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隨著三道響徹雲霄的喊聲,一支支的部隊,整齊的從遠處出現。
一門門的火炮,一挺挺的機槍,出現在隊伍的最前列。.hahawx.
受邀參加觀看的日軍第六師團長福田,第六師團參謀長黑田,十一旅團長齋藤,還有第六師團少佐以上軍官,看著漸漸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部隊,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黨軍部隊的裝備,會是如此的精良。
「開始。」隨著黨軍第一師參謀長葉正清的口令,部隊開始進行各種戰術演練。
炮兵團的三十八門火炮,全部加入到了作戰之中。
工兵,炮兵,偵察兵,各個兵種互相的配合,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觀看演練的日軍軍官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和黨軍部隊交手。
「福田,沒有把你們留下,為我黨軍部隊之憾。如果下一次,第六師團再次踏上中國的土地,孫某即便舍棄這顆腦袋,也要把你們留下來。」孫興華看著一旁的福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福田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他能夠听得清楚孫興華的意思,不過他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和孫興華有任何的爭端。
東北的事情,福田已經清楚了,相對于濟南來說,日本更重視得到東北這個基地,只要得到東北這個跳板,那麼以後日本想要征服中國,就擁有了一個強大的跳板。
「孫師長,第六師團再次踏足中國之時,第六師團上下,一定見識見識黨軍部隊的厲害之處。」第六師團參謀長黑田,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孫興華卻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部隊。
部隊的演練,從早上進行到下午四點,隨著部隊演練完畢,各部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朝著濟南車站行進,按照蔣校長的命令,黨軍部隊要駐扎在甘肅。
福田等日軍將校,則是返回了自己的師團部,準備第六師團回國的事情。
孫興華的話,讓這些日本將校十分的不舒服,礙于東北的事情,他們不得不忍耐,但是在這一刻,兩支部隊的仇恨,已經結了下來。
甘肅,這里並不是太平的地方。
自從二次直奉大戰之後,國民軍走南口,馮玉祥官拜西北邊防督辦,預備入甘,甘肅就不太平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更何況甘肅的人口,一直都不是少數的,並且也是復雜的,尤其是以**形成的馬家軍,一直都保持著各自的勢力。
馮玉祥無疑是有野心的人,要不然倒戈將軍的稱號,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馮玉祥到達西北之後,想的就是快速瓦解馬家軍。
歷史上的馬家軍,分為三股,分別為馬佔鰲子系的甘馬、馬千齡子系的寧馬、馬海晏子系的青馬。
民**閥割據時,馬家軍的主要人物包括甘馬的馬安良、馬廷賢,青馬的馬步青、馬步芳、馬仲英,寧馬的馬鴻逵、馬鴻賓等人。
為了久控西北,把甘肅一分為三,青海班子,孫(連仲),孫(樹勛)配搭馬麒,寧夏班子,門(致中),吉(鴻昌)配搭馬福祥(馬宏逵之父,馬鴻賓之叔。)。甘肅由劉郁忿掌控。
馮玉祥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單單一個甘肅,讓劉郁忿一個人掌握,青寧兩省還有馬家軍的人擔任二把手,唯獨一個甘肅,卻只有劉郁忿一個外人獨掌大權。
馮玉祥的國民軍入甘,本來就引起馬家軍的不滿,加上劉郁忿一個人大權在握,那麼盤踞在甘肅的馬家軍,自然不甘心了。
「嗯?火車怎麼停止了?」孫興華放下手中的書籍,疑惑的詢問道。
「報告師座,前方就是河洲了,不過河洲出于黑虎吸馮軍的控制範圍,如果我們貿然進入河洲,恐怕……」參謀長葉正清急忙的走了過來,看著孫興華說。
孫興華笑了笑,這才想起不久前宋玲兒遞過來的文件,當時他沒有注意,現在想來,這份文件里面,還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黑虎吸馮軍?」孫興華無奈的笑了笑,仿佛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才會給部隊起一個這樣的番號。
「是的,這支部隊是由馬仲英一手創造,給國民軍帶來不少的打擊。這次我部調防河洲,馮玉祥那里,恐怕也是有借刀殺人的打算。」葉正清看著孫興華說。
原本甘肅馬家軍雖然對國民軍有意見,但是還是忍讓,不過1927年秋,國民軍師長趙席聘任河州鎮守使,征兵要款,觸犯宗教禁忌,激起**人民的強烈反對。
1928年春天,馮玉祥的國民軍與甘肅河州**發生矛盾,國民軍大規模清鄉,時馬寶為馬麒的寧海軍一個營長,有病休養在河州老家,馬仲英父親馬寶,作為請願的代表,也被扣留送蘭州,被國民軍懷疑「通匪」而遭逮捕槍決。
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是請願代表,歷史上面只有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才會對請願代表下手。
國民軍的這手,徹底激怒了在軍校學習的馬仲英。
年僅十六歲的馬仲英,結合幾個軍校好友,干脆就直接逃出了軍校,襲擊國民軍補給部隊,組建自己的部隊。
到了現在,馬仲英控制河洲,手握數萬兵馬。在孫興華口里只有孩子才會起黑虎吸馮軍的番號,正是年僅16歲的馬仲英一手創辦的。
在歷史之中,在28年的夏末,西北軍虎將吉鴻昌、孫連仲、佟麟閣等部,聯合對馬仲英發起攻擊,奮戰七晝夜,這才把馬仲英擊潰。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在西北軍眾多虎將的全力攻擊下,年僅十六歲的馬仲英,並沒有被他們全殲,而是帶領殘余一路撤退到岷州,到了28年十二月的時候,馬仲英再次卷土重來,迅速進逼西寧,在遭到青海主席孫連仲部的阻擊後,轉而襲取湟源,然後退走河西。
這樣的人物,除了用天才來形容之外,恐怕沒有任何的詞語,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