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大,你看台上那娘們,真是漂亮水女敕,要人老命啊。要是今天能爽一爽,嘿嘿,現在死了都值啊……」當一名佣兵發現了贍台上的媚兒後,五個佣兵的眼楮全部亮了起來,散發出幽幽的貪婪之色,口水更是如注的從嘴角滴落。
「哈哈,兄弟們,今天算咱們運氣好,這次任務大伙都半個月沒有踫過女人了吧,沒想到,今天一回基地,出來就踫到這樣的極品,哈哈。」當先的光頭佣兵死死的盯著台上的媚兒,嘴角的哈喇子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大步流星的朝贍台走去。
「哎,五位爺…哎呦。」老鴇一見不好,急忙走上來,想要攔阻,原本還希望好好發揮一下自己的手段呢,可人剛剛走到光頭面前,卻不想對方根本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一巴掌就將她扇飛到了一旁,掀飛了一張酒桌,頓時整個大廳都亂了起來。
平時這些養尊處優的謙謙公子哪踫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個嚇得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瀟灑模樣,紛紛躲避到一旁,而贍台樓的燕子們則是一個個尖叫的亂跑,甚至有幾個慌不擇路,竟然一頭撞進了五個佣兵大漢之中,頓時被他們捉住,粗魯的上下其手,同時嘴里吐出各種污穢的詞語。
「住手,你們這些蠻子。」終于有人實在氣憤不過站了出來,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俊朗的面孔早已經一片鐵青。
「嗯?」光頭漢子輕撇了青年一眼,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露出猙獰的笑意,緩緩朝青年走去,每一步跨出,身上的殺伐之氣就外放一分,那種只有從戰場死人堆中走出來的氣息,頓時彌漫整個大廳,有些不堪的人,甚至早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一坐在了地上。
而剛才的青年此時也是全身瑟瑟發抖,但卻依然在苦苦的支撐著。
終于,光頭大漢走到了青年的面前,就在此時一陣青色的光華閃過,眨眼間,只見那青年的全身已經披覆上了一套青銅色的盔甲,赫然是青霜階的虛衣。
「 。」的一聲,不等其他人為這個青年叫好,但情況卻是急轉而下,只見那光頭漢子竟然一拳朝青年面孔砸去,青年修為也算不錯,能夠凝結虛衣,修為至少已經達到了妄虛境,可顯然安逸的生活讓他實在沒有一點戰斗意識,促不及防下,直接被對方打的暈了頭,緊接著就是光頭那狂風暴雨一般的連擊,即便身穿虛衣,在光頭面前依然如大海中的小船一般,一次次的被轟倒在地,然後拽起來繼續蹂躪,聲聲慘叫從青年的口中傳出,震懾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哈哈,果真是笨蛋。老大,狠狠揍他,就他這斤兩,也想學別人當英雄,我看是一頭名副其實的狗熊,哈哈。」一旁其他幾個佣兵粗魯的摟著一個燕子,放肆的大笑著。
「怎麼樣,以後還想當英雄麼?」終于光頭大漢停止了攻擊,一手抓起青年的脖子,將他提到自己面前,滿臉不屑的問道。
此時青年的形象實在是慘不忍睹,整個身體如一灘爛泥般,如果不是被光頭提著,早就摔倒在地了,兩個眼楮青腫的早已經睜不開了。
青年滿臉的羞愧之色,但最終還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哼,還有誰要出來當英雄的麼?」光頭漢子將青年扔到地上,陰冷的目光朝四周環顧,所有被他目光掃到的人,全部嚇得怯懦的半轉過身,一聲不吭。
「哈哈,那就別打擾老子享受了。」光頭佣兵哈哈一笑,雙腿在地上輕點,徑直的竄上足有三米高的贍台,正好堵在了正要逃離的媚兒面前。
「美人,你這是要到哪里去啊,陪大爺好好喝一杯怎麼樣,如果伺候的好,嘿嘿,等一會,大爺保管讓你醉仙醉死哦。」光頭大漢滿臉婬笑的望著媚兒,上下打量下,越發的急不可耐,大步上去,就要非禮。
「啊,不要。我只賣藝不賣身,求你放過我吧。」媚兒急的大哭起來,一邊躲閃,一邊求饒,但以她柔弱的體質哪里是光頭大漢的對手,很快就被捉住了手腕。
「嘿嘿,美人,哪里逃,給我過來吧。」光頭大漢一抓住美人的皓腕,大力一扯,就想把對方扯到懷中。
「 當。」「啊……」就在這危急時刻,光頭大漢那錚亮的光頭上突然黑光一閃,一支黑色的酒瓶在上面炸開了花,猝不及防下,光頭疼的立即放開了抓著媚兒的手,捂住腦袋,一道紅色的血水從手指間流溢了出來。
「是哪個鼠輩,暗箭傷人,給老子出來。」光頭望著手中的血,原本就凶悍的面孔更加的猙獰,陰冷的朝四周看去,台下那四個同來的佣兵也破口大罵的尋找起來。
「哎,喝個酒都有不開眼的人來打擾。」一聲輕響從上方傳出,等所有人抬頭望去的時候,只見一襲黑色的風衣在空中飄揚,緩慢的落下,落在了贍台之上,正是傅遲吹雪。
「是你?混蛋,去死。」光頭大漢看到傅遲吹雪,臉上凶光一閃,當即舉起拳頭就轟了過去。作為一名佣兵,可以說他絕對是合格的,任何時候都絕不廢話,一旦敵人出現,就要一擊制勝。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還真的會被他偷襲到,可惜他遇到的是傅遲吹雪。
