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一群年輕的男子嘿嘿笑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張十億的女兒死了,風正龍的兒子死了,其實和他們都沒有任何關系,不用受到這兩人欺壓,他們心中更是爽快。
以後,他們更有炫耀風光的本錢了,不用再在這兩個人面前當跑腿的,他們自然樂意。
「听說,知道了原因的張十億,和風總隊長打起來了,張十億麾下的公司,對風總隊長媳婦的正龍公司開始了瘋狂的收購呢。」
一個警察說道。
「關老子屁事,我倒是關心那妞怎麼弄著爽,彪哥進去了,听听里面慘叫多麼的帶勁,還是虐人好啊,我就喜歡虐人。」一個嗓音尖細的男聲笑道。
「是啊,用一床被子捂著,然後用錘子砸胸,胸口碎大石啊隔山打牛啥的,一錘子能把心髒震傷,過幾天就死了。」這是一個低沉的帶磁性的聲音。
「嗯,這樣的話喝幾口冷水刺激下,就死了,到時候就說喝水嗆死了就行。」又一人道。
「這要別人信啊?」旁邊一名警察道。
「這理由隨便找,喝水嗆死了怎麼不可能?越是不可能的反而越是有人信。你想,這樣的死法,說出去,我們自己都不信,別人也不傻,也不會信,那既然這樣我們干嘛說出去呢?其實就是要這麼說,反而才顯得‘誠意’。說說也就信了。水喝多了都可以中毒死,嗆死正常。」
一個對于這等毒刑似乎很在行的警員說道,說著還嘿嘿笑了笑。
……
「吱嘎——」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言彪目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隨後看了看身邊不遠處的幾個還在談天說地的人,忽然呵斥道︰「輪到你們了,一起上吧!這個點子扎手。」
言彪說著,轉身就跑向審訊室另外一處的監控系統室,他必須要打開監控!同時,他要打電話給局長,拿下這人襲警的證據!
之前被打的過程,身上的血水都是真實的,但是暈厥醒來,並無傷痕,也無異常,身體反而感覺素質好了很多,這讓言彪沒有欣喜,反而極為恐懼。
他沒有任何想法,只願對方立刻死掉,別再多活一時一刻!
拿出手機,哆嗦著給局長打了電話,並夸大其詞的說了其襲警越獄、販毒以及殺死風天華、張玉潔的‘事實’!
……
「什麼?!還有這樣的凶徒!反了,反了天了!你放心,我本來就帶了特警過來,都配了槍!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敢在審訊室里這麼撒野!」
王進發坐在車里,剛來的一點兒好興趣,頓時就被徹底的打消了不說,被那兩個垃圾一罵,再加上這會兒收到的消息,他氣的頭都昏了起來。
「小叔,你別激動,一切會好起來的!」王進發的秘書,也就是那叫阿辰的中年男子頓時趕緊提醒道。
「不激動,不激動,他媽的一群狂徒,把公安局都翻天了,販毒,殺人,襲警……這他媽是要我死啊!搞出這樣的亂子,我這烏紗帽還帶個屁!」王進發真是生氣了,原本因為張十億的囂張而帶一批特警在身邊顯擺一下威風,讓對方不能太輕狂囂張的妄圖打壓他堂堂公安局局長,這會兒他才覺得,這帶的一批特警,算是帶對了!
「小叔,這次事情一連串,再加上被封鎖消息的天火娛樂城的事情,小叔你想想,肯定是張十億和風正龍得罪了真正的凶人。至于說什麼襲警,我們自己的警察班子,我們說沒襲警誰能說襲警了?簡直就是敗壞我們和諧的公安局嘛!」
中年男子阿辰大大咧咧的說道。
「咦?阿辰你小子倒是有一說還真行。雖然說法馬馬虎虎,但是道理確實如此,我是今天上火給刺激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想了!不過若真是有襲警之類的事情,不管是誰,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拿槍斃了他!」
王進發狠狠的道,這會兒他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
「張紹軍,你是什麼意思?我風正龍雖然只是公安局的總隊長,但是也不是你張紹軍能打壓的!你以為在警局里我連王進發都敢不給面子沒有原因?」公安局大廳里,風正龍正臉色陰冷的對張十億喝罵。
「王進發算什麼狗東西?身體本身不行了,要不了多久就得死!至于說你,你以為那麼多人看著,你兒子當眾把我女兒推倒在街上強迫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你兒子死了?那是活該!就算是他不死,老子也要整死他!」
「**找死!」
風正龍臉色一黑,抬手模出一把槍指住了張十億的腦袋。
「開!你有本事就開槍!**不開槍就不是男人!」
張十億向前走了幾步,將風正龍逼退了好幾步,風正龍臉上青筋暴出,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手中的槍卻始終沒有開。
「哼,張紹軍,咱們平日間交情怎麼樣你不明白?我兒子不是東西,你女兒被多少人干過你不知?」風正龍發瘋了一般,什麼話都打算吼出來。
張十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陰暗了起來,他一雙並不大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風正龍,那種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名死人一樣。
「風正龍總隊長,你很好!我女兒張玉潔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牽掛,現在沒了。沒老婆,沒女兒,沒親人,你說我張紹軍還能有什麼顧慮?你就算是有點後台,你現在一大把年紀也就是個正處級,你後台有多厲害?正廳級?正省級?」
張十億語氣非常的平淡,此時他甚至沒有任何威脅的話,但是無論是警員還是警司,此時公安局里的所有人,听到這人的話之後,都不由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張十億就算是在全國,都算是很有錢的。十億人民幣的家產,看似不多,但是這只是個人身家,其麾下房地產呢?公司總價值呢?
