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上的誓師大會結束的時候,所有參加過大會人的心中,可以說都被秦威的話點燃了心中熱血,這些很多還穿著老百姓衣服的人們,頭一次明確了心中的目標,很多人都在想能有一個目標,挺不錯的。
當所有人被拉倒將軍嶺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時分了,小鬼子的車隊已經過去了。
秦威開始命令所有人開始潛伏,12月的晉東南一片冬季景色,昏黃的山體,盡是凋零的大樹,一叢叢干枯的灌木,隨著呼嘯的北風,在無助的晃動。
還好秦威的手中有不少日軍的軍大衣,雖然有些破損,但這對大多數都的莊戶人出身的戰士們真不算什麼,自己動手縫補完之後,這些東西成了大家最好的御寒衣物。
而且,就算有不足的部分,也在前一段時間里,讓當地的老百姓們幫助制作了一些棉衣,沒有讓進行潛伏的士兵們,在凜冽的寒風中受一點罪。
在所有老兵和軍官的言傳身教之下,這群只是接受了不到半個月訓練的新兵,在潛伏的時候變現的還不錯。
和大家一起潛伏的秦威,看著這樣的情況,在心中也是相當的滿意了。
當陽光再次普照太行山的時候,這些新兵菜鳥們已經潛伏了超過了18個小時了。
「班、班、班長,好、好、好冷啊,在、在、給口酒喝。」一個新兵哆哆嗦嗦的對著自己的班長說道。
而老兵班長,看著凍的連鼻涕都淌出來新兵,嘴角一撇︰「小子,看你那德行,這點苦就停不住了,當年老子在中原大戰的時候,可比現在苦多了,那可真是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喏,給你少呡一口,暖暖身子就的了,別他娘的喝多了,一會打鬼子的時候成了軟腳蝦。」說著,將自己身上的水壺輕輕的遞了過去。
新兵一看,連忙接了過來,擰開壺蓋輕輕的呡了一口,當一口的至少60度以上的烈酒,進入新兵身體的時候,這小子已經有點泛白的小臉,慢慢的出現了一絲紅潤。
將水壺擰好,在悄悄的遞給自己的班長,新兵哈出了一口酒氣,說話已經利索很多的他,小聲的對班長說道︰「班長,這酒真夠烈的。」
班長翻著白眼小聲道︰「廢話,這他娘的60度的燒刀子,沒點酒量的人喝下去就躺下了,這是咱們支隊長,特意給他大家準備的,這大冷天在這里打埋伏,沒點驅寒的東西,兄弟們沒等看見鬼子就全倒下了,那什麼和他娘的小鬼子干仗呢。」
「嘿嘿,這兵當的不錯,一打仗就有酒喝,這咋不天天的打鬼子呢,咱不就天天的有酒喝了。」新兵咧著嘴傻笑道。
看著自己手下新兵居然,是他娘的一個酒鬼,班長有點生氣了,伸手就新兵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罵道︰「我他娘的,還真沒發現,你小子居然是個酒鬼,滾邊去以後一口酒都不給你喝。」說完,一瞪眼楮把身邊的這個小子就往邊上攆。
「哎呀,班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支隊長厲害,這都能想得到,打的我這個疼,對了班長,你說咱們支隊長咋知道哪些東西呢,槍法好,還有文化,听說還是什麼美國大學生,是真嗎?還有那個什麼是大學生啊?」新兵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的腦袋,雖然很疼但還是想在自己班長的嘴里知道一些那個有點神秘,在鬼子手上救出了他們的支隊長的一些事情。
「就你小子話多,你還真說對了,咱們支隊長還真是美國回來的大學生,大學生放在老年間來講就是的舉人,進士,這要是還在大清國那會,咱們支隊長至少也得,也得,嗯,是個縣長啊,而留過洋的那就更不得了了,說不得做個市長,省長什麼的都可以,要說咱們支隊長還真是這個。」說著,伸出大拇指一豎,「听說人家在美國有海了錢的大少爺,這不和小鬼子一打仗,就跑回來要和小鬼子分割高低上下,听說前一段時間給小鬼子的飛機炸傷了,讓山里面一個村子的老百姓給救了,沒想到這村子也遭了鬼子,全村老少一百多口子都死球了,這咱們支隊長當時眼珠子就紅了,領著三小隊的陳隊長,還有原來警衛班的幾個人,一伙子就干到了一小隊鬼子,現在咱們手里的家伙就都是那時候咱們支隊長奪回來的,而且咱們支隊長的槍法那叫絕了,那花機關打的又準又叼,說啊支隊長身上有三支手槍,兩把就在腰腿上別著,而最後一支誰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還有他手里的那支長槍,更是了不得,一里地之外說打你左眼都不帶打你左眼的,而且脾氣還好從來不打不罵咱們這幫當兵的,人家是那咱們當人看,軍餉人家也是一分不差給咱們,老子當了快十年的兵了,這樣的長官真的沒見過,就憑這老子的這條命就賣給支隊長了,另外咱們現在干的是打鬼子的事,是光宗耀祖的事,我跟你們說,你們這幫小子要是一會打鬼子的時候,給我偷奸耍滑,老子寧可被軍法收拾,打我的軍棍,管我的禁閉,我也的好好的收拾你們這幫小子。」