「哼,敗類。」傅遲吹雪一聲冷哼,在拳頭臨近的時候才略微的一偏腦袋,同時身體陡然彈起,下一刻,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已經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腰力一挺,帶著光頭壯漢就旋轉著撞爛勾欄摔下了贍台。
「啊,小心。」一旁的媚兒嚇得捂住櫻唇,急忙朝下望去。
「轟。」的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所有人放眼望去,卻是一呆,只見光頭壯漢後背著地,甚是狼狽,而傅遲吹雪卻是毫無損傷,在落地的一瞬間,抬膝就狠狠的跪在了對方的胸膛上,力量之巨,直接撞斷了光頭的幾個肋骨。
「啊,混蛋,我要殺了你。」滿口不斷噴涌鮮血的光頭大漢此時卻是越發猙獰,一聲怒吼,粗壯的手臂立即保住了傅遲吹雪一條腿,使出全部的力量將傅遲吹雪扔了出去。
空中的傅遲吹雪利用近乎變態的協調性和柔韌性,幾個轉折,卻是安然落地。
「殺了他。」光頭大漢朝著同來的四個佣兵大吼著。
頓時那四名佣兵立即甩開懷中的燕子們,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沖了上去,一路上青光連閃,四人全部都凝結出青霜虛衣。
可是就在四人趕到傅遲吹雪面前的時候,讓他們驚駭的是,傅遲吹雪竟然慢慢的消散,就仿佛一抹青煙一般,讓他們的攻擊悉數打在了空氣中。
這詭異的一幕頓時讓四個佣兵眼神緊縮起來,他們雖然平時狂妄,但畢竟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這種憑空消失的能力,絕對不是低階虛種所能擁有的能力,而且現在他們的虛力竟然絲毫無法探查出對方的方位,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虛力比他們都要強,想到這,四人頓時背靠背謹慎的戒備起來。
剛才的一幕光頭也看在了光頭的眼中,忍著全身的劇痛,剛從地上爬起來,不由的向四周戒備起來,同時一陣光華閃過,青霜階的虛衣也已經覆蓋在全身,不同于其他四人的是,他的虛衣上甚至有流光閃過,正是青霜階虛衣神光的特征,他的實力絕對已經跨入了妄虛境高階,因為只有達到這個層次才會散發出虛衣神光。
此時整個贍台樓內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在專注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媚兒剛才還有些擔憂,但是看到現在,她也已經猜測到那個青年的實力絕對要比那五個佣兵高出很多,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驚嚇,加上一直處在緊張的情緒中,現在一放松下來,頓時感覺全身無力,一陣眩暈,腳下踉蹌,就要摔倒。
「啊。」媚兒一聲輕呼還沒有叫出口,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間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量,同時一股帶著淡淡酒香的體味傳入鼻息,下一瞬間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倒在了一個懷抱當中。
「你沒事吧?」帶著淡淡關切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暖暖的熱氣拂過耳垂,讓媚兒一陣乏力,潔白的俏容直接升起兩朵誘人的晚霞,直燒到脖頸。
「恩,謝謝你。」眨著大眼楮,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略微熟悉的面孔,媚兒的聲音帶著些許旖旎的柔弱。
「如果你非要感謝的話,或許可以陪我到月台上賞月飲酒,如何?」傅遲吹雪低頭凝望著懷中佳人那傾城的面容,竟然不由自主的提出了要求。
「恩。」媚兒神態認真的點了點頭。
「呵呵。」傅遲吹雪見對方同意,輕輕將她扶起,這才轉身朝台下那五個佣兵望去。
「今天我心情好,你們走吧。不過記得把你們破壞的損失補償了。」傅遲吹雪的聲音雖然很輕,表情也是淡然,但听在外人的耳中,卻讓人不容拒絕。
「哼,我們兄弟今天認栽了,山不轉水轉,這筆賬我們總有時間算的。」光頭大漢撂下一句狠話,恨恨的望了傅遲吹雪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樣子牢牢記住一般,這才從懷中掏出幾枚金幣,朝其他四人揮手間,走出了贍台樓。
隨著那五個佣兵的離去,頓時整個大廳內立即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口誅筆伐那五個惡漢的粗俗,對此傅遲吹雪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轉過頭來,向媚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這麼跟著媚兒朝月台走去。
似乎是因為傅遲吹雪為贍台樓解決了麻煩,老鴇也沒有上來干擾,任他們這麼去了,而且還吩咐往月台上送去了幾壺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