是以,張十億說完話後,身邊的一群人無不都是噤若寒蟬,不敢牽扯入兩人的爭論。
「你這麼說,那就是沒的談了。行,咱就看誰先倒!」
風正龍說著,將槍收了回來,也沒有再動手。
張十億冷哼一聲,對風正龍的話也不理睬,就對旁邊的一名警員道︰「之前听說有一個女人罵了我女兒,那個賤女人已經抓過來了吧?帶我去看看。」
「張董,這,您這邊請吧。」
那男警員原本也不想答應,但是看風正龍也沒有反對,他也不敢得罪這張十億,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
許逸塵看著言彪走出去,心中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了,所以也並不在意。
只是在門打開,遠遠的看到那一群土匪般的警員的時候,許逸塵臉色就變得略微有些陰沉了起來。
從言彪用袖子擦干臉上的血跡離開,到這些人都帶著那種瘋狂的冷笑準備前來,許逸塵就知道,這些人大概已經在變態的想著怎麼整人了。
許逸塵拿著警棍,就如同拿著一柄劍一樣,在輪回世界里,他是一名戰士,同時是一名宗師級的鐵匠,對于任何武器本能精通,所以有武器加成,他的實力可以說得到了更為強大的發揮。
此時盡管只是一只警棍,但是這只警棍在許逸塵的手中反而比在任何人手中都要來的好用和厲害。
「哥,這些人,根本就是土匪!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社會都變成這樣了!」
許逸菲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會兒見到的,簡直比曾經看的香港電影里的情節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一度甚至還懷疑,這就是她一直生存的世界。
「菲菲,放心,沒事的。」
許逸塵站在門口內部,有種不怒自威的莫名氣勢,同時,因為審訊室並不大,這感覺,自是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壓迫感了。
「小子,老子勸你別囂張,你這種沒後台的,趁早還是老老實實的好,不然到時候有的你好果子吃!」
大概是一向狠辣的言彪都似乎吃了悶虧被打了,這會兒,一群六人的警員里,一名嗓門兒尖細的警員叫囂著道。
「小子,別不服氣,什麼人動得什麼人動不得,抓的時候,我們都會仔細調查一下的,所以我勸你不要反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和這東西說什麼,打就是了!」
另外一個警員還想從語言上讓許逸塵放棄抵抗,但是又一個警員卻已經拿出了手槍了。
「許逸塵是吧?名字還挺文鄒鄒的,先前你偷窺女廁所的罪名,就是老子安的,被學校逐出來了吧?哈哈,將警棍丟過來,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你妹妹,再打死你!」
此時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很魁梧的男人,這男人虎背熊腰,看起來渾身都有一種血氣。
這是個殺過人的人!
「要警棍?」許逸塵冷冷的掃了門外的男人一眼,那種目光,讓魁梧的男人臉色一變,頓時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果然有幾下子!我現在宣布你襲警了,還想越獄!所以,你去死吧!」
這男人臉色一變,許逸塵就已經看出了點名堂,警察局里,要是警察開槍打死了人的話,基本上也就是個過失殺人之類的結果。
如果給他許逸塵安上一條天大的罪名等等,反而還能給殺人的人來個抓匪英雄之類的榮譽勛章,可謂是隨人怎麼說都行。
既然知道這個人曾經殺過人,許逸塵本就不會掉以輕心,此時對方的肩膀一縮,許逸塵就知道對方想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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