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餐桌上哈羅德和依莉娜顯得非常高興。對于他們來說沒有比見到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更讓他們高興的事了。他們很快就在晚宴上宣布了一條讓人興奮的消息︰依芙蕾——任海濟的大姐將在3個月後與馮•施瓦茲家的長子結婚。對于這個消息任海濟並沒有感到高興。容克貴族家的長子與長女很少能自由的選擇自己所愛的人。當一戰結束,威廉二世被流放之後容克貴族為了保持自己在德國大眾中的影響而選擇了最簡單的家族聯合。而政治婚姻則成了最好的手段。任海濟並不認為他的大姐會喜歡馮•施瓦茲家的長子。馮•施瓦茲家的長子任海濟見過。人是長的不錯,談吐也算風趣。但任海濟總覺得這個人缺少些內涵,或者說有種「死海的金隻果」的感覺。用中國話說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就在任海濟思考的時候哈羅德突然將話題轉到了他身上。而且一臉嚴肅地說到︰齊格飛,你也已經不小了。是該考慮結婚了。而依莉娜則不失時機地說︰是啊,齊格飛。我看你那位朋友的妹妹很不錯。叫什麼來著?對了,愛莎。像這樣可愛的女孩能做自己的女兒,媽媽我可是很高興的。
听到這句話的任海濟差點將嘴里正嚼著的香腸一口氣噴出來。
「母親大人,我……」任海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赫伯特給打斷了。
「母親,小齊格的婚事可不能這樣草率的決定。他現在可是德國的副元首,想嫁給他的女孩沒有100也有50吧,那應該慢慢地決定。」
接下來的談話越來越偏離最初的主題。由任海濟適合娶誰家的女孩逐漸演變為怎樣的女孩適合成為任海濟的妻子。所有人都加入到熱烈的討論中,惟獨我們的主角一臉的尷尬。
這也是任海濟對剛過去的1933年唯一的不滿。
難道都不知道「含蓄」這個詞嗎?不過跟西方人講東方人——哦,不對。是中國人的含蓄(日本似乎和「含蓄」這個詞沒關系)有意義嗎?
任海濟望著自己面前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容一臉嚴肅。
1933年,任海濟請求希特勒讓他組建一支隊伍以便為德國的「未來戰斗」。聰明的希特勒立刻明白他那個小朋友話中的含義,並表示在適當的時候會給予這支隊伍國防軍的正式身份。任海濟也知道希特勒的意思。希特勒並不相信陸軍的忠誠,所以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陸軍能真正掌握在他手中。不過在談到隊伍成員時任海濟的話讓希特勒大吃一驚,但很快他就理解了任海濟這麼做的原因——10年後當這些人成長為士官的時候整個國防軍都將被納粹黨控制。但問題還有一個,任海濟選擇的成員現在屬于巴爾杜•馮•席臘赫領導。于是任海濟不得不去跟這個「全德青年領導人」打交道。也不知是因為希特勒事先打過招呼,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情況比任海濟所想的要容易。馮•席臘赫這個負責向青年灌輸納粹思想並對之進行軍事訓練,使青年成為黨衛軍補充來源的男人很爽快的答應了任海濟的請求。不過對任海濟來說他對這個男人的記憶僅限于1940年出任駐維也納總督,以及在紐倫堡審判中被判處20年有期徒刑而已。
不過說到紐倫堡審判就讓任海濟想起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用任海濟的話來說︰像東條英機,松井石根,谷壽夫等人應該先凌遲,但不能讓他們死,然後再凌遲,再救,再凌遲。絞刑,槍決什麼的實在太輕。死了之後直接暴尸荒野,免得再搞出個什麼「靖國神廁」來。
「既然你們站在這里了,那我想你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先申明,這里絕不是什麼游樂場,和你們之前所做的訓練相比這里就是地獄。想退出的人現在還來得及。現在退出你們還是納粹黨青年團的成員。但一旦訓練開始後中途逃跑的,將被視為怯懦者永遠開除出黨。德意志的復興不需要膽小鬼。」
沒有人出聲,所有人都默默站著。微微仰頭望著他們的副元首。
「很好。」任海濟點了點頭,「在訓練正式開始之前我先要告訴你們一些話。我將你們命名為‘瓦露基利’你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來源于什麼嗎?」
很多人選擇了沉默,只有一個聲音小聲說︰「好象是北歐神話中引導英勇戰死者前往瓦爾哈拉的死神。」
任海濟點了點頭,原本他根本就沒指望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自從納粹黨上台後學校的教育體制完全改變了。所有的教育都從培養納粹黨的接班人為出發點,體格鍛煉被放在首位,其次才是德育和智育。德育就是強調培養青年忠于領袖,而智育則將大部分學科以納粹主義觀點重新改寫。很多學科根本談不上什麼科學性。納粹統治下的文化荒漠不由讓任海濟心寒。
「說的不錯,但還不正確。」任海濟的話停了停,「‘瓦露基利’是死神,因為見到她的人不是已經死了的,便是即將死去的。她們亦非死神,她們所帶來的不是終結而是新的開始。我給你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們能跟隨我為了德意志人民的幸福,為了德意志失去的榮耀,為了德意志的孩子能在這片生養他們長大的土地上永遠自由快樂的生活下去而戰。我相信即便我為此戰死,德意志將依然存在。」一口氣說完後任海濟再次掃視了一遍那些看著他的年輕面容,這些最大18歲,最小14歲的青少年中有些人甚至稚氣未月兌。
「那麼,大聲的告訴我你們的名字!」任海濟突然大聲喊到。
「我們是‘瓦露基利’!」
「你們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嗎?!」
「我們是死神。凡是見到我們的敵人不是已經死了的,便是即將死去的!」
「還有呢?!」
「我們亦非死神。我們所帶來的不是終結,而是新的開始!」
「那麼,告訴我。你們是為了什麼而戰?!」
「為了德意志人民的幸福,為了德意志那失去的榮耀,為了德意志的孩子能在這片生養他們長大的土地上,永遠自由快樂的生活下去!」
「即便我們為此全部戰死?」
「即便我們為此全部戰死,德意志將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