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誰也沒有想到,月璨帝國與海達帝國的戰斗,竟然會如此激烈,血腥,幾乎場場血腥殘暴,甚至要通過第五場決勝局。
不過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不再看好月璨帝國了,他們太過輕敵,被海達帝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隊中兩大強者只上了一個,而秋風,則沒有被安排進五人名單中。而海達帝國的第五場,則是他們隊中的王牌,實力達到宗虛境界中階的銀狐。
相反,月璨帝國即將上場的,則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來看,好像才不過妄虛境,之間相差了兩個境界,這樣的對比,似乎已經絕對的注定了最後的結局。
「銀狐,記住剛才默峰的慘狀,如果想讓他走的安心,這一局,你就給他找一個陪他一同上路的孤魂吧。」神秘老者對著即將上場的銀狐說道,聲音異常的陰冷,可以說剛才他之所以不開口認輸,救下馮默峰一命,更多的就是為了激起銀狐心中的殺意。
銀狐的實力,在隊中毋庸置疑,天賦更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的,但性格卻有些優柔寡斷,所以必須激起他心中的殺意。而月璨帝國那最後上場的小姑娘,則將成為祭品。
「知道了,我不會讓馮默峰一個人孤獨的上路的。」銀狐此時心中確實充滿了殺意,尤其是望向對面傅遲吹雪的身影,恨不得立即上去將對方撕碎。
但心中也有些可惜,無法跟不相上下的對手一較高下的可惜。
「哼,以後總有機會的。」銀狐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吹雪哥哥,我有些害怕。」另外一邊,月紫煙終于迎來了自己的處女秀,可誰知道,此時竟然不爭氣的緊張起來,雙腿瑟瑟發抖,尤其是看到剛才傅遲吹雪那血腥的戰斗後,更加害怕起來,可憐兮兮的朝傅遲吹雪望去。
「哎。」傅遲吹雪嘆息一聲,月紫煙從小到大,就像是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一般,即使跟人比斗,何曾有過現在這樣的殘酷,緊張害怕是正常的,但比賽的規矩就是規矩,不容改變。雖然傅遲吹雪也不忍讓她接受眼前血腥的現實,但現實就是現實,再美的花朵,如果不經風霜,也只能曇花一現。
「紫煙,別緊張,听我說。」傅遲吹雪伸出雙臂,搭在月紫煙的雙肩之上。
「忘掉剛才那幾場戰斗,我不需要你做出什麼,不需擊殺對手,甚至不需重傷對手,我只要你贏下這場比賽,相信自己,你有這樣的實力。對手雖然實力達到了宗虛境,但想想你那兩頭虛獸寵物,實在不行,我允許你用出那個東西。還有一點,你要記住,這場比賽不是玩鬧,它象征著帝國的榮耀,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除了秋風之外,沒有一個人比你更應該贏下這場比賽。因為,你不僅僅是老頭子的孫女,更是帝國的郡主。
帝國給了你尊貴的地位,一生的榮華富貴,那麼你也有義務為帝國做出貢獻。而現在正是時候。」
「可、可我還是害怕。」月紫煙嘴唇依然顫抖。
「勇敢一點,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傅遲吹雪微微一笑,看到生死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干淨,將月紫煙朝生死台的方向輕輕一推。
「吹雪哥哥,我能抱抱你麼?」誰知道月紫煙此時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為什麼?」傅遲吹雪有些不解,當然心中也有些羞澀,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不為什麼,就是想從吹雪哥哥身上獲得一些勇氣。」月紫煙說完,不等傅遲吹雪回答,已經扎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那溫暖的感覺竟然真的讓她心中的緊張感平復了許多。
「好啦。」不等傅遲吹雪仔細的感受懷中的柔軟,月紫煙已經歡快的跳開,走上了生死台。
終于,兩國的決勝一戰開始了。
一方是來自海達帝國的王牌領隊,俊朗中帶著些許陰柔之美的銀狐。而另外一方則是月璨帝國,到現在為止,唯一沒有出場過的隊員,擁有閉月羞花之色的月紫煙。
一方沉穩自信,全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而另外一方,則緊繃著俏容,緊張害怕。
「對不起,我的對手不應該是你。現在卻要你來為你隊友犯下的滔天罪責來贖罪。」銀狐當先開口,聲音纏綿,很難想象是從一個男人口中傳出。
