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獰笑著撲向了上前送死三個小鬼子,現在這個時段的鬼子兵可謂是極其的精銳,經過日本軍國主義洗腦多年,已經不把自己生命放在心上了。
三個赤手空拳的小鬼子,根本沒費楊冬多大的事,堂堂楊氏太極的傳人對付不了幾個小鬼子,那可真就是完了。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楊冬就把三個小鬼子砸倒在地,一個被直接的擰斷了脖子,一個被一腳踹塌了胸骨,最後一個鬼子被楊冬一記太極炮錘把顱骨打碎。
當收拾完幾個小鬼子之後,楊冬再一次獰笑著向老鬼子平田走了過去。
不過,老平田倒是個人物看著楊東走過來的架勢只是淡淡的一笑,輕聲說道︰「小伙子身手不錯,這要是在古代也是個萬人敵的人物,沒想到老頭子我在臨死的時候能踫見一個這樣的人物,很給老頭子面子啊。」
「呦呵,小鬼子中國話挺溜的,今天爺爺高興,你想怎麼個死法吧。」楊冬雙手的骨骼不斷的發出‘ ’聲,身上凝聚出的殺氣不斷的向對面這個老鬼子釋放著,試圖在心靈上給對手制造更大的壓力。
這時,在邊上的陳大彪有些急了,今天通過和老鬼子平田的閑聊,陳大彪知道這個50多歲頭發已經花白的老鬼子其實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混蛋。
他與大多數的鬼子有著本質上差別,他不想看著這個老人就這樣的死去,想到這里陳大彪連忙的走上前去急促的說道︰「兄弟,平田先生不是壞人,你能不能放過他。」
楊冬極其奇怪的看了一眼陳大彪,沒有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秦威。
秦威倒是和陳大彪見過一次,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弟弟陳大勇可是部隊上有名的活寶,看著和小鬼子有血仇的陳大彪這麼維護一個日本人,這讓秦威覺得有些奇怪。
秦威有很平靜的聲音說道︰「大彪,給我一個不殺他的原因。」
就在陳大彪準備說出老平田剛才和他說的那些話的時候,老平田突然開口說道︰「陳桑,請你幫我保守那個秘密,我不想讓我認識的人知道我的隱私,謝謝。」
說著,端起手中的酒杯,目光坦然的看著陳大彪。
看到這樣的情況,陳大彪就算是在笨也應該明白老平田已經萌生了人死志,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性情善良的陳大彪已經老平田當成了朋友。
「可是,可是,平田先生你不應該就這樣去死啊,你可以幫助我們的,你是一名武器行家,我看過很多已經壞掉的武器在你的手里修復好了,你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那里一定會得到重用的啊。」陳大彪跺著腳說道。
听了這些話,邊上的秦威心中就是一動,自己的還真的缺少各種技師啊,要是這老鬼子真的想陳大彪說的那樣饒他一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听了這些話的老平田,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一個日本人,我愛我的國家,我也經受過高等教育,雖然我厭惡這場非正義的戰爭,但是你要讓我背叛我的國家,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們熱愛你們的祖國一樣,我是絕對不可能修復武器讓你們去殺死我的同胞,這是原則性的問題,這一點我做不到。」
秦威听了老鬼子的這一番話,倒是對眼前的這個老鬼子多了一些興趣,他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能對這場中日之間的戰爭持這樣態度日本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很多日本民眾都對鬼子的侵略戰爭報以強烈的支持,可是全國上下一片的狂熱。
有這樣思維的鬼子真的鳳毛麟角了,不過這人說的很清楚,雖然他反對這場戰爭,但是他畢竟是日本人。
秦威淡淡的點點頭︰「你能這麼說,說明你還是一名有良心的日本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你要知道的既然你出現在了這里,就已經給你生命劃上了一個句號,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活著的,因為你的命和這滿滿一倉庫的軍火相比,真的是相差的太多了,對不起了這位老先生,以後這個時節我會給你燒點紙錢的,前提是我還沒有死掉。」
「謝謝,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麼,但我知道從今天之後你一定會成為全山西所有日軍必殺名單的上一個,保重了小伙子。」說著,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把酒盅往地上一扔,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陳大彪看著閉上眼楮的老平田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邊是國仇家恨,一邊又是對自己關照頗多的老人,進退兩難的陳大彪只能是一聲長嘆,也閉上了眼楮感慨造化弄人。
秦威一臉平靜的走到了老平田身邊,對準了老鬼子的心髒,扣動了手中的弩弓的扳機,那漆黑色的弩箭準確的穿透了老平田的心髒。
老平田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就听見老平田用日語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後之後,身體便慢慢的癱軟了下去,臉上的帶著無比的輕松和解月兌離開了人世。
此時陳大彪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要是平田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壞蛋,陳大彪一定會親自動手給自己的家人先取回一份利息,可是和他接觸最深的確是這個性情雖然古怪但有著一顆良心的日本人,這讓陳大彪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倒是秦威一眼看出了陳大彪心中的糾結,走到陳大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彪哥,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難受,但現在是國戰,我知道這位平田先生是好人,要是在和平時期,我一定和他把酒言歡,可現在是戰爭,我們代表是中國人,而他代表的是日本人,這就雙方不可調和的矛盾,你死我活的事情。」
看著閉著眼楮不斷搖頭苦笑的陳大彪,秦威又幽幽的說了一句︰「我其實也是為了他好,像他這樣的人就好比是一支蝙蝠,非禽非獸啊。」
「非禽非獸,非禽非獸啊,請一路走好吧,平田先生。」沉默了良久的陳大彪喃喃自語道。
他的目光輕輕的掃過了已經在死去的平田,就在此時深藏在天空中烏雲的月亮,悄悄的探出了頭,透過被打開的大門悄然的把月光灑在了已經死去,卻滿臉輕松和解月兌的平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