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奧蘭帝國,封爵可是一件非常嚴謹的事情。除了像騎士和榮譽勛爵這樣的低等貴族稱號,哪怕只是封賞一個小小的男爵,也需要一個極其繁瑣的過程。
首先,會由貴族立法院來審查被封賞人的家族歷史,查詢該家族的祖上三代的生平和事跡,不單要家世清白,而且還要血統純正,哪怕該家族的三代以內的家族成員有任何的犯罪和為人不齒的行為,那麼封爵都會被駁回。
其次,由貴族立法院審查家世通過之後,又會研究封爵人的家族稱號,封地大小,地理位置,人口數量以及納稅額度,還要設置出該家族的族徽。
最後,這一切都順利地完成之後,還要交付國王御筆批準,頒布詔令,然後舉行授封儀式以及宣誓效忠的儀式。
這一切的過程,都必須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不能有絲毫的拖沓和馬虎。完成這一切之後,封爵才算正式完成,爵位才被認可。
至少,在數百年前,封爵的過程就是這樣的。
可是,近百年來,貴族立法院早已失去了它的威嚴和意義,在王室的極權籠罩下,王室的意志就已經代表了絕大多數貴族的意志。所以,貴族立法院也就漸漸式微了,再也不復昔日的榮光。
而且,封爵這種事,只要不是冊封伯爵級別以上,領地在一城之地大小,基本上都不需要審核和調查的。往往,一些貴族領主們想要提攜一些親朋好友或者下屬,賞賜封爵的時候,只要是伯爵級別以下的,就只需由該領主向王室提交申請,然後國王陛下御筆一揮,直接同意了。
至于受封的這些子爵和男爵們,他們的家族族徽,領地大小,以及家族稱號之類的瑣事,就不是國王陛下操心的了,自有領主自行分配了。
所以,齊林受封為子爵的事情才能這麼順利,短短一天就搞定了。維克薩斯城雖然距離帝都有著數千里的距離,可是有魔法傳送陣的支持,兩地之間的消息傳遞還是很快速便捷的。
當然了,魔法傳送陣這種東西,也只有軍隊和領主才有了,維克薩斯城也沒有直達帝都的魔法傳送陣,距離維克薩斯城最近的一個大城摩爾城才有直達帝都的傳送陣。而城主府的傳令官就是通過傳送陣到達摩爾城然後才到達帝都的,昨晚送出的消息,今晚就收到了回復。
而事實上,齊林並不清楚的是,洛帝克給國王陛下的封爵請求書里,只是提到了一個名為齊林的大劍師,其他的根本什麼也沒講起。
而洛帝克之所以將齊林的身份實力等等都隱瞞了下來,自然也是存有私心的。畢竟,所有的領主都希望自己的勢力能夠壯大,沒有哪個領主會傻乎乎地將到手的高手雙手奉送給王室。即使,他們效忠的對象是王室。
如果洛帝克敢在請求書里寫上齊林是一個龍騎士的話,那麼……很快,王室派出的特使就會到達維克薩斯城,然後齊林就會被奉為上賓請到帝都,然後王室就會想法設法拉攏這樣一個至尊強者了。那麼,到時候就沒他洛帝克什麼事了。這樣的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而一個大劍師,分量自然就輕的多了,大劍師雖然被稱為巔峰強者,可是那也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的。整個奧蘭帝國內的巔峰強者光登記在冊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王室自然不可能拉下臉來和一個領主去爭搶這樣一個並不算稀缺的人才。對于王室來說,大劍師魔導師這樣的巔峰強者,他們從來都不缺的,這不,前來保護布魯克和默默的那個王室親衛,就是一個魔導師。雖然,那個家伙總是穿著一身皮甲帶著佩劍,他明面上的實力是一個初級劍師,可是斯達夫早看出他的魔導師實力了。
大廳內的氣氛達到了頂點,雖然齊林受封于洛帝克,而且爵位還是一個小小的子爵,可是他是洛帝克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贏來了羅琳和斯達夫以及洛帝克父女的好感了。
場中,唯一臉色平靜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魯西恩了。身為龍族的他,對于人類的爵位向來都是不屑的。畢竟,人類的身份再高貴,即使是萬乘之尊的帝王,在龍族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提的。
眾人又是一番道賀,歡聲笑語不斷,齊林雖然對于這樣繁瑣的禮儀和隨時都得保持的笑臉有些厭倦,可是……卻不得不打起精神笑臉應對。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會結束,跟眾人告辭之後,他連忙帶著魯西恩離開了。不過,告辭的時候,洛帝克告訴他,明晚將為他舉行授封儀式,齊林的心里又是一陣嘆息。
該死的宴會,繁瑣的規矩和禮儀,明晚還得再進行一次。
帶著魯西恩回到小院之後,他沒有直接回屋休息,而是來到了關押美杜莎的小屋里。這個身著黑袍子的美杜莎,被齊林帶上了禁魔手鐲,又被卸掉了渾身的關節,就如同一塊砧板上的肉,靜靜地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抱著膀子站在屋內,冷冷地看著這個眼楮緊閉的美杜莎,齊林模了模下巴,心底默默地思考著,該用什麼辦法撬開這家伙的嘴,好問出點信息來。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的。」
聞言,美杜莎的眉毛顫抖了兩下,旋即睜開了金色的眸子,怨毒地瞥了齊林一眼,挺翹的小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說吧,你一個獸人竟然跑到維克薩斯城了,你有什麼企圖?」
美杜莎的嘴角無聲地咧了咧,抿了抿薄薄的紅唇,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
「人類,你不會愚蠢到以為我會告訴你事實吧?」
或許是因為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她的嗓音不再尖細而刺耳,顯得有些沙啞。
「恩,我確實沒指望你能告訴我,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免得我又要費一番手腳。你也要受皮肉之苦,這又是何必呢,你說是不是?」
齊林抱著膀子冷眼盯著美杜莎,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威脅和冰冷,只是,他的心底卻有些氣惱。他能看出來,這個美杜莎似乎太冷靜了點,根本就沒有任何畏懼和恐慌的意思。
「哼,自以為是的人類。」美杜莎冷哼了一聲,旋即閉上了眼楮,對齊林選擇了徹底的無視。
「媽的,不讓你吃點苦,你是不會老實的。」齊林的雙拳握緊了,指間爆出一陣咯咯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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