您所願,總統閣下。」哈羅德說完望向任海濟,「總統閣下已經很累了,不要說的太久。」
「是,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