說完,老兵班長瞪著眼楮,環視著自己手下的兵。
「放心吧,班長,就像你說的,這麼有血性,有擔當的好長官,哪找去啊,說不得以後咱們這條爛命就賣給支隊長了,只要咱們支隊長不讓咱們敢出賣祖宗的事,他讓我干啥我干啥。」新兵在一邊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他娘的小子,別放屁了,支隊長讓你干出賣祖宗的事,人家好好的在美國當大爺不好,回來給小鬼子當孫子,你小子是不是酒喝多了說胡話,在說這些老子我直接大耳瓜子扇你。」
老兵班長此時眼楮瞪的溜圓,直直的看著新兵。
「李二愣子,你他娘的,吼什麼吼,不知道現在是潛伏任務嗎?就他娘的你嗓門大啊,要是部隊因此暴露了位置,你小子有幾個腦袋夠砍,你他娘的吵吵,老子削死你這個兔崽子。」沒等新兵在說什麼,不遠處二小隊的隊長雷亞夫,有些嘶啞的聲音已經開始咆哮了。
老兵班長李二愣子一听,就是一縮脖子,然後用最小的聲音在新兵的耳邊惡狠狠的說道︰「等仗打完了,回去了在收拾你。」
听了恐嚇的新兵也是一縮脖子,嘴里面不知道嘀咕什麼,不過已經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目光注視著陣地下的公路,而不遠處已經隱隱傳來的了汽車的轟鳴聲。
此時的秦威已經用自己的望遠鏡,看清楚那由遠及近的日軍的車隊。
打頭的一輛汽車上,駕著一挺歪把子,一個射擊手和一個彈藥手,正趴在車頭的位置一人拿著一只香煙,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不時就是一陣的大笑,駕駛室里面的司機也叼著煙卷,一只手把這方向盤,一只手放在車窗的外面,悠然的看著汽車,而在副駕駛位置上小鬼子則歪著腦袋靠著車窗睡的正香。
看著小鬼子的這幅悠閑的樣子,秦威就一陣陣的咬牙,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還這麼的囂張,真以為沒人收拾你們了嗎?
想到這里,秦威輕聲下令︰「按原計劃行動,讓的雷亞夫那小子做好準備,我要在第一輪攻擊的時候,就讓小鬼子的頭車和尾車全部報銷。」
身邊的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馬宏更是爬到了雷亞夫的身邊傳達著秦威的命令。
「你就瞧好吧。」听了命令的雷亞夫,拿出了幾顆手榴彈,慢慢的擰開蓋子,將拉環套在手指上,伸直手臂閉上一只眼楮瞄著正在向前行駛的頭車。
而秦威則在自己狙擊步槍的的瞄準鏡里面,慢慢的等待著日軍車隊的最後一輛進入自己的視線。
當日軍24輛汽車的運輸車隊中,最後一輛車進入自己的視線之後,所有人就听著听見一聲怒吼︰「射擊。」
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槍響,最後一輛汽車的日軍司機的腦袋,就想一個被壓碎的番茄一樣,整個的爆成了一團漿糊,紅色血漿和白色腦漿,噴灑在汽車的車窗上,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鬼子則一臉呆滯的看著剛剛被爆了頭的同伴發愣。
不待他反應過來,第二發子彈一如既往的準確的鑽進了這小子的腦袋,讓他和自己死去的同伴一起下地獄去做伴去了。
就在同時,已經瞄了很久的雷亞夫在听見秦威的喊聲之後,手里面的手榴彈就像是長了眼楮一樣,直接的鑽進了頭車的駕駛室,隨著手榴彈‘轟’的一聲爆響,在駕駛室里面的兩個鬼子被手榴彈爆炸後所產生的沖擊波和彈片變成了兩條破口袋,而在車頂一直在說笑的兩個鬼子,也被手榴彈的沖擊波直接的掃出了車外,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隨著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的響起,‘刀鋒支隊’預置的火力陣地全部的開火了,霎時間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有小鬼子受傷人員的慘叫聲,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