月紫煙此時很想像傅遲吹雪那般的瀟灑,可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尤其是踫觸到對方那陰冷的目光,心頭更是緊張不由的回頭朝台下的傅遲吹雪望去。
傅遲吹雪捕捉到月紫煙的目光,立即朝她舉起了大拇指,以示鼓勵。
「如果你沒有準備好,我容許你認輸。」銀狐看著面前這俏生生的姑娘,終于不忍心辣手摧花。
「哼,誰說我沒準備好,來吧。」看到傅遲吹雪的鼓勵,月紫煙終于鼓足了勇氣,尤其是對手那明顯憐憫的表情,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長這麼大,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呢。
銀狐還想說些什麼,畢竟從對方身上,實在感受不到絲毫的威脅。但月紫煙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全身紫光閃耀,華麗的千面紫鳳印虛衣已經加身,尤其是背後的那兩對紫紅色的羽翼更是閃耀著神光。
可以說,在月紫煙剛一凝結出虛衣,就引起了全場很多的驚聲,千面紫鳳印實在太過有名了,尤其是其廢材之名,早已享譽大陸,任誰都沒有想到,在代表著國家榮耀的虛神大賽上,尤其是這樣關乎勝負的比賽中,竟然有人傳承的是這個虛種。
兩人原本就巨大的實力差距因為虛種的出現,更是讓人看不到絲毫的希望,就連安坐的主席台上的四大虛皇,除了月白陵以外,其他三人,都搖了搖頭。
「我說,月皇,你們月璨帝國這次很危險啊。這個女女圭女圭是誰啊,我還以為又是你們的秘密武器呢?」軒宇戰天一臉的疑惑,就連他現在都為月璨帝國擔憂了。
「哼,我看是月老頭太過輕敵了,海達帝國這些年一直養精蓄銳,實力上升極快,尤其是格斯里那個老家伙,听說已經跨入了虛皇之境。沒想到,這場比賽,你們竟然不使出全力,恐怕今年月璨帝國的位置,可真是不保了哦。」霍爾曼不冷不熱的說道。
「呵呵,是麼?看來,我這孫女很不錯,連你們三個老家伙都給騙了,好戲這才剛剛上演而已。」可以說,一手打造出月紫煙的月白陵,卻是不溫不火,甚至還有些得意。
「哦,這個丫頭,就是你那寶貝孫女?」這下,其他三人臉色微變,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就在此時,銀狐全身黑光一閃,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在他身邊,突然閃現一套墨黑色的虛衣,看清楚,這虛衣竟然不是穿在他的身上,而是空洞的站立在身旁,虛衣的內部,只有一道黑影。
真正的黑色影子,沒有容貌,只有一副人類形狀的軀殼。
「這、好詭異。不知為什麼,這海達帝國,這上場的幾個人身上,總透著讓人模不透的神秘。」極少開口的念皇哈靈此時卻顯得憂心忡忡。
「詭異?神秘?」其他三人細細品味著哈靈的話。
「對,尤其是第二和第四個出場的人,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麼,他們的武器,竟然是冒著黑色的煙霧,這絕對不是御虛裝備,可如果是虛種副衣,就連老夫也從未見過。再看這最後出場的人,更加神秘,你們可見過,虛衣不是穿在自己身上,而是套在一個猶如傀儡一般的黑影身上的麼?這根本就違背了常理啊。」哈靈解釋道。
「難道海達帝國境內也存在像我們四國那樣的秘境,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麼?」霍爾曼臉色也沉了下來。
「又或許他們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戰斗領域,就像月璨帝國的傀儡虛獸那樣?」軒宇戰天持有不同的意見。
「呵呵,有趣,兩名念虛士之間的戰斗,這是到目前為止,最讓我感興趣的戰斗。」四人中唯一的念虛士哈靈,擁有著比其他人更敏銳的探查力。一開口,就將月紫煙和銀狐身上的秘密看了出來。
軒宇戰天和霍爾曼心中暗驚,他們自然不會懷疑哈靈的話,卻將目光同時投向了月白陵。
「紫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念虛士,而且是純輔助的念虛士。千面紫鳳印虛種,沒有絲毫的攻擊力,這是大陸都公認的,但不為人知的是,它卻可以對念虛士產生極為強大的作用。」月白陵的解釋,讓三人更加的疑惑。
即使再強大如何,如果只是純輔助的念虛士,也無法給與她絲毫的戰斗力啊。
「呵呵,還有一點。紫煙這孩子,自從出生,就有著一份別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你們一會就看到了。」月白陵話音剛落,生死台上再起波瀾。
「吼。」
「唳。」
生死台上,頓時地震山搖、鳳鳴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