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沉聲說道︰「在煉金術師毀滅這個世界之前,你們必須阻止他們。&&這是你們的任務!至于其他的,只要你們畢業了,你們就和學校沒有任何聯系了!」
「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休問道︰「既然你們都是頂尖高手,你們為什麼不親自去解決威脅?」
「因為有你們!」導師緩緩地說︰「你們是我們的代理人。除非魔法世界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煉金術師了,否則我們是絕對不會親自出手的!」
導師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還差得遠,我先教你如何正確的控制黑斗氣,然後,我會教你你想學會的所有可以用來復仇的技能!」
「你很了解我!」休問道︰「你們會調查自己的學生?」
「當然!」導師果斷的說道︰「三代之內的事情,我們全部調查了。甚至,對于你的父親和爺爺,我們比你更加清楚!這些事情,之後都會告訴你,這也是你復仇能力的一部分。現在,跟我來,我們開始課!」
說完,導師就轉身離開,繞過高台,在高台的後面有兩張門,一張是魔法師們通過的,一張是騎士通過的。導師走到兩張門之間。手按在牆壁,一道小門出現了,休還好,導師則必須彎腰才能通過。
導師緩緩地說︰「魔騎士是特殊物種,魔武雙修。所以,有這張小門!」
休跟著導師走進了小門。後面的走廊也比較低矮。休奇怪的問道︰「這走廊存在多久了?」
導師頭也不回的說︰「從學校建立開始。就存在了!」
「建立開始?」休驚訝的問道︰「魔騎士從那個時代就存在了?」
導師淡淡的說︰「從騎士團建立之前,從第一位騎士出現之前,黑斗氣就存在了。或者說,黑斗氣,是所有斗氣的祖先。故此,黑斗氣可以和其他顏色的斗氣共存!」
「那巫王呢?」導師的話無疑是一記重擊。休一直以為黑斗氣是巫王創造的,只要殺死巫王就可以消滅黑斗氣。自己說不定也可以擺月兌黑斗氣。要是黑斗氣是斗氣的老祖宗,那……
「巫王?」導師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躊躇了一下之後。緩緩地說︰「巫王,是魔法世界最後一位王者!精靈王國最後的人皇!他被視為異端,因為,他擁有了魔法之外的力量。傳更新連同他的出生和皇位合法性也受到了質疑!故此。他被貶低的稱為——巫王!巫術之王!
「魔法和巫術其實差不多是同一種東西,巫師也是魔法師的另外一種稱呼。但是,在那個年代,巫師指的是人族的法師,魔法師是精靈族的法師。毫無疑問,作為魔法創造者的精靈族更加的高貴和純粹!作為人皇,應該被尊稱為——聖皇!可世間給了他巫王這樣低賤的稱號!
「在當時,沒有人會知道,巫王的力量,成了後世魔法師被推翻的基礎!巫王的一位孩子。在巫王力量的基礎,開發出現在的所謂斗氣,成了第一位騎士。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復仇,他揭竿而起,借助平民的力量,推翻了精靈王國的統治。魔法師一統天下的時代成為了歷史,騎士團的建立,使得斗氣的存在變為合法。而斗氣,在新世界取代魔法,成了高貴偉大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巫王死過一次?」休听到了「復仇」二字。同時,導師的話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如果是這樣,巫王只不過是要找回自己失去的王冠罷了。那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殺戮,是稱帝的第一步!
「死過!」導師感慨著說道︰「和自己的皇後一起自殺在皇宮。他的死亡。直接導致了精靈王國的覆滅。他是一位有作為的賢明的君王,在他的統治下。人族進一步的興旺,現在魔法世界的文化,就是在巫王的統治和領導下起源的!
「因為巫王的死,魔法師的地位也受到了人族的質疑。人族厭倦了精靈族的統治。這個時候,巫王的一個兒子,才獲得了起義的機會!
「你所看到的現在,巫王已經死去了幾千年。不知道他是怎麼復活的。可能是地獄領主幫忙,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就如你所見,騎士成了高貴的代言詞。這只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屢戰屢勝的騎士團,用一條條冠冕堂皇的協議,將魔法部打入萬丈深淵!現在,你明白,魔法部為什麼誓死不放棄抵抗騎士團了?」
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撼,這一切,根本不是他可以預知的。這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他出現了一絲絲的迷惘,成王敗寇。盡管這個詞語已經听到過無數次。可是,休對于創造這個詞語的中國人不屑一顧。西方文化中那種死板的絕對正義觀,是無法接受相對正義甚至正義虛無論的!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邪惡是徹底的邪惡,正義是絕對的正義。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如果巫王是這個世界曾經的王,魔法師和騎士都曾向他宣誓,那麼,有哪個騎士和魔法師可以說,自己對巫王的戰斗是師出有名的?殺戮,騎士團和魔法部,誰敢說自己殺的人比巫王少?
