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陽光終于透過窗紙照射了進來。
傅遲吹雪眼皮努力的掙扎,終于慵懶的睜了開來,視線不由豁然開朗,不知何時,那包裹的綢帶已經散落在床上,猶如棉被一般蓋在身上。
略微的動了動,發現身體的禁錮已經消失,但雙手已經縛于床頭,搖了搖頭,將那最後一絲懵懂的睡意甩落,立即感覺到壓在胸口的那偏偏滑女敕,低頭望去,只見趙思楚依舊沉睡,緋紅的臉蛋畏縮在自己脖頸之處,而她的手臂秀腿則如八爪魚一般的纏繞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胸口處隨著呼吸,不斷向自己壓迫而來的酥軟,更是讓他一陣心猿意馬,只是可惜昨天太過瘋狂,以至于現在全身酸軟,卻是力不從心了。
傅遲吹雪不敢亂動了,生怕擾醒了趙思楚,如果醒來的是昨天那個凶險的女人,他倒不害怕,就怕醒來的是那個讓他頭疼的冰霜美女,那樣的話,自己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看趙思楚那比自己還要疲憊的倦容,誰知道什麼時候醒,如果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傅遲吹雪可不敢肯定,月紫煙那個丫頭一時看不到自己,會不會直接闖進來。
不過當他看到手臂上被縛的綢帶後,眼楮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緊閉上雙眼之後,傅遲吹雪的肩頭猛然一陣晃動,然後就裝作依然沉睡的模樣。
果然,不多時肩頭就傳來趙思楚腦袋的晃動,看來她應該醒了,繼續裝下去。
趙思楚卻是醒了,只可惜身上從未有關的疲倦以及的不適,讓她的動作放慢了數倍,就在傅遲吹雪等的都快不耐的時候,才緩緩睜開了眼楮,入目的是一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而手中的觸感,更是一片散發著溫度的厚重。
「這是……」看來,趙思楚還沒有從懵懂的睡意中清醒過來。
愣了良久,等趙思楚終于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才驚然發現,眼前的竟然是傅遲吹雪那賊子的臉龐,而手中抓著的,卻是那**的胸肌。
「啊!」一聲驚叫,聲音帶著嘶啞,她並不知道聲帶早已經在昨天近乎半天半夜的申吟中受了些許的損傷。
幾乎條件反射的,趙思楚就想從那片**之上逃離,可卻用力過猛,一下就牽扯了的痛楚,緊接著悶哼一聲,無力的再次摔倒下去,眼睜睜的望著自己那豐腴的雙峰,在那片**之上擠壓變形,臉色頓時猶如滴血一般的緋紅了起來。
「哼。」一道似舒爽又帶著渾濁的聲音從傅遲吹雪的鼻孔中傳出,傅遲吹雪緩緩的「醒來」。
四目相望。
「你、你、你……無恥。」趙思楚的嘴唇都氣白了,此時她腦海中完全空虛了,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想什麼,該說什麼,嘴里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句話。
「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昨天,受委屈的可是我。」按照計劃,傅遲吹雪準備將無恥進行到底。
「你別不信,你看看這個。」傅遲吹雪向上撇了撇嘴,向趙思楚展示被縛的雙臂。
趙思楚望去,眼中不由的現出一抹的驚疑。
「這綢帶可是你的吧。還有,就是我即便是神仙,也做不到將自己兩臂綁起來吧。」傅遲吹雪趁熱打鐵道。
不得不說,趙思楚此時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潔操竟然糊里糊涂的就被玷污,可現在一切的事實表明,自己竟然不是無辜的受害者,甚至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這讓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如何承受。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備受打擊之下,趙思楚頭一歪,昏倒在了傅遲吹雪的懷中。
「喂,你怎麼了?」傅遲吹雪大驚,看似玩大了,這種事,自己還計較什麼,不如索性將一切罪過都攬過來算了,畢竟這一切跟她沒有絲毫的關系,其實她才是最終的受害者,還是最可憐的那種,無緣無故的就成了別人的傀儡意識,現在還有承受這種種的惡果。
