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兄妹最終退了,他們不得不退,自己帶來的人,全部都死了,這場仗本來就沒有了勝利的希望,最主要的是得到了那神秘人的身份。
劍宗,那是什麼地方,主要生活在虛宇天境上的虛士,誰人不知。
是,現在的劍宗經過幾次大變,實力確實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它現在已經是四大超級宗門最弱的一個,可也遠遠不是陰陽宗敢于招惹的。
「前輩,你為何要放過他們?」華彩衣望著昏迷在地的司徒驚海,以及身邊那三名重傷的宗門弟子,終于催然淚下。
「我本無意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曾子賢的面子上,連你們我都不會救,所謂小姑娘,你要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我並不欠你們的。救與不救,殺與不殺,全在我一念之間,而且那兩人實力已達聖虛境,就算是我出手,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將他們留下。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白費力氣。」神秘人顯然對于華彩衣的質問很是不滿。
「前輩,晚輩失禮了。」華彩衣心中一驚,立時冷靜下來,急忙道歉。
「看在你也是一時心急的份上,我也不跟你這晚輩計較。好了,事情已了。曾子賢,這次之後,咱們也算是互不相欠了,日後,你好自為之。」神秘人說完,只是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收斂了宗門弟子的尸體,將其安葬之後,其他三名弟子各自療傷,華彩衣也忙著療傷以及照顧司徒驚海,曾子賢一下子又成了閑人,慵懶的斜靠在一顆大樹上。
各位客官,如果此文你是從頭看起的話,應該都已經猜到了,那神秘人,正是曾子賢的分身,而這場戲,也是咱們的曾大導演一手策劃。
自從殺了追逐自己的那兩名陰陽宗弟子後,曾子賢自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同宗弟子慘遭屠戮,而且也為了事後合理的解釋,所以就發動了分身,及時的救下剩余的人。而之所以放走伍氏兄妹,除了對方實力的考慮之外,更重要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最後更是將禍水引到劍宗的身上,反正此時的劍宗可是還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仇怨,也是樂見其成。
不得不說,如果將曾子賢放到月紫煙的前世,絕對能成為一流的導演,這天賦……沒辦法,天生的啊,不當導演,怎麼也能當一個優秀的編劇,還有演員,一人分飾兩角,並且演的惟妙惟肖,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到的。
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朝陽終于緩緩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在上好養虛丹藥的作用下,此時,除了曾子賢外,其他人的傷勢已經大為轉好,剩下的都是留下的一些外傷,已經不足為慮。
而司徒驚海也已經醒了過來,除了因為爆種導致的虛弱,倒也沒什麼大礙,從華彩衣的口中,他得知了晚上發生的一切,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曾子賢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在這些目光的聚焦下,曾子賢不由的全身舒爽,性格融合後,催發出的愛出風頭的性格,讓他在做完的戲份中,由分身將這一切都歸結于自己身上,獲得第一次獲得了隊伍的重視和認可。
當然還沒快樂的煩惱。
「曾子賢,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記得晚上那位前輩麼?」華彩衣對曾子賢再也沒有了以往的不待見,反而溫言想哄。
「喂,我說美女師父,這個問題,一個早上,你這是第二十四次問了,能不能來點新意啊。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我哪記得。或許以前救過那人一命吧,嘿嘿,你知道的,我這人就這樣,俠骨柔腸,最愛管天下不平之事。」曾子賢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著金,換來的卻是華彩衣無語的白眼,終于走開,她再也受不了那個混蛋的自戀情結了。