導師回頭看了看休,瞬間就洞察到了休的內心,緩緩地說道︰「我無需和你討論世界觀,正義是否絕對,沒有關系。對抗巫王是否違反誓言,沒有關系。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你要復仇!記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騎士團和魔法部要如何,與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你要做什麼,就可以了!」
「可是……」休躊躇了一下,緩緩地問道︰「違反了誓言,就沒有資格做騎士了!」
「你是對誰起誓的呢?」導師問道︰「你不是對你的爺爺起誓,你會消滅巫王嗎?」
「嗯!」休肯定的點點頭,堅決的說︰「我沒有忘記!」
「那麼……」導師緩緩地說︰「巫王于你,有什麼關系呢?」
休愣了愣,而後豁然開朗,自己是對自己的爺爺起誓,那麼,自己只需服從對爺爺的許諾就可以了。巫王,領主的領主,不是我的領主!
導師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話。小孩子,有些東西,你要讓他自己去想。
休看到導師不說話,心里便亂七八糟的想著,突然感覺醍醐灌頂,暗道︰他是魔騎士,難道是給巫王狡辯?他表現出對巫王的敵意,唆使我復仇,難道不是為了獲取我的信任?和我產生感情的共鳴之後,再對我灌輸思想,顛覆性的觀點。越是顛覆性的觀點,就是越具欺騙性。因為一看就是假的,所以,當人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個謊言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它!
然後再利用一些模稜兩可的詞語,將听者引入一個巧妙的陷阱之中。滅亡一個國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控制他們的學校;摧毀一個人最簡單的仿佛,就是控制他的思想。
真正的控制,是無形的。不是填鴨式的灌輸,也不是強迫性的命令。有時候,僅僅是一句話,就足以把敵人變成隊,把自由人變成奴隸!把人賣了,還讓他笑著幫忙數錢。這才是欺騙的最高境界!這才是真正的有效的控制!
想到這里,休立刻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不讓導師看出自己的異樣。將導師說的話,全部重新分析了一遍。當然,也審視了一下自己。就在休一門心思搞自己的思想工作的時候,導師已經站住不動了。
休發現導師不動了,便立刻停了下來。將自己內心的波動盡數斂去,故作平靜的看著導師。
這是一個小花園,看樣子,他們已經不在無盡山脈的範圍了。
休看了看四周,就是一個普通的花園,沒有什麼魔法生物或者古怪的植物。導師一直看著休,卻並不說話。休奇怪的撓撓頭,暗道︰他該不會是看出來了?我應該掩藏的很好啊!嗯……果然還是被發現了?應該沒有發現!
休正糾結的時候,導師開口了,緩緩地說道︰「你過了第一關。現在,我開始給你第一個任務!」
「?」休心里驚訝的不得了,但卻使勁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導師繼續說道︰「你學會了質疑!這是最重要的能力之一。我可以給你安排下面的任務了!」
「什麼任務?」既然導師沒有深入的討論思想問題,休也就轉移話題。
導師轉過身,指了指花園的花,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休看了看那些千嬌百媚的花朵,仔細的想了想,回答道︰「花非花,葉非葉。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佛教的理論!」導師輕笑一聲,認真的說︰「套用別人的話,可不是什麼有效的論斷!我只是要告訴你,除了你自己親眼見到的東西。其他的,別人給你說一百遍,你也必須保持質疑的態度!有時候,眼楮也會欺騙你。甚至你的五感!」
「那我該怎麼做?」休問道︰「我該如何看到真相!」
「你認為就可以了!」導師緩緩地說︰「人們都是根據自己的判斷來分辨事物。當你感到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時候。你相信自己就可以。所謂的真相,就是對你有利的一方面!你認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休緩緩地閉了眼楮,在心里作出自己的判斷。半響,休問道︰「是什麼任務呢?」
導師緩緩地說︰「去梅林魔法學院,以一個魔法學徒的身份,完成一段學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