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智力正常的人均能想到,像莫薩特這樣深入敵人內部潛伏十幾年的臥底,其智商與隱忍程度,還有把握時機的判斷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強……沒有相當的本領,他也無法但當如此重任的。
是以,在他察覺到屋內的氣息異常,扭過頭看清齊林和斯達夫的時候,便已做出了防御的姿勢。盡管他的心中猛地一驚,可是卻絲毫不妨礙他渾身騰起耀眼的斗氣,右手也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斯達夫與齊林一聲不吭就出手同時攻向了他,這就讓他心頭疑惑頓生。難道,我是臥底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斯達夫是大劍師的實力,毫無疑問比他要高出許多,至于斯達夫身邊的這個紅頭發的彪悍男子時什麼實力,他並不知曉,不過,單就是斯達夫一人就不是他能匹敵的。
此時的莫薩特,處境自然是十分凶險,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那麼,此刻的他最恰當的做法不是與斯達夫和齊林硬拼,然後尋找機會逃出去,而是……將離他不到兩米遠,僅隔著一張桌子的洛帝克給抓起來當做人質。這樣一來,才能讓斯達夫和齊林兩人投鼠忌器,也唯有這樣做,才能在絕境中尋找一絲生機。
事實上,斯達夫和齊林兩人也想到了這一點,自然也怕這個莫薩特轉身將洛帝克給抓來當人質,所以出手的速度極快,而且皆是奔著他的要害去的。
莫薩特是高級劍師,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劍師,可是洛帝克就不同了,雖然他的實力等級是中級劍師,可是……重病纏身多年,而且又不精通上陣殺敵,實力自然遠比莫薩特低上許多了。如果,莫薩特真的轉身全力擒拿洛帝克的話,也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莫薩特的做法卻讓眾人心中疑竇重生,這個家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並沒有轉身向洛帝克出手,反而拔出長劍格擋住了斯達夫當胸刺來的一劍,身形也迅即閃過一旁,想要避開齊林的攻擊。
然而,他畢竟只是一個高級劍師而已,與斯達夫硬踫了一劍,受了大力震蕩,身形頓時不穩,也就沒閃過齊林的攻擊,被一把抓住了肩頭。
肩頭被齊林拿住了,他自然是閃避不開了,斯達夫手中的長劍一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斯達夫和齊林兩人一左一右將他夾住了,讓他再也動彈不得,屋內緊張的氣氛這才為之一緩。
誰知,這莫薩特看也不看脖子上的長劍,滿臉疑惑與恐慌地扭過頭去望著洛帝克,不可置信地驚呼出口。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得不說,莫薩特的表情與語氣都很恰當地帶著一絲疑惑與不解,似乎真的就是一個毫不知情的圍觀者一般……
只是,齊林也懶得多與他費口舌,雙手一挫就將他肩頭的關節給卸掉了,莫薩特的兩條手臂頓時無力地垂了下來,手中的長劍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人,您這究竟是要做什麼?還有,這位先生是誰,為何我從來沒見過他?斯達夫閣下您為何要向我出手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真的慌神了還是故意裝出來的,總之,他那急切的語氣就好像一個不明真相的圍觀者卻突然被當事人給抓起來暴打一頓一樣,語氣中充滿了委屈與疑惑,當然了,還有一絲恐懼。畢竟,這兩人的實力都比他要高出許多。
「好了,伯爵大人,我們先將這個奸細給帶下去關押了,您稍後就啟程前往卡魯城主持軍務吧。」
齊林向著桌子後面的洛帝克點點頭,雙手扳著莫薩特的肩膀就要將他**去了。誰知,這個家伙卻突然高聲叫了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
「你說什麼???誰是奸細??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你不要胡亂造謠!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忠心耿耿,為了貝魯軍團可是出生入死殺敵過萬!你憑什麼說我是奸細??」
莫薩特那尖銳的聲音,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瘋狂的味道,如同蒙受千古奇冤一般的語氣,听的洛帝克也是一陣眉頭微皺,心中似是有些不忍了。
一看這家伙這副模樣,齊林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才知道為何先前這家伙不出手抵抗或者抓住洛帝克為人質,反而裝作絲毫不知情地側身躲避了。大概,這家伙知道如果與斯達夫和齊林硬拼或者抓洛帝克為人質,成功率都十分的低,而且還直接暴露了他是臥底的事實。可是現在這樣一來就不一樣了,裝作絲毫不知情的他至少沒有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也相信憑借著自己十幾年來再洛帝克身邊忠心耿耿的表現,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莫薩特也懷疑洛帝克等人根本就沒有證據證實他是臥底,對于部落內的通訊聯絡,他可是非常自信的。這十幾年來,他與內部人員很少聯絡,即使有事也都是通過安雅這個高級魔導士來傳信的。他深信,沒人能夠抓住他的把柄,也根本猜測不到他是個狐人。
可是……他根本想不到,他最信賴的聯絡員安雅,已經被齊林抓住了,而且還在搜魂術下失去了記憶。他更加想不到,戰神部落送來的作戰計劃,他還不曾過目,就被齊林在樹林里給截獲了。
盡管齊林很清楚這個家伙現在在演戲,可是……洛帝克似乎也有些遲疑,眉頭也皺了起來,神色也有些猶豫。
「大人,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這個人一定是在挑撥離間,您可不要听信讒言啊!我對貝魯軍團,對您的忠誠難道您還不相信嗎?」
不得不說,如果之前齊林沒有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說服洛帝克,莫薩特的這幾句話可能就湊效了,畢竟他可是跟在洛帝克身邊十幾年的人。而齊林,來到維克薩斯城也不到一個月而已……
眼見洛帝克似乎真的有些猶豫了,齊林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輕輕咳嗽了一聲。「伯爵大人,事不宜遲,人我們就先帶下去看押了,你趕緊準備動身吧。」
听到齊林的話,洛帝克這才抬起頭,眼神中的一絲猶豫也漸漸散去,眼神也變的堅定了起來。「好了,莫薩特閣下,我的老伙計,就先委屈你幾天了,如果真得查出來這件事與你無關的話,我會親自向你道歉賠罪的!」
洛帝克不傻,相反,他還很精明,一個不夠果斷的人是不可能帶領一個軍團鎮守帝國邊陲,守衛帝國北大門的。盡管十幾年的感情和信任一時間讓他對于這件事心生內疚,可是,這絕對不會影響到他已經決定的計劃。私人的感情與信任,在軍務大事與邊疆安危的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犧牲品而已。
直到听到洛帝克這句話出口,莫薩特終于知道,他想打感情牌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心中也大致預料到了,也許……不久之後便是他回歸至高父神,戰神他老人家的懷抱的時候了。
不過,做戲要做全套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一邊奮力地反抗,一邊歇斯底里地向著洛帝克表示著忠心,喊著自己冤枉之類的話語。
齊林也懶得听他繼續聒噪,一把按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後用力一扭,緊接著這個莫薩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不甘地被斯達夫和齊林給拖出了書房,帶到密室里關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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