「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先回宗門,將此事報給內堂。」華彩衣走到司徒驚海的身邊問道。
「不了,這次陰陽宗絕對是算計好的陰謀,也不知其他隊伍情況如何,咱們按照計劃,繼續向陰陽宗匯合。我讓玄清先回去,將此事上報。」司徒驚海沉思了半刻說道。
「山雨欲來,這次我們兩個宗門,看來真的要魚死網破了。」華彩衣嘆息一聲,俏容掛上了一絲的愁容。
原本十二人的隊伍,此時僅僅剩下了一半,六人在原地又休整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傍晚時分,玄清按照司徒驚海的吩咐,返回宗門,其他五人則是改變路徑,繼續朝陰陽宗進發。
「嗨,我說兄弟,你叫什麼來著,哦,玄袁是吧。昨天晚上,你殺了幾個敵人啊,讓我猜猜,一個還是兩個?」一路上,曾子賢猶如蒼蠅一般圍繞在玄袁的身邊喋喋不休,這個家伙還記得當初輕蔑自己的仇恨呢,此時正好趁此機會,如不好好的找回場子,他可就不叫曾子賢了。
玄袁一臉的陰沉,幾次想要發作,但最終都忍住了,沒辦法,乘著別人的救命之恩呢。
「咦,你不會是被人打成啞巴了吧,怎麼不說話了?」曾子賢繼續刁難。
「哼,貌似你也沒殺一個人吧。」終于實在忍受不住的玄袁反譏道。
「啊,哈哈,我是沒殺一個人,不過我可是救了你們也,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麼?」曾子賢這貨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玄袁頓時無言以對,只能悶頭趕路。
司徒驚海跟華彩衣兩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對于曾子賢惡劣的行徑,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只是可憐了一旁的玉凌,懷著對曾子賢的厭惡,卻是沒法發作,還要忍受那用不停歇的騷擾,此時在這小姑娘的心中,真是恨不得找一處沒人的地方,將曾子賢拉過去,胖揍一番。
原本兩天的路程,由于臨時改變了路徑,加上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第四天,五人才趕到了陰陽宗所在之地——歡樂城。
沒有看錯,陰陽宗並不像丹雲宗,將宗門安置在山峰之上。
崇尚快樂修煉的陰陽宗是整個天境少有的將宗門所在地放在一座人口達百萬的大城市之中。
受陰陽宗影響,要說這歡樂城什麼最有名,那莫過于數量多達百數的青樓,這些青樓不光提供年輕貌美的女子,甚至還有精雕玉鐲的童男,供女人玩樂,而所到青樓的嫖客也不僅限于男子,很多生活富足的女人,也是流連此地的常客。
每年,整個天境中都有無數的凡人虛士因此慕名而來,倒也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
五人為了掩人耳目,在進城之前,用易容之術,都改變了形貌,化作路經此地的商賈,由于深怕消息泄露,他們甚至沒敢入住計劃好的匯合之地,而是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尤其五人中,幾乎人人帶傷,不得已,唯一完好無損的曾子賢只能不情願的承擔的在城中游蕩的事情,一為刺探陰陽宗的舉動,二位尋找其他來此的宗門隊伍。
「什麼身上帶傷,什麼怕打草驚蛇,都是一堆狗屁的借口,你們就是一群懶豬。」曾子賢不忿的喋喋不休,百無聊賴的走在歡樂城的馬路上,無精打采的望著從身邊熱鬧的街景,卻是無心觀賞。
心中越想越氣,眼中的不平衡感,讓他早就將身上的任務忘記的一干二淨,不停的問候那四人的女性親屬。
另外一邊,終于趕走了那頭煩人的蒼蠅,此時司徒驚海四人則是圍坐一室,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老子不干了。」終于,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心中怨念的曾子賢下定決心撂挑子,抬頭一看,發現此時自己正站在一座名為望香樓的青樓門前,雖然青天白日的,不過並沒有影響里面的聲音,歡笑嬉戲、美酒醇香從里面陣陣傳出,尤其是美酒的味道,當即就將曾子賢的魂魄勾去,聳動著鼻子,三步化作兩步,下一刻,曾子賢已經出現在青樓的大廳之內。
「老鴇,先給老子上一壺你們這最好的美酒,另外叫上兩個姑娘,要你們這最漂亮的。」曾子賢扯著嗓子,對還沒有顛到自己身前的老鴇喊道。
「好 ,客官,您樓上請。」那中年老鴇一听這新來的客人如此豪爽,當即高興的手舞足蹈,臉上那涂了厚厚的粉脂,因為合不攏的笑容,而撲撲的往下掉。