「還是這個趙思楚看的順眼些啊。」望著已經昏過去的佳人,傅遲吹雪慨嘆一聲,一把掙開手中的綢帶,憐惜的為其抹去嘴角的血跡,並將其安置在床的內側,事以至此,傅遲吹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咚咚……」
「吹雪哥哥,出來吃飯了……喂,吹雪哥哥,醒了沒有,我進來嘍。」門外響起了月紫煙的聲音。
嚇的傅遲吹雪臉色大變,急忙在胡亂的模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朝身上套了上去。
「等…等等,我正穿衣服呢。」還真怕月紫煙就這麼沖進來,傅遲吹雪急忙應了一聲,套上靴子之後,轉頭一看床上的狼狽景象,額頭緊皺。
絕對不能讓那丫頭進來,不然,看到的話,就死翹翹了。
想到這,傅遲吹雪急忙一整臉色,小跑到門前。
深吸了一口氣,舒緩下緊張的情緒,這才將門打開,並飛快的上前一步,整個人正好擋在門外。
「啊,哈哈,早啊。」傅遲吹雪傻笑著打著招呼。
「早?吹雪哥哥,你不是睡糊涂了吧,現在已經中午了。」月紫煙一臉不解,指著天上當空的烈日說道。
「哦,哈哈,是啊,睡糊涂了。」傅遲吹雪尷尬的撓了撓頭皮。
「什麼味道?」突然,月紫煙精致的瓊鼻一陣聳動,驚得傅遲吹雪大為緊張。
「水粉的味道,好熟悉啊。」終于,月紫煙順著香味,嗅到了傅遲吹雪的身上。
「壞了,肯定是趙思楚身上的。」傅遲吹雪暗叫不好。
月紫煙是誰,那刻是古怪精靈的很,幾乎瞬間,心中就有了判斷。
「跟趙思楚那小賤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你胡說什麼呢?」傅遲吹雪哪還敢讓這小丫頭繼續聯想下去,急忙打斷,一指暗在月紫煙的腦門上,將她推開。
「哎,好像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還真的好餓啊。紫煙,你不是來叫我吃飯的麼,咱們快去吧。」傅遲吹雪說著,後腿直接將房門關上,不等月紫煙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臂,急沖沖的就朝餐廳走去。
「哎呦,吹雪哥哥,你餓死鬼托生啊。拽疼我了。」月紫煙呲牙裂嘴道。
但傅遲吹雪卻是仿佛沒有听到一般,腳下生風,不多時,帶著月紫煙已經到了餐廳的門口。
放眼望去,只見兩國帝國的隊伍幾乎聚齊,甚至連好幾天都沒見蹤跡的月璨帝國的那兩個中年領隊都出現了。
「哈,大家中午好。」傅遲吹雪草草的大聲招呼,拽著月紫煙就到了飯桌旁坐了下來。
「人到的真齊啊。」心神未定的傅遲吹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吹雪哥哥,貌似你拿個丫鬟沒有來哦。」月紫煙的臉上掛著一種莫名的笑容,仿佛能夠看透人心底所想一般。
「這個、這個,或許她不舒服吧。紫煙,你懂的,你們女人不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麼?」傅遲吹雪的話,頓時讓整個餐廳中的極為女性陣陣緋紅,朝傅遲吹雪投來憎惡的白眼。
這話果然不愧是殺手 ,饒是月紫煙,也是俏臉一紅,白了傅遲吹雪一眼後,低頭頭去,不再說什麼。
「吁。」看到終于過了這一關,傅遲吹雪不由的暗自擦了把冷汗。
這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啊。
可讓傅遲吹雪郁悶的就是,他做虧心事了麼,昨天他可是被迫的,怎麼現在反過來,自己還要心虛。
「恩,既然咱們的人基本上來齊了,我就說一下虛神大賽的事。」此次隨隊而來的虛皇學院導師謝爾蓋對著自己一方的隊伍說道。
此時距離虛神大賽還有三天的時間,這幾天,這位導師連同另外一位來自雲飛宗的長老,之所以沒見蹤跡,並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而是探查各支隊伍的實力去了,這一回來,臉色卻都並不好看。
整個紫虛大陸的國家何止百個,雖然有很多沒有資格參加虛神大賽,但此次前來的也多達五十六個國家,雖然大部分都實力一般,可作為上屆大賽第四名的月璨帝國,看重的卻是那幾個有實力的帝國,面前的紫淵帝國自然不用說了,除此之外,還有上屆的第二、三名的納非、春冬帝國,此時的實力也是極為不俗,這對于月璨帝國來說,絕對算不上好消息。
因為此次月璨帝國的目標是更進一步,而非保守的保持上屆的名次。
當然有此想法的不只月璨帝國,緊隨其後的幾個帝國此次派出的隊伍實力也非同小可,他們可都把目光放在了月璨帝國的身上。
畢竟在很多國家看來,月璨帝國不過是彈丸之地,卻享有大陸四大超級帝國之名,這讓他們如何甘心。
由于有紫淵帝國的人在,謝爾蓋並沒有說太多,僅僅宣布吃過飯後,所有人都要集合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